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式的好指导员——程志国

第4版()
专栏：

雷锋式的好指导员——程志国
“政治指导员进行政治工作全凭本身直接接近群众和熟识红军战士”。
“政治指导员不论在执行自己的职务上和个人行动上，均须做全体军人的模范，并且要在言论和事实上来表现”。
——摘自红军时代政治工作条例
黑龙江省军区某团轮训队政治指导员程志国，是一位优秀的基层政治干部。一九七五年，他被调到三连当副指导员时，有些同志心想，他过去在文艺宣传队当演员，演戏还行，现在当政工干部了，怎么样呢？
可是，没过多久，大家就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程志国下连后的第一个早晨，就和战士们一同出操。第二天，又和战士一样站岗、值勤、劳动。一个星期以后，他干脆打起背包，住到了班里。不到两个月，他走遍了十个分散执勤点。每逢节假日，他把同志们的脏衣服和被褥洗得干干净净；放电影时，他替战士站岗，替文书、通信员值班；哪个战士生病了，他亲自去取药，把病号饭送到战士床前。
人们称赞道：新来的副指导员是用自己的模范行动影响着战士，教育着战士。
一九七六年夏天，程志国的父亲来哈尔滨看病，临时住在连队。炊事班的同志给老人多炒一盘好菜。程志国把这盘好菜端回炊事班，严肃地说：“同志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是，咱们连队有个规定，家属来队不能搞特殊，我是干部，更不能例外。”
隆冬季节到了。程志国来到警卫机要单位的四班，和同志们研究同兄弟连队换防的问题。在四班撤出前的一天，大家主动将热炕腾给兄弟连队的战友，自己睡在桌子上和椅子上。晚上，程志国对四班长杜广有说：“大家忙了一天，很疲劳，夜间的岗由我来站。”四班长心想，要说累，副指导员比谁都累，他又扫房子，又擦玻璃，手没闲，脚没停，说什么也不能让副指导员站夜岗。两人争了半天，最后达成“协议”：程志国站上半夜岗，小杜站下半夜岗。午夜一点多，狂风呼啸，大雪纷飞。程志国下岗回来，成了“雪人”。他走进屋子，见同志们睡得正香。为了不影响同志们的睡眠，程志国又轻手轻脚走到冰冷的外屋，和衣躺在一堆木柴上，直到天亮。
三年多来，程志国在基层政治工作岗位上，就是这样以阶级兄弟的感情对待战士。
一九七七年初，三连战士孙振贵即将退伍了，在离开连队的前一天，程志国连夜绘了一幅国画，赠给孙振贵。画面上是一群栩栩如生的远飞的大雁，题字是：“雁飞千里靠集体”。孙振贵拿着这幅画，激动不已。
那是一九七五年春天，程志国到三连不久，发现战士孙振贵聪明能干，缺点是有自满情绪，影响和同志们的团结。班长和同志们多次帮助小孙，可是小孙身上的这个缺点仍然没有得到克服。
为了帮助这个班做好孙振贵的思想转化工作，程志国在日记中专门写了一段话勉励自己：“做人的思想工作，要耐心、热情、细致。”程志国和小孙交上了朋友。小孙担任饲养员，程志国经常帮助他挑猪食，拉饲料，程志国看到小孙的大头鞋破了，就把自己新买的鞋给他穿，小孙早晚喂猪，程志国怕他衣服单薄受寒，又把自己未婚妻织的毛背心送给小孙。这一切，使小孙深受感动。
有一天，程志国约小孙跟另外两个战士打篮球，程志国故意抓到球就“跳投”，结果连连失误，败给了对方。“暂停”时，程志国问小孙为什么输了？小孙说：“你光顾自己投球，不和我配合，那还能赢。”程志国笑道：“好吧，下场我一定改正。”第二场开始后，两人密切配合，猛打猛冲，打出了很多精彩球，战胜了对方。离开球场时，程志国问孙振贵：“小孙，你说今天这场球有啥特点？”
“特点嘛，先是合作不好——输了，后来配合挺好——赢了，这就是特点！”
“是啊！打球要配合，干革命也是这个道理。一个人力孤势寡，啥也干不成，你说对不？”
这些意味深长的话，在小孙的心窝里翻腾着。经过程志国多次帮助，小孙后来进步很快，和同志们亲密团结，并肩战斗，成了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
