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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云龙 舒瑜 1981-12-28 00:00

“要抓紧时间工作”——记北京汽车制造厂底盘分厂副厂长、共产党员牛树理

第3版()
专栏:通讯

“要抓紧时间工作”
——记北京汽车制造厂底盘分厂副厂长、共产党员牛树理
“傻牛”,是北京汽车制造厂底盘分厂的老师傅对副厂长、共产党员牛树理的亲切称呼,青年们爱称他“大牛”、“老牛”。
10月底,当我们访问这个厂的时候,牛树理正在一台镗床前忙碌。他戴着一副墨镜,脖颈间还有手术后留下的刀痕。尽管右眼蒙着纱布,但他的左眼仍是那样炯炯有神。
牛树理是身患癌症、动过两次手术的人。1977年秋,他患“鳞状上皮细胞癌”,被摘除右眼球。1979年底,因癌细胞扩散,医生又给他动了“全颈扩清”手术,切除了整个右淋巴,削去了一块右颌骨,还割断面部三叉神经。医生说,象老牛这样的癌症病人,经过两次手术,即使能重返工作岗位,也要过三、五年。厂里不少人忧虑:“我们的傻牛,恐怕再也跑不动了。”牛树理也知道这是自己经受的最后一次手术。他想,丢掉一只眼,削去半个下巴,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为党工作了。一个共产党员怎能坐享其成,让党把自己养起来?为了早日恢复健康,投入工作,手术后的第二天他就下地活动了。每动一下,就引起一阵钻心的疼痛,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但他还是不停地练。做化疗,肠胃火烧火燎,嘴起泡,舌头烂,一吃就呕吐,他就吐了再吃。护士长赞叹地说:“老牛真有一股子傻劲!”
两个月后,牛树理又回到了工厂。老师傅拉着他的手,心疼地说:“傻牛,你是日夜操劳累出来的病啊,往后可不能再劳累了。”分厂党委书记宋杰同志也告诉他:“你现在的任务是休息。”牛树理回答说:“我究竟能活多久还难以估计,更要抓紧时间工作啊!”
为了生产,牛树理不分白天黑夜地干,节假日几乎全在厂里度过。只要车间里有人上班,他总要去看看。他家住在厂区宿舍,半夜敲门声时常把他从睡梦中惊醒,有时甚至一夜要去工厂好几次。邻居诙谐地说:“跟老牛住在一起,一年不知要少睡多少觉。”一个雷雨交加的深夜,工厂停电,下水道堵塞,水往车间里直漫,厂值班员小梁和老冯“咚咚”敲着牛树理的家门:“大牛,快起来!”爱人小尚见老牛又要出去,就一把拉住他,说:“下这么大的雨还往外跑,不要命啦!”老牛忙说:“搞四化不拚命怎么行?越是困难,越需要领导干部冲在前面。”说完,便穿上雨衣,踉踉跄跄往前冲。突然,“扑通”一声,他掉进一个齐腰深的泥坑里。上来后,老冯劝他:“大牛,回家换件衣服吧。”牛树理摆摆手:“没事,没事。”等下水道疏通了,机床开动了,已是凌晨5点。下夜班的工人正准备回家,发现老牛穿着一身干净衣服,又出现在厂房里。
今年5月,分厂党委为了照顾老牛的身体,让他由负责指挥生产变为分管生产准备。这个厂工装、设备管理多年来比较混乱,旧设备得不到及时修理,停机多,事故多。老牛接受任务后,很快就健全了工装组,领导一个专门班子对分厂300多套工装、设备进行了普查分析,发现88%的工装、设备达不到技术要求。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上,老牛提出了加强工装和设备管理的方案。方案一公布,工人们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的说:“过去咱厂也提过不少方案,闹腾一阵,热乎三天,一碰到困难就撒手了。老牛的主意虽然不错,就是困难太大了!”有的说:“老牛太傻。厂党委要他休息,他偏要把撂了多年的重担往自己身上扛!”牛树理听到这些议论,就在群众中耐心做思想政治工作,要大家在困难面前抬起头来。他说:“共产党员要用实际行动给党的形象增辉,哪能在困难面前低头!有人说我傻,共产党员对待党的工作,对待革命事业,就是要有一股傻劲,我甘愿当这种傻子。”他深入到二工段进行试点,然后带领卡修组对分厂的旧设备进行维修,加强科学管理。
在牛树理的带领下,底盘分厂工人基本扭转了设备管理混乱的局面,今年6月以来,月月超额完成生产任务。工人们看到工厂发生的可喜变化,高兴地说:“这里浸透了傻牛多少心血啊!”
最近,牛树理被北京市经委党的组织授予优秀共产党员的光荣称号。老牛在听到厂党委要表彰他的先进事迹后,急忙找到党委书记,说:“老宋,可别宣传我,那样我真坐不住,立不安。工作是大家做的,我还有不少毛病。如果说有什么功劳,账应该记在党的身上,记在群众身上。”在向四化迈进的征途中,“傻牛”在奋蹄奔腾!
蔡云龙 舒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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