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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01-31 00:00

论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的措施——维辛斯基一月十七日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的演说

第4版()
专栏:

  论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的措施
——维辛斯基一月十七日在联合国大会政治委员会上的演说
关于“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的措施”的辩论业已表明,有些代表团在按照小心翼翼地制订的策略计划行事,这种计划目的在阻挠对苏联代表团提出的建议进行严肃认真的讨论。这些代表的发言的性质与论调,他们所提出的论据,他们发言时所作的批评的倾向,他们的角色的分配,所有这一切都表明,他们事先是有着勾结的,这种勾结,目的就是要避免讨论苏联代表团在一九五二年一月十二日所提出的提案的实质。
下面的事实就确实证明了是有这种阴谋存在的,大西洋集团的各国代表团向我们提出了一些完全同样的问题——所谓不明确、引起怀疑和需要解释的问题!美国、英国、加拿大、玻利维亚和其他一些国家的代表,就像受着指挥一样,提出了同样的问题。这确实不是偶然的,例如他们都问:“付诸实行”是什么意思;“同时”应如何了解;国际管制机构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它是不是要长期执行职务等等。
他们提出这些问题只不过是一种手段,用来规避讨论苏联的建议的实质,并借口这些建议应由所谓裁减军备委员会来研究,而主张把这些建议转交给那个委员会。
情形就是这样,这一点还可以从这种事实看出来:这些代表们在提出了一大堆问题后,就像一个人似地说:不可能在这里,在政委会里讨论这些问题,而且实际上也不必要在这里讨论这些问题,因为已经成立了裁减军备委员会。美国、英国、加拿大、法国、玻利维亚、巴西和其他一些国家的代表都公然这样说,他们建议把整个问题都转交裁减军备委员会讨论。
这就表明:有些代表不是讨论苏联的建议的实质,而只是沉溺于空谈与议程毫无关系的东西,这就暴露出他们对于制订消除另一次战争威胁和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的措施一点也不感兴趣。既然毫无疑问是有勾结的情形,那么也就说明为什么某些代表在发言中又令人发呕地对苏联进行诬蔑和粗暴的攻击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显然是要尽可能把水搅混——大家知道混水摸鱼比较容易些——以比较便于规避基本的、重要的问题的讨论,并且以比较便于歪曲事实、甚至曲解事实的手段来欺骗舆论。
美英侵略阵营代表们事先勾结竟歪曲事实阻挠讨论苏联建议
在这一方面,有好几个代表打破了一切纪录,卑鄙到捏造最离奇可笑的东西,散布最可耻的谎言和诽谤。海地代表甚至发表了一大套关于“斯拉夫扩张主义”的谬论,他诽谤中伤我们,并且试图诽谤苏联外交政策。他在谈到芬兰法西斯分子在一九三九年对苏联发动的军事冒险时,讲了许多诽谤苏联的话,胆敢在这里为不光荣的国联在这个问题上所采取的可耻立场辩解,并且竟得意忘形地追述他自己在这个国际——姑且这样说吧——组织中的工作。
当然,作为前国联会员国的代表,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冒险正是那些在强有力的主子支持之下的芬兰法西斯分子所发动的,他们的主子一方面是希特勒的德国,另一方面是包括希特勒的朋友——以张伯伦和达拉第为首的一批人在内的国联。他还知道:那个时候,芬兰统治集团已经和希特勒分子结成了联盟,并且让他们把芬兰领土当成进攻苏联的跳板。可是他却不惜公然歪曲事实,进行诽谤,希图这样来转移政治委员会的注意力,使它不讨论当前的重要问题。
显然,他是抱着同样目的从下列美国国务院的档案中拿出一堆诽谤之词来重说一遍的:这就是国务院在一九四八年一月底用“一九三九至一九四一年纳粹与苏联间的关系”这个神秘的题目出版的汇编。过去就已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出版这个汇编的美国历史伪造者,想靠编选所谓由希特勒的外交部获得的各种伪造文件,来诽谤苏联并缩小苏联作为反对反民主的侵略势力的真正忠贞不屈的民主战士和坚定不移的和平战士而发生的国际影响。
国务院的这种企图那时就已被揭露了。诽谤者那时就已被当场捉住,而且被戴上了枷锁。
但是,显然这些大人先生们所获得的这种光荣使某些代表不能安心,这些代表正在这里设法再度使用美国伪造品,希图这样可以有助于破坏千百万人对苏联的信任,千百万人正确地认为苏联是反对新战争威胁的坚持不渝的、忠贞不屈的战士,认为它是和平战士。
这里,海地代表又把美国的历史伪造者在一九四八年对于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所散布的诽谤谰言,重复了一遍。当然,他是不会不知道这件事的真相的。他当然知道,那时正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前夕,以美国为后台老板的英法集团,正在特别紧张地进行活动来孤立苏联,来鼓励希特勒德国转向东方,鼓励它攻击那个曾经得到英法集团的“保证”的地主波兰以及苏联。他当然知道,既然英、法两国在美国的支持下采取了这样的政策,苏联就没有别的道路可以选择,只有接受关于缔结这个条约的建议,因为这是一切可能的出路中的最好的一条出路。这个选择是苏联外交政策在这种情况下所采取的明智的、有远见的步骤。苏联政府的这一步骤,在极大程度上,预先决定了苏联和一切爱好自由的人民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终于取得胜利。这次大战的结局是希特勒德国的覆灭,而在击败希特勒德国方面起决定性作用的乃是苏联及其光荣的军队。
在这里,谈一谈下面的事并不是多余的:早在一九三四年,以英法为其盟国的地主波兰和德国缔结了互不侵犯条约。一九三八年,作为欧洲主要国家的英、法两国也和希特勒匪帮缔结互不侵犯条约,还发表了一篇英德、法德互不侵犯宣言。
很明显,海地代表关于一九三九年苏德条约的谰言,是打算利用一切手段(包括诽谤在内)来设法掩饰一下他的主子的政策,因为这个政策引起了一切爱好和平人民和全体进步人类的惯慨和抗议。
我用了一些时间来谈论海地代表的发言,不是因为这个发言本身值得注意,而只是要弄清楚海地代表及其同伙所扮演的可耻角色。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要给他们的有权有势的主子服务,他们的主子本身就是毫不尊重事实而又喜欢胡说八道、造谣诬蔑的。这个阵营的其他一些代表也是不惜歪曲事实来造谣中伤的。
事实证明大西洋集团的侵略性所谓“防务”是掩盖它的侵略目的
秘鲁代表在这里发表了一种古怪的——我们姑且不用别的更重的字眼——理论”。尽管这个秘鲁人作了十分复杂的解释,这种“理论”的论点却是很明显的。
他的发言概括起来就是说:从事物的本性来看,苏联是必然要“扩张”的——扩张领土,扩大对其他国家的影响;而美国的命运就是要“保卫自己”——采取某种措施来克服“压倒一切的巨大力量”,为“保卫自己——这是用秘鲁代表的话——而反抗这种力量”。从这里就可以直接得出一个结论:大西洋公约是完全符合宪章条款的必要的自卫行动。至于宪章呢,照秘鲁代表的话说,是表达比宪章的历史还要悠久的正义的。
秘鲁代表显然已经感觉到这样的发言不能达到目的,于是便求援于英国外交大臣的威信,提到他最近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演说。他说,这个演说最适当地表明了大西洋集团的所谓和平政策,“最明确而忠实地对大西洋集团的原则、宗旨和任务给了一个估价”。但是,只要翻阅一下艾登先生的演说,便不难看出,艾登先生关于大西洋公约和大西洋集团的发言,全部都是重述美国的所谓“有实力的局势”理论,或者是加以发挥一下而已。
关于大西洋集团,艾登先生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演说中说,如果为了“大西洋防务”而有必要,英国政府驻在各地的军队将继续留驻原地。
我们早就知道,大西洋集团靠种种关于“防务”的鬼话来掩盖它的侵略目的。假如的确像碧朗第先生所说的那样,艾登先生这个演说可以看作是三大国政策的最适当表现,那么从这个演说里摘录出来的这段话恐怕要算是说明大西洋集团侵略本质的最好的证据了。
美国代表说,大西洋集团的目标正是要防止第三次世界大战。但是,我们看到,在大西洋集团中带头的几个国家——美国、英国和法国——的活动恰恰是在远东发动战争,并且在制造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危险和威胁。
面对着这样的事实,还企图把侵略性的大西洋集团说成以巩固和平为目的的组织,那真是完全不负责任、轻浮的举动。然而,某些代表还不仅是发表这样的理论,他们还引用联合国宪章第五十一条和五十二条,企图证明大西洋公约合乎宪章,企图证明参加大西洋集团和联合国会员国资格是并不矛盾的。
但事实的确是这样吗?
