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494阅读
  • 0回复

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关于列宁主义在当代的若干重大问题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3-01
第1版()
专栏:

  再论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
  ——关于列宁主义在当代的若干重大问题
  红旗杂志编辑部
一 引言
二 这一次各国共产党人大争论的性质是什么?
三 当代世界的矛盾陶里亚蒂同志的新概念连自己也很难相信的一付改造世界的药方对世界矛盾的两种根本不同看法第二次大战后世界矛盾的焦点世界矛盾的焦点,现在改变了没有?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几点简要的结论
四 战争与和平问题不在于主观设想,而在于社会规律本身“战争是政策的另一种手段的继续”的原理过时了吗?历史和现实告诉我们一些什么?历史唯物论,还是唯武器论?离奇的提法中国共产党人在战争与和平问题上的基本论点
五 国家与革命陶里亚蒂同志所谓“结构改革论”的“积极贡献”是什么?同列宁主义作一个比较一部十分奇妙的宪法当代的“议会迷”国家垄断资本可以成为“反对垄断资本发展的更有效的工具”吗?记住伟大列宁的教训
六 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历史的分析革命派和改良派的分水岭伟大的范例中国共产党人的战略思想和战术思想一面镜子
七 在两条战线上的斗争现代修正主义是国际工人运动中的主要危险“我们的学说不是教条,而是行动的指南”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本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原则性和灵活性
八 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
一、引言
陶里亚蒂同志在意共第十次代表大会上对中国共产党进行了公开的攻击,挑起了公开的争论。多年以来,陶里亚蒂同志和其他某些意共同志在关系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一系列重大原则问题上,发表了许多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根本原理的错误言论。对这些错误言论,我们一直是有不同意见的。但是,过去我们没有、也并不准备同陶里亚蒂等同志进行公开的争论。我们从来主张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我们从来主张根据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规定的独立的、平等的、协商一致的原则来处理兄弟党之间的关系。我们从来主张在兄弟党之间发生的分歧应当通过内部协商的途径来解决,通过双边的、多边的会谈或者兄弟党会议的办法来解决。我们从来认为,任何一个党不能够对任何另一个兄弟党进行公开的、片面的指责,更不用说,对任何另一个兄弟党进行诬蔑和攻击了。我们就是这样坚定不移地主张团结的。我们没有料到,陶里亚蒂等同志这次竟然利用自己的党的代表大会向中国共产党发动了公开的攻击。他们既然这样直接地向我们挑起了公开争论,我们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能如过去那样缄默不言吗?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不行,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回答。他们迫得我们没有别的路走,我们只好公开回答他们。为此,我们的《人民日报》在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发表了《陶里亚蒂同志同我们的分歧》的社论。
陶里亚蒂同志和其他某些意共同志对这篇社论很不满意,他们又接连地发表了几篇文章攻击我们。他们说我们的文章“往往缺乏明白的明确性”、“十分抽象和公式化”、“缺乏实际感”①;说我们对意大利的情况和意共的工作“没有确切的了解”①;说我们对意共的观点是“明显的捏造”②;说我们是“教条主义者和宗派主义者,用过激的革命词藻掩饰自己的机会主义”②,等等。陶里亚蒂等同志执意地要把公开的争论继续下去。那末,好吧,就继续争论下去吧。
现在这篇文章准备就陶里亚蒂等同志多年来发表的错误言论,更详细地进行一次分析和批判,作为我们对他们连续不断的攻击的回答。待陶里亚蒂等同志看了我们这个回答以后,看一看他们表示什么态度——还要说我们“往往缺乏明白的明确性”吗?还要说我们“十分抽象和公式化”、“缺乏实际感”吗?还要说我们对意大利的情况和意共的工作“没有确切的了解”,对意共的观点是“明显的捏造”吗?还要说我们是“教条主义者和宗派主义者,用过激的革命词藻掩饰自己的机会主义”吗?待我们看一看再说吧!
总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行的。从古以来也没有这样一条被公众承认的不公平的道理。何况,我们共产党人之间的分歧,只能采取摆事实、说道理的态度,而断断不能采取主人对待仆人的态度。全世界无产者和共产党人一定要团结起来,但是只能在莫斯科宣言和莫斯科声明的基础上,只能在摆事实、说道理的基础上,只能在平等协商、有来有往的基础上,只能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才能够团结起来。如果只许主人向仆人挥舞指挥棒,口中念念有词,说是“团结,团结”,那其实说的是“分裂,分裂”。国际无产阶级是不能接受这种分裂主义的。我们要的是团结,坚决不允许一小撮人闹分裂。
① 见意共《团结报》一九六三年一月十日陶里亚蒂《让我们使讨论回到它的真实限度》。
② 见《团结报》一九六三年一月十六日路易吉·隆哥《政权问题》。
二、这一次各国共产党人大争论的性质是什么?
