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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了健全发展的道路——关于国营友谊农场发展生产的经验的调查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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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2-05-03
第2版()
专栏:

走上了健全发展的道路
——关于国营友谊农场发展生产的经验的调查
本报记者 田连阡 合江农垦报记者 孙光先
在东北黑龙江省松花江畔有一个又大又好的农场。
这个农场经营着七八十万亩土地,并且还在逐步扩大着——问题倒不在于它规模大,更在于它办得好。
这个农场是1955年开始建场的。原来这里是一片原始草原,不光是没有耕地,也几乎没有人烟。在这样的地方建立农场所遇到的困难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可是,从建场的第一年开始,到现在的六年多时间里,它为国家积累了不少建设资金。六年中上交给国家的粮食,已有七万二千六百多吨。1961年又交给国家两万零五百吨以上的商品粮。1959年,这个农场开始向国家交售猪肉、禽蛋等畜牧产品,三年来已经交售了一千多吨。
在原始草原上兴建农场,实际上就是在建设一个社会,一切的事情都需要自己动手,一切的事业都需要从头作起。在这方面,这个农场也已获得了可观的成就。原来,这里几乎没有居民,现在,农场职工和他们的家属,已达七万多人;原来这里是一片荒原,现在,在社会主义建设总路线的光辉照耀下,已经出现了十几个新型的村镇和几十个居民点。在村镇里有电灯,有电话,有工厂,有医院,有商店,也有不少的学校——农场职工和他们的子弟,不走出农场,便可以读小学,读中学,读农业大学。
这个农场就是国营友谊农场。
友谊农场为什么能够发展得这样快,又这样好呢?为了了解这个问题,我们对它作了短时间的访问。
农业是基础,首先发展农业
1954年冬天,建场的第一批人员来到草原。第二年春天,大地刚刚解冻,人们便展开了紧张的开垦生荒地的工作。这一年,国家并没有向农场布置生产任务,但是,农场建设者们没有放过一切可能的机会,当年就在刚刚被开垦出来的处女地上,种下了将近六万亩土地,并且获得了平均亩产一百四十斤的良好收成。
第一年的播种,虽然是试生产的性质,可是它却解决了许多重大的问题:解决了全场职工的吃饭问题,一两千人的口粮再不需要国家供应了;准备了第二年生产所需要的种子;尤其重要的是,经过这一年的“试生产”,人们进一步熟悉了这里的土地、气候和草原的脾气,提高了技术,积累了大面积种植的经验。这一切在第二年发生作用了。1956年,友谊农场的播种面积,由前一年的近六万亩,一下子扩大到了三十八万多亩,总产量也由前一年的七百多万斤骤增到六千七百多万斤,——播种面积增加了将近六倍,粮食总产量则增加了八倍以上。这一年,友谊农场不仅再没有要国家供应一颗粮食,而且上交给国家粮食五千多万斤。正因为他们一开始就集中全部力量搞农业,使农业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他们也就有了进一步向前发展的物质力量。这一年,在农业丰收的基础上,他们陆续扩建了场房和宿舍,修筑了道路,开始有了卫生医疗设备、文化娱乐设备等等。职工生活安顿下来,广大职工的家属开始陆续搬来农场居住了。这一切表明,人们要在这里安家落户了,他们已经决心把自己的命运永远地和农场结合在一起了——这一条很重要,有了这一条,草原就会有一切,就会有幸福美好光辉灿烂的明天。
农业是基础,有了农业生产的首先发展,农场才能建立起来。但是,当农业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就越来越感觉到有发展其他生产事业的必要了。不发展多种经营的矛盾,首先在生活方面,随后也在生产方面表现出来。