根本不是这样一回事。这是很容易明白的,只要仔细地研究一下宪章第五十一条、第五十二条以及第五十三条便可以明白。最后一条甚至比前两条能更有力地驳倒所谓大西洋公约符合联合国宪章的说法。
第五十一条说,联合国组织的会员国如果受到武装进攻,就具有进行个别的或集体的自卫的自然权利。大家都知道,并没有一个国家曾经攻击大西洋集团的任何一个国家,而且也没有发生这种攻击的趋势。已经无需再说什么苏联方面会发动这样的进攻的空话了,因为这种谰言老早就被驳斥和揭露过了。
我以前已经提到过挪威的事情。它过去曾经表示害怕苏联方面对它会有什么使它不快的行为。可是,当苏联政府向挪威政府建议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时,挪威政府却拒绝了这个建议,而且当即参加了大西洋集团。
这件事的意思难道还不明白吗?挪威政府和它背后的政府显然很害怕在和苏联签订互不侵犯条约以后,结果可能使挪威不能履行派定给它的任务,这些任务是在它一参加大西洋侵略集团的时候就要派定给它的。这样说来,不仅挪威政府,就是指挥挪威政府的人也承认,如果挪威与任何国家缔结互不侵犯条约,那是和它参加大西洋集团不相容的。这意思就是说,互不侵犯条约是和大西洋公约及大西洋集团不相容的。
有人在这里提到过关于区域办法的第五十二条。然而,只要研究一下所谓北大西洋地区的界限,就可以相信所谓这个公约只有区域性质的话是虚假的了。
北大西洋公约并不是区域性的组织,因为它并不限于大西洋地区,而远远超出这个地区的范围以外。所谓北大西洋集团地区竟包括西德、黑海、菲律宾、太平洋,直达中东、近东。
所以,提到宪章的第五十一条和五十二条是完全没有用的。提到这些条款只能证实、并且也的确证实大西洋公约是违背了宪章第五十一条和第五十二条的,是违背了宪章的原则、宗旨和任务的。
第五十三条规定:如无安全理事会之授权,不得依区域办法采取任何执行行动;但依照第一百零七条所采取的措施——就是说一国政府对联合国宪章的任何签字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敌国所采取的行动——不在此限。
请诸位在大西洋公约中指出符合第五十三条这个规定的一条或一段来吧,就是一个字也好,只要其中有一点点提到大西洋集团须在安全理事会的授权下采取这个执行行动就可以。诸位是办不到这一点的,因为大西洋公约中甚至没有提到第五十三条内那样清楚地、明确地规定的这个重要原则。
大西洋公约的第五条完全不顾宪章的第五十三条,公然违背了第五十三条。不用说,大家知道:大西洋集团没有获得安全理事会给予它的采取任何执行行动的任何权力,虽然这个集团的首领们现在正大力准备采取这种行动以对付那些不是这个集团的成员国的国家。
难道这些事实不足以完全驳倒说什么大西洋公约符合宪章而且是在联合国宪章范围以内的胡言乱语吗?
事情恰恰是这样。因为要想在宪章里为大西洋公约以及大西洋集团的活动找到任何根据,当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从法律观点来看事情,便是这样。然而,问题完全不在法律方面,问题不在于大西洋公约发起者从宪章里抄袭来掩饰大西洋公约的侵略活动的这些慈祥的字眼和辞句。
他们要使我们相信,大西洋集团几乎就是为造福人类而建立的慈善团体。但是,我们从“联合国世界”杂志一九五二年一月号里却可以看到这样的言论。这家杂志驻联合国记者比尔写道:美国之所以建立北大西洋联盟(暂时代替联合国),并不是为了慷慨地帮助弱小国家,而是为了充分加强它们,借以增加美国的威力,利用它们的人力、它们的资源和它们的军事基地。
这就完完全全戳穿了所谓美国援助、所谓打算援助其他弱小国家的神话!
另外有一件事也是值得注意的。一九五一年十月四日的“芝加哥论坛报”发表社论说,现在正应该记起麦克阿瑟将军的一句话——要是以为美国处在被苏联或几个国家的联合力量征服的危险中,那是完全没有根据的。美国海军作战部长费泰勒也是抱同样的论调。……“芝加哥论坛报”指出,这意思就是说,美国用不着那么多的防务拨款,而且也许连征兵制度也不需要,美国可以感到很安全。“芝加哥论坛报”指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并不是要来保证美国的安全的。但是,葛罗斯、劳埃德诸位先生以及他们的朋友们却要使我们相信,“大西洋组织”这个侵略集团成立的唯一目标就是保证美国的安全!
这许多事实还不足以使称颂大西洋集团的人们的狂热多少冷下来一点吗?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要想在舆论之前隐藏这个公约的侵略本质,要想凭着什么防务、和平和合作等等堂皇字眼来掩盖这怪物的丑恶面貌,欺骗人民。
无数事实表明,大西洋集团的活动是侵略性的,大西洋集团和什么美国的安全目标毫不相关。这已由大西洋集团各国的整个政策表明了,这政策决定了全世界都知道的它们的一切活动。
美国夺取世界霸权的疯狂政策必须对造成国际紧张局势负责
可是,如果“大西洋组织”不是以维持“安全”为目的的,那末,它到底是作什么用的呢?在这种情况下,美国为什么花费那样庞大的款项去执行与大西洋集团的活动有关的战争计划、使美国纳税者担负那样沉重的负担的计划呢?譬如说,从杜鲁门一月给美国国会的咨文中,就看出了这种计划的负担,杜鲁门在咨文中供认,由于安全计划的费用急剧增加,如果不增加税收,预料一九五三财政年度的赤字必定是很大的,几乎要等于一九五二年度赤字的两倍。可是杜鲁门又说,即使税收增加了,赤字仍然会是很大的,这种情况要一直延续到安全计划过了最高限度而开始紧缩的时候为止,这其间的一段时期,根据杜鲁门的希望,要有两三年之久。
这是一九五三年的情况。一九五二年的情况是怎样的呢?杜鲁门先生说,在到一九五二年六月三十日为止的本财政年度内,预算赤字可能达到八十亿美元左右。又根据他预料,如果不赶快在增加新税这一方面采取有力的措施,那末在这以后,一九五三财政年度的预算赤字就会增加一倍。
这样看来,两年内美国的预算赤字就要达到二百四十亿美元了。
这样庞大的赤字,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呢?杜鲁门说了:是战争计划。这种赤字对人民说是什么意思呢?新的负担。杜鲁门在他给国会的咨文中谈到了新的、沉重的捐税负担。
我认为必须在这里把这一切都谈一下,以便说明大西洋集团的活动在这个集团的各国国内所造成的经济困难的根源,并说明这些国家的人民所遭受的这种越来越深的苦难真正应该由谁负责。而且,为了要揭露那种把目前情势的责任推到苏联身上的谎言,也是必须把这一切都谈一下的。目前情势的责任,必须由大西洋集团和领导这个集团的美国担负。
这样看来,北大西洋集团组织就不是维持美国安全所需要的了。它存在一天,它就必须囤积军火,必须行动起来,必须扩大战争计划,必须在社会上维持战争狂——它必须这样做。而且,它也正在这样做。
这里有人对我们说:“收起你们的辩证法吧!”但是我们的“辩证法”是正确的辩证法。甚至你们那些在思想方法上和我们的“辩证法”完全不同的权威人士都证实了这一点。举刊载在一九五一年十月十日国会记录中的有名的国会议员阿姆斯特朗的言论为例吧。阿姆斯特朗说,不采取其他措施,仅是武器储备,就会导致使用原子武器和氢原子武器的战争。……他说,在整个历史上,军备竞赛从来没有带来过和平,从来没有保证和平的胜利或者促进和平的利益。这话是出自阿姆斯特朗这位名人之口,谁也不能怀疑他会有共产主义生活方式或者共产主义思想方法,虽然你们的非美活动委员会是可以对任何人作任何怀疑的。
举例说,我们最近听到一个消息,感到非常惊讶。这消息就是三十八位美国参议员请求美国政府把耶塞普先生从这里召回国去,因为他表现了“非美国的思想方法”。不过这里知道耶塞普言行的每一个人都十分清楚,他的思想方法是最地道的美国思想方法。你们看,事情搞到什么地步了!
