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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内解决群众解决结合进行 赵庄整党顺利完成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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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4-02
第1版()
专栏:

  党内解决群众解决结合进行
 赵庄整党顺利完成
发扬群众正确意见 纠正偏激报复情绪
考查党员行动作风 在算帐接收中
整党群众中整党收获大 党群关系得到改善
【本报消息】赵庄整党工作,经过在党内反盛整编群众队伍与整党结合,办交代、评产量、丈量土地、评议抽补与考查党员作风行动相结合等三个阶段,党群关系已经改善,创造了放手发动群众整党而又能掌握政策,抓紧火候,提高群众觉悟,放手诱导群众进行自我教育,使一部分群众从偏见中解脱出来,慎重负责对待处理党员处分,不冤枉处分一个党员的经验。
赵庄整党工作,自从由第一阶段发动党员在支部内反省,进入到在村民大会上宣布党的公开,贯彻党内解决与群众解决相结合,党内说理与群众压力相结合,发动群众提意见,派代表参加支部会帮助整党,贫农团审查第一批党员(详见本报二月二十九日赵庄群众审查党员消息),以至到二月十七日贫农团代表审查第二批党员,民主整党在赵庄即逐渐形成了全村性的高潮。这个高潮,是在群众队伍的整编(贫农团成立后,进行串连中农准备成立新农会)的过程中形成的。由于贫农团的成立,中贫农打破了怕仍是“洗脸擦黑”的顾虑,而且看到党员干部一个比一个膀子低,头也没从前光了,都下了架子,连多年不吭气的贫雇,如靳福的等,也都敢讲话了。而一些带有宗派报复情绪的人也更为活跃起来,抢着说话,就造成了群众对党员干部不可抗的压力。二月十六日夜,各街分别召开群众大会,对第二批交给群众审查的十个党员提了意见,当晚由贫农小组各选三、五个不等的代表,携带大家意见,于十七日参加支部大会,正式进行批评与审查。进行一天,审查了六个党员,通过了三个,碰回来三个。这次审查,总的说来,表现了大多数贫雇代表对党员处理是特别慎重与爱护的态度;但一小部分人的偏激情绪还占着上风,把党员说话好抬杠,态度不好的,说成了“恶霸”“独裁”,把通奸行为说成了“强霸民女”,把补锅索价较高说成了“剥削群众……。”会议进行一直显的很紧张,会后党员纷纷议论说:“只要好好反省,群众就能原谅,不好好反省,就通不过。”这样就推动了党员进一步反省。李步明当天黑夜在支部的反省报告态度很好,其他党员说:“不是这个会,他可反省不到这样子。”但另一方面,由于群众中还有些人性论观点,说某人“是生就的,心不好!”还有些人把党员的一些错误孤立起来,把和他发生关系另一方面的缺点,也完全推到党员身上;或者把农民的一般缺点,认为只是党员的缺点,甚至把党员入党前一、二十年的缺点,不论大小都提了出来。也使党员感到群众动不动就说不够党员资格,觉得没路走,当领导上叫他们自己想想怎样解决自己的问题时,曾集体痛哭一场。而一部分老实贫雇这时对宗派报复的偏激意见,心中也有不满,但看到错误不大的党员,还不好通过,对负责的干部党员究竟要怎样处理?发生了疑虑,纷纷表示:“可不能象对待地主那样对待干部!”“人家领导斗争可积极哩!有过错能改就行。”“不能光怨人家,过去斗争的时候,叫咱去站岗,咱不去,干部起态度说:‘你不去叫谁去?’翻回来想:也是,咱不去,光叫人家去?!”一部老实中农也说:咱们对干部应作到“和平为直”。
这是赵庄扭转党群关系的一个重要关节,需要发扬老实贫雇与一部分老实中农对待党员的正确意见,引导大多数群众从报复情绪的偏见中,更冷静地考虑处理党员问题。经过了研究,工作组决定把审查会暂时中止,把党员放到群众运动中去表现自己,让群众从党员的行动中审查他们负责的党员干部,要在新干部选出后好好认真办交代,问题大小,决心转变与否,都要从这些实际行动中去看。非负责的党员,则放到群众性的自我批评运动(贫农团与中农中都正进行这个运动)、选举运动与将来的抽补运动中去考验,让他们表现给群众看,是否能站在群众方面,改变旧的作风,退出多占果实,因为群众最关心的是能否兑现。至于党内处分问题,决定让党员与贫农团双方拟定具体处分意见,碰一碰头,然后研究解决,并借此教育提高党员与群众对党的认识。