“四人帮”肆意践踏人民军队的优良传统，说空话、说大话、说假话的坏风气一度腐蚀着部队。程志国满怀激愤，写下了许多日记。他在一九七四年的日记中写道：
“枯树结不出果实，说空话没有价值。学习要有效果，说到就要做到，这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习惯，也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一条原则。吹牛夸大不做实事，任何时候是不受党的信任，不受人民尊敬的。”
程志国平时就坚持实事求是，说实话，办实事。“四人帮”刮妖风的时候，他不随波逐流，敢于为真理而战斗。一九七六年盛夏的一天，程志国来到刚退伍的战友刘长友家里。这时，收音机里正播送诽谤邓副主席的文章。刘长友的父亲是个心直口快的老工人，对这些污蔑之词很反感，气愤地说：“现在不抓生产，不顾人民生活，讲这些谁信！”坐在一旁的程志国也憋不住了，马上站起来说：“对！我同意你这种看法，这么搞，根本不是马列主义！”小刘听了很惊讶，觉得程志国是个政工干部，怎么不跟“形势”呢？
一九七五年初，上级布置政治夜校要开展“学习小靳庄”和研究儒法斗争史。程志国和三连党支部成员都不同意那样做。当时，他根据连队实际情况，把参加夜校的战士分为两个班，文化低的学习汉语拼音、识字作文；文化高的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在程志国和三连党支部的领导下，“四人帮”刮起的那股阴风始终没有吹进三连。
粉碎“四人帮”后，程志国被提拔为省军区某团轮训队指导员。轮训队担负着为部队培训军事骨干的任务。这时，程志国更是勤学苦练军事技术，经常跟班作业，把思想政治工作做到军事训练中去。
去年十二月，轮训队进行战术集训，时间紧，要求高。开始，部分学员有怕苦怕累等思想。针对这一情况，程志国白天和学员们在练兵场上摸爬滚打，晚上组织大家批判林彪、“四人帮”破坏军事训练的罪行，使大家分清了路线是非，激发了练兵热情。在野营路上，他象红军时代的鼓动员那样，编快板、呼口号，做宣传鼓动工作，还和战士一起演练走、打、吃、住、藏。在进行打坦克训练时，他看到有的学员不得要领，就立即把队伍集合起来，讲现代战争知识，研究打坦克要领，亲自做示范动作。
今年一月十三日，哈尔滨郊外冰雪茫茫。程志国带领轮训队同志进行手榴弹投掷训练。九班战士崔援朝投弹不慎失手，将拉着火的手榴弹掉在身后八十厘米处。手榴弹在“嗤嗤”冒烟，严重威胁着七名干部、战士的安全。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程志国奋不顾身，冲上前去，只听他高喊一声“卧倒”，顺手把崔援朝推倒，接着迅速去拣手榴弹，但因为戴着皮手套，一下没有抓住，他看到排弹已经来不及了，就毅然用自己的身体向即将爆炸的手榴弹压去。一声巨响，程志国倒在血泊中。他迅速被送到医院抢救，他两次从昏迷中醒过来，都用微弱的声音问道：
“伤了几个战士？”
这是程志国留给战友们的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充满了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对战友、对人民的多么深厚的阶级感情！这句话，说明了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同自己的战友，同人民群众，有着多么紧密的血肉联系！
被抢救脱险的战士们，含着热泪，读着程志国在日记中抄录的诗句：“春蚕到死丝不断，留赠他人御风寒”，回想着他生前先后九次不顾危险英勇抢救人民生命财产的情景，更加清楚地看到了程志国同志的崇高思想境界。
《解放军报》通讯员　袁占先
王文杰　赵乃良
新华社记者　杨民清（附图片）
雷锋式的好指导员——程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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