阿姆斯特朗又说,应该承认这个无可争辩的事实:制造武器唯一的目的是在军事行动中使用它。
“得·梅因纪事报”发行人考尔斯在一九五一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发表的言论中说,他不能同意发疯的美国人的看法;这些美国人认为,现在美国应该诉诸战争,以扑灭共产主义。他说,他不相信可以用武力把共产主义摧毁。他认为,美国人越快地明白不能用美国军力的威胁或用美元收买的方法来按照美国的式样改造世界,那么他们就会越快地制订健全的外交政策。大西洋集团难道不是想用战争的办法扑灭共产主义吗?这难道不是它的目的吗?难道不是这一点决定了建立欧洲集团和建立包括以希特勒复仇主义将领为首的西德军队在内的欧洲军吗?正是这样。上面所引的美国有名的政治和社会领袖的言论证明了这一点。这些人与恶毒的——照美国国务院与“美国之音”的看法——“辩证法”是相去十万八千里的。
支持大西洋公约的人们要我们放弃关于大西洋集团是侵略集团的见解;他们要我们同意,大西洋集团和我们的组织(按指联合国)是不矛盾的,它的活动是符合联合国宪章的原则的,因为联合国宪章说,必须制止某些国家复活军国主义的任何企图,必须制止点燃战争之火的企图,必须为和平、为解决一切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及其他问题以巩固国际友好关系而奋斗。
很明显,那些支持大西洋公约的人们没有看到他们周围发生的事情,没有看到所有明智的人都指出的事情;他们没有看到,美国已经沉溺于夺取世界霸权的疯狂政策;他们不知道,必须对已经形成的国际局势负责的是美国。美国的外交政策引起了社会的惊慌和紧张,这种惊慌和紧张是不能无终止地长此下去的,因为当你把弓拉开的时候,你应该知道,不是箭放出去,就是弓弦断掉。
难道所有这些事实还不足以使人相信,美国以及美国所指挥的大西洋集团的政策是战争政策,不是和平政策吗?是美国以及大西洋集团的其他成员国已经正在世界各地进行的战争政策吗?
许多事实证明是美国侵略朝鲜 美代表迄今不敢反驳这些事实
我们在这里提出了立刻停止在朝鲜的敌对行动的问题。曾经有人在这里要把朝鲜战争说成是联合国对付北朝鲜的“侵略”的一种“防御行动”。美国代表在发言的时候,重复提出了已经几十次被驳倒的关于朝鲜战争的性质和原因的陈腐谰言,而且再一次和从前一样地说,战争是因北朝鲜进攻而开始的。如果这里的一些大人先生们不是那样横暴地要想规避这个问题,不是完全为了要颠倒是非而提出形形色色的形而上学的、诡辩的论调来解释自己的动机的话,我现在也就不会谈这个问题了。
美国代表提到了朝鲜委员会的报告,可是他没有说明这个委员会是什么样的委员会。我说的并不是一些个人,也不是这些人的每一个人的一般个人品质。大家知道,这个委员会是有着确定的政治任务的;大家也知道,这种政治任务决定这个委员会的全部行动。成立这个委员会是为了执行确定的政治计划,这个计划归根结底说来就是:在搜集真实情报的伪装下,提出材料,为在美国政府支持下的李承晚傀儡政权所发动的侵略进行辩解。
美国代表说,根据这个委员会的报告,战争是因北朝鲜的进攻而开始的。可是,这个委员会的这种说法,在去年、在前年,都早已被驳倒了。我说这种说法被驳倒了,是因为当时我们提出了一切证据,而美国和英国的代表没有答复。因此,我现在不能忽视他们的无稽之谈,不能忽视他们颠倒是非的企图;他们企图把事实说成好像在联合国的旗帜下开始这个凶杀冒险的不是他们似的,好像他们是在履行联合国会员国的责任似的。他们企图说明,“侵略者”不是他们,而是朝鲜人民。但是事实上,不是北朝鲜军队和中国人民志愿军侵入美国,而恰恰相反,是美国军队侵入朝鲜。
许多事实证明:对朝鲜人民发动侵略战争而且现在仍然在进行这个战争的,是美国。下面这些事实是值得一提的。这些事实是(我只举其中的一部分):
一九五○年六月十九日李承晚在汉城所谓国民议会中当着杜勒斯的面说:“如果我们不能在冷战中保卫民主,我们一定要在热战中取得胜利。”这是战争的威胁,是进攻北朝鲜的威胁,难道还不清楚吗?
一九五○年五月美国经济合作总署朝鲜分署署长琼逊在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上说:用美国军械装备、经美军教官训练的十万名南朝鲜军队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发动战争。不是自卫,而是发动战争!就在这个期间,李承晚也曾一再说:一九五○年五、六两个月将是朝鲜历史上最危急的时期。
杜勒斯在一九五○年六月北朝鲜遭受进攻的前五天写信给李承晚说,他十分重视李承晚的国家可能在即将演出的大戏剧中担任决定性的角色。
必须提请大家注意,这封信是在南朝鲜军队进攻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五天以前写的。
前李承晚内务长官金孝锡承认,一九五○年一月,罗伯茨将军在指示李承晚各长官时说,进攻北朝鲜的计划是已经决定了的事……。金孝锡还说:“虽然我们已经决定要进攻,但是必须制造一个借口,我们才显得有道理。因为这样,最重要的便是联合国委员会的报告。当然,联合国委员会要提出偏袒美国的报告的,但是同时还得注意这件事,必须争取联合国委员会的同情。”
有一个绝对无可辩驳的文件揭露了到底谁是发动这次对朝鲜人民的战争的真正侵略者。这文件便是李承晚军总部的地图,上面精确地标着李承晚军队的驻扎地点,画着对北朝鲜进攻的路线——只要总部在适当时机发出命令,军队就会按着这些箭头出动。这种种事实和文件都无可辩驳地证明了,准备并实行对北朝鲜攻击的,恰恰是美国。然而,美国和英国代表团的先生们却对这些事实和文件保持沉默。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实是铁面无情的!这些事实使美国干涉者先生们和他们的朋友们不得不保持沉默。
然而,这类的事实是越来越多的。这里另外又有一件新的事实,再次证明了事实上的确是美国发动了对北朝鲜的攻击。
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号的“世界主义者”杂志发表了麦克阿瑟总部前谍报局局长威洛贝少将的一篇长文。作者承认,在战争爆发之前一个星期,南朝鲜全部军队都已准备就绪,进入三八线沿线的阵地。
一直到今天为止,美国代表都不曾反驳过这些事实和这一切官方文件。
美国侵略者一再提出荒谬要求拖延朝鲜谈判并继续进行侵略
现在的事情是如何停止朝鲜战争、帮助板门店谈判顺利结束。我们已经看到过,对我们这个建议,美英集团曾经怎样反对,而且怎样仍然在反对。
如果我们仔细听一下美国、英国、菲律宾和其他国家代表在这里发表的关于朝鲜战争的言论,我们便不难看到,他们根本不关心怎样去帮助板门店谈判顺利结束,因此就拒绝对这事给予任何帮助。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欺骗舆论:像美国代表昨天就肯定地说,板门店谈判只剩下少数几个问题没有解决,相信这些问题很快就能够解决。然而,这种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举例说,朝鲜美国第八军军长范佛里特将军的话就足以完全驳倒这种说法。据美联社一月十三日电,范佛里特曾说,朝鲜停战谈判非常令人失望。这说明什么呢?在巴黎这里,美国代表谈到朝鲜谈判时硬说一切都很好,没有解决的问题只剩下很少了,很快就会全部解决的;可是朝鲜美国第八军军长范佛里特将军却说,谈判的情况非常令人失望。后一种说法显然是比较接近真实情况的,因为美国总部现在向对方提出种种荒谬的要求,这种情况不能使人认为这次谈判有成功的希望。
美国代表在这里说,朝鲜美军总部将尽力谋求实现停战,但他同时又提出了某些保留,使人不能感到谈判有成功的预兆。他在结束他的发言时说,他们渴望谈判,渴望在联合国举行谈判。但他又说:当军事领袖正在设法取得停火协议的时候,是不能具有充分责任来讨论这些问题的。
