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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特同志给毛泽东同志的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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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9-02-02
第4版()
专栏:

福斯特同志给毛泽东同志的信
“红旗”杂志编者按:美国共产党名誉主席福斯特同志在1958年12月19日寄给毛泽东同志一封信。毛泽东同志在1959年1月17日给福斯特同志写了回信。信中说:“十分感谢您1958年12月19日的来信。从您的充满热情的来信中,使我看到了伟大的美国共产党的灵魂,看到了伟大的美国工人阶级和美国人民的灵魂。“中国人民懂得,美国帝国主义对中国做了许多坏事,对全世界做了许多坏事,只是美国的统治集团不好,美国人民是很好的。在美国人中间,虽然有许多人现在还没有觉醒,但是坏人只是一小部分,绝大多数是好人。中国人民同美国人民之间的友好关系,终究会冲破杜勒斯之流的障碍,日益广泛地发展起来。“美国共产党虽然暂时还处于不大顺利的地位,但是你们的斗争是很有意义的,将来一定会结出丰硕的果实。黑夜是有尽头的。美国反动势力现已到处碰壁,显示着他们的寿命不会很长了。你们那里目前敌强我弱这种形势,完全是暂时的现象,它一定会向相反的方向起变化。“请允许我代表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向您——美国工人阶级光荣的战士和领袖,致以衷心的问候,并祝您早日恢复健康。如果您有可能的话,我热诚地欢迎您到中国来医疗和休养。”以下就是福斯特同志的信的译文。
中国共产党主席毛泽东
亲爱的同志、亲爱的朋友:
让我通过您最衷心地祝贺伟大的中国人民及其共产党,祝贺你们的巨大革命的辉煌胜利,这个胜利正在鼓舞着全世界。遗憾的是我不能亲自来访问你们的国家,因此,我利用这个机会,通过这封信来表达贺意。我七十八岁了;由于患了瘫痪性的中风,十四个月来一直出不了门;而且,我受着两起治安罪起诉的束缚,每一起可能判处五年到十年的徒刑。因此,我到革命的中国来的希望相当小了,虽然我并没有放弃努力,来争取一张护照,以便访问社会主义国家。顺便提一下,我希望在这些国家得到比我在美国所可能得到的更好的治疗。
中国人,主要是工人,在美国西部地区的历史中,起过很大的作用,这一点您无疑是知道的了。他们开始移居到这个地区,是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正是加利福尼亚州有名的淘金热盛极一时的时候。从那时以后的几十年间,在美国西部所有的矿山、森林、牧场和工地里,都有他们在工作。他们修建了加利福尼亚州的主要铁路。特别是在十九世纪六十年代后期,铺修了美国第一条横贯大陆的“中太平洋铁路”的西半段,这是一个英雄的成就。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他们曾经不得不同在“排外法”被通过时达到极点的沙文主义、威胁恐吓和暴力行为进行斗争。这个法令严格执行的结果,几乎完全禁止了亚洲移民入境。这正是美国资本家一贯对待少数民族的特有做法,而最受虐待的是那些肤色不同的人,如美洲印第安人、黑人、日本人、波多黎各人、墨西哥人、菲律宾人等等。在移民的早期,到美国来的中国人一年达十万人之多。现在,尽管政府实施着严格限制的政策,美国还有十一万八千左右的中国人。在旧金山、洛杉矶、西雅图、芝加哥和纽约等主要的城市里,都有小块的华侨居住区,其中一些有着中国式建筑和习俗的特点。正如您所知道的,这些群众都是深深地为中国的革命所鼓舞的。
操纵着美国帝国主义政府的大垄断资本实行着强暴的威吓政策,企图绞杀中国革命和阻挠中国人民扩大他们在建设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事业中取得的英雄成就。作为一个美国工人,我对于这种政策感到耻辱。美国在台湾海峡试图强使中国听从美国的指挥,并且在各方面支持蒋介石匪帮,从这里可以看到一个野蛮帝国主义的真实面貌。直到最近,这个帝国主义还在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到处横行。但是,现在由于在这些地区,中国人民、印度人民、非洲人民和拉丁美洲人民起来了,这个帝国主义正在迅速地接近它的末日。