由于现代修正主义者向马克思列宁主义者进行挑战,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正在理论问题、根本路线问题和政策问题上展开一场大规模的论战。这场论战将关系到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整个事业的胜利和失败,关系到全人类的命运。
论战中的思潮,归根到底,一种是真正无产阶级思潮,即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潮;一种是混在工人队伍内的资产阶级思潮,即反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潮。从世界上有工人运动以来,资产阶级总是力求在思想上侵蚀工人阶级,企图使工人运动服从资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削弱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把各国人民引入歧途。为了达到这些目的,资产阶级思潮有时候用这种形式表现出来,有时候用那种形式表现出来;有时候用右的形式表现出来,有时候用“左”的形式表现出来。一部马克思列宁主义发展的历史,就是同这种从右方面来的、或者从“左”方面来的资产阶级思潮进行斗争的历史。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任务,就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所做的那样,不回避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思潮的挑战,随时在理论问题、根本路线问题和政策问题上粉碎他们的进攻,正确地给无产阶级、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指出争取胜利的斗争道路。
从马克思主义在工人运动中占统治地位以来,马克思主义者同修正主义者、机会主义者已经经过了多次的斗争,其中最有历史意义的大论战有两次,目前正在进行第三次大论战。第一次是列宁同第二国际考茨基、伯恩斯坦等修正主义者、机会主义者的大论战,这次论战把马克思主义推到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即马克思主义在帝国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时代的发展新阶段——列宁主义阶段。第二次是以斯大林为首的苏联共产党人和国际共产党人同托洛茨基、布哈林等“左”倾冒险主义者和右倾机会主义者的大论战,这次论战保卫了列宁主义,阐明了列宁关于无产阶级革命、无产阶级专政、被压迫民族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理论和策略。同这次论战交织在一起,我们中国共产党内,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中,毛泽东同志为了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密切地结合起来,同“左”倾冒险主义者和右倾机会主义者进行了激烈的论战。
现在出现的第三次大论战,首先是由南斯拉夫铁托集团公开背叛马克思列宁主义而挑起的。
铁托集团老早就走上了修正主义的道路。一九五六年冬天,铁托集团利用帝国主义发动的反苏反共浪潮,一方面进行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宣传,一方面配合帝国主义的阴谋,在社会主义国家内部进行颠复活动。他们的这类宣传和破坏活动,在匈牙利反革命叛乱事变中达到了高峰。当时铁托在普拉发表了一篇臭名昭著的演说。铁托集团竭力丑化社会主义制度,要求匈牙利“必须从根本上改变政治制度”①,认为匈牙利的同志们“不必在恢复共产党方面枉费心机”①。各国共产党人对铁托集团这种叛变性的进攻,进行了严肃的斗争。在一九五六年四月间,我们发表过《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篇论文。针对着铁托集团这次进攻,我们在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底,又发表了《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一九五七年的社会主义国家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通过了有名的莫斯科宣言。这个宣言明确地指出了修正主义是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危险,谴责现代修正主义者“企图诽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伟大学说,说它是‘过了时的’,似乎目前对于社会发展已经丧失了意义”②。铁托集团拒绝在这个宣言上签字,并且在一九五八年发表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修正主义的纲领,来同莫斯科宣言相对抗。这个纲领受到国际共产党人一致的批判。但是,随后,特别是从一九五九年起,某些共产党的领导人竟然违背自己签字同意的共同协议,讲了一些接近铁托式的语言,后来,这些人就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们的语言越来越同铁托一样了,并且尽量美化美帝国主义者。他们把斗争的锋芒,转移到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坚持莫斯科宣言的革命原则的一些兄弟党身上,对这些兄弟党进行了放肆的攻击。一九六○年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对兄弟党之间发生的许多分歧的问题,经过平等协商,达成了协议。这次会议发表的莫斯科声明,严厉地谴责了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我们对于这次会议上兄弟党所达成的协议是很高兴的,并且在我们自己的行动中严格地遵守这些协议,保卫这些协议。可是不久,某些兄弟党的领导人竟然又违背自己签字同意的共同协议,在自己党的代表大会上公开攻击别的兄弟党,把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分歧公开暴露在敌人面前。他们一面攻击兄弟党,一面大捧特捧铁托集团,硬要与铁托集团同流合污。