1955年,友谊农场共有一千三百多职工。1956年职工人数增加到了二千人以上。职工生活方面的需要量越来越大了,需要的方面也越来越广了。只是以吃的来说吧,农场虽然产粮食,但由于农场没有加工厂,吃的面粉还得把自己的麦子运到一百里路以外的集贤镇去加工,只这一件事常年就占用着十辆汽车,耗费了汽油不算,还常常不能保证及时供应。至于其他生活日用品,副食如蔬菜、食油、酱、醋等等,就更谈不到了。生活,广大职工的生活,对一个企业来说,它是搞好生产的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还不止此,这种矛盾也日益明显地表现在农业生产上。农业生产需要大量的肥料和耕畜,可是,当时农场总共只养着一千零六口猪,二百六十七匹马。这样一点猪,这样几匹马,对于耕种三十八万多亩土地够什么用呢?友谊农场是机械化农场,需要有健全的机械修理工业,然而,当时全场仅有一个能进行一般修理的工厂。1957年严重的自然灾害造成了农场农业歉收,这个严峻的事实,使全场职工深深地体会到:要保证农场经济稳定的增长,保证在农业歉收的情况下仍然能够作到经营有利,就必须广开生产门路,发展多种经营。
发展多种经营
1957年冬天,全国出现了生产大跃进的新形势。友谊农场的职工们热烈地参加了这个伟大的运动,并且力争站到运动的最前列。
广大职工的这种积极性和热情,表现在农业生产方面,也表现在发展多种经营方面。
1957年的严重涝灾,不只影响了当年的农业生产,也影响着第二年的农业生产。1958年春天,大地解冻,春耕播种的季节开始了,但是地里仍然是一片泥泞,拖拉机刚开进田里就陷下去了,很难进行播种。在拥有近四十万亩耕地的大规模农场里,在只有二千多工人的农场里,不能进行机械作业,那就意味着不能进行生产。但是,广大职工并没有在困难面前退却,他们千方百计地和低洼地搏斗。田里泥泞机械不能运转,广大职工就开动脑筋设法改装了拖拉机,加添了防陷设备,加宽了链轨板,使拖拉机不致陷在田里,终于完成了近三十万亩土地的播种工作。这个数字同1956年比起来,是少了八万多亩,但是在自然条件更坏的情况下,却比1957年多播了七万多亩,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胜利。
一方面,千方百计地同自然灾害作斗争,争取农业的好收成;一方面大力发展多种经营,弥补农业可能歉收将要带来的损失——这就是友谊农场1958年全部工作的主要轮廓。对于友谊农场广大职工来说,发展多种经营,特别是发展工业生产,是有很多困难的。几乎全体干部,都没有办工业的经验,他们在来到农场以前,不是作党的工作,就是作部队工作,至于工业,谁也没有干过。广大职工也是一样,不是农民,就是战士,也没有搞过工业。正因为如此,开始时,他们采取了能办什么、需要办什么就办什么的积极稳步方针,在数量上、规模上、技术装备上宁肯少些、小些、简易些,以免步子跨得过大,缺少经验,招来不必要的损失。1957年冬和1958年上半年,他们根据自己的具体条件,办起了制粉、榨油、酿酒、食品、砖瓦等二三十个小工厂,这些工业,技术条件要求不太高,设备也比较简单,既是广大职工生活迫切需要的,也对农场大有好处。比如面粉厂办起来后,不仅解决了广大职工吃面问题,也节省了农场往一百里以外去送麦子加工、运面粉回来的运输力。不仅如此,小麦在场内加工获得了大量糠麸,这就为大量发展畜牧业和发展酿酒工业提供了物质条件。其他工业,如榨油、烧砖、制瓦等等,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不只解决了很多发展生产的实际问题、职工生活的实际问题,也为农场增加了大笔的收入。到年底统计,一年之内,多种经营的总产值达三百二十万元,增加纯收益七十万元。现在看来,农场领导上所采取的这种严肃认真、小心谨慎、从实际出发、讲求实效的方针,是一个很值得重视的经验。
初步发展多种经营所获得的成绩,更高地鼓舞起人们发展多种经营的积极性,进一步解放了人们的思想,打破了对工业的神秘观点。1958年后半年开始,友谊农场的多种经营,特别是工业,有了一个飞跃的发展,从1958年冬到1960年春,在短短的一年多一点的时间里,就办起了大大小小的七八十个工厂——还不包括分场、生产队搞的副业生产,如编织、打草绳等。
