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欣 |
1991-05-30 23:00 |
凌云健笔意纵横——读《余心言杂文选》的杂感
第8版(副刊)
专栏：
凌云健笔意纵横
——读《余心言杂文选》的杂感
李欣
读完余心言同志１０年杂文作品精选集，确如本书《内容提要》所说的，“内容涉及古今中外，士农工商，政经文史，道德法律，世态人心，无所不谈。这些作品或针砭时弊，或讴歌新风，或商讨问题，题材多样，涵纳广博，论述透辟，思想性、理论性、知识性和针对性都很强”，真是美不胜收！由于我的时间与精力关系，这书是断断续续读的，因而使我时常忆及那首为人熟知的唐裴迪诗：“归山深浅去，须尽丘壑美。莫学武陵人，暂游桃源里”。所以有这样感觉，是因为它是一部能为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推动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建设同步进行、在当代社会中扶正祛邪移风易俗、培育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人——作出重要贡献的代表性杂文著作。
阅读过程中，适逢我有幸参观“首届全国工业企业技术进步成就展览会”，很自然地发生了联想。作者这部４５万余字结集，同我国改革开放１０年来工业技术进步和科技成果的总检阅，二者在我的感受上发生了联结点。再形象地说，它使我忆及武夷胜境之游。那时节，我曾乘竹筏游九曲，迎面扑来的是：曲溪环穿，山盘水抱，层峦叠嶂，出没翠涛，满目琳琅，目不暇接。由于景情交融，精神贯注，竟连古稀老人的疲困也忘怀了。当然，阅历不同，感受并非毫无区别。当精心读书时，既不能有乘竹筏游览武夷九曲时的闲情逸兴，又不能像信步参观工业技术展览馆时的随意取舍，而是逐篇逐句过目，观感思虑结合。阅读中，想一穷究竟，难免曾有“多”的压力；但“风翻白浪花千片，雁点青天字一行”（白居易）的景色鲜奇，和“须尽丘壑美，莫学武陵人”的主观意愿，终使自己获得丰收之乐。
这本容纳１９０篇杂文的选集，其主旨与风格，充分体现着作者的“为《杂文报》五周年作”的“杂文三愿”。此文２００字左右，简练精采；为了透视本书面貌，照录于下，以供欣赏与比察。
“一愿杂文更杂。天上地下，古今中外，士农工商，政经文史，道德法律，世态人心，无所不谈。体裁、形式也更多样，嬉笑怒骂，小大由之。二愿杂文更文。风流文采，妙语如珠，比兴杂陈，曲折有致，既能招人读，引人入胜，又有嚼头，有耐读性，使人过目难忘。三愿杂文旗帜更鲜明。颂善伐恶，有感而发，多一点民族大义，少一点杯中风波，振聋发聩，有雷霆之声，针砭时弊，探症结之微，猛追穷寇，痛打落水狗，点破窗纸，细解思想扣，发东窗之阴谋，揭巧言之误区，让他们通统骗不了人。”
这是一个有时代烙印思想精辟的杂文论点。从本书体察，作者身体力行，说到做到，对杂文界同仁要求的，在这本选集文中均能有所体现；而且某些方面，还匠心独具，领先启后。这是非常令人钦佩的。
全书，从１９７９年第一篇《目标——正前方》，到１９８９年最末一篇《重提立场问题》，不仅首尾一贯地昂扬着作者的社会历史责任感，紧密感应着我国８０年代开拓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步伐和脉搏，所有杂文的时代性是极其鲜明的，而且大都是比兴杂陈、曲折有致，思想文采，以理服人的杂文佳作。我这里限于篇幅，只能简要剖析一篇《掌握说理的艺术》，来鉴赏作者高明手笔的一斑。“凌云健笔意纵横”。这篇约３０００字的长文，同有的才２００字的小品联系起来看，作者确是履行有感而发、小大由之的。
由于执政党的地位，共产党的崇高威信，往往使我们容易忘记思想工作只能遵循说理的原则。“人的思想本来是最自由的，最不可能强迫的……可是，我们有些同志，在掌握了或大或小的权力之后，便往往只看到靠命令办事的方便、迅速、有效，而不去注意实际上存在的思想不通的问题，甚而对一切冒出来的不同意见都用种种方法把它们压制下去。”作者这一立论出来后，继而展开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论述。层层剥笋，步步启明。一层，先说说理的前提，“说的必须是理，是真理，而不是谎言”。二层，说理信心建立的基础，有两点：一是相信我们说的理是真理；二是相信我们说理的对象终归能够接受我们所说的和他们自身利益相吻合的真理。三层，但是在实际生活中，说的是真理也可能发生失误。四层，作者进而提到每次说理所需要完成的三种任务。五层，剥到核心了。针对说理面临的不同任务，“使我们认识到说理的一个基本规律，就是要从对方的实际情况出发。”还应包含着对对方的尊重等等。最后，作者告诫说理者，“在说理过程中，既坚持又不断地发展自己所把握的真理，修正那些被证明不符合或不完全符合实际的部分，从对方吸收必要的营养来充实自己，和对方真正处于平等的地位，相互切磋、商讨、辩论，才能把说理的艺术发挥到高级的境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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