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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讨论三榜定案 白错村民主划阶级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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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4-01
第1版()
专栏:

  反复讨论三榜定案
 白错村民主划阶级
【本报消息】沙河四区白错村,经过民主整党运动后,便开始了民主划阶级,划阶级是以生产手段占有情况及生产关系来作标准。方法上充分发扬了民主,采取了自报公议三榜定案的办法,领导上特别尊重保留少数人的意见,真正作到一个人也不受屈。
在未划阶级前,工作组同志首先学习了划阶级的文件,便开始向群众讲阶级,说明地主、富农、中贫农的区别。用三天时间,在群众中酝酿讨论,同时在贫雇新中农中的积极分子里,抽出户来进行试验,使他们明确划阶级的条件办法,以便在群众中起核心作用。
第一次划时,先分了十二个小组,工作组同志分头参加三个组,各组都由小组长及农会委员领导,开始各组争论不热烈。这时出现了两种情况:(一)有的组打不破情面,划得很快,很不仔细。(二)工作员所在组形成了包办,形成一种审案式的,一个个都过了一遍。工作组同志觉得不对头,会后便立即检讨研究;并召开大会,重新说明:“要情面不好,单靠工作员也不好,工作员没有定成份的权利,是群众一个书记,大家叫写谁就写谁。”随着把十二个组又合并了一下,此后比前好了,各小组的争论热烈起来。划时,郝广东自报说:“我以前(未解放时)四十亩地,九口人(被斗争过),一个半劳力,不剥削别人,每口平均产量三石三(与全村平均数相同),生活上不好不坏,我看是个老中农。”有人站起说:“不同意,他虽没剥削,解放前他四十亩地,只上二十亩地银钱,空银二十亩,这比剥削还厉害,他是上中农。”工作员发表意见说:“划成份不能算那一项。”于是群众又重新酝酿起来,最后仍决定为老中农,大家都没意见。韩顺的说:“咱有啥说啥,解放前三口人,前年分地八亩、九间房,去年又分了六亩地,半头牛,农具虽不多也够使用,也有种花地,啥也不困难,我算个新中农吧。”大家经酝酿都一致说:“同意,算新中农吧”。群众说:“要都象顺的这样说实话,划时可快哩。”韩顺喜说:“我原有九亩半地,四口人,三十四年解放后分地八亩,买驴一头,现在家三口人,十七亩地,每人平均产量五石(超过全村平均产量约二石),我原是贫农,这时候是下中农吧。”大家都不同意,有的说是新中农,有的主张老中农。后来放下随后再划。这时情绪十分热烈,特别是划到老中农和上中农户上,争吵劲大。胡虎成说我是老中农,大家不同意说:“你有三十多亩地、五口人,你是个上中农。”他说我没有剥削人呀!大家说你剥削了你外甥。虎成仍坚持自己意见说:“我外甥是个拐子,他家没人,在我家也吃也受,俺两个好劳力,他不在俺家,地还不够自己做的呀!”一直是大胆的坚持自己意见,后来也放下了,未决定。这次每个人都敢说话了,并独自敢坚持意见,最后都划了一遍,各组一总结,便于十八号写出榜来,全村共二百三十四户,地主八户,富农十户,上中农二十四户,老中农六十一户,新中农八十六户,贫农三十三户,未划十二户,群众都抢着去看。
在十九号又召开了全体大会,地主富农也参加,作第二次审查。这次贫农新中农意见不多,地主富农意见也不多,老中农和上中农意见特别多,有好多户又作了重新决定。又经两天酝酿,才出了第二次榜,这一次看榜人特别多。同时群众中到处嚷着划阶级,有好些人吃着饭还去看,有的到天黑了点着灯还在榜下挤着吵着。胡小来一看见自己成份说:“我一见上中农就害怕,我在老中农内就没有意见”,很满意的走了。郝永林问了一下自己是在上中农内,说:“头一次榜上我在上中农内,这次还在上中农内!”他表现有些不很同意的样子。郝存见问了下自己是老中农,很起火的说:“头一次榜我是新中农来,这一次又成了老中农了,我不同意,提意见去”,便很着急的走了。看的人很多,合自己意的便表示“满意”的说着笑嘻嘻的走了。这是划阶级的高潮时期,男的女的老汉青年都在谈论着自己的成份和其他人的成份,工作组对“保留少数人的意见,做到没人受屈,这一点十分注意,并向群众说:“谁有不同意见,都可以提出来研究。”如吕春才提出他对自己划成上中农不满,工作组便记了起来。好多人都敢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