在新农会成立的当天下午(二月十九日),开贫农团与新农会委员联席会,研究如何帮助整党,决定在各街分别召集贫农团小组与农会会员一起拟定对党员处分意见。同时支部也进行自拟处分,结合群众的具体意见进行了讲党、讲党纪,不但教育了群众,而且也教育了党员。在这以前,不仅群众不了解党是什么,党纪是什么,党员该干啥?就是党员也不了解党纪的尊严,不少党员说:“以前谁知道这,咱糊里糊涂就犯了错误啦!”“不分别处理,群众还不把咱扔到崖底下去。”群众说:“共产党的办法好,一层一层管得紧,不在这一层在那一层,不行了再开除,这样冤枉不了人”;“开除个党员,就等于朝着心口眼打了一枪,可不要乱说,这不是个小事呀!”但少数人的偏激报复情绪仍然存在,总想把给自己有私仇的党员处分提得很高。如三街房金贵,是去年“洗脸擦黑”时的“火车头”,因受到干部报复,对抗勤主任靳国全不满,一提到对靳国全及其他党员干部的处分时,就说:“这些妻侄!开除党籍还不行,送人民法庭判他徒刑”。毛二因怀疑靳同元割青苗陷害他侄子,当别人提到对靳同元严厉处分:“开除党籍,没收家产,扔狗儿的崖底下也不亏!”他感到很满意,提到党员靳存则,说:“叫狼吃了!”类似意见还有不少,但大多数群众对这些意见不同情,都说:“这是你一个人的意见”。“干部都是穷农出身,屁股有屎,非擦不行,硬擦会流血的”。“他们领导群众翻身,有过错也不能看成地主,不能吊打!”因此一般对党员所提出的处分比较慎重,有的附注质问意见:“成份历史好,为啥当了干部忘了穷人,可叫他反省啥思想?”这时报复情绪逐渐被压下去了,分别对待党员的正确意见,开始在群众的思想中占了上风。但由于群众还没有从行动中看到党员的真正转变,仍容易受少数偏见人的影响。因此所拟处分意见,都比较高,有的组主张开除八个,有一个组甚至主张开除十一个党员的党籍,对靳才垣、靳同元、靳锁则等负责干部处分的意见更为严厉,认为开除党籍后交人民法庭处三、五年不等的徒刑;另有七个党员予以留党查看处分,加上警告、劝告等处分的党员,要占全部党员半数以上。而党员自拟处分,一般也都相当严格,自拟留党察看的很多。
在农代会成立、选举出新的村政府委员与正副村长之后,正式办交代的前两天(二月二十四、五日),又由贫农团代表到支部帮助整党,请大家对他们普遍提意见,并正式确定一下一般党员的处分(负责干部不作最后确定,办交代以后再说)。由于新村干已经上台,群众自己已当了家。所以大家对党员的害怕情绪没有了,偏激的意见也更少了,慎重负责的冷静态度成了主导力量。会场的批评空气是完全正常的,一方面有话就说,毫无顾虑;一方面也不危言耸听或偏激报复了。他们更看到党员对党员也互相展开批评,以前认为党员是一窝蜂的看法改变了,所以大家的情绪更一致起来,对反省态度好的,都认为应减轻处分;对态度不好的,则坚决批评,促其反省、改过,除靳才垣、靳同元、靳锁则、杨占魁、薛双锁等八个负责干部外,至此大部党员在群众中的审查工作乃顺利完成。
新干部选出以后,全村群众都很高兴。在选举大会上大家就提出要赶快办理接收,准备抽补。首先一致要求“把旧干部的帐算清”。根据群众的要求,新村干与新农会委员一起讨论,决定整党和接收工作结合进行。在接收的过程中,进一步的考查几个负责干部党员的行为和思想转变的程度。
方式是:新旧干部交代帐目。对每天接收的情况,晚上回到群众中去作报告,和群众商量在接收中所发生的问题,并由群众提出意见,追问大家所熟知,而在算帐中没有碰到的项目,在算帐中碰到不能解决的问题,就开群众大会提意见整党。
在办交代算帐中,一般进行的还顺利。村长杨占魁所管村公产,钱都在村财政生产部,帐由赵顺子(党员)管理,大体都交代清楚。财粮主任靳同元的财粮帐,只须向区署对证,清楚手续,也无大问题。政治主任薛双锁,半年前任农会主任一年多,群众都信服他老实,原认为没有啥,但对他前任李步贵有怀疑,要仔细查算。在查算中发现帐本中夹有一个在街上贴的黄帐总结单,上结有存洋三十万元,查那时帐中没有落这一笔,群众问:“这钱那里去了?”双锁也想不起来,自己也没贪污,又无法答复群众,着急得到合作社去哭。合作社会计张树林想起去年夏天买豆子钱二十九万元,存在合作社,问他出在那里,一查就是那笔钱,脱一万元他承认赔上,也没问题。
原来群众想象中,在邯郸商店任经理的靳才垣一定有贪污,但靳的交代,一般是清楚明白。只是农会主任靳锁则因为帐目零乱,有很多东西没有上帐,群众提出意见时,他说不对头,有些东西存在他家里的拿出来了,有的就找不到下落。这样,群众中增加了怀疑和气愤,纷纷提出责问:“你在上次运动时,在群众会上报告过,银器共有十七斤多,现在只交出十斤四两,还有六斤多到那里去了呢”?“你没收斗争对象的包金锁子,也没听说到那里去了?”靳锁则一时答不上来,群众就更加怀疑起来。群众中很久就普遍的猜测:“靳锁则贪污还不知有多大!”五街工作同志说群众反映:“靳锁则至少贪污一百万元”。还问他:“你没收的现洋多,出的少,差四十五块干啥了?”“一户斗争对象按一付手镯算,也该有七、八十付呀,这些东西那里去了?”