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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讽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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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1-01-08
第5版()
专栏:

历史的讽刺
袁先禄
“历史的讽刺是最辛辣的讽刺。”当我们看到1951年10月出版的美国《柯里尔》杂志的这张封面照片时,就会感到这句古老的谚语包含着多么深刻的哲理啊!
这一期的《柯里尔》杂志——描写对苏战争的专号,可以称得上是战争狂人梦呓的一个标本。华盛顿那些反苏成性的绅士用他们疯狂的想像和血淋淋的笔调详细地描述了美国怎样对苏联作战:美国投下了原子弹,莫斯科遭到了毁灭,带着U.S.标志的跳伞部队降落在苏联的国土上……。战争的结局怎样呢?《柯里尔》杂志用封面上那幅狂妄的图画来表达他们追求的目标:苏联和欧洲人民民主国家的地图上被打上了“占领”戳记;而满脸凶相、手拿刺刀的美国宪兵在联合国和美国双重的旗号下“保护”着这块土地。
狂人们的梦呓到这里还没有打住。他们还贪婪地拟出了占领苏联以后的详细计划草案,例如:
“苏联工厂将出卖或出租给外国企业家。”
“红军剧院将改名为‘新大陆剧院’,这里将上演美国喜剧《懒汉和女人》。”
“莫斯科最大的报纸将在第一版上刊登电影明星珍妮·詹姆丝的故事,标题是:《我在撒洛瓦克的恋爱与失恋》。”
“《柯里尔》杂志将在莫斯科用俄文出版。”
有了计划以后,《柯里尔》杂志并没有忘记规定一个实现的日期。据说,到1960年,以上的一切就将成为事实。
× × ×
1960年终于过完了。从《柯里尔》杂志那期专号出版到现在,已经过了九个多年头。当然,这在人类历史上只是短暂的一瞬,但是它给那些发疯的绅士们带来了多么辛辣的讽刺啊!
让我们清理一下《柯里尔》杂志上那个计划草案中的一些项目吧!
苏联的工厂并没有出卖或出租给外国企业家,而正在为祖国的共产主义建设作出越来越大的贡献。甚至很多资本主义制度的坚决的维护者,现在也开始承认苏联的工业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超过美国。
在莫斯科上演的不是美国喜剧《懒汉和女人》,而是美国丑剧“鲍尔士受审”。这出丑剧真正的主角还不是那个坐在军事法庭上的间谍飞行员,而是坚持侵略政策的美国统治集团。
不是莫斯科最大的报纸用第一版来刊登美国女明星的什么故事,而是美国几乎所有报纸都用第一版来刊登苏联红色火箭遨游太空以及其它建设成就的消息。当然,这里面并没有失恋的叹息,而却是美国失去“优势地位”的叹息。
至于《柯里尔》杂志呢?对不起,非但没有在莫斯科用俄文出版,而且因为鼓吹“冷战”的声音激起读者的厌烦,等不到自己规定要实现疯狂计划的那一天,早在1956年年底就已经关门大吉了。
× × ×
尽管《柯里尔》杂志寿终正寝了,但是历史的讽刺并没有因而失去对象。因为,自我陶醉在“占领苏联”这个幻梦里的,并不仅仅是这家杂志编辑部里几个耍笔杆的人物,而是华盛顿整个那帮好战的狂人。
事实上,在1951年《柯里尔》杂志的专号中发出渴血的嗥叫的,有着一群比这家杂志的编辑和记者要远为显赫的人物。当时编者就郑重声明:这一期的撰稿人不仅有著名的文人,而且还有“政治、军事、经济问题的权威人士,华盛顿的高级官吏以及国际问题专家”。
而且,与专号相唱和的调子,也在华盛顿的上空反复回响着。当时,虽然苏联制成原子弹的事实打破了美国的原子垄断地位,但是华盛顿的原子讹诈者固执地坚持他们在这方面占着优势。《新闻周刊》带着死亡的微笑写道:“我们已经接近到原子弹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纪元了!”而报纸评论员维廉·劳伦斯则用鄙夷的口吻写道:“苏联的原子弹只能叫做旧式手摇车,而美国的原子弹才是最新式卧车。”这些战争叫嚣者竭力鼓吹利用这种优势来进行一场新的冒险。
甚至,美国政府确实已经在考虑准备伸出罪恶的黑手了。当时,双手血迹斑斑的麦克阿瑟在朝鲜受到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的痛击。美国的官方人士暴跳如雷,很多参议员要求在朝鲜战场使用原子武器。纽约州州长杜威声明,“必须在满洲投原子弹”。而当时的美国总统杜鲁门说:“使用原子弹的问题正在考虑中。”侵略朝鲜是侵略中国的第一步,那末第三步是什么也是很明显的。华盛顿的反共歇斯底里者对社会主义阵营是不会厚此薄彼的。当共和党有势力人物史塔生建议“向中国提出哀的美敦书,如果我们的要求不执行,向中国人投掷原子弹”以后,参议员摩赛和奥马霍尼马上补充:“应该向中国和苏联提出哀的美敦书。”
罪恶的计划没有成为事实。当然,这不是由于那些战争狂人突然有了恻隐之心。问题在于,虽然他们和《柯里尔》杂志一样,认为在挥舞原子弹以后就会有称心如意的结局;可是对他们说来,形势比人强,人民的斗争迫使他们不敢进行新的冒险。
× × ×
九年多来国际舞台上的风向起了激烈的变化。《柯里尔》杂志的幻梦已经被历史的进程打得粉碎了,但是看来华盛顿那帮战争狂人还是残梦未醒。
当然,时易势移,再要像《柯里尔》杂志在1951年那样过分露骨地发出杀气腾腾的叫嚣是不合时宜了;但是即使在带着一些“和平包装”的货色里,人们仍然可以隐约闻到一股血腥气。艾森豪威尔之流不断叫嚷要“开放”苏联和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封闭的社会”,促使社会主义国家“和平演变”,“解放”社会主义国家“被奴役的人民”,诸如此类的话听来虽然比较“婉转”,难道不正和《柯里尔》杂志的专号有着殊途同归的追求吗?
因此,“历史的讽刺是最辛辣的讽刺。”这只是《柯里尔》杂志留下的那份遗产使人们想到的第一点。人们所想到的第二点则是:战争狂人是至死不悟的,他们并不会因为受到历史的辛辣讽刺而从狂妄的梦境中完全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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