事变的发展,说明了现代修正主义思潮,是帝国主义的政策在新条件下的产物。因此,现代修正主义思潮必然是带国际性的,而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同现代修正主义者的论战像过去一样,也必然发展成为国际规模的论战。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同修正主义者、机会主义者的第一次大论战,赢得了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在全世界范围内建立了无产阶级新型的革命政党。第二次大论战,赢得了社会主义建设在苏联的胜利和以伟大的苏联为主力军的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胜利,赢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在欧亚一系列国家的胜利,赢得了伟大的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目前这一次大论战,是处在帝国主义阵营分崩离析的时代,是处在社会主义力量发展和壮大的时代,是处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伟大革命运动汹涌澎湃的时代,是处在欧美伟大工人阶级新觉醒的时代。现代修正主义者发动这次论战,是妄图一笔勾销马克思列宁主义,妄图取消各国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妄图挽救帝国主义者和各国反动派灭亡的命运。但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是勾销不了的,各国人民的解放斗争是取消不了的,帝国主义者和反动派必然灭亡的命运是挽救不了的,同现代修正主义者的愿望相反,他们的可耻企图是注定要失败的。
现在世界工人运动向一切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提出的任务,就是要回答现代修正主义者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所进行的全面的修正。他们的这种修正,是适应现在国际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或本国资产阶级的需要,企图剥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革命灵魂,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最起码的阶级斗争的原则抛弃得一干二净,他们所要保留的仅仅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空名义。
现代修正主义者在谈论国际问题和各种社会问题的时候,用资产阶级的纯粹虚伪的“超阶级”观点,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分析的观点。他们制造一大套毫无事实根据的、完全属于主观主义的臆想和“假设”,代替马克思列宁主义对社会实际情况的科学探索。他们用资产阶级实用主义代替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一句话,他们用了许多连自己也难于懂得、难于相信的呓语,去愚弄工人阶级、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
几年来,国际上的许多事变不断地证明了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理论”和他们的政策的破产。但是,当他们的“理论”和政策每一次在全世界人民面前出丑的时候,他们总是像列宁所说的,“却把自己的耻辱拿来吹嘘”③,并且不择手段,不计各种后果,把他们斗争的锋芒集中到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身上,集中到事先劝告他们不要那样幻想、不要那样盲动的国际兄弟的身上。他们想用向内部出气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胜利”,妄图孤立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妄图孤立一切保卫革命原则的国际兄弟。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切真正的、革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有什么办法能够不去对付现代修正主义者的挑战呢?对原则问题上发生的分歧,发生的争论,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有责任分清是非,弄清问题。为了团结对敌的共同利益,我们历来主张经过内部协商来解决,反对把分歧在敌人面前公开。但是,既然有些人硬要把争论公开化,那末,我们又有什么办法能够不公开地回答他们的这种挑战呢?
最近一个时期,中国共产党遭到了荒唐的攻击。那些攻击者大喊大叫,不顾事实,捏造了许多罪名,加在我们身上。人们并不难懂得,这些攻击是怎样来的,怎样发生的。策划和进行这种攻击的人,究竟把自己置于何地,究竟是和谁在一起,这也是了然如画的。
凡是读过近几年来陶里亚蒂同志和其他某些意共同志的言论的,都会了解,陶里亚蒂等同志在意共这次代表大会上附和对中国共产党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观点的攻击,并不是偶然的。意共这次代表大会的提纲、陶里亚蒂同志在大会上作的报告和总结发言中,贯串着一条同马克思列宁主义格格不入的思想线索。按照这条线索,不论在国际问题上,或者在意大利国内问题上,他们都同社会民主党、现代修正主义者有着共同的语言。人们如果仔细地看看意共的提纲和意共的其他文件,就会发现,那里面的许多提法、许多观点,都不怎么新鲜,而基本上是老修正主义者有过的东西,也是南斯拉夫铁托集团修正主义者一直宣扬的东西。
