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与凶手

第3版()
专栏：所谓美国的“民主”和“自由”

流氓与凶手
培蓝
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二十多个通讯兵，被国民党反动派招待在北京电信局电话五分局（米市大街）。当时国民党电信局长，赶快命令五分局腾出最好的楼房、伙房，并添置了西式家具。还特地雇了两个翻译，三个工友，专门伺候美国主子。
这批美国兵住进五分局以后，人们就能不断地从这儿听到妇女的惨叫声、哭泣声。这是美国兵在奸污中国妇女。有一天夜里，九点钟光景，美国兵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妇女关在澡塘里，五个衣冠禽兽轮奸后，又鸡奸她，工人们听到遭难者嘶哑的惨叫声，心都碎裂了。工人赵文忠气愤地对记者说：“那种声音，只要他还是中国人，谁都听不下去的！那时候，我真想狠狠地揍狗日的一顿。”但是，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下，工人们有什么办法呢？那时只好叫来警察把那位遭难者死拉活拖的救了出来。这是一个穷人家的妇女，数九天，还只穿着一件很薄的褪了色的花棉袍。又有一天下午，美国军官带来了一个年青的妇女，看她的装束和行动，可能是个学生。这位妇女已来过几次，据说姓王，这天来时，她穿着一件灰色的翻毛大衣，蓝色的西服裤，和美国军官边走边说笑。但是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三楼上忽然传来了这个妇女的惨叫声，兽兵的狂笑声，和皮带的抽打声。这时逼得工友们实在忍不住了，有个叫赵翰忠的就不顾一切地跑上三楼去，他刚到二楼口上，那个妇女被美国军官一脚从三楼上踢下来了。有个美国兵紧追下来。这个妇女一丝不挂，亦裸裸的像疯子似的扑向赵翰忠求救。这时赵翰忠鼓起勇气，拦住了追赶的美国兵，这个妇女跑到传达室只是放声大哭。工人们心里难过极了，赵翰忠赶忙脱下自己的大衣给她穿上。没有衣服怎么回去呢？五十多岁的工友老刘，费了一个多钟头的口舌，才把她的衣服要了出来。这样的事情究竟发生过多少次呢？现在人们都记不清了。
一九四六年春天，五分局修配厂的勤工赵德明，在院子里，被美国兵安德西维德（译音）的吉普车撞倒了。吉普车把赵德明的脸撞伤了，牙齿撞掉了三颗，左脚压在车轮下面，他立刻昏过去了。工人们围住肇事的美国凶手，这时，美国凶手不得不假心假意地把伤者送到日本清木医院治疗。实际上医院里只是敷衍应付。赵德明不得不回家去休养。可是他家里很穷，十三岁时就死了父亲，现在有个五十七岁的老母亲，就靠赵德明打杂服工役过日子。这样，赵德明的母亲不得不东求西借，借钱给自己儿子治疗。在国民党反动派统治时期，工人们请假超过一个月就要开除。赵德明休息一个月，伤还没有全好，就跛着脚上班去了。现在，赵德明提起这件事，就气得眼里冒火，他激愤地说：“那一回美国猪子没有压死我，现在可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这些美国兵，还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流氓。他们吃了饭没事干，常常开起吉普车，满院子乱跑，撞得院子里的煤堆、器材乱七八糟。有时候工人们正在院子里收拾电线，美国兵突然放起枪来，工人们吓得不得了，美国兵却在一旁哈哈大笑。有时跑到三楼平台上，把燃着的爆竹，丢到东邻萧家女孩子的头上；或者把菜叶子包上了脏水，打到邻家的妇女身上；用弹弓打碎邻家的玻璃窗。邻家的于太太、陈太太告诉记者说：“那时候，我们只要看见美国兵在平台上，就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美国兵有时还三五成群地站在门口，调戏路过的妇女。因此天一黑，妇女就不敢在这一带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