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第1版()
专栏：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本报评论员
一个时期以来，越南当局掀起反华排华浪潮，在敌视中国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它利用报刊、电台等宣传机器，对中国竭尽造谣、诬蔑和攻击之能事，甚至连中国对越南的援助也不放过，也要大做文章。他们玩弄两面手法，一面假惺惺地说两句中国对越南的“巨大”、“宝贵”援助，以及他们“不忘却对别人的感激”之类的话；一面却用心险恶地诋毁中国的援助，力图歪曲和抹煞中国支援越南人民反抗侵略和中越两国人民团结战斗的伟大的历史篇章。
我们从来都不愿意宣扬中国对越南的援助。现在，越南当局既然对此横加攻击，我们就不能不说明真相，以正视听。
近三十年来，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遵循毛主席的革命外交路线和周总理的一系列指示，在越南人民反抗帝国主义侵略、进行民族解放的斗争中，给予了真诚的援助。这些援助无论对越南人民取得抗法、抗美战争的胜利，还是对越南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和发展经济、改善人民生活，都起了积极的作用。这是谁也抹煞不了的历史事实。越南领导人过去曾多次对中国的这种援助作过评价。一九七四年，越南总理范文同说过，“中国党和政府无论在任何环境都始终无私地支持和帮助越南人民的革命斗争和重建家园。”一九七五年，越南劳动党第一书记黎笋也谈到中国给予越南的“巨大和宝贵的支持和援助”，他甚至还说：“显而易见，没有革命成功的中国，越南就不可能有今天。这是历史的逻辑。”可是现在，越南当局竟然出尔反尔，说什么中国的援助是“有条件”的，是为了按照“一本万利方式”“生利”，诬蔑中国把援助当作“讨价还价的筹码”、“施加压力的工具”等等，这实在令人吃惊。
无论是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还是在间歇的和平建设时期，中国党、政府和人民总是想越南人民之所想，急越南人民之所急，一片赤诚、全力以赴地履行了自己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义务。中国人民不惜自我牺牲，节衣缩食，尽力支援越南，总的援款达到了百亿美元以上，其中绝大部分是无偿的，一小部分也是无息的贷款。中国向越南运去了几百万枝枪枝、几万门火炮、十多亿发枪弹、成千万发炮弹，以及其它武器装备器材，还运去了成百万吨成套设备材料和成百亿元人民币的一般物资，其中包括几百万吨粮食、几亿米棉布、成百台机车、数千辆火车厢、七百多艘各种船舶以及数万辆汽车等等。有的东西中国自己缺货，宁肯优先向越南供应；有的设备我们自己一时没有，就用外汇买来先进设备向越南提供；有的厂停止自己的一切生产，专门制造援越产品；有的武器我们自己一时生产不够，就先从现役部队中成批地抽调出来，以应越南之急需。许多中国援外人员还为支援越南流了血，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不是出自对越南人民的手足之情，出自无产阶级国际主义之义，怎么能够做得到呢？然而所有这一切，竟被越南当局说成是商人市侩的“讨价还价”、追求“一本万利”，真是亏他们说得出口。
特别是在美帝国主义步步扩大对越侵略、越南民族处于最危急的时刻，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毛主席庄严宣告：“七亿中国人民是越南人民的坚强后盾，辽阔的中国领土是越南人民的可靠后方。”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明确宣布，“中国人民将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甚至不惜承担最大的民族牺牲，全力支援越南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全力支援印度支那三国人民的抗美救国战争，直至彻底打败美国侵略者。”为了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战争的胜利，中国人民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中国人民的这种无比崇高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情谊，有如皓月之皎洁，有如清泉之明澈，决不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所能诋毁得了的！
中国人民一向认为，援助总是相互的。因此，中国人民应尽自己援助越南的国际主义义务，从不要求受到“感激”。相反，我们对越南人民在民族解放战争中所表现的英雄气概和牺牲精神，以及越南人民反帝斗争对各国人民革命事业的支援，一向给予高度的评价。我们过去是这样看的，现在仍然这样看，将来还是这样看。但是，这决不是说，因此它就可以成为越南当局放肆进行反华、排华的资本，而中国人民只应当忍受越南当局的辱骂。过去二十多年来，中国政府和人民没有任何对不起越南的地方。在进行了如此真诚和巨大的援助，并为此付出了极大的自我牺牲之后，竟然换来了越南当局的这般对待，这不能不使中国人民心寒齿冷。
不错，在越南人民抗美救国战争取得胜利之后，中国给越南的援助确实是减少了，但是数量还是不小的。这是因为，战争已经结束，而且我们是打过招呼的。我国领导人曾一再向越南领导人讲清楚，现在你们胜利了，打仗停止了，要允许中国喘一口气，缓一缓了。特别是一九七五、一九七六年，中国既遭到“四人帮”的人为的破坏，又遭到连续地震的自然灾害，中国更需要缓一口气。越南领导人当时对此也表示谅解。这是有案可查的。