然而,这完全是装模作样的假话,因为美国军事领袖们并不想在板门店取得协议。相反的,他们很满意朝鲜局势的发展,因为那里战争还在继续进行着,继续给朝鲜人民带来灾难。据美联社消息,这同一位范佛里特将军还说,他感到满意的是,朝鲜北部破坏得很厉害,以致共产党已经缺乏粮食、衣物和居所,同时北朝鲜人民也处于颇为严重的状态之中。
这种言论是与美国出席联合国的代表关于他们所谓希望停止军事行动的发言相符合吗?不,不相符合的,绝对不相符合的。
范佛里特将军的谈话是职业军人的谈话,他只满意于对妇女、小孩、老人、军人、文官、农民、工人、机关工作人员、牧师、医生,总而言之,对任何人进行砍、刺、戮、杀,只满意于破坏、摧毁城市,毁灭整个国家。他看到血流成河,便很高兴。他说:“我心满意足了。……”这是吃人生番的说话。这是吃人生番的心理。有人对我们说:联合国绝对不应该干涉这件事,因为这会妨碍美国“军事领袖”的努力;据说,他们正在为在朝鲜停战协定上达成协议而努力。你们是说范佛里特和李奇微在作这种努力吗?负有使命在朝鲜停战问题上“达成协议”、把这个谈判顺利完成的原来是他们呀!只有伪君子会这样说,只有想掩饰他们的可耻活动的伪君子才会这样说。他们那些可耻的活动已使联合国丧失威信。他们那么不要脸地污辱了联合国的名称!
不幸的是,在联合国的记录里已经有很多篇幅是写着这类事情了。现在又加了新的一页。这就是,他们准备拒绝我们提案的第二项,这一项要求立即停止敌对行动,立即缔结停战协定,把军队撤离三八线,所有外国军队和外国志愿军都撤出朝鲜。但是所有这些都被拒绝了,被否决了。他们用那些假正经的、假热心的言词、花言巧语般的言词来掩盖他们的行动。但是,现在决定朝鲜的战争与和平问题、决定朝鲜停战问题的人物的真正面貌是由范佛里特和他的支持者暴露出来了。他们现在已经站在深达膝盖的血泊里。这些支持者就是华盛顿的陆军部、国务院和美国政府,这位范佛里特将军就是在它们的同意下说话和行事的。
我们必须把这一切都考虑到,然后好来衡量我们说下面这句话究竟是对的还是不对的:我们说,大西洋集团是侵略集团,是侵略黑暗势力的窠穴,因而参加这个集团是和联合国的会员国资格不相容的。
有人对我们说:朝鲜停战完全取决于苏联。只要苏联动一动手指头,战争就可结束。
这是造谣。这是卑鄙的煽动宣传。我们知道,拖延谈判的是美国方面!为了弄清楚是谁在拖延谈判,只要追述一下美国提出以一对一交换战俘的条件就够了。我们愿意提醒诸位:美国司令部企图在交换战俘以后仍然扣留总数十七万六千战俘当中的十六万五千多人。这是对国际法的破坏,国际法规定全部遣归战俘,一人不留。
能够同意依照美国司令部提出的这种方法进行交换吗?即使这个要求是像美国这样的大国提出的,是企图扼杀朝鲜的整个大西洋集团提出的,像朝鲜这样的小国可能同意吗?不用说,是不可能同意这种要求的。
主张按照“一对一”的方法交换战俘的要求严重地违反普遍承认的国际法原则。难道美国政府在一九三二年没有签署一九二九年关于战俘的日内瓦公约吗?难道这个公约内没有包括规定交战双方政府在签订停战协定后必须释放战俘并遣送他们回家的第七十五条吗?
难道一九二九年的公约内的这一条提供可能,使美国将领们得以在朝鲜谈判中提出他们现在的“一对一”的要求吗?难道美国没有在一九四九年八月十二日关于战俘的日内瓦公约上签字吗?这公约规定:一俟军事行动停止,除犯有刑事罪的战俘可予以扣留外,其余一律应予立即释放,遣送回家。难道这一公约没有规定交战国的双方政府甚至要找寻并保证遣归被俘的与散处全国的对方服役人员吗?难道美国政府不知道它曾签署的这一个公约吗?难道它已经忘记了这一个公约吗?美国政府是知道的,只是不想执行罢了,因为如果国际协定对它不利,一般说来,它就不惜撕毁一切国际协定。有人带着假装气愤的样子对我们说:“你们必须执行国际协定。”但是他们自己却不执行一个重要的国际协定,特别是他们既不执行他们曾在日内瓦签字的一九二九年关于战俘的公约,也不执行一九四九年的公约。
那末,在朝鲜停止敌对行动的问题,现在决定于谁呢?
这问题决定于那些提出荒谬、非法而不公正的要求,提出什么“一对一”交换俘虏等一类要求的人们!这种要求违背国际法和国际法的原则,违背以国际法和这些原则为基础的协定。
各国人民坚决要求停止扩军 迫使美国战争集团感到恐慌
美国政府打算把自己的罪过推到别人身上去,打算这样来掩饰自己拖延板门店谈判的阴谋。可是这种骗人的阴谋既然不能欺骗任何人,也不能说服任何人。这种阴谋的目的是对付美国广大阶层人民对于现在在朝鲜进行的战争的不满情绪,这种阴谋的目的是缓和美国的舆论——在美国,不满意这个战争赌博的情绪正在不断高涨。这种情绪的高涨也是自然的,因为除了比较少的一小集团人和那些靠他们口下余食生活的人们以外,赞成这个战争的人在美国现在已经不多了。美国一部分报纸的报道也证明:对于这个战争的不满情绪正在美国人民中间蔓延。据像《华尔街日报》这样消息灵通的报纸报道,从各自的选区回到华盛顿的一些国会议员们,都谈到了美国选民中间普遍存在的不满意这个战争的情绪。
《华尔街日报》说:绝对大多数的选民显然在担心美国的外交政策,而且不了解这种政策的趋势。
《华尔街日报》又说,连原来支持朝鲜战争的一些南方各州的国会议员们现在也承认:他们的选区的人民——据《华尔街日报》说——要求美国人立刻退出朝鲜。
当然,同时也有被战争宣传、被战争狂和相似的措施煽动起来的相反的情绪,在某些人们中间高涨着。可是,上面所说的一些事实本身就说明了一切,而且这些事实也是值得考虑的;我说值得考虑,这话首先适用于大西洋集团国家的代表们,特别是这个集团的美国领袖们。
法国代表知道自己的无能,知道使人们相信大西洋集团的爱好和平的性质以掩饰大西洋集团各国的扩张军备运动的种种勾当,已经不发生效力,因此就想转移人们的注意,扯到别的问题上去。
譬如,他曾说,我们指责大西洋集团,我们说参加大西洋集团是和联合国会员国的资格不相容的,是因为苏联希望“使大西洋公约这样的协定陷于瘫痪”。
可是,我们是用不着做任何事去使这个公约陷于瘫痪的,这个大西洋公约和大西洋集团,用不着我们出力,本身就在一天天地接近瘫痪,因为大西洋集团是有着内部矛盾的。这种矛盾,一天比一天暴露得更清楚了。在罗马、在巴黎,我们都看到了这种情形。最近,在华盛顿,在杜鲁门和邱吉尔的没有结果的会谈中,我们也看到了这种情形。在这个大西洋阵营中,并没有真正的和衷共济,也不可能有真正的和衷共济,因为在这个阵营中,一切都建筑在无情的竞争、互相控制的野心的上面,一切都建筑在强者发号施令、束缚弱者,而使弱者在经济和财政上变成附属者的政策上面。
当然,无论什么“合作”、“社会”等等空话和花言巧语都不能掩饰这些矛盾,甚至不能阻止这些矛盾的发展。这一切欺人的话,唯一的目的就是要避免讨论我们关心的基本问题,要用空话来淹没这问题的讨论。
因此,下述情形并不是偶然的。甚至一点也不打算支持或赞成苏联建议的报纸也不得不说,西方想阻止苏联的建议提出来公开讨论,并且——如一月十五日的“战斗报”所说——准备“提出许多空洞的法律上的说法来埋葬苏联的建议,而事实上这个建议无论如何是能当作摊牌讨论的基础的”。
这一段话再一次证明了,大西洋集团中领导的国家,主要是美国,已经对人民的坚决要求感到恐慌了。各国人民、一切爱好和平国家的人民都坚决地要求停止扩张军备运动,停止存储原子弹;要求通过决议,规定禁止原子武器,建立严格的国际监督,规定这两个措施同时付诸实行;要求通过决议,规定真正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而不是像美、英、法三国所建议那样在纸面上装模作样地空谈裁减军备。
对禁止原子武器建立国际监督 苏联提出了一整套有效的计划
苏联代表团关于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监督的重要建议被美、英、法三国和与它们同一个阵营的其他某些国家的代表轻轻一笔带过,那是并不足为奇的。这些先生们匆匆地想出种种“论点”和“理由”,总想怎样避免讨论我们的建议的实质。他们不敢公开这样做,于是便费尽心思找寻借口和托辞,事事吹毛求疵,明明没有什么毛病也要挑挑剔剔,并且还施展出他们全套外交上的鬼把戏,以掩饰一下他们拒绝支持我们的建议。这里我们可以看到外交欺诈的真榜样!
