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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09-28 00:00

我需要时间我必须战斗——记土壤学家侯光炯

第3版()
专栏:

我需要时间我必须战斗
——记土壤学家侯光炯
“我需要时间,我需要工作,我必须战斗!”
七十三岁的共产党员、老土壤学家、西南农学院教授侯光炯,在山城重庆的酷暑季节里,每天挥汗工作着。由于操劳过度,他病倒了。但是,即使每餐只能吃下一两口饭,他仍然坚持着写作。英明领袖华主席关于科学工作的重要指示传来,他兴奋极了。他决心尽早完成《中国农业土壤概论》和《四川农业土壤分区图》这两部科学著作的编写工作,并为农村干部和知识青年写一本关于农业土壤学的通俗读物,迎接全国科学大会的召开。他激动地说:“有华主席的英明领导,我国科学技术工作有了光辉灿烂的前景。我要学习王铁人‘宁可少活二十年’的革命加拚命精神,为发展祖国土壤科学献出自己的一切!”
侯光炯从事土壤的科学研究工作四十多年了。解放以来,他简直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倾注到了发展祖国的土壤科学上。熟悉他的人们常说:侯光炯日夜思考着的是土壤,是祖国的土壤科学事业。他年老体弱,但是在为人民服务的征途上,他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的步伐!
一九七五年夏天,侯光炯从上海乘飞机回四川,中途在长沙机场停留。他在长沙工作的女儿、女婿,特地带着外孙女到机场看望多年没有见面的老人。他们知道老人从来不愿为私事耽误工作,因而不敢留他多住几天,只是给他买了些水果和糖食。他们把这些东西装满了老人的旅行袋。但是,侯光炯到候机室外散步时,发现四周土壤都十分潮湿,只有新栽的香樟树周围,泥土非常干燥、疏松。回到候机室,他把旅行袋里的糖果全部倒出来,到香樟树旁装了一袋泥土准备带回四川研究。小外孙女很奇怪,悄悄问她妈妈:“外公为啥不要糖果,却要带走一包土?”妈妈一时不知怎样回答,只是含着眼泪望着自己的父亲:小孩子那里懂得,对外公来说,糖果算得了什么,而土壤却是他研究了一生的宝贝呵!
“我为贫下中农服务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个小时都要扳着指头用,决不能浪费了!”侯光炯搞土壤科学研究,一不分上下班,二没有星期天和节假日,甚至牙齿脱落了都舍不得花时间去镶假牙,眼睛不好也舍不得花时间去治疗。一九七四年八月,他带领一批农业技术人员到四川省广汉县进行土壤普查。他白天和大家一起步行到田间调查,亲自钻土取样;夜晚,又集体进行汇报、研究,每晚都要坚持工作到次日凌晨两三点。特别是,他对自己工作的要求非常严格。一九六一年冬天,他和许多土壤学家聚集北京,根据全国土壤普查成果编写《中国农业土壤论文集》。他担负论文《中国农业土壤的分类体系》的编写工作。当许多人已经完稿离开时,他还在艰苦地思考和写作。从清晨到深夜,从初冬到早春,整整四个月时间,他反复学习毛主席的哲学著作,反复分析研究丰富的调查材料。他吃不下饭,人消瘦了;睡不好觉,眼熬红了,但是仍然顽强地坚持着。他的女儿和老朋友来看望他,一见他苍白、憔悴的样子,都心疼得流下泪来。那位老朋友看了他多次的修改稿,认为早已够标准了,不必再多耗费心血。可是,侯光炯却说:“我有我的标准。农民创造了那么高水平的经验,如果我们的论文不能尽可能完满地分析它、认识它、总结它,即使交上一百篇,又有什么价值?”侯光炯分担的这篇论文,就连他的助手也记不清到底修改了多少遍。当这部论文集出版问世以后,许多人认为,侯光炯的这篇论文是其中具有独到见解的一篇。在这篇论文中,他第一次提出了以热能为前提的土壤肥力的新观点。
侯光炯坚持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指导科学研究,坚持走毛主席指引的同工农相结合的道路。他的那部《毛泽东选集》,行间页边注满了红蓝两色的各种符号,写满了学习体会和心得。他用毛主席的教导对照自己的思想和工作,写了十多万字的学习笔记,毛主席的许多重要观点,他反复学习,反复思考,反复运用。由于旧土壤学观点的影响,他过去只是孤立地就土壤研究土壤。就是对土壤中水、热、肥、气等各种因素,也不能正确认识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因此,就不能更好地分析和总结农民群众的丰富经验。解放后,特别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靠了毛泽东思想的指引,靠了贫下中农丰富的实践经验,他的土壤科学研究,路子才越走越宽广。他运用毛主席关于对立统一的学说,重新分析多年来积累的广大群众培肥土壤的丰富经验和大量调查研究资料,从而提出了关于土壤肥力的生物—热力学的新理论。
他打破旧土壤学把土壤看作是一成不变的东西的局限,得出了土壤是在自然条件和人为因素影响下发生着周期性变化的类生物体的新结论;他改变了过去孤立地研究土壤的错误倾向,而把土壤同作物、气候、种子、肥料、林业、畜牧等其它因素联系起来,认真研究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进一步发现气候是以太阳辐射热的形式直接影响土壤肥力变化的主导因素。根据这一观点,侯光炯还提出了近地面大气层、植被层和土壤发生层在水平垂直范围内综合水热动态的稳定化(即“大三化”),以及土壤本体的腐殖化、细菌化、结构化(即“小三化”)问题。只要人们抓住这两个环节,采取综合措施,从各方面改造自然、改进耕作方法和改良土壤,土壤肥力就能不断提高,为实现农作物的大面积高产稳产创造条件。侯光炯的这个新理论,有力地批驳了旧土壤学把土壤肥力单纯归结于氮、磷、钾等成分的数量和质量,以为农作物消耗多少就必须归还多少,否则土壤肥力就将不断减低的所谓“归还原则”和“土壤肥力递减律”等形而上学观点,为发展现代土壤科学开拓了一条新路子。他阐述这一新理论的论文《农民群众的生产斗争经验开辟了发展土壤科学的广阔道路》发表后,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重视。在一次土壤学会议上,我国一位老科学家曾评价说:侯光炯走的道路,是我国自己的土壤科学的道路。四川省的一些社队用侯光炯的这一新理论,来指导农业生产,取得了良好的增产效果。目前,侯光炯在编写《中国农业土壤概论》的工作中,正努力把自己的新理论更好地介绍给广大群众。
侯光炯常常满怀深情地对青年们说:“我搞土壤研究几十年,现在虽然年过七十,但在毛泽东思想哺育下,我还有个雄心壮志,准备再到农村去,在农业学大寨的群众运动中,当十年二十年的白发新兵。我希望和你们这些青年同志来一个友谊比赛,比一比对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的贡献!”
毫无疑问,农业科学战线上的这位“白发新兵”,在新的征途上,在实现四个现代化的新的战斗中,必将焕发出新的青春。
新华社通讯员
新华社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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