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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林:大家对你说……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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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2002-05-21
第12版(大地·文化纵横)
专栏:

叶景林:大家对你说……
黄国柱 张宝印 李舫
  看你的评书表演,就像看小品那样过瘾。你那结结实实的块头,一搭眼就能让人看出东北那疙瘩人的淳朴憨厚;你那方方正正的黑脸膛,大大咧咧的嗓门和笑声,一投足、一颦眉,都让人感到亲热近乎。
  一晃,你离开俺们整整一年了。大伙儿唠起你,话茬就压不住,故事就讲不完。
  名家们说——你是“部队的骄傲”
  你的评书风格独特,就连中国文联副主席刘兰芳都表演过你的段子。
  辽宁这疙瘩评书一直比较“火”,刘兰芳、袁阔成、陈青远、田连元等,英雄辈出。你访师问友,四方求教,不但在辽宁电视台说了长篇评书《燕子吕三》,还一股脑儿地创作出60多个评书段子,那本《叶景林评书选》就是刘兰芳老师作的序。她评价你:“在中青年评书表演者中是佼佼者。”
  你所在的曲艺队现在出了不少的大腕儿,掐着指头从头数:闻名曲坛的老艺术家朱光斗,后起之秀王刚、黄宏,还有句号、邹德江、全维润等,都是顶呱呱的。他们都是你的队友,称赞你“为兵服务走在了前列,是部队的骄傲。”
  朱光斗已年过七旬,他是看着你一步步走向艺术成熟的。朱老说:“景林到过的部队很多,最北到了黑龙江的漠河,最南到了西沙群岛,最西到了老山主峰,最东到了黄海前哨的外长山海洋岛。这个叶景林哪,学习刻苦,表演用功,干事业执著,他的艺术之路走得实,走得远,走得长。”
  黄宏还记得20多年前那桩事:“一次下边防部队演出时,叶景林听说有一个站岗的战士没有看到演出,就主动跑过去接过战士手中的枪,替他站岗,我就给这名战士个人表演了小品专场。这场面被一名战士用相机拍了下来,我一直珍藏着。”黄宏还记得他上电视的第一个小品《卖挂历》是和你一块合作的,后来还获了奖。
  唠起你的艺术追求,王刚说得地道:“评书是曲艺中的传统行当,成名相当不容易。景林刻苦啊,为创作一个段子,有时一遍不行两遍,两遍不行三遍。他舞台表演艺术干净、利落,一招一式都做到了精益求精。”
  你走了,演员朋友们集体献给你一副挽联:“一生追求兵演兵,喜怒哀乐都是情;高歌乘风上九重,佳作留给后人听。”
  基层官兵说——你“从来不摆‘大腕儿’的谱”
  那回上海岛演出,船艇驶向广鹿岛,海浪大得邪乎,你和队员们都晕得吐了。可一上岛,你用刚才折腾出来的苦水写出了《水兵三部曲》,演给战士们看。不知从哪得知青龙山哨所还有官兵没看上节目,你又带3名曲艺队员愣是走了2个小时,来到哨所为3名官兵演了专场。
  这样不起眼的小事在你的身上太多了。某师俱乐部放映员张庆华有一搭无一搭地和你提起弹药库执勤的几个兵没看上小队的演出,你又是带病去为几个兵演了专场。
  某直升机团的飞行参谋车纯峰,看过你的最后一场演出。演出完你到他们宿舍聊天,听说小车还没对象,就说:“纯峰,对象的事我包了。”当场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没过几天,你真的打来电话:“纯峰,很抱歉,我现在住院了,等我病好了,一定帮你张罗。”你走的那天,他哭了,哭得揪心巴拉的,别人瞅着也跟着掉眼泪。
  你走了,战士们怀念你,把一首歌改了歌词,唱给你:“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可以等待;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多想再次听你讲评书,多想再看你微笑着走上舞台,你留给我们是永远不变的爱。这种爱不需要表白,白山黑水抒写着对你无尽的情怀……”流泪唱着这首歌,当兵的人都读懂了你。
  群众说——你是“可亲、可爱、可敬的人”
  不管到哪疙瘩演出,只要有群众,你都要问声:“父老乡亲你们好!”只要为群众演专场,你都精心准备,从不糊弄。群众爱看你的表演,“别看他黑不溜秋的,可招人喜欢啦。”于是大伙儿把最赶劲的词送给你:“可亲、可爱、可敬的人”。