美帝国主义者硬要推行他们目前这种对中国的政策,这是多么的骄横。如果有任何一个强国,试图把美帝国主义者现在天天施加于人民中国的那种暴行,施加于美帝国主义者自己的港口和国家,他们就会狂怒地大叫起来。他们把军舰开到中国的海岸;他们企图轰炸、夺取和占领中国的城市;他们实行前所未有的经济封锁;他们企图阻止中国人民在联合国内有应有的代表权;他们经常把帝国主义战争的威胁加于正在为了摆脱过去的暴政和压迫所造成的贫困和痛苦而英勇斗争的中国人民。
但是,中国人民的力量正在迅速壮大,他们能够对这个“纸老虎”的装腔作势付之一笑。他们知道,美国的封锁和战争威胁不可能阻挡中国社会主义的成长。帝国主义者尤其知道,他们要反对以苏联为首的、以人民中国为重要组成部分的社会主义世界的国际团结,是无能为力的。巨大的中国正在不可阻挡地发展着,世界帝国主义的一切力量都不能阻止它。不用很久,美国就会发现它自己在同人民中国的关系上处于完全站不住脚的地位。它必须退却。它已经开始认识到直到现在为止它对待中国的反革命政策,对它自己是充满着灾难的。在美国全国,有着一种强烈的和日益加深的愤慨,反对艾森豪威尔—杜勒斯—杜鲁门的反华政策。没有疑问,这是使艾森豪威尔共和党人在1958年11月选举中遭到决定性的政治失败的一个有力因素。人们日益增强的信念是,这些政策除非取消,否则其结果一定会使美国遭殃。现在已经有大批的美国人,不仅是工人,而且包括相当大部分其他阶级的人们,认识到美国抓住的是不可征服的中国巨龙的尾巴,对美国来说,越快放手越好。
令人遗憾的情况是,对于欺侮中国人民的这种帝国主义行为,美国工人阶级反抗的程度是不够的。但是,正如您所知道的,美国的重要工会是由没有社会主义思想的人们领导的,这些人甚至连一个工党也没有建立起来。他们常常是像资本家一样疯狂的战争贩子。他们对于国际团结的观念,特别是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人民和遭受帝国主义压迫的人民的国际团结的观念,非常薄弱。但是,在1950年到1953年朝鲜战争期间,美国进步工人曾经在美国共产党领导之下,并且在政府空前的压迫的面前,发动了强大的反抗。人民中国的威信,在美国是不断地和迅速地上升着。美国的公众舆论,对于中国人民的革命成就,是处于不断感到惊异的状态中。
在过去一个世代左右,震惊了全世界的伟大事件是苏联社会主义的迅速发展。自革命的初期以来,我访问过苏联十三次,我幸运地就近观察过这个革命的发展。现在,又有那辉煌壮丽的七年计划,它必然会空前地推动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前进。看到社会主义国家一个接一个地赶上了资本主义国家,真是令人感到极大的欢欣鼓舞。尤其是列宁关于苏联
“赶上并超过”美国的口号正在实现中。这种情况的意义是所有的人都能清楚了解的。这种情况意味着社会主义的新世界战胜了资本主义的旧世界。苏联在经济上、理论上和文化上为全世界照耀着前进的道路。那些不是被无知和仇恨所完全蒙蔽了的资本家们,正在日益开始认识这一点了。
现在又出现了人民中国,它在各方面建设中令人难以相信的发展,震惊了全世界。它的漫长的二十五年艰苦的内战和反帝战争,正在结出辉煌的社会主义发展的果实。我必须说,我对中国所已经取得的巨大发展,不仅感到兴奋,而且真正是万分地欢欣鼓舞。中国目前的大跃进,真是充满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工业成就和农业成就。中国的前景,过去多少年来据说是衰朽绝望的,现在是光芒万丈,在短短的几年之内将超过一度是资本主义世界突出的领袖的英国,这个前景的革命含义,简直是压倒一切的。我特别感到兴趣的是以中国常有的闪电般的速度在全国建立起来的新的人民公社。这无疑地将使中国革命发展的极快速度进一步加快。人民公社的奇迹又同中国人民在炼钢、化学工业、农业等方面了不起的群众运动相媲美。对于生长在像美国这样工业高度集中在庞大工厂里的资本主义工业国的人来说,中国人民能够用这么小的生产单位,来进行这么巨大的工业建设,是难以相信的。但是,除非我是完全想错了,这些小单位将会加速、而不是妨碍那些最大型的、效率最高的工厂的发展。当具有历史意义的苏联七年计划完成的时候,中国将前进得多远,那真是不容易想像的。中国人民被本国剥削者和外国帝国主义者掠夺和摧残了这么多年之后,现在正在以多么高度的热情建设着社会主义啊。很难说美国人民懂得,那怕是模糊地懂得,目前在中国的社会主义化过程中,甚至是开始共产主义化的过程中,所发生的巨大事件。