现在我们就来分析意共的提纲及其他有关文件,从而看清楚陶里亚蒂等同志离开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多么辽远。
① 参看南斯拉夫《战斗报》一九五六年十二月八日卡德尔在南
斯拉夫联邦国民议会的演说。
② 《共产党和工人党莫斯科会议宣言》,人民出版社一九六○
年版,第十一页。
③ 《德国工人运动中的哪些东西是不应该摹仿的》。《列宁全
集》第二十卷,人民出版社版,第二五一页。
三、当代世界的矛盾陶里亚蒂同志的新概念
陶里亚蒂同志和意共其他一些同志把他们对于国际形势的估计,作为提出一切问题的基本出发点。
根据他们的估计,陶里亚蒂等同志在国际问题上,也在意大利问题上,形成了自己一些颇为得意的新概念。
一、“应当在争取和平与和平共处的世界斗争范围内,为实现这样一个国际经济合作政策而斗争,这个政策要能够克服今天阻挠更加迅速的经济发展转变为社会进步的那些矛盾。”①
二、“特别在欧洲,有必要主动采取统一的措施,来为欧洲经济合作,甚至不同社会结构国家间的合作打下基础,这种合作要能够在联合国的经济政治机构范围内,促进贸易,消除或者减少关税障碍,为了促使不发达地区进步而进行共同的干预。”①
三、“应当要求开展旨在克服欧洲和世界分成若干集团这一状态的有步骤的行动,打破维持这种分裂状态的政治性的和军事性的障碍”①。“重新建立一个统一的世界市场”①。
四、在现代军事技术的条件下,“战争变成在质上同以前有区别的东西。在战争性质的这种改变面前,我们的学说本身需要作一些新的考虑”②。
五、“在为争取和平与和平共处的斗争中,我们要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的首要特征将是没有战争的世界”①。
六、“殖民主义制度几乎完全崩溃”②,“在世界上不再有为帝国主义保留的势力范围了”③。
七、“今天在资本主义世界中事实上存在着一种推动力,朝向结构改革和社会主义性质的改革,这一种推动力是与经济进步、生产力新的扩张相联系的。”②
八、“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术语的含义,可以不同于在被资本主义包围的国家中进行内战和第一次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艰苦岁月里的那种含义。”①
九、资本主义国家在“实现现有政治经济结构的深刻改革”这方面,“议会机构可以承担起首要的职能”①。
十、在意大利这个资本主义国家中,能够做到
“全体人民进入对国家的领导”②。在意大利,民主力量“能够在完全接受和维护宪法的情况下反对国家的阶级本质和阶级目的”①。
十一、“国有化”、“规划化”和“国家干预”经济生活,能够成为“反对大资本权力以打击、限制和粉碎大垄断集团统治的斗争工具”②。
十二、资产阶级领导集团现在能够接受“曾一度被看作是社会主义特有的经济计划化和规划化的概念”,“这不失为从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的客观条件成熟的一个标志”②。
总之,陶里亚蒂等同志提出的这些新概念,向我们描绘了一幅他们脑海里所构成的当代世界的图画。尽管陶里亚蒂等同志在他们的提纲和文章里,也用了某些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词句来作掩饰,用了不少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提法来作掩饰,但是,总掩盖不了他们这些新概念所表达的实质。这就是,他们企图用阶级合作来代替阶级斗争,用“结构改革”来代替无产阶级革命,用所谓“共同干预”来代替民族解放运动。
陶里亚蒂等同志提出的这些新概念所要表明的意思是,在全世界范围内,各种对抗性的社会矛盾正在消失,各种互相冲突的社会力量正在合而为一。例如,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帝国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帝国主义国家和被压迫民族,资本主义国家内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以及其他劳动人民,帝国主义国家内的各个垄断资本集团等等互相冲突的力量,这些都正在合而为一,或者将要合而为一。
我们很难看出,陶里亚蒂等同志的这些新概念,同铁托集团在他们获得可耻大名的纲领中一系列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荒谬观点,究竟有多少差别。
毫无疑问,陶里亚蒂等同志的这些新概念,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的一种最严重的挑战,是企图根本推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说。在这里,使我们想起了一件事,就是恩格斯把他同杜林论战的一书,题为《欧根·杜林先生在科学中实行的变革》。现在陶里亚蒂同志是不是想步杜林的后尘,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学说,又要实行一次新的“变革”呢?
连自己也很难相信的一付改造世界的药方
怎样才“能够克服今天阻挠更加迅速的经济发展转变为社会进步的那些矛盾”①呢?或者说,怎样才能够使国际国内对抗性的社会力量合而为一呢?陶里亚蒂等同志的下面一段话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段话就是:“社会主义国家,首先是苏联,向资本主义统治阶级提出和平竞赛的挑战,来建设一个能满足人们和各国人民对于自由、福利、独立、个人的全面发展和充分尊重人格、各国之间的和平合作等一切愿望的经济和社会秩序。”①陶里亚蒂等同志的这段话难道不就是说,只要经过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和平竞赛,不需要经过人民的革命,就可以在资本主义国家中建立同社会主义国家一样的“经济和社会秩序”?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资本主义就可能不再是资本主义,帝国主义就可能不再是帝国主义,资产阶级就可能不再为追逐利润或者超额利润而在国内外进行你死我活的争夺,他们都能够为满足人们的一切愿望,同一切人“和平合作”,同一切国家“和平合作”?
