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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巨魔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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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1-02
第4版()
专栏:

独眼巨魔
〔古巴〕雷希诺·佩德罗苏
在那边海上,摩天大楼的城市里,
那摩天大楼的肩膀耸向天空比高低的地点,
从“五月花”?那时候起就有个独眼巨魔?,
和岁月一样强壮不衰,
他只崇拜他的黄金。
人群惊讶地看着他,
人们奇怪地注视他,
从黎明初现直到夜晚的宁静,
在他的曲颈瓶旁边,
辛劳、粗野、狂暴,
用粗大的双手忙着制造他的黄金。
他那庞然巨大的胸膛透一口气,
就发出一阵所谓“文明”的野蛮吼叫,
火山压灭了火焰,
地峡沉进了大海,
而他却在伸张,伸张,
凭着他那大量的黄金。
他的伸张不止的野心,
要奴役时间,
要征服土地、天空、河海和空间,
以及一切他手所能及,
眼所能见……
他吹口气,
一切就变成山一样成堆的黄金。
他的西部,他的野牛,他的红印第安人,
以及他的壮实的橡树,只看见他在堆积黄金,
还有他的挤满黑奴阴魂的宽阔的密士失必河,
他的爱伦坡和惠特曼,也总只见他热中于黄金。
他吞吃大片的土地、岛屿和大陆,
吃到和他的铁须相齐;他一念陡起,
就把美洲的命运一把在拳头里握紧,
拳头里迸出尼亚加拉瀑布似的黄金。
他把有工厂有银行人口众多的城市,
一把把随风抛散,在大地上播遍;
后来,岁月和老鹰看着他一个个世纪地
用野心勃勃的双手在那里收获他的黄金。
他驱使驯顺的百姓只当驱使一群牲口,
还从他们的奶头里挤出他的石油,
一看见有争食的猛禽飞来伸出爪子,
他就建起摩天大楼来保藏他的黄金。
他戒备着,仿佛一个嫉妒自己才能的神,
只给他所选定的事物赏赐他的财宝;
就像把日子给予生命,把谷粒给予饥饿,
把火光给予黑夜,他也只给予他所喜爱的黄金。
贫苦的人群在他的楼脚下面走过,
背上压着沉默的岁月侵蚀的沉重痛苦,
他看见了他们,真慷慨!把面包屑洒下,
可是他的地窖密室却胀满了隐藏着的黄金。
有时候他休息,那是他心满意足的时光,
他把脸向着宁静幸福的天空微笑,
喝口威士忌酒,讲几句“民主”的道理,
餍足了就呼呼睡去,唱一支歌赞美黄金。 〔注释〕   〔王央乐译〕
?“五月花”,是一艘载运欧洲移民到北美洲去的船。
?独眼巨魔,是希腊神话里的妖魔,身躯庞大,只额头中间有一只眼睛。在荷马史诗《奥德赛》中有详细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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