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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记者组 1978-01-30 00:00

“粮仓”和“厨房”

第5版()
专栏:

“粮仓”和“厨房”
中国记者组
南斯拉夫是个多山的国家,只有东北角和北部的一部分是平原。这东北角就是赫赫有名的伏伊伏丁那自治省。它之所以有名,是因为它的面积和人口虽然不到全南斯拉夫的十分之一,但它的农业和食品工业却在全国占有很大比重:小麦产量占全国的二分之一,玉米占三分之一,食糖占百分之六十二点四,向日葵占百分之七十,肉类罐头占二分之一,肉肠制品占百分之三十九……。无怪乎人们赞誉它是南斯拉夫的“粮仓”和“厨房”了。
一九七七年岁末,我们从贝尔格莱德前往伏伊伏丁那自治省访问。汽车奔驰在高速公路上,两旁平展展的耕地一直伸到天边。一块块碧绿的冬小麦田,象绿茸茸的地毯,平铺在这黑油油的沃土上。行车一个多小时,很少经过村庄,只在远处偶而有树林掠过。这种景色,使人深深感到伏伊伏丁那平原的辽阔和富饶。
自治省的主人首先告诉我们,解放后三十二年来,全省的面貌彻底改变了。过去的伏伊伏丁那虽然以农业生产为主,但是河流泛滥,农业机械缺乏,化肥极少,产量很低。现在,农业跳跃般地前进着,食品工业也迅猛发展起来。今天,伏伊伏丁那已发展成为全国独一无二的农业基地,而工业产值在国民经济中也占了很大比重。主人着重介绍说,特别是最近二十年来粮食作物产量有了成倍的增长。拿小麦、玉米的生产来说,一九七七年全自治省小麦每公顷(一公顷合十五亩)的平均产量是五十一公担(一公担合一百公斤),相当于二十年前的四倍;玉米每公顷的平均产量是六十公担,相当于二十年前的三倍。“粮仓”伏伊伏丁那的粮食产量翻了番,南斯拉夫的粮食就过了关。今天,南斯拉夫的粮食产量按人口平均每人已达八百公斤,进口粮食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自治省农业部的同志告诉我们,伏伊伏丁那农业产量在迅速增加,但农业人口的比例却下降到了百分之三十六,这就是说,如今平均每一个农业人口担负着大约二十二公顷耕地的任务。这当然要靠农业机械化才行。据统计,这个自治省的拖拉机数量,已由一九五一年的二千七百多台增加到一九七六年的五万一千台;联合收割机从无到有,一九七六年已有九千五百台了。特别是社会所有制的农工联合企业,充分发挥社会主义大生产的优越性,机械化程度和农艺水平更高。在这些企业里,不仅是主要作物,而且连青豆、西红柿、大葱等的生产,也都机械化了。因此,许多农作物单位产量所需的工时,近十年来差不多减少了三分之二甚至更多。
当我们在伏伊伏丁那自治省首府诺维萨特访问的时候,正赶上一个新的农工联合企业——“阿格罗科普”庆祝复合联合劳动组织成立。企业总经理约万·奈欣热情地邀请我们参加了庆祝大会。他告诉我们,这个社会所有制企业,由二十一个基层联合劳动组织签署协议,组成了一个大型农工联合企业。它种植粮食、蔬菜、水果,饲养和屠宰牲畜,还有食品和肉类加工,以及商业等部门,有二万二千名职工,九万公顷耕地。同这个农工联合企业合作的个体农户,一共拥有二十万公顷耕地。象“阿格罗科普”这样的农工联合企业,全自治省共有八个,它们是农业和食品工业的主力,带动着个体农户前进。同全国相比,这个自治省公有经济的耕地面积较大。个体农户拥有的耕地面积,不象其他地区那样占百分之八十左右,而是占百分之六十二。大约有百分之九十的个体农户,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同农工联合企业挂上了勾。例如,他们直接地或者组成合作社同农工联合企业订立合同,向企业提供粮食、甜菜、牲畜或其他农产品,联合企业向他们提供贷款,供应化肥、农药、农业机具、优良品种,帮助采用新的农艺等。这样,农工联合企业通过合同的形式,同广大个体农户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
主人在向我们介绍农业情况时,自豪地提到新建成的多瑙河—蒂萨河—多瑙河水利工程。这项工程把历史上经常泛滥成灾的水害变成了水利,使自治省的绝大部分耕地解决了排涝或灌溉问题。
还是在贝尔格莱德的时候,我们就听说,最近四五年伏伊伏丁那农业产量增长幅度特别大的一个主要因素,是采用了诺维萨特农业研究所培育的优良种子。为此,我们特意访问了这个在培育良种方面有突出成就,因而闻名全南斯拉夫的农业研究所。所长弗雷巴洛夫博士是反法西斯战争时期的老游击队员,战后从事农业科学研究工作已经二十五年了。他在简朴的堆满书籍的办公室里接见了我们,向我们介绍了研究工作走过的曲折道路。他说:十几年前,我们只靠遗传学家和选种学家培育新品种,结果工作很不理想。现在不同了。每一个新品种,还要再经过免疫学、生理学、防治病虫害学、生物学、生物化学等各门“考试”,只要有一项“不及格”,就要被淘汰,送进面粉厂了。目前,研究所为全南斯拉夫培育的新品种,包括小麦、玉米、向日葵、甜菜、蔬菜、啤酒花、苜蓿、高粱、大麦等,仅小麦的新品种,就有三十四种得到全国选种委员会的鉴定通过。有的品种,如“萨瓦”、“珍珠”、“女游击队员”的声誉,已经超出了南斯拉夫的国界。贝尔格莱德市附近的一个农工联合企业,在一万四千公顷土地上,采用这个研究所培育的良种,每公顷的平均产量为六十公担;在十几公顷或几十公顷的小面积上,每公顷甚至达到了八十多公担。有的农工联合企业采用它培育的玉米杂交种子,每公顷产量达到了一百公担。弗雷巴洛夫博士本人研究成功的向日葵新品种,一九七七年在四百公顷土地上取得了每公顷三十九公担的好收成。
弗雷巴洛夫博士最后热情地对我们说:“要保持农业高产,每隔一两年必须换用新的优良品种;如果四五年才更新种子,产量就要受损失。我希望,中国同志不是用二十年,而是用五年时间就取得更高的产量。新年快到了,这就算是我对中国朋友的新年祝词吧!”
辞别了热情的弗雷巴洛夫博士,我们不由想到:五年以后,伏伊伏丁那这个南斯拉夫的“粮仓”和“厨房”又将是怎样的呢?自治省农业部的负责人告诉我们,他们要向集约化的方向发展,要大力提高单位面积产量。一九八○年到一九八五年间,他们要使每公顷小麦平均收获九十到一百公担,玉米收获一百公担以上。食品工业也要生产更多的产品,仅是一九七八年,就要新建五个大型现代化制糖厂……。这个计划将进一步改造伏伊伏丁那肥沃的黑土平原,激励着人们不断前进。(附图片)
伏伊伏丁那自治省收割小麦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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