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科学研究工作要赶上时代 王亚南代表的发言 [复制链接]

第9版()
专栏：

经济科学研究工作要赶上时代
王亚南代表的发言诸位代表：
请允许我就大力开展经济科学研究工作，来加速社会主义建设的问题，提供一点意见。
在去年本会第一次会议的大会发言中，我曾倡议工农大众、工农干部学习政治经济学，其中包括三个论点：
一、在1958年文化教育革命运动中，破除科学迷信，破除专家迷信，解放思想，各地分别出现了工农大众学哲学，学政治经济学的新现象。经验证明：他们不仅能够学，而且他们的工作思想条件，还比较容易学得好。
二、工农大众、工农干部学习政治经济学，他们对于认识，贯彻、执行党在经济工作、经济生活方面的方针政策，就更有了自觉自动的思想基础。
三、群众和一般干部都学起政治经济学来了，那对于已经站在实际经济工作岗位上，特别是对于那些站在经济理论工作岗位上的同志，就会成为一个向他们提出更多更高要求的压力或推动力。在普及基础上提高，在提高指导下普及的大原则，在政治经济学的学习研究上，是完全适用的。
政治经济学的学习和研究，如果贯彻了大搞群众运动和两条腿走路的方针，一定会大大提高经济理论水平，大大加速社会主义建设。我去年是这么讲，现在还要强调这个看法，并用这个看法，来粗略地考察衡量我们经济学界这一年来的发展动态。
各方面都在突飞猛进，经济理论研究工作要跟上形势
一年来，我们经济学界究竟表现了怎样的发展动态呢？那大体可以从两个方面看出来：一方面是近年来的社会经济变动很大，发展很快，有关各方面都在突飞猛进，单根据思想一般总难免落后于现实的说法，经济理论研究已经跟不上形势；加上我们研究工作者思想解放不够，旧的传统、新的权威。在在都成为阻挠我们前进的障碍。比如说罢，去年上半年在全国范围内以各种形式展开了经济理论的讨论，主要讨论了商品生产、价值规律和计件工资等问题；那种讨论，贯彻了党的百家争鸣方针，大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抒发己见，讨论的情绪是热烈的，但讨论的成果，却表现了某些片面性；没有充分认识到，一切基于资产阶级平等法权的商品货币关系，价值关系，在我们社会主义社会，虽然还有一定的必要性，可是，不但性质变了，作用变了，连可能作用的范围，也在随着社会主义经济的成长，共产主义萌芽因素的增加和广大劳动人民觉悟认识水平的提高，而不断在缩小改变。最后，还必然要归于消灭。可是事实尽管如此，在我们研究者中间，愈是脱离实际脱离群众的人，或者愈是觉得维持并巩固资产阶级平等法权对自己有利的人，就有意无意地用资本主义的章法，来处理我们社会制度下的商品生产、价值规律和计件工资问题，过分夸大价值规律的作用，过分扩大价值规律作用的范围，甚至有人还把价值规律永恒化了；仿佛我们社会主义社会的劳动生产率的迅速增长、物质生产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也基本上是由于正确运用了价值规律，实行按劳分配制度，实行计件工资制度，使劳动者从个人物质利益关心自己劳动成果的结果。事实果真是这样么？在大搞群众革新运动和社会主义劳动竞赛中，千千万万的技术革新者，千千万万的生产积极分子，甚至为完成各种生产基建任务而参加劳动的广大群众，究竟有多少人是为了多拿一点人民币才表现出那样忘我劳动精神和冲天干劲的呢？当然，我们胜利完成三大改造和整风反右斗争的时间还不很久，我们一般人民的共产主义觉悟还不够高，我们的生产技术水平所能提供的消费物资还远不能满足广大人民不断增长的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忽视价值规律作用和按劳分配原则，是不现实的，但问题在于：我们究是应该竭力强调这些规律原则，把广大劳动人民的思想意识导向斤斤计较个人物质利益的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的世界观方面？抑是应当只是在一定的适当的范围内，运用这些规律原则，逐渐把广大劳动人民的思想意识导向集体主义共产主义的世界观方面？很显然地，如果说我们党和政府的方针政策是把后一种思想作为指导，并且已从人民的思想生活和劳动热情中证明了它的无比正确性，那么，我们有些经济理论工作者把前一思想作为指导所得出的结论，就不但脱离政治，也脱离实际，脱离群众了。所以在去年上半年整顿巩固人民公社过程中，谈得天花乱坠，认为切合时宜的理论，一到党的八届八中全会决议公布，全国人民在各个战线上，兴起更大更高的跃进热潮，那些理论的现实性，立刻就发生了问题。我们许多理论工作者，立刻就感到困惑，失却了自信；在继续大跃进的形势前面，感到自己的落后了。虽然在研究过程中，我们经济学界在各地区，各方面，在青老研究工作者间，在经济实际工作者和理论工作者间，有了极其不同的表现，但整个说来，经济理论落后于形势的局面，在过去一年中，显然是没有扭转过来的。