这许多工业的兴办,给农场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果。且不说那直接为农业生产服务的机械修理工业在推动和保证农业生产中的巨大作用,也不说那些为职工生活直接服务的工业在改善职工生活中的巨大作用,只看一看那个由十余个职工办起来的小型化工厂,在发展农场生产和改善职工生活中的作用,就可见一般了。友谊农场每年都有无法利用的一百多吨拖拉机用剩下来的废油。这些废油在没有办起这个小型化工厂以前,大部分作为无用之物扔掉了。现在,他们把这些废油搜集起来,再加上一些别的原料进行废油再生,每年就可以生产出七十四吨润滑油,五十吨火油和皮带油——特别是润滑油,过去完全靠进口,不仅有时供应不及时,质量、规格、性能也不能保证。自从化工厂成立并能够自己制造润滑油以后,不仅保证了农场农业机械自用,剩余的还可以外销,这样,就有力地支援了农业生产。现在,这个小化工厂已经进一步发展到可以生产日用的化工产品,如肥皂、面碱等十几种产品,他们生产的肥皂,可以供应全场职工每人每月一块还有余。这个厂每年都能上交利润十几万元,给农场增加了资金收入。但是,也有一些厂子没有办成功,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比如本来没有技术,硬要办年产八百吨合成氨的洋化肥厂,虽然设备已经运来了80%,但是仍然不得不半路停下来,近二十万元的资金压在那里,人力也浪费了不少。这是贪大图洋失败的例子,在小的土的方面也有同样的情形,比如酱油厂就是这样的。本来在发展多种经营上农场是有统一规划的,但在1959年下半年以后的一个短时期内,有些部门和单位办多种经营的积极性很高,冲破了全场的统一规划,不少分场甚至生产队自己办起来了不少工业,酱油厂本来是职工生活中需要的东西,可是各个分场都搞就太多了。比如畜牧业,这本来是需要发展和应该发展的,但由于计划指标太高太大(猪由原来的一万四千多头要在1960年一年之内发展到五万头,鸡要由六万来只发展到一百万只),结果由于技术力量跟不上去,饲料跟不上去,造成了猪鸡的大量死亡。因此,从1959年下半年开始,友谊农场就形成了这样的情况:一方面成绩很大,工副业产值由1958年的三百二十万元,提高到1959年的八百八十万元,又提高到1960年的一千五百万元;一方面也产生了一些缺点,造成了人力物力的浪费——这还只是表现在发展多种经营本身方面的问题。这种作法必不可免地对农业也带来了不利的影响,最直接最尖锐的是削弱了农业生产方面的劳动力。以七分场为例,这个分场总共有一千多个劳动力,去搞工业和其他生产事业的就有三百多人,而且都是壮劳力,1960年开始中耕除草时,田里劳力多数是些妇女,严重地影响了除草工作。1960年农业歉收,严重的自然灾害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多种经营猛然间搞得过多过大,过多地侵占了农业生产的劳动力,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多种经营要为农业生产和职工生活服务
在没有经验的条件下,发生一些缺点,走一点弯路是难于完全避免的,问题是怎样从中吸取经验,作为改进工作的动力。这方面,友谊农场的同志作的也是比较好的。1960年秋天,农场的党政领导方面,开始广泛地搜集材料,进行调查研究,准备总结三年来组织生产大跃进的丰富经验。正在这时候,党中央发出了“农业是基础,大办农业、大办粮食”、
“加强农业第一线”的指示。党中央的指示,极大地帮助了友谊农场的同志们,他们根据中央的指示精神,根据自己的丰富实践和具体情况,进一步明确了农场发展多种经营的方针。这就是:多种经营必须为农业生产服务,围绕和为了农业生产进行;多种经营必须为广大职工生活服务和为农场的基本建设服务,并且一定要认真实行就地取材、土洋结合、充分地综合利用农副产品作为发展多种经营的原料的原则。
1960年冬,农场党、政领导方面,根据这些原则,开始对农场全部的多种经营进行调整。经过调整,农场的多种经营发生了如下的变化:
一些同本场的农业生产没有直接关系,或是虽有关系但自己缺乏技术或其他条件的工业,比如钢铁厂、煤矿等,坚决停办了下来;一些由于原料不足,如糖厂、味精厂等企业,以及一些办得过多了的企业,如酱油厂、砖瓦厂等,改变了生产项目或适当压缩,糖厂改成了酒厂,七个砖瓦厂减掉了两个。经过调整,全场共停办和减少了七个工厂或单位。
一些同农业生产和职工生活关系密切而又有条件举办的工业或其他企业,得到了充实和加强。比如农业机械修配工业,不仅总场的机械修配厂增添了炼钢、铸造车间,充实了技术力量;各个分场的机械修理工业也建立或加强了起来,每个分场都有了自己的修配所,都有了两三台必不可少的机床,担负起拖拉机中、小修和制造一般农机具的任务,只有大修才到总场来。机械修理工业的充实和加强,对于一个东西长二百多里、南北宽一百多里的大型机械化农场说来,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它保证了拖拉机更高的出车率,使耕作能够更适时地进行。1961年,全场二百零八台(共五百个标准台)拖拉机的出车率,达到了80%以上,这是一个很高的水平,不仅在国内,就是在国际上也是不多见的。往年,秋收脱粒常常由于机械影响,一直拖至年底才能最后完成,1961年到11月中旬就基本作完了,并且对70%以上的土地进行了秋耕,这又是一件很重要的值得祝贺的事情。北满地区无霜期短,友谊农场的无霜期只有一百二十五天左右,抓住季节不违农时,在这里是争取丰收的极重要的条件。这就需要在前一年秋冬,把一切能够进行的准备工作作好。秋耕地是全部准备工作中最大量最重要的工作。1959年秋后因为土地翻耕得少(只翻耕了19%),使1960年农业生产受了严重影响。1961年秋翻地翻得多,质量好,就为1962年农业丰收创造了十分有利的条件。除了机械修配工业以外,输电工业、小农具制造工业,以农副产品为原料的纸浆工业、榨油工业、酿酒工业和以拖拉机、汽车使用剩下来的油底、废油为原料的化学工业等等,都得到了充实和提高。1961年底,全场的九个分场中,已有七个分场架设了高压输电线,两个分场建起了小型发电站。凡能使用电能的作业,如机械修配、农产品加工、脱谷、饲料加工等等作业都已电气化了,这就大大节约了人力,提高了劳动效率。过去,农场里近二万吨的麦秸不得不用很多的人力把它烧掉,有了纸浆工业后,大部分的麦秸都被利用起来了,至去年10月底止,已造出纸浆六百多吨;其他产品如酒——这是用草籽和农业副产品作原料的,已产近三百吨,豆油已产三百吨。至于为职工生活服务的企业如粮米加工业等等,不仅满足了本场的需要,也改变了历年来向国家交原粮浪费劳力、运力的现象,把交小麦变成了交面粉,不仅节省了一大笔开支,还为发展农场的酿酒业提供了大量的原料,为发展畜牧业提供了大量的饲料。
一些为发展农业生产和改善职工生活所必需的缺门工副业,补充和建立起来了。友谊农场是在原始草原上建立起来的,建设农场,实质上是在建立一个社会。凡是生产、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都要从无到有地依靠自己兴办起来,同生产、生活都有密切关系的基本建设,办公和生产用的厂房、职工住的宿舍等等,都要逐步建立起来。建房造屋需要砖瓦木料,他们就建立起自己的砖瓦厂、石灰厂、伐木业和制材厂;职工生活用的锅碗盆罐、菜刀、面板等用具需要逐步解决,他们就建立起自己的制盆厂、铁工厂,等等。从1960年冬季以来,他们共开办了铁工厂、泥盆厂等十几个这类的小工厂。难怪广大职工自豪地说:在我们农场里,除了食盐和布匹,农场职工的生活用品,大部分都能够自给了。
