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肉的皮拉伊鱼

第7版()
专栏：

嗜肉的皮拉伊鱼
在南美大陆北部紧靠着大西洋有一个风景秀丽的国家——圭亚那合作共和国。圭亚那是印第安语“多水之乡”的意思，因为在那里河流非常多。其中有一条德梅腊腊河流经圭亚那西北部，河面也极为宽阔。但是，奇怪的是从来没有看见有人在这条河里游泳。原来是因为这条河里有一种吃肉的名叫皮拉伊的鱼，西班牙语称皮拉纳鱼。这种鱼在委内瑞拉和巴西等国也有。
这是一种银灰色的小鱼，身长仅约半尺，但生性凶暴残忍，酷爱食肉，有两排锯子般的牙齿，极为犀利。据说，即使是头黄牛，只要十几分钟就能被皮拉伊鱼吃得只剩残骨一副。德梅腊腊河从前没有桥，过去当地农民把牛群赶过河去市场出售，都是挑一个河面较窄、河水较浅的地方，先将一条老病牛砍上几刀赶进水中。当皮拉伊鱼闻到血腥味时，就会蜂拥而上，围着老病牛狼吞虎咽起来。这时农民就抓紧时机，赶忙把牛群在离老病牛上游百多米处赶过河去。
这些年来，由于德梅腊腊河下游铝土工业以及其它工业日益发展，河上交通运输昼夜繁忙，加上河岸两旁经常开山炸石，皮拉伊鱼都被迫迁居到了上游。尽管如此，渔民们在谈起皮拉伊鱼的时候依然有谈“鱼”色变之感。有一次和一些渔民聊天时，我们问他们现在是否敢在德梅腊腊河中游泳。一位老渔民举起他的少了一小半指头的手，心有余悸地说，这截小指头是他小时候坐在小船里，把手伸在水中玩水时被皮拉伊鱼咬掉的。另外几位渔民则是双肩一耸，两手一摊，脑袋一歪，做个鬼脸，表示无此胆量。
顾志方
（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