经济学界的新生力量正在不断形成和成长
可是在另一方面，我们也必须看到我们经济学界反对旧传统、打破新权威，改变原来那个理论落后于形势的局面的新因素、新条件，特别是新生力量，在不断形成和成长。在党的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我们全国各个方面各个战线上的工作都在相互推动、相互督促，分途作着新的转变和跃进。经济学界也当然不能例外。事实上，由于大跃进和人民公社特别为经济学界提出了新的研究任务和要求，就更使得我们经济理论工作者乃至实际经济工作者，都不能不跃然奋起，以期对社会主义事业作出贡献。去年在全国各地分别开展的经济理论研究讨论工作，虽然如我们前面所讲的，还大大地落后于形势，还在某些方面表现了片面性，但比起过去来，却有很大的跃进，单是在一次全国性的讨论会中，不仅青年工作者与老年工作者、经济理论工作者与实际经济工作者，欢然团聚一堂，毫无拘束地交换意见，显得盛况空前；并且在大家提出的将近一百万言的专题报告和论文中，有不少优秀的理论成品，竟是出自那些搞实际经济工作的同志之手；同时，不少有价值的调查研究报告，又居然是由经济研究机关和教学单位集体调查研究出来。当然，这不是一个孤立现象，而是党的文化教育革命精神在经济理论工作上的初步表现。正是由于理论联系实际的倾向在逐渐形成，新的经济理论队伍在迅速成长，所以，去年上半年在经济研究中表现的某些片面的保守的倾向，在党的八届八中全会的反右倾、鼓干劲的号召下，又很快扭转过来，继续向前跃进了。但讲到这里，似乎有必要指出这一个事实，从1958年上半年展开教育革命运动，同年下半年展开文化技术革新运动，到1959年，只不过是一年左右的时间，就在这短暂的时期内，不论是高等学校的师生，是机关干部，还是研究单位的工作人员，都分别以这样那样的形式，参加了生产劳动，联系了实际，接近了群众，培养了集体协作精神，这些都无异为今后的健康的经济理论工作打下了物质的思想的基础。事实上，在1959年的最后几个月中，各地的经济教学研究单位，不仅在分途继续进行调查研究工作，并还分别发挥群众集体力量，在毛泽东经济思想，在党的经济政策，在中外国民经济史，在三大改造史，在政治经济学读本，在各种经济理论专题的研究和编写方面，乃至在对庸俗资产阶级学说和修正主义、改良主义的批判方面，作出了很多成绩。我们不能不说这是很大的跃进。
从上面这两个方面来加以比较考察，就知道，我们的经济理论工作，尽管还大大落后于形势，但我们经济学界已经在从各方面加紧努力来改变这种状态；我们已经体会到，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工作，必须进一步彻底解放思想提高认识，必须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我们的头脑；必须在党的统一领导下，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分工协作。
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工作，
必须进一步彻底解放思想
为什么说，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工作，必须进一步彻底解放思想，提高认识呢？在社会主义建设不断继续大跃进时期，经济上待研究解决的问题，不但异常繁多、复杂，而且极其紧迫，如果像过去一样，让少数专业研究工作者去承担或包办这个工作，那是怎么也行不通的，我们近年来发动群众搞经济调查研究工作的效果，已经非常明显，但由于大家对科学的迷信，对专家的迷信，还破除得不够彻底，对于发动群众大搞经济科学研究工作，还在受着旧传统，新权威的思想束缚，没有全面展开。事实上，这两方面是互为因果的，不把群众大大发动起来，作出了成绩，又不可能完全破除迷信。所以在经济科学研究上，坚决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和两条腿走路的方针，仍是我们当前的一项最迫切的任务。
