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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安阳老百姓”!——蒋家“德政”录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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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6-09-04
第2版()
专栏:

  “救救安阳老百姓”!
——蒋家“德政”录
滕立公
安阳顽占区的人民,一年来受尽了蒋介石暴政与内战的灾难,现在他们已在那里紧迫而悲惨地呼出“救救安阳老百姓”的伸诉,兹将八月四日至十五日安阳民间日报上的《救救安阳老百姓》一文摘录如下:
一、“安阳民众负担不起了!”
蒋介石于去年九月窃据安阳之后,就百端掠夺与敲榨安阳顽占区的人民,到十一月在一次欢迎国民党河南省政府委员王幼侨侨氏的席上,张尚德老先生哭着说:“希望王委员把家乡事情办好再走,安阳负担现在已摊派到了十八万万元。”他说着哭不成声,在当时粮价每市斗五百元,十八万万元的摊派可也就真够瞧了,……今年三月,郭监察使来视察安阳,在欢迎会上有人代替民众诉苦说,安阳民众实在担负不起了,由“光复”到现在已出到五十万万元,可是所说的十八万万,与五十万万元都不是确实统计,而不过是大约估计罢了。我们要把安阳人民在“光复”后供出的人力物力及目前可能统治区域里的人口数目,用除法除开要把人骇死了。据我们知道,安阳自去年“光复”到三十五年六月底止,安阳人民供出粮是二千七百四十八万三千五百七十七斤,每斤市价二百元,合洋四十四亿九千六百七十一万五千四百元,供出烧柴数为二千三百十五万七千二百三十二斤,每百元三斤半,合洋六亿六千一百六十三万五千元,供出谷草三百三十一万八千一百零八斤,每千元七十五斤计算,合洋四千四百二十四万一千五百元,供出麸料一百五十三万五千八百三十二斤(麸料各半),每斤一百五十元,合洋二亿三千零三十七万五千一百元,以上粮、柴、草、料、麸五项合洋五十四亿三千三百九十六万七千元,上述五项供出大部分为“国军”所用。……………除此而外,还有县级的经费及服装,县级经费及专署令摊经费以及其他的临时费用,由三月份到七月份共摊了三亿三千零三十五万一千二百零一元。此外,专署令摊土布六万七千二百五十尺,本县夏季服装摊六万六千六百五十八尺,每尺按四百元,总计摊布十三万三千九百零八尺,该合洋五千三百五十六万三千二百元。以上所说经费三月至七月计五个月即有如此大的数目,而由去年九月至今年三月计六个月,想消耗的数字亦决不能再低过一亿三千万余元吧?
二、“把汗、把血、把命都拿出来了!”
其次建碉筑寨挖沟,我们安阳的人民,亦尽了最大的努力,亦可以说安阳人民把汗、把血、把命都拿出来了。
关于建碉的原料,木板、木棍、砖瓦、人力、民夫等项,据可以打到籍簿可查的数目字可得如下:(但木板木棍尺数因长短不齐无法计算)据收木料经手的人说:木板木棍估价是八千一百万元,砖瓦估价为二千万元,民夫出了二十八万,每夫日以二千元给资,该洋五亿七千二百万元,这三项的开支总计洋六亿七千三百万元,但上面的计算是不确实的,只以民夫一项来说,县政府摊夫是各部分征工的日数,有的征了二民夫做工二十天,有的征夫一千名,做工三十天,这样计算起来,我们就没法计算了。记者前些日到崔家桥去察看水灾,道经马村,保长说:他们村中在阴历四月中旬出夫十三名,现在已经快三个月了,还没有回家,每日村中给工资小麦一斗,我们看厉害不厉害呢!
谈到了出民夫的数目,这是一笔糊涂帐,要想算清颇费年代,不过我们还可以拿民夫做出来的成绩去推想民众供出劳役力的惊人。
我们安阳由“光复”到现在,挖了护成河三道,内沟长九里,外沟长约十里,最外沟长约二十余里,护铁路沟三十余里,护飞机壕沟约十余里,其他宗村、七里店、大坡、小坡、邵村、梅元庄、司空村、王度、十里铺、范庄、辛店集、崔家桥、太保、菜园等等地方,沟长之总计约在二百余里,沟是挖而再挖,寨是修而复修,劳无休息,役没停止。…………
再说到建筑碉堡一事,建筑一个碉堡,确确实实要开支几许钞票,暂时难能详细计算,但在毛仪涧筑碉六个,据该村保长说:“六个碉堡花了一千六百万元。”照这样计算,数目亦着实不小,何况碉堡又有所谓子碉母碉之分呢,母碉的建筑费,据一位亲民的镇长说:要二倍于子碉,我们安阳是建筑了子母碉一百五十余个,这个花费数目让关心民膜的人们自己去计算吧!
三、一个镇公所的统计:
这样沉重的负担,轮到每个老百姓身上该是多少,作者没有精确计算,但有一个村的统计,是可以概见一斑的:
“军粮一三二八·○○○○斤;木柴一三二四、○○○○斤;谷草三三二、○○○○斤;麸料三三二、○○○○斤;款项一、五四五九、三二○○斤;木泥工一、五○○○斤;民夫一六、六七○○斤;架车七○○辆。”
这个摊派的统计表是镇公所有条有据奉命令照摊,其他没有命令而必须得开支的,较有可靠可证的数目恐怕亦不少,比如前些时记者给韩陵乡乡长谈话,他说:“现在的公事真没办法了,乡公所三个月客饭吃了一千九百个。”四壁乡乡长说:“我们乡乡公所一个月吃了一千二百个客饭。”像这样的既没命令又无条据,只因催粮草、催款项、催民夫的老总们就得招待,照常地要有三班两班的催粮草的老总们聚集等着。记者曾于六月十七日到广润乡公所,当天晚了就留宿在那里,吃晚饭的时候,看乡公所的院子里扰扰嚷嚷,好像闹什么婚丧事似的,就问乡长,“今天为啥这样热闹?”乡长回答说:“时常这样,今天客还不多,连你们三位,十四个,都是催粮草催民夫的,有几个村庄民夫割麦没回来,现在还来催,每月招待费算不清………今年二月我到这里招待几百万元了。”
四、逼命
从以上的摘引中,不难看出蒋家暴政是在怎样的吮吸安阳顽占区老百姓的血汗,接着就是逼命了!
此文作者引证北强报的记载:“大寒镇许保长,因缴款不齐,被迫毙命,又西柴村刘保长亦因催不齐款,投井殒命,中艾亭李保长家种地二百余亩收麦八十石,保要讨麦款一百二十石,被迫无奈,投井身毙。又施家沟户民李姓,收麦六斗,保长要讨麦七斗,当时李某与保长好商量,暂交与三斗,保长不肯,李某一时心狭投井寻死,幸被得救,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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