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旗礼赞

第8版()
专栏：

党旗礼赞
满锐当我们今天把飘拂的党旗揽在胸前——不妨合上眼，任思想腾起羽翼，飞越时间与空间……想一想吧，假若没有她，没有她掀开的新的纪年：这土地会是什么样的土地？这人间又是什么样的人间？哦，不要怕心儿缩成一团，也不要怕寒气袭入胸间……尽可以在不死的记忆中，让现实同历史去会面；我们好从感情的汪洋里，提取一种无价的盐……啊，假若没有她，我们居住的这条长街，肯定还是人间的冰川——路两旁不会有这么多花坛，乞丐会拥挤在水泥地面。不会有这些大敞的门户，门窗前都会有冷峻的铁栏。巨大的公园将不会是公园，而是一个阔佬的宅院。少年宫根本连名字也不会有，能有的是孤儿院的哭声一片。妇女烫发部那里，仍会是高挂营业执照的娼馆。新华书店门市部那儿，仍会有商号零售鸦片。展览时装的高大建筑，将仍是拥挤的当铺。农副自由贸易市场的街口，将仍然云集着吆喝的人贩……啊，假若没有她，我们生活的这座城市，肯定还是个无形的牢监——工厂外不会是自行车的海洋，只能是失业者徘徊的港湾。长椅上不会有这么多恋人，只会躺满无处栖身的流浪汉。不会有这么多门诊部、防治所，只会有穷人长长的卖血站。不会有这么多托儿所、幼儿园，只会有生意兴隆的棺材店……啊，假若没有她，我们祖先的这些后裔，肯定还会在苦海中呻唤——跳猴皮筋的那群小姑娘，说不定会被领去做童养媳；夏令营吹号的那帮红领巾，说不定要佩戴包身工的证件。在街边埋头练拳的大爷大娘，只能埋头于垃圾箱；迁入公寓大楼的新娘新郎，头顶只会有露天的瓦片。张百发、郝建秀、蔡祖泉……早已佝偻起腰杆；李顺达、吴吉昌、申纪兰……正拖儿带女去逃荒要饭。那鹤发童颜的老教授，得背成麻袋钞票去买下锅米；团日里拉手风琴的年轻人，也许正挣扎在死亡线……啊，假若没有她，我们生息的这块国土，肯定还是个巨人在瘫痪——大地上不会立起烟囱的森林，林立的只会是列强的旗杆。长江里不会流淌农民的笑语，流淌的只是血吸虫病人的悲
叹！公海上不会有我们的船队，国门前却雄踞着强盗的炮舰。造汽车、飞机、潜艇——概是
空想，长江大桥、葛洲坝——俱为影
幻！发射导弹、收回卫星——海市
蜃楼；石油成海、钢水成河——梦里
云烟！广交会如此众多的商品将代之
以垃圾，世界冠军会成为世代的空愿！五洲各国谁为我们铺红地毯？联合国的那把交椅和我们无
缘！国旗、国徽、国歌也不存在，做人家的加盟共和国或者州，
任欺任骗任熬任煎……啊，原谅我思绪蹁跹，原谅我诗句冗繁——倾泻这纷繁的思绪于笔端，是出于简单的心愿：我们飘拂的党旗有多重？请历史用巨手掂一掂！掂一掂——今日的光明；掂一掂——昨天的黑暗。不然，蒙上昨天看今天，势必象雾中赏花——花树入眼，模糊疏淡！掂一掂吧——掂够光明；掂一掂吧——掂足黑暗。记忆是一种神奇的感官，帮我们从谷底望见了地面——呀！万物是这样新鲜而壮观！……今天，为了党旗带来的光明，也为了党旗驱逐的黑暗，让我们以赤诚的心灵，献上我们深情的礼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