巴西代表说我们耍手段。我不打算把巴西代表以及整个美英集团各国代表们在这里使用的方法叫做耍手段。他们在这里所做的一切都是欺诈,也可以叫做马戏班的吞剑戏法,这是并不需要什么技巧的,要想使这戏法成功只需要两个条件:手法迅速,观众轻信。在这种情况下,像巴西代表之类的代表是可以希望成功的。至于美国、英国和法国的提案,那完全有理由可以说,这个提案不折不扣地是在重大问题上的无耻欺诈!的确,美国、英国和法国的这个提案和我们的提案比起来,还有什么价值呢!
这个提案的目的是要阻止联合国大会就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监督通过建议,它的用意如何,也可从美国国务卿昨天在华盛顿发表的谈话中推测得出来。
艾奇逊先生硬说,我们仍然试图使禁止原子武器限于“纸上空谈”,而在同意任何会使这个禁令付诸实行的有效的管制制度方面不提出任何保证。
以前,他们告诉我们说,宣布禁止原子武器而不建立管制机构就是纸面上的禁止。现在他们却又说,禁止原子武器同时又建立国际监督也是纸面上的禁止。那末,怎样才算真正禁止原子武器呢?看来,大概是“规定、限制和均衡地裁减一切武装部队和一切军备”的提案中所规定的那一套了,谁都记得,在这个提案里,一个字也没有谈到禁止原子武器的事,而只是空洞地谈到管制机构的任务——制订关于使这个机构的活动可以导致禁止原子武器的建议。
加拿大代表问我们是不是同意“国际管制与视察制度应当是长期的”。对于这个问题,我必须指出,既然这个问题是关于国际管制机构的,那末这样问就毫无意义了。问题很明白,在管制机构建立起来以后,因为没有说它是临时机构,每个懂事的人就应该了解它是长期的。至于视察方面,加拿大代表也谈了一些无意义的话,简直使人对他绝望了。大家看看,我们提案中的第六项第二点不是明白提到视察是长期的吗?但是,为什么加拿大和其他国家的代表在美、英、法三国提出它们的方案——它们现在承认三国的方案与我们的方案本质上是一致的——时,不向它们提出这些问题呢?我要来回答这个问题:因为那个时候你们不需要提出你们的问题来混水摸鱼。现在适当的时机来了。当然人们是必须找到适当的时机摸鱼的,特别是在混水中摸鱼。
他们要想知道,“严格的国际监督”意思是怎样说的。我必须说明,我并不打算满足这些代表们的好奇心。我们这里不是学校,我们并不是小学生,你们也不是教师或者学监;像你们那样公然无耻地说——恕我用这样的字眼——你们认为无需在这里研究这问题,那么我并不打算向你们说明,不打算向你们解释某某问题的特别意义如何。我认为我们的代表团这样做是不合适的。
如果我提到了这个问题,那只是要使一切真正关心真理的人能够自己辨别我们的建议意味着什么,你们的问题又意味着什么。
他们问,“严格的国际监督”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们已经屡次谈到了管制制度的意义,这是和“巴鲁区计划”完全不同的。
早在一九五一年十月,苏联政府领袖斯大林在谈到美国关于禁止原子武器的“管制”计划的幕后真相时就已经指出:“美国的人物也谈‘管制’,但是他们的‘管制’不是从停止原子武器的生产出发,而是要继续这种生产,其数量按各个国家拥有原料的数量而定。所以,美国的‘管制’不是从禁止原子武器出发,而是要使这种武器成为法定的、合法的。因此,使战争贩子用原子武器来消灭成千成万和平居民的权利,成为合法的。不难了解,这不是管制,而是对管制的嘲笑,是对各国人民的和平愿望的欺骗。很明白,这种‘管制’是不能使各国要求禁止原子武器和停止原子武器生产的爱好和平的人民满意的。”
至于苏联、至于我们主张建立有效的国际监督的建议又是怎样的呢?这建议包括一整套极端重要的措施。
这便是:第一,视察一切生产原子原料和原子能的工厂,审查它们的账目;第二,检查现有的原子原料、供应品和半成品的存货;第三,进行必要的生产活动的研究,以便管制原子物资和原子能的使用;第四,监督履行关于技术管制——不是一般的管制而是技术管制——方面的已经确立的规则,而且还不仅是监督履行,还有对原子原料的加工企业及其他一切处理原子原料的企业规定技术管制规则的权利,这就是说,按照我们的建议,管制机构能对任何处理原子原料的企业规定它认为必要的技术规则;第五,管制机构有权搜集并整理关于提炼原子原料的情报;第六,有权搜集关于原子原料和原子能生产的情报;第七,除了普通的视察之外,如果发现有违犯禁止原子武器决定的嫌疑情形,得进行特别视察;此外还有其他等等。这难道还不够明白地说明我们关于国际监督的建议的提法完全是郑重其事的吗?这种提法,我深深相信,能够经得起一切正直和有良心的批评。但是,当然它是经不起没有良心的批评的,因为对于没有良心的行为是没有任何保证的。我们以前已经解释过这一切了。然而,他们还是把一切问题从头到尾地搬出来问我们,这显然是因为没有事情可干的缘故。那些提出这种问题的人往往是闲暇的时间太多了,不知道怎样消磨才好。于是,他们便坐下来,凭空想出这样的问题,要想和最机灵的人比一比高下。我们都看到,他们有很多时间干这方面的玩意。但是他们却没有充裕的时间去思考和研究一下他们提到的书籍。例如,海地代表就提到某一位“十八世纪的俄罗斯作家”李昂节夫,甚至还引用了他的话。可是,实际上李昂节夫并不是什么作家,而只是一位莫斯科的出版物检查员,虽然他的确也曾胡乱写过几部粗制滥造的小说。现在,他竟被海地代表形容为“斯拉夫扩张主义”的远祖。
我愿意肯定地说,海地代表决没有读过李昂节夫所著的书,甚至见都没见过。他所使用的,仅仅是某一位甘愿为他服务的奸细所弄的窃改本。是有人愿意当这种奸细的,特别是在当奸细可以领到美元或英镑——当然不是海地币——的薪金的时候。
加拿大代表是怎样的呢?加拿大代表希望表明自己是多么博学,表明自己甚至懂得马克思主义的科学,他说,有一本“小册子”,据他说叫做什么“进两步,退一步”。他所说的是伟大的思想家列宁的名著,叫做“进一步,退两步”,不是像加拿大代表所说的,叫做什么“进两步,退一步”。显然他根本没有读过这本书。大家必须承认,和这样的对手进行有礼貌的对话,是困难的。确是困难的。尽管我尽了一切力量有礼貌些,以符合那些不满意我的人们的口味,可是对这些人我还是无法圆通的,因为实际上他们的想法也太不知羞耻,太自以为是了,他们竟然认为他们能够支吾开任何事情。应该把他们以及他们的胡说八道和假“博学”向全世界揭露出来。
