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祖国的明天——看苏联经济及文化建设成就展览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我看到了祖国的明天
——看苏联经济及文化建设成就展览
　康濯
一座全新的建筑敞开着胸怀。在门前的广场中央，喷泉的水花在阳光下织成了焰火。在通往北京西郊颐和园和西山的公路上，汽车像滚滚的波涛涌向这座建筑；无尽的人流，迎着广场上的“焰火”，涌入建筑的胸怀里。
这座建筑——苏联展览馆，以自己临空远照的红星作为标志。伟大苏联和十六个加盟共和国的国徽拱卫着红星。红星下四个朝气勃勃的苏联男女的雕像，亲切地把人群引到展览会的进口。橙黄的彩壁和高阔的大门，使我们的眼睛突然一亮。每一个人都好像看见了祖国明天的日子。每一个人都会带着自己全部生活的回忆，带着多年的幻想和刚刚离开的建设岗位的要求，赶紧迈进明天的大门，通过中央大厅，走向工业馆……唔，什么是社会主义的工业化？这就是，这就是！——人们的胸头激动，制不住地马上要说出这句话来。
记得去年春天，我曾在鹤岗煤矿的坑洞里，和工人们一道蹲在墨玉似的煤块上，听他们笑声朗朗地谈起过苏联的新式采煤机带来的幸福。将近三年以前，我还在莫斯科和斯大林格勒的工厂里，看到过汽车和钢条的制作过程。现在，工业馆里给我们全面展开了社会主义工业的力量。我们通过展品和图表，看见了碧蓝的里海和巴库的石油，看见了作为工业的脊梁的一百多种钢材和钢板；通过精巧美妙的模型，看见了第聂伯尔水力发电站，看见了世上稀有的十万瓩氢冷式汽轮发电机。在大厅两侧的陈列馆里，看见工业的力量突进到海洋、高空和北极；从东面和西面的广场上，看到掘土机和自动传送带，看到自动装卸二十五吨的巨首雄腰的载重汽车。不知道是我们哪一个工厂的工人，围着工业馆内能同时进行四道工序的四轴自动镟床，他们的眼珠简直钻进了镟床里每一个细微的缝隙。另外的人们一动都不动地看着那最新式的光学曲线磨床和自动织机，看着另外几十部各有着自己独特的体形和风格的机器。机器不能说话，于是，苏联工人离开他们自己工作的车间，来到这里，站在展品台前转动着机器，回答人们的一切问题；并且把着手儿，把操作技术教给中国工人。当人们离开这些苏联朋友的时候，都要深情地说一声“谢谢！”朋友们也马上说着刚刚学会的中国话：“谢谢！”并从眼窝的最深处露出笑来……
看到朋友的笑脸和机器的力量，我们兴奋地抬起了头。啊！我们看见了正面的墙根，列宁斯大林的塑像雄伟地站立着，伸出来的手臂盖过一切机器，在向我们招呼，也在指示着我们明天的日子……不错，这里的一切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产品；而这所有机器的诞生为了什么？请看塑像旁边的墙头上的说明吧：“苏联社会主义生产发展的目的是保证最大限度地满足整个社会经常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的需要。”
我牢记着这一句话，跟着人群，在广阔的展览会里呼吸着饱满的生活气息，欣赏着自己的现实的明天。我不能不和每一个人一样，在东面大厅的文化生活馆里久久地停留。这难道仅仅是展览会里的文化生活馆么？这是一个普通苏联人的家庭，有工作室、卧室、饭厅和休息室四个美丽、舒适的房间。也许这就是工业馆的展览台前哪一个苏联工人的住宅？是的，我在莫斯科和斯大林格勒拜访过的工人家庭，就跟这里的情景一样。当然，这到底还是一个展览馆，是一个并没有全部陈设起来的家庭。但任何人都可以就近走到那直立着木头雕花圆柱的手工艺品馆里，挑选你喜爱的刺绣台布和印花窗帘，挑选水晶花瓶和闪光的漆盒，以及彩色的地毯和化装品；然后，你可以随心设计，把这些房间更漂亮地布置起来。你并且也可以从就近的陈列馆里挑选收音机和电视机，音乐爱好者当然也可以找到你需要的各种乐器。至于装饰墙头的画幅，在对面的美术馆里给你安排了二三百件世界第一流的作品。你自然会喜欢“伟大的友谊”，也许你还会喜欢“我们走向生活”当中那一群朝霞似的姑娘。或者，你是希望把“一年级女生”的雕像摆在床头？还是想把哪一个历史的画面，把哪一个工农业劳动英雄或科学家、艺术家的肖像挂在窗台边上？这里有如莫斯科的特列奇雅可夫美术馆；这里每一件可供家庭陈设的作品，谁都知道决不仅仅只是简单的装饰，而主要是反映着伟大苏联的光荣历史，反映着苏联人民丰富多采的今天和明天……
