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牛的蹄印

第8版()
专栏：

耕牛的蹄印
青勃
老黄牛
在田野上走着
在平整的土地上
在松软的土地上
留下了深深的蹄印
中国的春天已经来临
湿润的田野上
老黄牛被牵出牛屋
在下过一场牛毛细雨以后
在桃酥一样酥散的土地上
印下了深深的蹄印
中国开始了新的耕耘
湿润的田野上
泼了满地珍珠似的阳光
田野是农民的一片织锦
拖拉机唱着钢铁的歌
耕牛摇曳着铃铛的谣曲
老黄牛
你背上没有猛抽的鞭子
蹄下再不见泥淖、荆棘
你拖着沉重的犁轭
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
泥土翻滚着棕褐色的波浪
你在坚韧地开垦黑土地
犁到地头
该歇一歇了，喘一喘气
你象一架山卧在犁沟里
田边摇摆着嫩柳的长辫
桃花探出了一脸红晕
刚刚梳理好羽毛的喜鹊
飞上了你的脊背
老黄牛
沉静地歇卧在牧歌里
为土地劳累的老黄牛
石兽一样静卧着
忠实于泥土的老黄牛
你呆滞的眼睛
淳朴的眼睛
审视着你的蹄印
这深深的蹄窝
是你浑身的力气所夯下
不是沉重的叹息
是爱情的标记
这深深的蹄窝
是你对祖国的贡献
象在四化征途上的炎黄子孙
播种的深的浅的踪迹
象拖拉机在广阔的田野上
播种的爱的辙印
也象诗人们
在稿纸的田格里
收获的诚实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