美英法不愿真正禁止原子武器 只空口说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必须就葛罗斯先生的发言说几句话。我不能掩饰我对在这里所听到的一切感到惊讶。我不愿多谈这一点,因为,基本上说来,葛罗斯所谈的,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可是有一点是值得指出的。他在结束发言的时候说,美国政府要向裁减军备委员会提出重要的提案。这是他说的。我早已准备耐心地等待美国政府的这种重要提案。可是,可惜得很,我终于失望了。
我从艾奇逊先生昨天在华盛顿记者招待会上的谈话知道:他,艾奇逊,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这种据说是美国政府准备向裁减军备委员会提出的“重要提案”。
也许是葛罗斯先生正在背着艾奇逊先生秘密准备这种“重要提案”吧。也许是他根本没有准备这种提案,仅仅是说一说,以求封锁苏联提出提案的道路吧。如果艾奇逊先生的话不错,那就证明葛罗斯手中并没有什么建议。那末,葛罗斯先生,你的上司驳倒你昨天的声明了。显然,葛罗斯所说的什么美国政府正在准备向裁减军备委员会提出重要提案的话,是别有用心的。
美、英、法三国的代表们,正在设法把我们的提案转到裁减军备委员会去,不使大会审议这个提案。
我的朋友、乌克兰代表团团长早已在这里说过,不久以前,这些代表们还拚命阻止把他们的提案提到裁减军备委员会去,而要求在这里,在政治委员会和大会中,审议他们的提案。可是,现在似乎他们又采取了完全不同的立场。当“三国”(美、英、法三国)需要那样作的时候,他们就要求在这里审议“三国”提案,并且提出理由说:“如果不附带指示,就不可以把提案提到委员会去。”现在我们说:在这里审议我们的提案吧。他们却又说了:“应该不附带指示,就把它提到委员会去。”
可是,归根结底说,照这种办法,根本是不可能互相共事的。当对他们有利的时候,他们说的是一样,当对他们不利的时候,他们说的又是另外一样。这是南非霍腾托特人的伦理观念,这种伦理观念就是:别人偷我的老婆,有罪;我偷别人的老婆,好得很。
跟遵照这种伦理观念的人是不可能达成协议的。三国代表都说,他们将投票反对在第一委员会和大会中讨论我们的提案,竭力设法把我们的提案提交十二国委员会“研究”。仅这一点就说明了可敬的三国代表的真正意图,他们对他们自己的提案使用一种尺度,对关于同一个问题的苏联的提案又使用另外一种尺度。不过,这不是伦理观念,这是手段,这是阴谋,巴黎有些报纸称之为“典型的拖延手段”。我要说,这不是典型的拖延手段,而是典型的阻挠我们的提案的手段;这不仅是拖延的手段,这也是迷惑舆论的手段。美、英、法三国代表不敢在舆论面前公然为他们的态度辩护,害怕舆论的谴责,便设法向人民隐瞒他们的态度,不惜歪曲事实,歪曲我们的立场。
听到像劳埃德、葛罗斯、萧维尔这些人的发言,的确令人发笑。他们只空口说一说无关紧要的问题,却不说我们的提案发表清楚明确的意见。这一提案是清楚明确的。我们建议由联合国大会宣布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国际管制机构,意思就是说,与实行这一禁令的同时,建立国际管制机构。批评我们的人只是以另一个问题来代替一个问题,一点本质的东西都没有谈到。他们只说:“提出这种提案,并不足以扫除障碍。”而对我们的提案的本质,却一句话不说,虽然我们的提案一定可以、而且事实上也扫除了这些障碍。只有一个障碍它没有扫除,而且也无法扫除,这个障碍就是鼓吹原子弹的先生们、大西洋集团的人物在任何条件下都完全不愿意真正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真正的国际管制机构。在这个问题上这些大人先生们全线撤退了,把他们在这个第一委员会讨论裁减军备和武装部队问题时说过的话全都忘光了。
的确,在那个时候,他们拚命地想证明,没有建立国际监督或者在关于建立国际监督的公约还没有缔订之前,就由联合国大会宣布禁止原子武器,是不能接受的。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三日,法国代表莫克说:“苏联关于禁止原子武器的建议剥夺了法国在目前紧张形势中的保障。”他又说:“假如法国有原子弹的话,法国对于销毁原子弹的问题,也主张只有它确知其他国家也在同时销毁原子弹时,它才会同意自己也这样做。”
然而,他说,如果苏联坚持在没有建立任何管制办法之前,就禁止原子武器,那是没有什么成功的希望的。他接着又说,然而他相信,双方妥协是可能的,双方能在宣布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监督两个阶段上取得协议。他认为,一旦通过了折衷的决议,便能早日停止原子武器的生产。
可是就在那次会议上,莫克自己反驳了自己的话!(附带说一下,莫克现在不敢在这里说话了,显然是免得陷于难堪的境地。)他当时说:“苏联主张首先禁止原子武器和停止原子武器生产然后再实行监督的建议,必须在出席小组委员会的四个国家之间有了一种完全互相信任的气氛以后,才能够接受。而现在却没有这种气氛,因此为了取得协议起见,必需苏联不再坚持这个条件。”
现在,谁都可以看到,我们不再坚持这种条件了。谁都可以看到,我们在一月十二日提交第一委员会审议的提案中,提出了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监督两者同时实行的原则。
十二月六日,同一个莫克又谈到“为解决同时实行的问题求得共同基础”的可能性。他说,就宣布禁止原子武器取得协议是可能的,这禁令可以在建立国际监督之后实行。这便是法国代表当时的说法。
而现在我们听到怎样一种说法呢?现在我们听到的和法国代表以前所说的完全不一样。那么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呢?起先,有一位所谓法国代表来了,发表了一通议论。他说完后便走了。跟着另外一位所谓法国代表来接替了他的位置,发表了一通跟第一个人完全不同的议论。这人说完之后,不幸却没有退下去;实际上他并没有必要退下去,因为他并没有自相矛盾,而他的话和先前一个同样代表他的政府的人所说的话相矛盾,是完全无所谓的。尤其是因为这个政府已经不再存在,所以就更加无所谓了。这里,我们就好像看人家变戏法一样:一个人上来,说了些话,退下去了。接着另外一个人上来,说了些恰恰相反的话,然而这人却面不改容,还在等着看他这样做产生了些什么反应。而这两个人都说:我们是法国政府的代表,而且不仅代表法国政府,还代表美国和英国政府。我刚刚对这表示怀疑,马上就有某一位大西洋集团国家的人说:“你们怎能怀疑呢,他是人民的代表呀!”