美国以敌对的眼光注视着,虽然并不懂得所看到的东西,它对人民中国的仇恨是恶名昭著的,尽管整个地来说,美国人民对中国人民群众有善良的感情。但是,占统治地位的帝国主义者却在使用一切可能的手段来击败中国和阻止它的工业发展。这种仇恨,骨子里是真正的恐惧。占有和统治着美国的帝国主义者知道得很清楚,既然他们在英勇的苏联面前已经无法称霸世界,那末,当他们在应付苏联之外,还必须应付同苏联站在一起的人民中国,而人民中国的力量,再过几年,就会增强两倍或者三倍,他们就会感到称霸世界是加倍地不可能了。苏联和人民中国的不断发展,不仅仅意味着这两个国家本身的壮大,而且是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壮大。美帝国主义者和他们的走狗蒋介石,以为可以靠外部的进攻来推翻人民中国,这已经是愚不可及了,而他们竟相信迅速发展的中国可以用内部暴乱来推翻,那就更加是愚蠢到了极点。
我认为,社会主义国家联合起来,已经是比帝国主义国家联合起来强大得多了。最明确地表明这一点的,也许是这个事实:在过去十年间,社会主义国家有能力防止帝国主义国家在这个时期一心想发动的世界大战。美帝国主义者看到,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没有受到战争的创伤,他们垄断着原子弹,他们的工业和军事的机器大大地扩张,而几乎所有的社会主义国家,包括苏联和中国,都受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严重破坏,毫无疑问,他们就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把社会主义打倒,并且在全世界建立美帝国主义的控制。但是他们的希望完全落空了。革命的人民,不仅是在中国、朝鲜和印度支那,把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军队打得寸步不前,而且建立起他们自己的强大的军事力量;而最重要的是,他们打破了美国对原子弹的垄断。
总的来说,革命的人民使得帝国主义者非常难以发动他们所企求的世界大战。在这样的战争中,帝国主义者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得胜的,他们所能得到的,只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毁灭和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扩展。即使如此,帝国主义者还可能使世界受到严重的破坏。作为世界和平的基本力量,社会主义各国人民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加以制止。在1955年的日内瓦“最高级”会议上,帝国主义者的决定性失败已经显露出来了。我认为,这个失败对资本主义制度说来,是根本性的。据我看来,现在革命力量在全世界的任务是促进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发展,同时还要把资本主义战争贩子捆起来。应该承认,这是一个极端困难的任务。但是,对于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个致命的过程。和平共处必须用英勇的斗争来争取。
资本主义总危机正在日益加深。所有的资本主义大国都病了,而且病得越来越重,尽管它们有靠战争养育的繁荣和旨在应付周期性经济危机的凯恩斯主义政策。在美国,现在已有近四百万人失业,整个经济制度摇摇晃晃。在资本家的行列中,存在着真正的悲观和混乱,特别是在苏联人造地球卫星发射以后和苏联教育制度和科学进步在这里引起轰动以后。帝国主义者对苏联的进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深深地感到震惊。他们清楚地晓得,他们和他们的伙伴们现在不能够操纵世界了。他们甚至不敢设想,一旦人民中国在经济、政治和文化的发展方面真正开足马力前进的时候,局势将变得怎样。难怪教堂增长得这么快;资本主义正在越来越指望用祷告来拯救自己了。
