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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太行六地委整党会上三个区干部的反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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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8-02-05
第1版()
专栏:

来自工农回到工农
太行六地委整党会上三个区干部的反省
邢崇智反省假报告
邢同志现任涉县一区分委书记,家庭成份是新中农,读过书,现在二十一岁,一九四三年入党,一九四五年参加工作。
去年春天,搞干群关系时,我到×××村想搞一手,显示自己。先发动贫雇给干部提意见,但又去干部那里安慰干部,说以后还要立功哩!这样两面为好人。到后来硬叫群众讨论,给干部立功,群众怎样也讨论不到我的题目上。群众说:“干部×××包庇地主没有功。”我说:“缺点,干部已经检讨过了,光准说优点,不准说缺点。”并为了弄个花样,表现自己,我叫一个党员到群众中活动,提意见,给干部挂“功劳匾”。这本是我强制群众搞的,到区上汇报,都是说是群众自觉自愿的,并向报纸写稿,也是这样写。
在××村搞生产节约备荒时,我心想:××村是个模范村,总要叫他更模范些。在帮助群众订节约计划时,二十五天也算成一月,开始每人一天以半斤米计算,不够又降到六两,又降到四两。全村只有十来户用秤秤米吃的,我就向报纸报导:“××村家家每顿吃米用秤秤。”到县开会时,我想把工作成绩统计起来汇报,于是就估计了个数目字,并为了使人相信,故意估计成有整有零的数,并向报纸写了稿子。
××村支书,是个懒汉,拾了二次粪,就说他转变了。党员××同志本来立场很马虎,在“七一”公开党时,为了迎合上级要的材料,就写成他是模范党员,登在报上。在工作中,常常是以几个村的典型材料,写成全区情况,把口号写成实际行动。我到区上欺骗老乔(当时区书),老乔带到县上,欺骗县委。县委说,一区工作不坏,区干部也说我能干。我完全是为了迎合上级心理,希望看起自己,提拔自己。
杜进反省处罚贫雇
杜同志是沙河分委宣传,家庭是贫农,当过雇工,一九四○年八月入党,一九四三年离家工作。
在××村工作,开始找着村长、武委会主任、民兵队长都是富农,但是党员听了他们的话,当问谁是地主富农,回答说:“咱村就没大户,只有一户是在××县的××村住着,有一顷多地。”就发动干部、贫雇将他斗了。分果实只是开了个支部会研究,会上是党员互相争分果实,只留了一些粮食,给了一些过去在村上不劳动的人,贫雇一点没分,就不满反对,以后贫雇开会就不去了。村长、武委会主任、民兵队长对我说:“你不了解情况,我村群众不罚就不去。”我就与他们商量了,决定谁不到罚油一斤。晚上开会,村干部和积极分子,先到就点名,富农、中农都到,贫雇和光棍汉没到,一点名罚了二十个贫雇,共二十斤油,作为村办公费。当时我认为很对,现在反省,完全走了地主富农路线。
××村有个××是贫雇,在减租土地改革中,没得到地,饿的没法,到地偷了富农一个萝卜、一把豆角。被地主见了不行,我就把他扣起来,没有考虑为啥偷人家的,光说偷不对,与几个干部商量了一下,罚他没有啥,就把人家打了一顿,又叫游街。过去地主有看门狗,现在我吃了喝了贫雇的,去当地主富农的看门狗,打贫雇,罚贫雇,没有从贫雇着想。