经过调整,虽然在多种经营的产值方面,可能比过去略有降低,但是,由于是停办了那些应该停办的,充实和加强了那些应该巩固提高的,补起了那些应该补起的缺门,对整个农场经济的发展,不但没有因为多种经营的收入有所降低而受到影响,反而大大推动了它健全地越来越快地发展。多年来一直没有能够很好解决的劳动力方面存在的问题,进一步得到解决了。在机械化农场里,因为劳动效率高,职工人数相对的不可能过多,但农业生产的季节性又很强,特别是收获的时候,时间集中,工作量很大,如果再发生自然灾害,机械不能充分发挥作用,劳动力就会出现严重的不足。扩大职工人数编制吗?平常用不了那么多人,不合经济核算的原则;不扩大编制,又应付不了农忙时的需要。这一直是机械化农场长时期以来没有很好解决的问题。多种经营发展起来以后,职工实行了党的亦工亦农的政策,这问题比较合理地解决了。友谊农场现在从事多种经营的职工有二千三百人,平时,这些人用自己的产品支持农业生产,用自己获得的资金收入支持农业生产,农忙时又直接参加农业劳动,等于扩大了农业工人的编制——但又没有增加开支,相反,还增加了农场收入(一个工业工人的平均年产值,1960年是一万零六百七十六元,一个农业工人年产值是八百三十三元)。1961年,麦收和其他作物中耕季节,接连下了二十来天的阴雨,影响了麦子的收获和其他作物中耕,但是,由于调整多种经营后,加强了农业战线的劳动力,由于工业系统采取了农忙务农、农闲作工的办法,1961年的农业收成仍然比1960年好。多种经营的发展,把许多过去不能利用的农副产品:麦秸、豆角皮、瘪谷以及草籽等等,都利用起来了,这就为农场创造了大量的财富,1961年除掉农、林、牧业的收入以外,光工副业和其他收入就有一千三百二十万元。
前进道路上存在的问题
国营友谊农场已经走上了“一业为主、多种经营”——在这个农场说来是“农业为主、多种经营”的发展道路,已经逐渐成为国家的粮食、肉类、蛋品的商品生产基地。友谊农场发展生产的经验是丰富的,获得的成绩是巨大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友谊农场各种经济的发展已经很好了,不需要进一步提高了,它仍然还有一些方面搞得并不尽善尽美,仍然有一些问题解决得并不很好。比如,在农业生产方面如何进一步提高单位面积产量和粮食商品率?如何进一步提高农业劳动生产率等等问题,仍然是需要继续摸索解决的;在发展多种经营方面,也有一些问题,需要更好解决,比如,林业的发展仍然十分薄弱,有这样辽阔的土地,这样多的宜林地带,可是种的树很少,六年来只植树二千六百五十二亩,而且管理得不很好,六年才长得有一人来高。畜牧业的发展也没有完全走上轨道,一方面大牲畜很少,尤其是机械化程度较高的一、三、四、五等四个分场,每个分场都经营着七八万亩至十来万亩土地,可是,大牲畜却少得可怜,少的百十来匹,多的也不过二百匹,这怎么能满足农业生产的需要呢?另方面,猪、鸡等家畜家禽的饲养方法和方式上也是有些问题值得考虑的。友谊农场的家畜家禽,特别是养猪、养鸡业,1959年和1960年发展得太快了,招致不少损失,这在前面已经谈过了。除了这个已经改正了的缺点以外,仍然存在着的问题是饲养成本太高(有个别养猪场一头猪平均有三亩专用饲料地),而且是大群集中饲养,一个养猪场一般有一千五六百头到二千头,饲养管理、卫生防疫、饲料运输和加工、肥料利用等等,都存在着不少困难不易解决。如果把养猪场划得小一些,分散一些,更接近庄稼地,更接近粮、油、酒等加工厂,对整个养猪业的发展会更有利些。最后,也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是如何充分发挥社会潜力,充分利用职工家属的潜力发展多种经营。友谊农场的多种经营发展得不错,但主要是农场办的,主要是工厂、作坊,而职工家属的力量却没有很好地利用起来。全场七万六千多人口,职工总数只有二万二千多人,家属有五万多人,这五万多人中除去老人、小孩和学龄儿童外,还有两万来人。这许多人农忙时也参加一些农业劳动,但大部分时间是空闲的。单从劳动力上说,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力量,何况有许多事情,比如养猪、养鸡、编织以及一些零星的生产、生活用具如扫帚、杈把、作鞋、缝补等生产,更适宜于职工家属分散经营。这些副业性的生产,发动家属去搞,不仅不会妨碍农场经济的发展,还可以使农场集中人力物力去发展那些最需要发展的生产事业,不仅不会增加家属的负担,还会给广大职工带来不少的实际利益。这一切,都是应该逐步加以解决的。(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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