依照目前情况来说,而且将来更会是如此,社会主义国家和它们的同盟者负有领导世界的主要责任。它们在贯彻自己的建设性的社会主义纲领的同时,肯定地有责任从垂死挣扎的资本主义所造成的灾难中拯救世界。它们必须防止帝国主义战争;它们必须阻止资本主义对世界进步的破坏;它们必须使人类免于经济危机所一再造成的灾难。它们必须捍卫社会主义国家和反殖民主义的国家;它们必须促使不发达的国家工业化;它们必须在许多方面使世界更加文明;它们必须结合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种种任务来保护人民,并且使他们进步。它们必须克服戕害人类的近代资本主义病疫,诸如精神病、退化性的生理疾病、犯罪、少年犯罪等等。
近年来,世界社会主义力量和它们的任务越来越复杂,然而也更简单了。社会主义革命正通过三股主要的潮流前进:首先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国家,它们拥有政权,有共产党的领导,有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指导——它们是革命的真正领导者。其次,有许多摆脱了帝国主义的反殖民主义国家;它们不是像第一类国家那样眼光清晰的革命主义者,但是,在本质上主要是反帝的,它们的人民群众在政治上是明显地同社会主义国家而不是同帝国主义国家联系起来的。第三,在资本主义国家里有群众性的民主组织,诸如工人的各种政党、工会、合作社、妇女和青年组织、农民运动、民族团体等等,共有千百万的人数。这些民主的组织往往是为机会主义者所领导,并且拥有亲资本主义的纲领,不可以轻易地把它们看作是革命运动的重要部分,而这一点是常常被人忽视的。尽管它们的领导常常是反革命的,但是,它们的群众,从它们的历史和日常斗争来看,却基本上是革命运动的一部分。它们反映着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国家中革命的程度。世界上真正的社会主义运动应当更清楚地认识这个事实,并且更明确地以这个事实来指导自己的行动。我们必须对所有这三大股革命的力量或者潜在的革命力量给以切实的领导,不管它们当前的问题、领导、纲领和斗争策略有多大的不同。
至少直到目前为止,美国是世界上建立社会主义运动最艰难的地区之一。它的困难,比方说,同中国比起来,是有很大的不同的。美国劳工运动,就它的某些方面来说,例如地方性的劳工报纸、地方性的劳工政党等等,溯源于1776年的美国革命时期,它和英国劳工运动有差不多同样久的历史,甚至更久一些。我自己几乎是在劳工运动中长大的。我第一次参加罢工是1893年;我在1900年参加了社会党;1909年成为工团主义者;在1921年初加入共产党。美国最初的马克思主义者(德国的移民,其中许多人和马克思、恩格斯在一起工作过)出现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美国的第一个社会党成立于1876年。在这个长时期中,美国是以阶级斗争激烈著称的。世界工业国历史上最艰苦的罢工斗争,许多是在美国发生的。由许多种族和民族组成的美国工人阶级,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自己的出色的斗争品质。
就在这个时候,资产阶级建立起一个强有力的和残暴的组织。他们拥有资本主义世界产量的大约一半,他们达到了控制资本主义世界很大部分的地步,他们建立起庞大的资本主义体系;如果他们有力量做到的话,他们还想统治全世界,包括社会主义世界和资本主义世界。但是他们的力量是有最大限度的。尽管他们拥有那么大的财富和力量,但是,他们不能把世界上的社会主义力量置于他们的控制之下。他们的致命弱点也就在这里,这将终于导致他们的灭亡。
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中,美国工人和他们的同盟者还没有能够建立起一个强有力的革命运动。诚然,他们已经在无数的困难中,建立起一个拥有一千八百万会员的工会运动;一千八百万黑人是美国工人阶级中最具有斗争性的部分,而且有强大的组织;还有强大的农民运动;也有青年运动和妇女运动,等等。尽管这些组织的领导是不可靠的,资本家又施行种种帝国主义的腐蚀和收买政策,但是这些有组织的千百万人能够发挥力量,对美国的进程起很大的影响。
但是,他们的思想工作没有他们的组织工作做得好。马克思的社会主义思想在他们当中是非常微弱的;他们的主要思想(这是极强大的资本主义宣传机器灌输给他们的)是一种混乱的罗斯福式的凯恩斯主义(资本主义理论家称之为“人民资本主义”)。由于美帝国主义把其他资本主义国家和不发达的国家置于半屈服的地位,使自己取得巨大的发展,情况就越来越坏了。因此,五十年以前,工会运动约有四分之一是公开拥护马克思主义的;而现在,如果说有十分之一