进行第三次划阶级,主要是弄清个别户的成份。在讨论中,胡清秀是事变后新起来的户,到三十三年(解放前一年)已有地五十一亩(不好),内有典地二十亩,劳力一个半,牲口二头,当年雇长工半个,短工四个月,三十二年用短工四十五天。解放后去地二十亩,不用人了。按他的剥削,从前有百分之二十六,但群众仍同意他为上中农,理由是他自己劳动很好,赶集上地都要拾粪,省吃俭用,他种的地虽很坏,并不比好地少打粮食,一般人锄地每亩用二个工,他每亩用三个,用上工人叫工人吃的好,自己吃的坏。所以大家同意把他划成上中农。群众说:“如果要把他划成富农,生产要受影响的。”现在定为上中农,他很满意。他和工作员说:“以前没叫我参加农会,我老汉打了三明三夜没睡,饭也吃不上。这次划我为上中农,又参加了农会,我很同意,很痛快,我是啥也不说,叫我参加会就行,我往后还要好好生产的。”郝树德,原有村边好地六十亩,十口人,三个劳力只顶一个用。他本人是个上学出身,种地很粗糙,用上人吃坏的,不用人吃好的,所以都不愿与他受,结果锄地锄不过来就荒了。评议结果是“他把好地种成坏地,不能算上中农是富农。”经酝酿仍未作决定。郝用林有劳力两个,好地三十四亩,用过一年长工,不断用短工(三十三年前后),他有一个劳力,常不在地。群众说:“他当然不够富农资格,可是敌人在时,他家主要生活就靠伪保长过。”一、伪保长赚小米,群众说是明剥削;二、贪污是暗剥削;三、以自己权力乱找便宜活干。由于这些原因,群众说是富农,他不同意,现仍未决定。韩记锁原划为老中农后,比阶级时提成上中农,他不同意,经这次解释后,同意了,仍定为上中农。胡茂堂是个半农半商的人,自己六口人,按产量是个下中农的样子;但由于自己做买卖,每年要雇短工一个月,原订他为中农,后提为上中农,他不同意,第三次他同意了,决定为上中农。
该村正在酝酿民主选举农代会,等农代会成立以后,公布第三榜,决定成份。
在这次划阶级中,群众感到是真正民主的,都敢说话提意见,认为这是第一次。有的群众反映说:“过去时人家干部是阎王,咱老百姓是小鬼,叫咱干啥,咱就得干啥,这时候当成了主人,干部成了长工,这真民主呀”。群众都高兴的不得了。但在领导上应注意的是:(一)充分发扬群众的民主,特别要做到尊重个别人意见,这样才能做到不使一个人被屈;(二)在划中应注意及时的纠正偏向,进行拨灯;(三)同时更要注意,划阶级不应连系人格,特别在半老区新区群众对那些当过伪保长及伪军的人很仇恨,往往在划成份中,提到他伪保长如何压迫人等,拿此来作为划阶级的条件,是不合适的。
                (白错工作组、联合办公室)
编者按:
白错村划阶级过程中,发扬民主这一点上,是做得好的。但工作组同志在实现党的领导作用方面,从来稿看是不够的。表现在:一、在上中农问题上,群众没有把它当作分别富农与中农(即剥削阶级与独立劳动者)一个重要问题来考虑,而是着重于由中农里挤上中农,这就会发生一种错觉,象胡小来“一见上中农就害怕”,把自己的阵营弄乱了。二、地主富农成份的成立,在来稿中不明确。但根据郝树德评议结果是“他把好地变成坏地,不能算上中农,是富农”来看(这种说法是错误的),可能其他已划成地主富农的仍有问题,值得考虑。
此外,胡茂堂的成份的决定也有毛病。希再研究一下。总之,在决定一个具体人的成份时,要十分谨慎,对群众不正确的意见,要随时加以说服,这样才能达到“没有一个人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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