现在，越南当局攻击中国利用援助，“强迫”越南改变它的所谓“独立、自主和国际团结的路线”，这完全是无中生有的对中国援外政策的歪曲和诬蔑。
谁都知道，越南当局现在奉行的所谓“独立、自主和国际团结的路线”，并非自今日始。无庸讳言，正如越南当局不赞成中国的路线一样，我们对他们的路线是有自己的看法的。“独立、自主”是对的，但是不能以“独立、自主”为名，去侵犯别人的“独立、自主”，搞地区霸权主义，变本加厉地进行反华。“国际团结”也并不错，但是，这要看是同谁团结，更不能要求别人和他们一起跟着一个超级大国的指挥棒转。我们尽管不同意越南当局的路线，却始终本着不干涉别国事务的原则，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利用援助去施加影响。这一点，越南当局心里是很清楚的。
早在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越南当局一面接受中国的大量援助，一面在报刊上连篇累牍地发表文章，借古喻今，宣传对越南的侵略和威胁来自北方，来自中国。但是，中国并不计较，照样支援越南的抗美救国战争。抗美战争结束前后，越南当局派兵侵占了中国南沙群岛的一些岛屿和柬埔寨的威岛，挑起越南和柬埔寨的边境冲突，中国对越南的援助继续进行。近几年来，越南当局蓄意破坏中越关系，挑起种种事件和争端，中国方面也只是向越方提出劝告。一九七七年六月，当两国领导人在北京会晤时，我国领导人曾向越南领导人十分坦率地讲了越南方面一系列反对中国、挑动事端、损害两国友好关系的言行，并且诚挚地希望越南当局能够加以制止，以利于维护两国的友好关系。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中国对越南的援助也仍然继续进行。这难道不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吗？越南当局攻击中国利用援助来对他们施加压力，从何谈起？老实说，越南并不是接受中国援助的唯一国家。中国政府和人民向几十个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力所能及的援助，完全是遵循我国于一九六四年宣布的对外援助的八项原则进行的。我们从来不把这种援助看作是单方面的赐予，在提供援助的时候，严格尊重受援国的主权，不干涉受援国的内政，绝不附带任何条件，绝不要求任何特权，更不利用援助作为对受援国施加压力的工具。这是人所共见，举世公认的。越南当局诬蔑中国利用援助“强迫”他们改变“路线”，如果稍微有点政治道德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吗？
中国政府最近撤销对越南的一部分援助以至停止所有援助，完全是被迫的，出于不得已的。
首先，越南当局迫害、驱赶大批华侨回国，迄今已近十六万人，这给中国造成了经济上的极大困难，迫使中国不得不将原来用于援助越南的一部分经费和物资，转用于安排归国难侨的生活和工作。
其次，长期以来，越南当局煽动对中国的民族仇恨，制造了许多敌视和伤害中国专家的严重事件，如向中国专家扔石头、投砖块、辱骂甚至袭击我专家住地，对我专家进行种种刁难和挑衅等等，蓄意使中国专家得不到顺利进行工作的正常气氛。
第三，一个国家援助另一个国家，不应当附有任何政治、经济条件，但是，总要有一个起码的基础，那就是至少要维持一般的友好关系，而不是采取敌视的政策。现在，越南当局疯狂反华排华，公然辱骂中国同“反动的帝国主义”、“历代皇帝”一样，已经把社会主义的中国当成“敌人”了。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除了停止援助以外，还能有什么选择余地呢？
十分可笑的是，在中国被迫不得不停止对越援助之后，苏联宣传机器首先出面攻击和诬蔑中国对越南“施加粗暴压力、讹诈和挑衅运动”，奉行什么“霸权主义方针”。苏联跳出来骂街，既不能为社会帝国主义改变形象，也不能为越南当局增光。全世界都知道，苏联的对外援助，目的在于从政治、经济和军事上控制别国，干涉别国内政，掠夺别国资源，攫取种种特权和基地，以至在援助的幌子下进行颠覆和破坏活动。如果别人想要维护自己的独立和主权，不甘忍受苏联的控制和干涉，苏联就要进行逼债，进行讹诈，甚至搞掉人家的合法政府。这才是不折不扣的施加粗暴压力，才是十足的霸权主义。
中越关系发展到现在这一步，过错不在中国方面。中国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为指导思想的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我们从来不说什么“情义”、“良心”之类的漂亮话，而是以忠于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扎扎实实的实际行动，支持援助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中国人民对越南人民的援助是真诚的、问心无愧的。今天我们虽然被迫停止了对越南的援助，但是我们的心仍然向着曾经同我们并肩战斗过的英雄的越南人民。我们永远不会忘记我们两国人民为了共同的事业而流下的血汗和作出的重大牺牲。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们相信，越南当局凭借种种造谣、欺骗和强制的手段粗暴损害两国人民之间的这种生死之交的感情，即使能够得逞于一时，但终究是要破产的。任何人企图破坏中越两国人民之间由鲜血凝成的友谊，中国人民绝不能允许，越南人民也是不会允许的。我们仍然希望越南当局能够悬崖勒马，三思而行。

路遥知马力 日久见人心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