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工作，
必须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
为什么说，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工作，必须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用毛泽东思想来武装我们的头脑呢？毛泽东思想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应用到中国革命建设实践中，全面指导中国革命建设实践，总结中国革命建设经验而发展起来的。它的哲学基础是高度发展了辩证唯物主义的实践论和矛盾论，而它的实践论的最基本出发点又是生产实践，是生产劳动实践。一切社会经济活动是把生产劳动实践作为它的基础。要经济理论不脱离实际，能为我们社会主义建设服务，能对加速社会主义建设作出贡献，它首先就必须在生产劳动实践方面扎下根子。只有在生产劳动实践中，我们才能看清广大劳动人民和自然作斗争的真实情况；也只有在生产劳动实践中，我们才能看清劳动人们相互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对于社会主义建设的劳动态度。我们研究商品生产、价值规律问题也好，研究按劳分配、计件工资问题也好，没有在生产劳动实践中受过洗礼，作过锻炼，和劳动群众建立起一定的交情，就要使我们的理论缺乏现实的基础，不但脱离实际，也脱离群众。这就是我们去年上半年在经济理论讨论会中表现了某些片面性和保守倾向的一个重要原因。教育革命的社会意义，是要根本消灭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的差别，而其科学意义，则是要消除理论脱离实际的病根。教育革命将近施行两年的结果，已在各方面证示了它的无比正确性，在经济科学研究方面，也由研究工作者，教师与学生分别参加两参一改工作，进行边劳动、边调查研究作业，而获得了极大成绩。大家不但因此改造了学习，也改造了思想。不但因此认识了毛泽东思想的正确性，也认识了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的重要性。认真学习毛泽东思想，是我们开展经济研究工作的一个伟大动力。
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工作，
必须在党的统一领导下，
有计划有步骤地分工协作
为什么说，要大力开展经济理论研究工作，必须在党的统一领导下，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分工协作呢？由于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飞跃发展，经济理论研究工作也变得非常迫切而重要了。现在全国各地区乃至有关的业务部门，已在分途展开经济调查研究工作，这无疑是一个好现象。但在整个国民经济中，中央与各地区间，各地区相互间，各有关业务部门间，是有非常密切联系的。国民经济需要在一定计划下作着高速度有计划地发展，国民经济调查研究，也必须在一定的规划下，加以全面的领导、督促和安排，把各方面可能调度的人力和物力使用在最必要最重要的工作上；就已有的教学和研究的据点，分别部署经常性的调查研究基地，分别建立起分工协作的联系。在党的领导下，我们近两年已经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工作，如联合调查、分区集中讨论，定期交流经验，经常交换调查研究资料等等，但根据各方面不时表现的有关工作的分散、重复、自发自流情况，似乎迫切需要进一步加强党的统一领导。
除了上述三点之外，我还感到，要大力展开经济科学研究工作，对于资产阶级经济理论，特别是对于各种修正主义、改良主义的斗争，具有决定性的重要意义。我们经济研究工作者，必须以对党的事业、对人民的事业的高度负责态度，在研究讨论中，根据党的百家争鸣方针，充分发挥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如果说我们经济论坛上近年已经表现了一些批评气氛，而自我批评的风气，却还有待于形成。
这是我关于经济理论研究工作方面的一些不成熟看法，提请代表们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