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为农民写戏演戏

第5版(文艺评论)
专栏：

努力为农民写戏演戏
曲润海
我国的戏曲艺术常常被讥为农民的艺术。其实这个贬词含有很大程度的褒义。我国现有2700多个专业剧团，其中大多数是自负盈亏的县剧团。这些县剧团，以至多数的省、地市属的戏曲剧团，主要靠为农民演出维持生计，而多数农民也靠这些戏曲剧团给他们以娱乐，为他们单调的文化生活增添一点色彩。然而，农民们也不满意现今的戏曲。为什么？因为现今的戏曲“老演老戏，老戏老演”，新东西不多。农民在呼唤新戏，呼唤自己时代的艺术。农民的呼唤提示我们：在戏曲工作中，不可忘记农民，不可轻易把县剧团砍掉。也提示我们的作家艺术家，不可忘了给农民写戏，演戏。
十分可喜，1991年出了一批新编的戏和推陈出新的戏。在所有的新戏中，反映农村生活的现代戏又占多数，这是一个非常有趣而又可贵的创作现象。它告诉我们：作家艺术家没有忘记农民。
综观这一年的农村题材的戏曲，有几个明显的特点：一是这些戏多数紧扣着农村的改革和建设，即使是少数反映革命时期农民生活的，也都能给人以启迪和鼓舞。二是这些戏在形式、风格上是多样的，给人以异彩纷呈的局面，不仅可以满足农民的欣赏需要，而且可以给城市观众乃至专家学者们艺术上的享受。三是这些戏重视了二度创作，不仅文学剧本有一定的可读性，而且在导演、表演、音乐、舞美方面都下了不小的功夫，因此具有一定的可演性可看性。四是这些戏中不乏优秀之作，比如《明月照母心》、《桃花汛》、《吵闹亲家》、《儿大不由爹》、《焦裕禄》、《茴香花》、《柯老二入党》等。当然，在反映革命题材、工业题材、历史题材以及其他题材的戏中，也不乏优秀之作，如《高高的炼塔》、《山花》、《魂系太阳河》、《攀枝花传奇》、《红楼梦》、《法门众生相》、《风流才子》、《收书》、《快活的黄帽子》、《戏魂》、《黑头儿与四大名旦》、《坂本龙马》等。以上这些特点，使我们看到，1991年是个戏曲剧目的丰收年。
回顾这一年的戏曲创作，使我们欣慰，但也有一些情况和问题需要认真研究。我感到明显的问题有二：一是从一些戏看出，剧本的创作思想上存在着旧和乱的现象。所谓“旧”，是有的戏写农村道德风尚，但却不自觉地宣扬着封建思想，与当前正在改革和建设中的农村面貌相距甚远。二是这些戏中虽然不乏优秀之作，但精品不多。精品不多的原因，除了剧本创作上的不足之外，就是二度创作上下功夫还不够。还有一个原因是一些剧团缺乏青年人才，一台戏看上去很不整齐，往往使人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