××村开始运动搞得非常热烈,斗争大经营地主×××时,群众对他仇恨,要斗他,但他儿子是咱们部队的政治主任,正斗争时,来了一信,说了一套客气话。村干部中破落地主富农成份多,贫雇少,接到信后找我说:“×××儿子是咱们干部,要照顾人家,斗争人家不对。”我思想亦觉得人家是个主任,是党员,不应斗,就去农会中解释说:“对×××提意见是对的,但他儿是在部队当政治主任,他家是抗属不要斗。”群众不吭,我又说:“大家想想,要斗了,人家儿子在前方为谁去的?”群众更不吭,我又说:“斗了人家是反革命。”用这话压制群众。这次我反省究竟谁反革命?是我和封建势力在一起反革命,不是群众反革命,是给地主富农撑腰来打击贫雇。我这时清楚了,我真是压制打击贫雇。
刘士保反省多分果实
刘同志现任涉县分委宣传,贫农成分,一九四五年入党,一九四六年才到区上工作。
我是贫农出身,但在双减运动中,就翻了身。一九四五年成了中农。去年运动,我就到区上当干部。五四指示,我很满意,因为我家虽然有了土地,但家具还很少,也没有房子,要是进行土地改革,我还能分到东西。一九四六年土地改革运动时,分配我到××村工作,我村大斗争过后,村干部派人去叫我回去,帮助分果实,这时我正在××村领导群众斗争,我想:“回去吧?这里工作放不下,不回去,怕不分给自己果实,或者叫我少分。”为了自己利益,还是不领导群众,回家去分果实。在分果实前,先在支部讨论,我和村干部一致意见,愿意叫党员多分,因为党员多分,自己也能多分。我在支部会上说:“咱领导斗争几年了,今年可要好好翻身哩!”我出主张,先叫党员自报,自己需要什么?因为我叫他们自报,他们也要叫我自报,可以得到满意。大家报完,叫我报时,我说:我要房子,好铺盖,和其他家具等。我想,我当工作员哩!可得分个好被子哩!我提出自己的要求,恐怕不保险,又提议评议员中,党员要占三分之二,这样我才放了心。我走后,村干部到群众中,还是照我那样去教育群众,他们给群众说:“今年分果实,要按功劳分。”因此第一名就是我,因为我自私自利,影响了村干部,他们借我的名,多分果实。我回去一看,我分上了好房子,桌椅条杌,一个小驴换了半个马,这我还都满意,但分给我一个粗布夹被子我不满。群众给我说:“村干部借我的名,多分了果实。”因此我对村干部不满,就到群众中活动说:“村干部多分了果实,要向区反映。”群众反映到区,区书叫我回去,纠正果实,我召集了三次群众会,只去了几个人,我就抓住这一点训干部。我比起贫雇,也多分果实,我发动群众目的,不是想把果实分好,而是因给我分的果实不满我的意,向村干部报复。所以到退果实时,村干部只退出些桌椅板凳,我退出半个马,收回我的驴,就再没有退。因为再退的话,我也得退哩!所以果实没退彻底,我包庇了村干部。
我家三口人,十一亩地,按人口算,全村数我地多。但我自己没劳力,村上代耕,还得出一半工资。地多出负担又重,我想种些地还不够给人家哩,因此我就叫村干部给我卖地。我想把坏地卖了,光种好地打算。在地委学习时,听说要平分土地,我不满意,因为我地多了,要平分,我还得往外拿。回村后,村干部没有给我卖了地,我不满,就积极卖地,结果卖了二亩地,洋四万元。我想卖了地,把钱入到商店,净赚红利,比种地强,也平分不了,自己产生了剥削思想。但我卖地后,群众说:“人家在林县开会,听到消息才卖地。”又说:“人家当区干部哩,咱要知道,咱也要卖地哩,卖了地,还能分。”报上登出土地法大纲后,村干部瞒怨我,嫌我不对他们说。
我一个小老驴,不能出长差,每次算差帐,往出拿米,家里又没人割草,我想卖了它,省的出差出米,又能花钱,又卖了洋三万元,连卖地共七万元,入到合作社四万元,留下的钱,自己买了好被子、毯子,来建设自己。我想我个人东西,啥也平分不了,并且穿的好了,叫别人看起我。我做工作,每天对群众喊叫节约,我回家成天吃白面,还配鸡蛋,米都不想吃。
我在××工作时,开始也是装腔作势,叫往贫雇家派饭,但派的吃了一顿饭,看他家脏的不行,就装病不去了。
我虽是劳动出身,但自己翻身后,忘了贫雇,完全蜕化,没有一点贫雇观点,投机取巧,破坏平分,要都象我这样,土地改革就不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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