这是陶里亚蒂同志设想出来的改造世界的药方。但是,这种包治百病的药方连在意大利的实际运动中还没有证明它是灵验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怎么能够轻信这样的药方呢?
人们知道,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更应当记得,在十月革命以后,列宁就提出了社会主义国家同资本主义国家和平共处的政策,主张社会主义国家同资本主义国家实行经济上的竞赛。社会主义苏联成立以来四十多年,大部分时间基本上处在同资本主义国家和平共处的状态。我们认为,列宁和斯大林所实行的和平共处的政策是完全正确的,完全必要的。这种和平共处的政策是表示社会主义国家不愿意、不需要用武力解决国与国之间的争端。在社会主义国家中,社会主义制度所显示的优越性,正在给各国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以极大的鼓舞。列宁在十月革命以后,曾经多次说过,苏联的社会主义建设将在全世界树立榜样。他说,取得胜利的无产阶级能够建立共产主义制度,“这项任务具有全世界的意义”④。在一九二一年,当国内战争基本结束、苏维埃国家开始过渡到和平建设轨道的时候,列宁就把国内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作为苏维埃国家的主要任务。列宁说:“现在,我们主要是用我们的经济政策去影响国际革命。”⑤列宁的意见是正确的。正是这样,社会主义的力量给予国际局势以越来越大的影响。但是,列宁并没有说苏维埃国家的建设可以代替世界各国人民争取自身解放的斗争。苏联四十多年来的历史事实也证明,任何国家的革命和制度的改革,都是本国人民自己的事情,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共处、和平竞赛政策,并不能够改变其他国家的社会制度。陶里亚蒂等同志认为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和平共处、和平竞赛的政策,就有可能改变整个世界各国社会制度的面貌,建设一个能够满足人们的一切愿望的“经济和社会秩序”,究竟有什么根据呢?
不错,陶里亚蒂等同志也并不那么相信自己的药方,所以,他们在提纲里接着说:“可是帝国主义国家的领导集团并不愿意放弃对全世界的统治”。
但是,陶里亚蒂等同志没有从社会发展规律去了解帝国主义国家的领导集团为什么“不愿意放弃对全世界的统治”。他们只认为,这是帝国主义国家的领导集团对世界形势的认识错误,或者“理解”错误;并且认为,正是因为帝国主义国家领导集团有这种认识错误,这种“理解”错误,“便产生了国际形势的不稳定性”①。
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看来,怎么可以把帝国主义力求保持自己的统治,国际形势不稳定性这类的问题,归结为帝国主义国家领导集团的认识问题,而不看作为资本帝国主义规律起作用的问题呢?怎么可以假定帝国主义国家统治集团一旦“认识正确”,帝国主义国家统治人物一旦变成“明智派”,而不要经过各国人民的阶级斗争,不要经过各国人民的革命,世界各国社会制度就能够根本改变呢?
对世界矛盾的两种根本不同看法
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在分析当前国际形势的时候,必须掌握全世界各国政治经济材料的总和,必须认识以下一些主要的矛盾: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和帝国主义国家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和被压迫民族的矛盾,资本主义国家内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以及其他劳动人民的矛盾,资本主义国家内一个垄断集团和另一个垄断集团的矛盾,还有资本主义国家内垄断资产阶级和中小资产阶级的矛盾,等等。显然,只有认识这些矛盾,分析这些矛盾和它们在不同时期的变化,指出当前具体矛盾的焦点是什么,各国工人阶级的政党才能正确地估计国际形势和国内形势,而使自己的政策放在可靠的理论阵地上。可惜,陶里亚蒂等同志在他们的提纲上恰恰没有严肃地正视这些矛盾,因而必然使他们的纲领根本脱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轨道。
当然,陶里亚蒂等同志在他们的提纲里也提到许多矛盾,但是奇怪的是,自称“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陶里亚蒂同志,恰恰回避这些主要的矛盾。
意共十大提纲在讲到欧洲共同市场的时候,对国际形势罗列了这样一些矛盾:
“在各大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经济竞争加强的同时,这样一种趋向也加强了,即不仅在各大垄断资本之间达成国际协定,并且在国家集团之间建立经济贸易的有机联盟。其中的一个联盟(即欧洲共同市场)促成了西欧市场的扩大,这就刺激了若干国家(意大利、德意志联邦共和国)的经济发展。然而,大垄断资本集团领导下的、与北大西洋集团的扩军备战政策相结合的经济一体化,在国际和一国范围内下列各方面引起了新的矛盾,即某些工业发达地区的进展与其他地区的持久的、甚至相对加剧的落后和衰落之间的矛盾;工业生产上升的速度与到处陷入严重困难和危机的农业发展速度之间的矛盾;消费水平高的较广的富裕地区与工资水平和消费水平极低的最广大的贫困地区之间的矛盾;大量财富消耗于扩军、非生产性开支和无止境的奢侈与人民群众生活和进步所必需的各种问题(住宅、学校、社会保险等等)无法得到解决二者之间的矛盾。”