(在劳联—产联以外的一些工会),恐怕也是说多了。在美国没有工党,工人也没有自己的其他群众性的政治组织。如果参加政治活动的话,他们绝大多数是跟着同样为垄断资本家所操纵的两个老牌资产阶级政党走的,主要是跟着民主党走的。几个左翼政党都是非常弱小的。除了一个只有三、四千人的小团体外,并没有一个社会民主党。托洛茨基派也是一个非常小的团体,更加微不足道;社会劳工党(德里昂派)也只是一个很小的派别。在最近的选举中,民主党得了至少四千万张选票,这些选票照理是应该投给一个人民阵线的政党的;五个左翼政党在全国所得的票数合起来还不满十万。
从上面所说明的美国劳工运动的缺陷来看,似乎这个国家几乎不可能打开一条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但是,如果把美国工人阶级低估了,那将是个错误。尽管他们现在在美帝国主义横行一时的时候表现得差,但是美国工人阶级是有优良的斗争传统的。此外还出现了一个我们不应当忽视的新的因素,这就是国际民主力量和社会主义力量对美国局势的影响。这在许多方面都对美国劳动人民有重大的意义。例如,拿黑人的情况来说,世界上强烈的民主影响,显然已经迫使美国资本家把他们几百年来强加于黑人的残暴的种族歧视制度,作了重大的改变。这样,在美国陆军中,政府已经被迫废除了把军队分为白种兵团和黑种兵团的种族隔离制度,因为它不可能把那种实行种族隔离的军队派到美国以外的地方去而不受到严重的谴责。
同样地,由于国外的民主压力,美国被迫在法律上取消它的只容纳白人的学校、旅馆、公共汽车等,至少在形式上规定要容纳黑人。当然,总是千方百计地来规避这种法律。美国也被迫约束了对黑人的私刑杀害,不久以前这还是常见的可怕现象。这种有利于黑人的外来压力,是美国阶级斗争中一个重大的因素。同样地,美帝国主义者已经被迫至少缓和一些从前一直是习以为常的对白种工人的肆意剥削和野蛮压迫,如三K党活动、麦卡锡主义之类。我们可以肯定,这些外来的民主影响将会越来越广泛,越来越有力。毫无疑问,国际上的民主压力对于美国工人最近在国内击败咄咄逼人的麦卡锡主义,给予了相当大的帮助。美国的帝国主义者将会发现,要在美国维持他们的野蛮制度,他们就不但要遭到美国劳工力量的反对,而且越来越在全世界范围内遭到反对。如果美国让这种暴行无所顾忌地继续下去,那么,它就很难有效地装出“民主”世界领袖的姿态。
美国共产党自从建党以来,比任何左翼党派的情况都好得多。它的党员人数通常是其他左翼党派党员总数的三倍到十倍,它的影响也大得多。这是因为它的理论和实践都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基础的。虽然犯过许多错误,我们党在群众中的影响,比起其他左翼各党来,是大得不可比拟的。在1935年的时候,它的党员人数曾达到八万左右。大约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党开始遭到一连串的灾难,这些灾难实质上就是残酷的帝国主义对党进行了不断的打击。这些灾难包括:产联在1949年开除了拥有约一百万会员的十一个左翼工会;党内白劳德修正主义的领导(实际上取消了党),使党损失了约一万五千名党员;政府和许多工会头子等进行疯狂的战争宣传,有害地影响了许多党员;从1948年开始,政府对党进行长期迫害,包括把党的许多领袖逮捕和监禁,迫使党几乎完全转入地下,使党损失了好几千党员;党犯了若干错误,例如在1948年组织进步党,这也使我们损失了好几千党员;对斯大林个人迷信的后果,严重地损害了在美国的社会主义宣传;长期以来美国繁荣的腐蚀作用和由此而来的美国例外论之类的理论,造成了有毒的影响。于是,党在1955年发生了一次严重的修正主义危机,使党几乎遭到毁灭。党又损失了好几千党员。目前的情况是,我们的党员人数虽然已经减少到很低的数字,但是,我们党正在逐渐从它所经历的严重危机中恢复过来。总的来说,修正主义分子已经被击败了。毫无疑问,美帝国主义利用它的许多代理人,一直企图毁灭我们党,但是它失败了。
以上所述,可以提供您一些关于美国形势的实际情况,同时也表示我自己对于在您领导下的光辉的中国共产党的钦佩。我希望,尽管有种种困难,终有一天能够同您相见,并且同您当面畅叙。我深信您的身体一定非常健康。请向您所有的同志转致我衷心的问候。
您的同志
威廉·泽·福斯特
1958年12月19日
又及,很抱歉我不能签名,因为我的右手还是瘫痪的。
福斯特
(原载“红旗”杂志1959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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