但是,我们都知道,这些代表都是由有种种限制的选举中产生的,都是由于选举舞弊而产生的。他们会是怎样的人民代表简直是可想而知了。诸位可从许多地方,例如美国社会学家布里斯的名著“美国民主”中知道这种情形。从这本书里,诸位可以看到,在所谓“民主”国家里,那些企图成为“人民代表”的人是怎样活动的。
我们这个委员会里的美利坚合众国代表也已经调换过了。先是一个代表,现在是另外一个。的确,在需要否认他以前所采取的立场时,他并没有离开这里。但是,因为没有勇气公开改变他的立场,他现在就以伪装的形式来试图这样做,但是做得很笨拙。可以说:所有这些伪装都是太单薄了一点。
苏联主张监督与禁止同时生效美英法却在阻挠禁止原子武器
但是,这不是现在要谈的问题。现在要谈的问题是:他们——美利坚合众国、英国和法国的代表——都按照一个计划来共同行事,每个人在这里不仅代表他的本国,而且还代表所有三个国家。他们从前采取一个立场,抱着一个目标:“没有国际监督,就不可能禁止原子武器。”“必须建立国际监督,否则,禁止原子武器就将成为一纸空文,只可能成为幻想而已。”他们异口同声地这样喊着。
他们说:“先监督,后禁止。”他们认为:我们为“先禁止,后监督”的方案进行辩护,是我们主张的主要缺点。
现在,我们来努力一下,并不介意别人将会告诉我们说我们曾在一九四八年和一九四九年提出过提案——我们将不因此而仓皇失措,当然,如果我们的提案是好的,重复这个提案是没有罪的。我们现在提出另一个方案,这个方案建议:联合国大会必须宣布无条件地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监督,并规定第一步和第二步必须同时实施。这样可以看出,我们目前提出的提案决不只是重复我们在一九四八年和一九四九年所提出的东西。在一九四八年,我们没有提出过同时实行禁止原子武器和国际监督的提案。在一九四九年,我们曾经建议草拟禁止原子武器和管制原子能的两个公约。现在,我现在提出的建议是:联合国大会立即宣布无条件地禁止原子武器,规定禁止原子武器将与建立国际监督同时生效。
但是,现在虽然我们建议:“禁止与监督将同时生效,将同时付诸实施”,可是没有人对我们说:“好,我们接受”,也没有人对我们说:“这样不好,我们拒绝接受”,但是却有人问我们:“‘生效’是什么意思?”
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明白:“将生效”就是说:它们将开始实行。
如果诸位注意的话,你们就会发现:他们因为现在已经了解他们将不能坚持原来的意见,所以他们现在提出新的意见。他们阵营里的一个代表昨天已经说过:只有在能够证明国际管制制度已经在有效地实行时,才可能禁止原子武器。
要了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困难的事吗?难道不可以明白地看出:其中已经留下回旋的余地,以便将来好说:“不,虽然有监督,虽然它已实施,但是没有效力。”
这就是这个关于监督的“效力”的“小小修正案”的意义!我们将同意——并且这个修正案正应当这样来了解:在建立监督的同时禁止原子武器,但是在这里,你们必须同意在事先承认监督是会发生效力的。
谈到这里,应该指出的是:一九四九年美国驻原子能委员会代表奥斯邦先生曾说:不可能有一般的有效监督。
可是这种关于有效监督的“修正案”,只能有一个目的,就是:把禁止原子武器的问题,淹没在关于有效监督的空谈中。
起初他们对我们说:“你们是主张先禁止原子武器,后实行监督吗?”现在我们说:“禁止和监督应该同时实行。”他们不再就这种建议来答复我们了,却又来问许多问题,而且又不愿意讨论这些问题,只是谈到监督的“效力”,把这个当作执行禁止原子武器的禁令的新条件。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使禁止原子武器不能实现;使在禁止原子武器问题上达成协议成为完全不可能。美英集团不久以前所通过的三国提案,也反映了这一点。这个提案根本就不主张禁止原子武器。
美英法进行阻挠的卑鄙目的是企图更自由地积存原子弹
在这以前,美国代表耶塞普在谈到我们所提出的主张由大会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国际监督的提案的时候说:规定国家不生产新的原子弹、不使用现有的原子弹那种单纯而没有根据的声明,是不能要求任何人予以相信的。
他说,在关于原子武器生产和制造原子弹所用的原料的存储的国际管制制度实施以前,禁止原子武器的声明只会是纸上的禁令;他又说,只有当那种制度实施以后,禁令才能付诸实行,监督才能执行。
所有这三个人——美、英、法三国的代表——都顽固地要造成一种情况,在那种情况下面,禁止原子武器的禁令要和国际监督结合起来,而且,照耶塞普说,这种禁令,要由国际监督,而不是由“单单一个声明”具体地表现出来——这样的声明,在他们看来,如果没有国际监督作基础,就是虚幻的。现在每一个人都看到,一月十二日提交第一委员会的苏联提案提供了解决办法,这种解决办法是不能用所谓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只是一句空话这样的理由来加以批评的。为了破坏我们要求联合国大会宣布禁止原子武器的提案,他们对我们说,既然建议禁止原子武器和国际监督同时实施,便没有必要作这种宣布了。这样的推理是毫无根据的。毫无疑问,哪怕就是联合国大会只宣布一下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也会产生巨大的有利的精神影响,也会引起有利于缓和国际紧张局势和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威胁的努力的重大的政治后果。联合国大会这样宣布,就会使被反动的侵略宣传迷住的人们清醒起来,就会对他们的心灵发生医疗的效果。如果联合国大会宣布禁止原子武器、从而谴责一切鼓吹原子武器的宣传,就一定不会发生像今天一家法国报纸所报道的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我指的是巴黎一家大商店“市政厅市场”出售“原子弹轰炸”玩具,并附有广告说明书,它逐句译出来是这样:“儿童杂志谈到原子弹推翻步枪和大炮的王位的故事。这个游戏的情形也是这样。现在这个新游戏说明原子弹的行动是依靠轰炸目标的重要性而定,而轰炸目标则用数目字按照它们的军事价值予以标明。”
说明书附有地图,标明“轰炸目标”。他们开始使儿童堕落,培养儿童对原子武器的兴趣,用原子心理的毒药毒害他们的心灵。这难道不是所谓“欧洲文化”、欧洲“文明”堕落下去的最后阶段吗?这是学习美国的样子、学习“美国生活方式”的结果。对于法国来说,这只是开始。不过,这种性质的事实在美国也不例外,在美国,战争宣传、特别是原子战争宣传已经达到了惊人的规模,而且采取了像美国“柯里尔”杂志的那些野蛮人的荒唐表现方式,尽管美国代表一九四七年曾在联合国投票赞成不准许进行战争宣传。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说:必须立即禁止原子武器,以联合国大会的名义宣布这个禁令。这样宣布禁止原子武器绝不会留下任何漏洞,因为它规定了禁止原子武器应与建立监督同时实施,所以这个禁令是否得到严格的执行是完全可以随时检查的。
因此,拒绝支持我们的建议,是特别有害和危险的。然而,这种拒绝也不是我们意料之外的。
谁都可以记得,我们老早就预见到这种情况。我们曾经指出,在这问题上西方国家与苏联的一切意见分歧归结起来都是由于一个原因,那就是美国在英国和法国的支持下,一贯顽固地希望阻止在原子武器问题上取得协议,以便它们能自由地积存起更多的原子弹,它们心里盘算着总有一天它们对苏联和其他爱好和平的人民用得着这些东西的。
它们在这里提到所谓“规定、限制和均衡地裁减一切武装部队和一切军备”的决议(文件甲二○二五号)。然而,从这个决议的文字中可以看到,而且裁减军备委员会未来的工作无疑也将证明,这个决议完全没有为禁止原子武器问题提供任何解决办法。因此,苏联关于联合国大会必须宣布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监督的建议仍然和以前一样有力量。
然而,在这方面却碰到了美国、英国和法国代表制造的障碍。他们说,鉴于目前国际关系中存在着互不信任的情形,单是由联合国大会宣布禁止原子武器,是不能有什么很好的效果的。他们说,单纯的诺言、宣言和保证是没有用的,需要的是分量更重、意义更重大的东西。需要的是行动。这行动便是监督,这样才可能看得出诺言和宣言到底有多少诚意,到底这些诺言和宣言是否诚实严格地得到遵守。