靳锁则对群众的责问,感到很大的压力,自己又说不清楚,只是说:“存在我家中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差了这么多,我也说不来。”群众代表又生气,又没办法。晚上召开小组联合会商量办法,大家说:“问题一定很大”,他底卢“说不清格”,“用政治犯记帐(靳常用一个被斗户记帐),还能贪污的少了?”“给他算算家当,看他买房子、地,那里来的钱!”“他孩子一天就得花一千元,算算有多少吧?”于是第二天就给靳锁则算家当,纷纷提出许多责问,买房子、地、孩子花钱,他一一解答了,都不是贪污的,群众觉得有点泄气,扑空了。这样算了两天,又抓住四十五元现洋、六斤多银器,包金锁子几个漏洞,问他究竟有没有?但一查对,又有两个查清楚了,从库房里把金锁子找出来了,差的现洋从合作社帐上找出来了。大家所抓的错误又落了空,但怀疑心理去不掉(因靳锁则确有很多东西没有上帐),因此群众对算帐感到烦燥。工作组为了诱导群众走向正确,曾启发群众不要根据估计猜测提意见,要根据具体事实提意见,群众见到的提出来是对的,就是要弄清问题,不是找错,拿“把柄”把他证住,群众中也涌现出来了这种意见,认为只估圪堆不行,但对靳锁则的怀疑还是存在的。“六斤银器那里去了?还贪污了多少?”靳锁则自己也感到很着急,只是说:“俺不识字,这里一圪堆那里一圪堆,群众一问咱就说不上来!”苦闷无办法。至此,清算帐目与接收告一段落,算帐很难继续下去,整党工作即转入更有效的方面。
至本月初,经过群众讨论,党员都被欢迎回到群众各种组织里去了。在丈地和评议产量的工作中,党员的工作表现一般还好,抗勤主任靳国全,以前大家对他有很多意见,但是自从参加丈地评产量工作以后,群众对他的工作能力和经验看重了。在评议产量的会议上,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时,大家总是说:“靳国全你说说吧!”在这个会上,后来又选他当了主席。在农会接收树木的时候,新农会又委他去负责接收树木,他说:“这两天在工作里可痛快哩!”靳锁则也说:“整党时间,群众见了咱连话也不说,丈量地时就团结的好。”群众对党员的反映则说:“党员这两天工作不赖。”“那些人(党员)还是有些经验。”
丈地完后,于三月二十六日又恢复整党,准备结束整党工作。由于群众和党员思想上都有进步,在党群关系上理智多了:一、不再作个人历史的总清算,把历史上的错误与工作中的错误缺点区别开了。二、偏激情绪已经消减,把为公和为私分开了,讲道理查思想,而群众中的相互批评的现象较前加强了,对党员提出处分更加理智和慎重。在第一次群众拟定党员处分,提出应该开除党籍的靳才垣、靳同元,还认为开除党籍后,应交人民法庭处三、五年不等的徒刑;这次通过对靳才垣的问题时,把他第一次开除党籍与重新入党后的过错区别开了,主张给以当众警告处分。把靳同元未入党前的罪过(当土匪杀过人)与入党后的进步分开了:“要说他入党以后吧,就没有什么,只是态度不好,给他个当面警告吧!”对公安员李文科在以前一提起来群众就说:“这人可是恶的很,吊人、打人是常事,乱戴特务帽子,至少要开除党籍。”这次反省好,承认错误彻底,而又看到他犯错误不少是因公,不全怨他,但因为他好报复,群众说:“给他个警告处分。”旧农会委员李聚堂上次也是主张开除党籍的,说他是靳才垣的“家将”,态度太赖,老流氓;这次一平心静气研究,流氓是未入党前的事,入党后改了,态度不好是真的,但因此就给他过高的处分,觉着不合适。三街房马成说:“只态度不好不该处分”,全体通过了他的意见。只有靳锁则的问题,因几斤银器没弄清楚,群众意见很多,还未最后解决。群众对党员在丈地评产量工作中的转变与进步看得很清楚,对党员处分的决定关系很大。当通过靳才垣时,群众说:“人家丈地负责细致,量多量少,都要经过三四遍才确定,就是进步了。”对靳同元则说:“丈地时他打算盘,经常督促不休息,多干活,很负责任。”
在划阶级与评议抽补中,党员对多占土地、房屋与财物,该退则退,该赔就赔,十分认真,共退出土地六十余亩。靳才垣要献房,并要退出自买地八亩,计算产量退出就不够平均数,群众要给他另补三亩;靳洪章要退近地四亩,群众说你夫妻俩要按三口人算,可以退三亩远地;赵挪山(抗属,党员)自动退出楼房十间;区干赵文斌要退新房,因旧房坏了,群众要给他补木材叫他修理。这样很融洽地解决了党员多占果实问题。党群关系因此而更加改进,党员与群众的情感已逐步融洽。现正结合实行抽补,进行整党总结,检查过去支部的工作,讨论如何在群众中进行建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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