这里列了一大堆的所谓矛盾,或者所谓“新矛盾”,但是,偏偏没有提到阶级的矛盾,没有提到帝国主义及其走狗和全世界人民的矛盾,等等。他们把“在国际和一国范围内”的矛盾,说成是工业发达地区和工业不发达地区的矛盾,富裕地区和贫困地区的矛盾。
承认各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经济竞争,承认有大垄断资本集团,还承认有国家集团,但是,他们得出的结论,却是非阶级的、超阶级的矛盾。他们认为,经过“各大垄断资本之间达成国际协定”,以及“在国家集团之间建立经济贸易的有机联盟”,就能够调和甚至消除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这种观点在实际上是从老修正主义者的“超帝国主义的理论”那里抄袭来的,是列宁所认为的“超等废话”。
大家知道,列宁在帝国主义时代提出了“经济政治发展的不平衡是资本主义的绝对规律”⑥的重要论点。各资本主义国家在帝国主义时代的不平衡发展,是跳跃式的,原来走在后面的国家跳到前面去了,而原来走在前面的国家落到后面去了。资本主义这种发展不平衡的绝对规律,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依然在起作用。尽管美帝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机会主义者一直宣扬美国资本主义的发展是处在这个绝对规律之外,但是,第二次大战以后,日本、西德、意大利、法国和其他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多年来的发展速度,都超过了美国。美国经济在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经济中的比重下降了。一九四八年美国工业生产占资本主义世界工业生产的百分之五十三点四,到一九六○年降为百分之四十四点一,一九六一年又降为百分之四十三。
尽管美国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速度落在一系列资本主义国家的后面,它仍然没有完全失掉它在资本主义世界中的垄断地位。因此,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一方面,是美国力求保持和扩展它在资本主义世界中的垄断地位和支配地位;另一方面,是其他一些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国家力求摆脱美帝国主义的控制。这是资本主义世界政治经济体系中的一个突出的并且日益尖锐化的现实的矛盾。除了美帝国主义和其他帝国主义的这种矛盾以外,在某些帝国主义国家之间、某些资本主义国家之间也存在着矛盾。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必然而且在事实上已经引起它们争夺市场、争夺投资场所、争夺原料产地的斗争的尖锐化。这里交错着新老殖民主义者的斗争,也交错着帝国主义战败国和战胜国的斗争。刚果事件,最近围绕欧洲共同市场问题的争吵,美国限制日本商品进口引起的争吵,就是这类斗争的突出的例子。
意共十大提纲虽然指出了,“由于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所固有的不平衡和跳跃的发展过程,美国资本主义在经济上的绝对优势开始消失”,但是,陶里亚蒂等同志并没有从这种新现象,看出资本主义世界本身矛盾的扩大,矛盾的加深;没有看出这种新现象会引起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你死我活的紧张斗争的新局面,会引起帝国主义国家内部不同垄断集团之间的紧张斗争的新局面,会引起资本主义国家内部无产阶级、劳动人民和垄断资产阶级之间的紧张斗争的新局面。特别是由于一系列国家中的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使帝国主义控制的世界市场在地区上大大缩小了;此外,亚洲、非洲、拉丁美洲许多民族独立国家的成立,动摇了帝国主义在这些地方的经济垄断地位。在这种情况下,资本主义世界的紧张斗争,不是比过去缓和了,而是比过去更加激烈了。
现在存在着两种性质不同的世界经济体系,即社会主义体系和资本主义体系;存在着两种互相对立的世界阵营,即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形势的发展,是社会主义的力量超过帝国主义的力量。社会主义国家的力量,加上世界各国革命人民的力量,民族解放运动的力量,和平运动的力量,这种联合的力量,无疑义地大大超过帝国主义者和它们的走狗的力量。这就是说,整个世界力量的对比,优势是在社会主义和革命人民的方面,而不是在帝国主义方面;优势是在保卫世界和平的力量方面,而不是在帝国主义战争力量方面。用中国共产党人的话来说,就是“东风压倒西风”。不估量到第二次大战后世界力量对比的重大变化,是完全错误的。但是,这种力量对比的变化,并没有消除资本主义世界固有的各种矛盾,并没有改变资本主义社会那种“弱肉强食”的生存竞争的规律,也并没有排斥帝国主义国家为争夺自己的利益,分裂成不同集团,而进行各种冲突的可能性。
怎么能够说,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种不同社会制度的界限,会因为世界力量对比的变化而自行消失呢?
