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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西安 1990-06-29 23:00

美在陕北 情系黄土——记画家刘文西实践《讲话》深入生活三十年

第3版(综合)
专栏:

  美在陕北 情系黄土
——记画家刘文西实践《讲话》深入生活三十年
本报记者 孟西安
刘文西熟悉陕北和延安,陕北和延安人民也熟悉刘文西。
5月18日,在延安市十二届一次人代会上,57岁的全国美协常务理事、西安美术学院副院长刘文西被选为延安市副市长。
这位50年代来自江南水乡的著名中国人物画画家,30多年来,按照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精神,在陕北广袤的大地上留下了一串串坚实的足迹,在历史的大潮里描绘了一幅幅绚丽的画卷。回顾走过的路,刘文西深情地说:“美,就在延安,就在陕北,就在这片黄土地上!”
    不熄的明灯 心中的圣地
刘文西出生在山青水秀的浙江嵊县,1950年入上海育才学校学习美术。在课堂里,他第一次读到了《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毛主席关于革命的文艺工作者要到群众火热的斗争中去,为工农兵服务的教诲,深深地印在他的心底,延安也成为他心中的圣地。
1957年,即将在浙江美术学院毕业的刘文西,毫不犹豫地来到了陕北和延安实习。
在这里,他找曾和毛主席拉过话的农民杨在忠交谈,与曾为毛主席代耕的边区劳模杨步浩拉话,与青年景聚才等一批民工和农民交上了朋友。
刘文西对陕北一见钟情:“在这里不仅能够捕捉到在灵秀阴柔的南方不易捕捉到的雄美形象,而且能挖掘出许多史诗般的创作题材!”
那是一个难忘的傍晚。他坐在延河畔写生。突然,随着一阵清脆的鞭响,一位老汉赶着羊群从沟坎上走来。晚霞映红了老汉的脸庞,老汉的白胡子连同肩上披着的老羊皮袄在晚风中抖动……这是一位多么可亲可敬的老人啊!一刹那,他的眼前浮现出毛主席在杨家岭与农民亲切交谈的照片,心潮的撞击迸发出灵感的火花:“对,创作一幅《毛主席与牧羊人》!”……
一年之后,大幅素描《毛主席与牧羊人》毕业习作在浙江美院引起轰动!随后,《人民日报》等报刊发表了这幅作品。画中主席的神情、风采和几乎永远燃在指尖的香烟,连同老农合不拢嘴的笑容,凝结了领袖与群众的鱼水之情,唤起了人们对那段日子的无限回忆。他成功了!
    生活是土壤 人民是母亲
1958年,经刘文西主动要求,他被分配到西安美术学院。
刘文西一面从事教学,一面把陕北和延安作为他生活和创作的基地,几乎每年寒暑假或带队实习时,他都泡在这块浩瀚而浑厚的黄土高原上。
刘文西为了熟悉人,熟悉陕北,他首先在延安的几个生产队和农户,建立了经常联系的“点”和落脚的“家”,不断积累和丰富生活感受和创作素材。
在杨家岭最早结识的青年景聚才,如今额头上已爬满皱纹,成为典型的“陕北老汉”。30多年来,他们情同手足,交往不断。景聚才清楚地记得,是老刘冒着鹅毛大雪,行程40公里,翻过两座山,去偏僻的山沟村寨寻找自己;是老刘冒着大雨,徒步在蜿蜒、泥泞而又危险的山路上,去看望自己的父母。刘文西为景聚才画像,为他的父亲画像;老人保存30年的画像上,至今仍留着刘文西那熟悉的字体“我的干大(爸)”;而景聚才的女儿景有芳,如今一见刘文西,还甜甜地叫他“干大”呢!
延安二十里铺的阮明,从5岁起,刘文西为她画像,从天真活泼的小姑娘,直到她30多岁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刘文西仍为她写照传神。前不久,在西安举办的刘文西画展里,同时展出了他在各个时期为阮明画的7张肖像速写……
刘文西在延安和陕北交结的朋友,说不完,数不清。有位好心的传记作者为刘文西做了个统计:30年中(除去“文革”中2年),他曾48次到延安、陕北写生,不止一次地到陕北老乡家过年;然而刘文西回浙江老家仅仅3次——在那里,有着他日夜思念、风烛残年的老母亲!
这是最近发生的一件真实的故事:
5月15日,刘文西冒雨来到延河畔的沟门村。一位名叫马兰英的婆姨一见刘文西就说:“你给俺大画的像,俺还珍存着呢!”说着,她把老刘拉进窑洞里,取出一张彩色画像。刚展开,只见马兰英忙把头一扭,眼泪扑簌簌滴落下来:“刘老师呀,你把俺大画得一格样样的,俺稍看一眼,心里就难受啊!……
“我家人老三辈没照过像,是你最早为俺大留了影、画了像。”马兰英激动地抹着泪。
“你大的像已经入我的画里了。”刘文西取出他的国画创作《沟里人》,指着画面上弯腰弓背扛着谷垛的老人说,“你看看,这像不像你大?”
“像、像。我娃一眼就从电视上看到你画的这张画里,有他外爷呢!”……
刘文西的作品受到了党和人民群众的厚爱和赞赏。获全国年画一等奖的《同欢共乐》,在全国印刷达数十万张;《山姑娘》等7件作品获国家级奖励……今年元月,他的作品在广州展出,美术界同行认为,“在广东画界搞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地震”;3月上旬,在陕西省有关领导的支持下,他在西安举办了生平最大的个人画展,400多幅作品使观众驻足惊叹。美术界有些专家认为,他以独创的风格在中国画坛上开出了一枝无可更替的新花,形成了以他为代表的陕北画派。4月17日,李瑞环同志在西安会见了刘文西,欣然为他写下了“真善美”的题词。这是党对他的最高奖励。
如同水是鱼的生命一样,陕北和延安已成了刘文西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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