我们已经表明了我们愿意消除这种障碍。有一些国家,即使在联合国大会宣布禁止原子武器之后,当其他国家、其他对联合国大会的决定采取诚实态度的国家严格遵守这个决议并真正停止继续制造原子武器之后,仍然要无视其他国家的诚意,仍然要继续制造原子武器。我们现在要造成一种情况,以使宣布禁止原子武器不致为这些国家留下漏洞。苏联提案的条件恰恰可以完全达到这个目的。至于国际监督的问题,我愿提请委员会注意这提案的第三项和第六项,这两项谈到建立长期的国际监督问题。“长期”这种提法,三国在它们的“规定、限制和均衡地裁减一切武装部队和一切军备”提案中也曾提出过。
劳埃德和耶塞普屡次说,如果在我们的提案中,加上“长期”两个字,就明确了,而且据劳埃德先生说,如果是这样,他就会认为提案中的这一项,与原来的三国提案中的第二、三两项大致相同了。耶塞普也有过同样的话,他说:有效的调查,本身就必须是继续不断的调查。他甚至又说,唯一可能的办法,就是继续不断的调查。他这话曾经说过许多次,曾经用各种不同的言语表明了他的基本观念,这种基本观念就是:关于原子能的监督,应该是继续不断的。劳埃德一九五一年十二月十一日在第一委员会发言的时候说,我们关于禁止原子武器和建立国际监督的问题的主张,是分阶段的,第一阶段是由大会决定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国际监督,第二阶段是制订国际管制制度,第三阶段是建立管制机构。(附带提一下,这种分析是不对的。)劳埃德说,这样的办法是不能接受的,因为如果不施行监督,就会发生这样一种情况,就是:停止生产原子弹和使用原子武器的事情,完全决定于个别政府的诺言了。
必须郑重地对待上面所说的苏联提案,必须正确地估计这个提案,不要顽固地坚持你们自己的主张。你们自己的主张是无法被接受的,因为你们的主张是绝对不足取的。
如果美、英、法三国的代表继续这样顽固,硬要坚持自己的“先监督,后禁止”原子武器的主张,同时继续顽固地主张根据巴鲁区计划施行监督,那末,无疑地,在禁止原子武器和为了监督这种禁令的执行而成立管制机构的问题上,就要因这种主张而完全不可能真正达到协议了。
他们主张根据巴鲁区计划建立国际管制制度,他们这样做,就已经使那些争取尽可能达成协议的工作注定要徒劳无效了。如果要达成协议,美、英、法三国的代表首先就必须放弃他们对于别国提案的歧视态度——特别是当这种提案是一种主张同时执行禁止原子武器的禁令并建立国际监督的提案的时候,他们就更加歧视。洞是要从两头开凿的。双方都必须努力,如果不这样,就无法达成协议了。我们不是仅仅这样说说了事,我们也照样做了。
当然,不可能把劳埃德先生的发言放过不谈。他的发言,是特别要掩饰明白无疑的拒绝苏联提案的态度的,英国政府的态度就正是这种态度。劳埃德在这样做的时候,设法含糊其词,不说一句明确的话,可是就是这种态度,已清楚地透露了对于苏联提案的明确的否定态度。他从头到尾,说了一些表示各种怀疑的话,他不仅对表现苏联提案的基本问题的个别词句表示怀疑,而且对苏联的整个提案表示怀疑。可是问题根本不在某些个别字眼的意义上,问题在于——这也许是劳埃德自己料想不到的罢——我们所提出的规定同时实行禁止原子武器的禁令并建立国际监督的提案,是不利于英国的政策的。劳埃德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点。
劳埃德事事吹毛求疵。在小组委员会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五日的会议上,劳埃德指责我们,说我们就监督问题对三国提案的修正案省去了“长期”两个字,并想叫我们同意添进这两个字。他不惮烦地解释说,他不赞成“永久”这样一个字眼,而主张用“长期”这字眼,因为这一个字规定了经常的制度和程序,使得任何时候都可以进行视察。谁都很清楚,我们的建议一再提到“长期”这两个字,这建议已是无须再多加解释的了,最低限度是无须对劳埃德多加解释的了,因为当他在小组委员会里为这种提法辩护时,他显然是完全明白这种提法的意义的。而现在又怎样呢?现在他在这方面也发现了一大堆问题,一大堆疑问。他问道:这样的机构是否仅能对所谓已经报告的军火工厂行使监督权力呢?视察机构将设在什么地方呢?照他说,其他还有许多同一类的问题。
劳埃德突然觉得这一切问题非常严重,好像没有其他办法可想,只好把我们的建议提交十二国委员会慎重研究了。可是这些幼稚的论点能迷惑得了谁呢?然而,现在最使劳埃德感到忧虑的似乎是我们关于长期进行视察时“无权非法干涉他国内政”的提法。他感觉到这是“不愉快的时刻”,这是令他感到忧虑的原因。人们是可以了解英国代表因我们关于不许干涉他国内政的建议而感到的不安的。对于那些历来在外国领土上横行霸道、摆起主人架子的人,对于那些帝国主义先生们,这个建议当然会像劳埃德先生所说那样,是“不愉快的时刻”。帝国主义阵营各国代表对我们的建议的反应表明了这个建议是如何重要。
这个提法里关于不得干涉他国内政的问题,规定得丝毫没有一点含糊,这是非常显而易见的,因为这个提法完全符合联合国最重要的一条原则,亦即宪章第二条第七款里所规定的原则:“本宪章不得认为授权联合国干涉在本质上属于任何国家国内管辖之事件……。”
但是,也许宪章的这一款对劳埃德先生还不够明白,也许还要再加以某种解释吧。
爱好和平国家执行苏联和平计划就可以保证消除另一次大战威胁
我已经总结了委员会四天来说“关于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和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的措施”这项议程进行讨论的结果。由此我不得不认为,各国代表在这方面提出种种论点,从各方面、在各种程度上批评我们的建议,用意无非都是拒绝禁止原子武器;因为这些论点不仅要使禁止原子武器取决于国际管制机构的建立(这个问题已获得解决,至少在我们方面是可以这样说的),而且也要使它取决于这个管制机构的效力(这是我已经谈过的),这当然就等于说,他们不愿在禁止原子武器的问题上达成协议。
苏联代表团一月十二日提案中所提出来的建议,是解决关于消除另一次战争的威胁和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的措施的种种问题的一个重要而严肃的步骤。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才坚持我们的八项建议。
我们坚决主张,应该认为参加大西洋集团是和联合国机构会员国的资格不相容的。我们要求大会认为必须立即停止在朝鲜的敌对行动,并为达到这个目的,采取我们的提案中所规定的措施。我们坚决主张由大会宣布无条件禁止原子武器并建立国际管制机构,并且规定同时执行这种禁令和这种监督。我们主张由大会向安全理事会五个常任理事国建议,在一年内将它们各自的军备和武装部队裁减三分之一。
我们主张由大会提出这样的建议,就是在采取了禁止原子武器和裁减三分之一武装部队的决定以后,所有国家都必须提出关于各自的军备和武装部队——包括原子武器在内——的情况的完全而可靠的情报以及关于在外国领土的军事基地的情报。我们建议在安全理事会下,根据长期进行视察的原则建立国际管制机构。我们建议召开世界会议,讨论裁减军备的问题。我们建议由大会建议五大国政府缔结和平公约,并建议所有爱好和平的国家参加这个公约。有人对我们说:五大国和平公约是不必要的,因为现在已经有了六十国公约——联合国宪章了。可是,如果已经有了六十国公约,为什么还必须要大西洋公约呢?为什么还必须要欧洲集团呢?为什么还必须要泛美公约呢?如果已经有了以我们的宪章为形式的六十国公约,为什么还必须要许许多多的各种双边条约和多边条约呢?
显然,这种反对意见纯粹是一种借口,目的是使这种极其重要的公约(这个公约是力能维持和平的五大国的协议)不能缔结。我们现在还是坚决主张缔结这种公约的。
我们深信:我刚才概述了的、而且在我们的提案中所表现的这种真正的和平计划如果获得通过,这个计划的各项如果被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贯彻始终地执行了,那末,就的确可以保证消除另一次世界大战的威胁,并巩固国际和平与友好。
(新华社据塔斯社巴黎十九日电)
(文内插题是本报编者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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