怎么能够说,资本主义世界内在的各种矛盾,会因为世界力量对比的变化而自行消失呢?
怎么能够说,资本主义各国的统治力量,会因为世界力量对比的变化而自动退出历史舞台呢?
可是,陶里亚蒂等同志的纲领恰恰是有着这类的看法。
第二次大战后世界矛盾的焦点
陶里亚蒂等同志身在资本主义世界,而心却放在虚无缥缈的幻梦之中。
生活在资本主义世界的共产党人,应当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阶级分析的观点,从世界全局出发,分析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之间的矛盾,并且着重分析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和被压迫民族之间的矛盾,帝国主义国家内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以及其他劳动人民之间的矛盾,以便为本国无产阶级、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指出正确的出路。但是,使我们感到遗憾的是,陶里亚蒂等同志没有这样做。他们只是不着边际地、无关痛痒地说些关于这类矛盾的空话,而在实际上掩盖这些矛盾,企图把本国无产阶级、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引向迷途。
陶里亚蒂同志和铁托一样,都把帝国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矛盾,说成是什么“两大军事集团的存在和对立”⑦,并且认为只要“改变这一局势”,就能够建立一个“没有战争的”、“和平合作的”新世界⑦。这样,世界两大社会体系的矛盾就会随之消失。
陶里亚蒂同志这类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尽管他天天在希望帝国主义国家的统治人物“明智”起来,但是,帝国主义者绝不会按照陶里亚蒂同志的希望,自己解除武装,自己改变社会制度。这种想法,在实质上,只能是要社会主义国家放弃或者取消自己的防御力量,是要使社会主义制度发生帝国主义者从来所希望的所谓向资本主义自由化的“和平演变”,或者“自行演变”。
帝国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矛盾,是两种社会制度的矛盾,是世界上的一种基本矛盾,这种矛盾毫无疑问是尖锐的。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怎么能够把帝国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矛盾,看成是两个军事集团的矛盾,而不是两种社会制度的矛盾呢?
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也不能把世界范围内的矛盾,简单地看成只是帝国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的矛盾。
必须知道,社会主义国家,按照它的社会性质来说,它们不需要、不可能、不应当、也不允许对外实行扩张主义。它们有自己的国内市场,特别是中苏两国有最广阔的国内市场。社会主义国家按照平等互利的原则,也进行国际贸易,但是,它们用不着同帝国主义国家争夺市场,争夺势力范围,社会主义国家根本没有必要因为这些而同帝国主义国家发生冲突,特别是武装冲突。
但是,帝国主义国家却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只要资本帝国主义制度还存在,在那里,资本帝国主义的规律就会继续起作用。帝国主义者在国内总是要压迫和剥削人民,对外总是要侵略、压迫和剥削其他民族、其他国家。帝国主义者总是把殖民地、半殖民地和各种势力范围,当作它们发财致富的源泉。这些帝国主义的“文明”豺狼,一向把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当作“肥肉”而去争夺、去吞噬。它们采取各种手段,不断地镇压殖民地和各种势力范围的人民斗争和起义。不论资本帝国主义采取什么样的政策,是采取老殖民主义政策,还是采取新殖民主义政策,帝国主义和被压迫民族的矛盾是必然存在的。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是极其激烈的,也是无法掩盖的。
同时,帝国主义国家相互之间争夺市场、争夺原料产地、争夺势力范围、争夺军火利润的斗争,也总是经常地进行着。这种斗争,虽然有时稍为缓和,有时达成某种妥协,有时甚至形成什么“国家集团的联盟”,但是,这种缓和,这种妥协,这种联盟,总是孕育着它们相互之间的更尖锐、更激烈、更大范围的矛盾和斗争。
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帝国主义者代替德、意、日法西斯的地位,一直在全世界推行扩张的政策。在反苏的名义下,它首先向着英、法、德、日、意等国原来的殖民地和势力范围实行侵略、吞并或控制;同时,还在反苏的名义下,利用第二次大战后的条件,把英国、法国、西德、日本、意大利、比利时、加拿大、澳大利亚等一大批资本主义国家都放在美国垄断资本的直接控制下面。这种控制,包括军事的、政治的和经济的。