  说你可亲,还得说那次到边防某团去演出。为了让这疙瘩的边民百姓都能看到演出,地点选在了地方电影院。大幕一拉开,军民的掌声就响起来。轮到你上场,那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浑身上下都是“戏”。正到节骨眼上,突然停电了,全场漆黑寂静。等了一会儿,有些观众等得不耐烦了。你急中生智,双手一拍似“醒木”:“现在场子黑,我给大家讲一段《白字先生》。”场子静了,你的嗓门又提高一节,故事里的笑料多,全场观众摸黑鼓掌,沸腾得像开了锅。你又学了段《智取威虎山》中的对白。5分钟后来电了,大伙听得入了神,非让你再扯一段。县里的群众都说:“收音机里听他讲过评书,看到真人更感到亲切。”
  说你可爱,是那些请你商演的企业家和交往甚好的朋友们说的。他们爱你,那是因为你不爱钱。
  第一个被“卷”回去的私企老板裴先生。他想把外甥女送到你的小队“包装、包装”,交换条件是“赞助”小队20万元。你却因为他外甥女的素质不适合部队,挡了回去。又一次是一家演出公司的朋友请你商演,你因要下部队把送上门的钱给塞了回去。
  说你可敬,那是因为你敬业。辽宁电视台“戏苑景观”制片人史艳芳这样说。1998年,为录制长篇评书《辽沈战役》,你特意休了18天创作假,对本子进行了二度创作,查东找西地捣腾,把其中涉及到的许多人物、细节都进行对照核实。你说要对播出的这段历史负责,为收看收听节目的群众负责。那段时间你得了肠炎,疼得直哼哼,可一轮到你上场录节目,立马就像换了个人儿似的。等节目一叫停,你也瘫了,恨不得马上躺下。
  队友们说——你是“热心肠的好兄长”
  自打你在病床上昏迷的那天起,小队演员们一拨一拨地来看你,巴不得你一下子就能醒过来,看看大伙一眼;巴不得你一下子就能坐起来,和大伙儿唠句心里嗑;巴不得你能一下子站起来,和大伙儿再去白山黑水间。
  你太累了,圆睁睁的大眼睛张不开了;你为兵服务熬尽了心血,黑脸膛上没有了血色。
  “那次我看他带着顽症侧歪着身子上的台,怎么也不忍心去为他报幕,可老叶还是撸胳膊挽袖子的硬挺着为官兵演出完最后一场,他是我们队伍中的铁人。”曲艺队教导员解娟说着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滚。
  解娟是你的老战友,90年代初就和你是为兵服务“四人小分队”的成员之一了。“面包车”小队一成立,你是队长,她是教导员。你说评书,她报幕,挺合得来。1996年元旦,你们带小队到了漠河,死冷的天,冻得人猫咬狗啃的直缩脖。你为了不影响演出效果,这边让解娟带头换裙装,那边你去和战士加厚门帘。队员看到教导员的举动,也都一言不发地换上单薄的演出服。解娟知道:“这是老叶帮我在队员面前树形象呀!”
  你特别爱才,只要看中了,怎么也想法儿把他折腾来。就说句号、李成、夏秋吧,都是你“挖”来的。
  自打你给句号改名后,他的戏路就越走越宽,舞台越来越大。啥师傅啥徒弟,他真的挺像你。你走了,他当了队长,还是你那股劲。遇到下部队演出,他能从千里之外的电视剧拍摄现场坐飞机往回赶。
  李成是个好小子。刚来时,你因他脖子挂项链,手上戴戒指,撸过他,呛得人家直嘎巴嘴。后来,这小子兵味十足,你又和他称兄道弟。李成一口一个“叶哥”的叫着,你心里美滋滋地。你走的那天,李成和大伙都哭成了泪人:“叶哥,我的叶哥,你写的歌词我背熟了。叶哥,我当副队长了……”
  你抓全队的理论学习从不含糊,就是下部队演出也往随行包里放上几本思想教育的理论书籍。学和不学就是不一样,郭雅丹几次写入党申请书,主动向党组织汇报思想,谷成忠在50多岁时加入了党组织……
  那些已经离开小队的老队员像邹德江、范继红等,唠起你,话匣子就关不上,都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你的兵,小队的精神不能丢!”
  队里又来了新队员,金阳、李明震,司机兼灯光常兆军,他们为成为这个光荣集体的一员而自豪,决心继承你的遗志,当好兵,演好兵。
  话剧团团长李洪茂说你是“为兵服务一面旗”,政委李瑞秋说你是“爱兵如子一团火”。这面旗帜下,队员们坚定着为人民大众服务的文艺方向;这团火,烤热了队员的心,烤暖了官兵的心。(本文插图:罗雪村)(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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