也许我设想得有些天真。事实上，哪一个家庭怕都远不能从展览会的各个馆里，去挑选那数不尽看不完的许多物质和文化的宝物。然而，除了上面那些，莫非还会有哪一个家庭能够忘记走上工业馆的二楼，去欣赏和选择那春夏秋冬的服装和儿童玩具？莫非更会有哪一个家庭能够忘记那美术馆和文化生活馆中间的出版物和职业教育馆和高等教育馆，能够不跟那里培养未来人物的课本、仪器和莫斯科大学的模型有着密切的关联？还有那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的代表着人类最高智慧的著作，以及罗蒙诺索夫和巴甫洛夫的作品，托尔斯泰和高尔基的诗篇，这些都是汲取不尽的智慧的源泉，是每一个普通的苏联家庭一时都不可缺少的精神养料；自然也都是丰富我们今天和明天的生活的养料……
“我们苏联人都愿意把我们最好的一切送给伟大的中国人民！”这是斯大林格勒红十月冶金工厂一个名叫特洛希尼的压延工人，在一九五一年冬天对我说过的话。现在，在这个展览馆里，的确是应有尽有，有着苏联人民给我们送来的一切最好的东西。
这些珠玉般的东西，使我们的心地更加纯真，使我们向上的要求更加强烈。当我们走进西侧大厅的农业馆，我们每个人都会激动得紧张起来。这是什么？是不是神话中的麦粒？是不是梦里才能看见的棉花？图片上那乳房累累的母猪不能不叫人大吃一惊，马铃薯更像是放在扩大镜下边的情景。而这些产品不仅以它的外貌显赫于人；通过实际的考察和彩色图表的说明，你完全可以感受到苏维埃土地上丰饶的、品质高超的收获。你更可以从馆外广场上那保证丰收的许多农业机器，完全相信苏维埃土地的收获还要永无止境地提高。你看，那满身红色的自动谷物联合收割机是个多大的家伙！每天能收割三百多亩谷物，比人力大到不可计算！而在各种耕作、播种、移苗和杀虫的机器中间，为我们的农民日夜盼望的拖拉机，就有着用途各不相同的八部……
我曾经在河北和山西的偏僻山区生活过许多时间。就在去年和今年，我还碰见过那一带的纯朴的农民向我发问：“咱们这山地将来能不能使机器种地？”我回答道：“当然能。”但我的答案也是听来的，并没有实地找到过证据。如今，在广场上农业机器的队伍里面，一部带有前车的马拉翻转犁不声不响地解决了这个问题。这种犁简直是一个对山地的农民体贴入微的可爱的家伙，不仅可以在坡地上来回翻耕，而且可以在小块的田地上工作，并把翻土、刮草渣和打碎土块等多种劳动一次就全给包揽起来。
从这里，谁也会看到我们工农联盟的更加亲密的明天。而当你再走进农业馆的深处，看到丰盛的瓜菜和食品，看到仿佛是从绿色壁画的果树上掉到展品台的米丘林苹果和葡萄，你一定会不再惊讶；并且一定会食欲冲动，要走进相连的那个大门，在绿壁阴凉的餐厅里坐下，满足地饱吃一顿。然后，你的生活力会更加充沛；会去到食品工业馆前面的大厅看电影，去到工业馆后面那美丽宽阔的露天剧场里看歌舞；或是步下剧场后尾的台阶，在平静的人造湖边散步……
展览馆的巨大的规模，也许会使人忘记一天的时刻。当你深情难舍地踏着花间的甬道和青青的草地，走出这座建筑的大门，说不定已经是繁星满天。而当你再一次回过头来，你又会发现那亮光超越过一切星星的红星的标志。啊，你又站住了！大概是什么东西在你的胸头沸腾起来了吧！是的，同志，你不用说，我跟你一样。我们都会重温着展览馆里的一切，我们的思想都会四处飞驰……
我们从展品台前操作机器的苏联朋友，会想到在各个建设岗位上日夜辛劳地帮助我们的苏联专家。也会从这座辉煌的展览馆本身，想到苏联的工程师们是如何苦心地在设计当中融会着我们民族建筑传统的格调。我们还会想起那高等教育馆的墙头，中国留学生钱高云和他的苏联同学安纳什金一道学习的图片；更会想起那书籍展览台上俄文的“毛泽东选集”，以及许多我国科学家和作家的作品的译本。在手工艺品馆的花瓶上，可以看到中国图案的装饰；在美术馆里，苏联的画家送来了他们严厉指责美帝国主义支持蒋介石侵占台湾的漫画原稿，也送来了为鲁迅的小说刻制的插图。而且，还不只这些。我们还从美术馆、出版物和职业教育馆里，看到了朝鲜的不屈的土地和印度支那的火热的丛林，看到了苏联人民向全人类伸出的巨大的和平的手臂……这个展览馆里难道只有那数得清的一万一千五百多件展品么？不，这里还有着世界上第一个原子能发电站，有着整个苏联人民坚强地迈向共产主义的脚步声，有着以日益强大的苏联为首的世界和平民主阵营将要不断取得胜利的保证。
当我们最后离开展览馆，我们浑身是劲。抬头远望，我们看见在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下，正在我国建设起来的无数钢铁基地和汽车工厂；看见“鞍钢技术革新展览会”的成果推广得愈远愈深；看见在祖国的山地和平川，农业生产合作社正在不可阻挡地向前发展……我们朝着无限美好的明天的日子，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要把自己的工作作得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