就是说,美帝国主义者企图在资本主义世界建立一个空前未有的大帝国。它所追求的这个大帝国,不但直接奴役西德、意大利、日本这些战败国和它们原来的殖民地、势力范围,而且要直接奴役英国、法国、比利时等这些战时的同盟国和它们原来的殖民地、势力范围。
就是说,美帝国主义者所企图建立的这个空前未有的大帝国,它的实际行动,首先是在夺取美国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极其辽阔的中间地带。同时也采用各种手段,企图对社会主义国家进行颠复、破坏和侵略活动。
这里,我们不妨回忆一下毛泽东同志在一九四六年八月的一次著名谈话。他揭穿了当时美帝国主义者反苏叫嚣的烟幕,对于世界形势作了如下的概括说明:
“美国和苏联中间隔着极其辽阔的地带,这里有欧、亚、非三洲的许多资本主义国家和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美国反动派在没有压服这些国家之前,是谈不到进攻苏联的。现在美国在太平洋控制了比英国过去的全部势力范围还要多的地方,它控制着日本、国民党统治的中国、半个朝鲜和南太平洋;它早已控制着中南美;它还想控制整个大英帝国和西欧。美国在各种借口之下,在许多国家进行大规模的军事布置,建立军事基地。美国反动派说,他们在世界各地已经建立和准备建立的一切军事基地,都是为着反对苏联的。不错,这些军事基地是指向苏联。但是,在现时,首先受到美国侵略的不是苏联,而是这些被建立军事基地的国家。我相信,不要很久,这些国家将会认识到真正压迫它们的是谁,是苏联还是美国。美国反动派终有一天将会发现他们自己是处在全世界人民的反对中。
“当然,我不是说,美国反动派不想进攻苏联。苏联是世界和平的保卫者,是阻碍美国反动派建立世界霸权的强大的因素,有了苏联,美国和世界反动派的野心就根本不能实现。因此,美国反动派非常痛恨苏联,确实梦想消灭这个社会主义国家。但是在目前,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不久的时候,美国反动派如此大吹大擂地强调美苏战争,闹得乌烟瘴气,就使人不能不来看看他们的实际目的。原来他们是在反苏的口号下面,疯狂地进攻美国的工人和民主分子,和把美国向外扩张的一切对象国都变成美国的附属物。我以为,美国人民和一切受到美国侵略威胁的国家的人民,应当团结起来,反对美国反动派及其在各国的走狗的进攻。只有这个斗争胜利了,第三次世界大战才可以避免,否则是不能避免的。”⑧
十六年前,毛泽东同志就这样用最清楚的语言,揭露了美帝国主义者如何设法建立它的世界大帝国;同时用最清楚的语言,告诉人们应当怎样去打败美帝国主义者奴役世界的狂妄计划,应当怎样力求人类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战。
毛泽东同志的这些话说明,美帝国主义者为一方,社会主义国家为另一方,在两方之间,是一个极其辽阔的中间地带。这个中间地带所包括的范围,是除了美国以外的整个资本主义世界。美帝国主义者所进行的反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战争叫嚣,一方面,表明它确实在准备对社会主义国家的侵略战争,梦想消灭社会主义国家;另一方面,美帝国主义者这种叫嚣,又是一种烟幕,用以掩盖它对中间地带进行侵略和奴役的现实目的。
美帝国主义者这种野心勃勃地企图建立世界霸权的侵略和奴役政策,首先要遇到中间地带特别是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反抗。美帝国主义者的这种反动政策,实际上成为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引火物,燃起了这些地区十几年来连绵不断的革命烈火。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革命烈火进一步地动摇帝国主义统治的基础,这种烈火正在蔓延,而且必将在更广阔的范围内继续蔓延。
同时,美帝国主义者建立世界霸权的政策,也必然加剧帝国主义国家之间、新老殖民主义者之间对于殖民地和势力范围的争夺,加剧美帝国主义者同其他帝国主义者之间的控制和反控制的斗争。这种斗争关系到帝国主义的切身利害,在这种斗争中,帝国主义的一方对帝国主义的另一方是毫不留情的,它们之中的一方总想扼死竞争的另一方。
美帝国主义者和它的伙伴们对亚洲、非洲、拉丁美洲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争取解放的斗争,采取极端反动的镇压和欺骗政策。社会主义国家对这些地区的民族民主革命斗争,义不容辞地、理所当然地采取同情和支持的政策。这是两种根本不同的政策。这两种政策的矛盾不能不在这些地区明显地表现出来。现代修正主义者对这些地区的政策,实际上是为帝国主义政策服务的。因此,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政策和现代修正主义的政策的矛盾,也不能不在这些地区明显地表现出来。
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这些地区的人口占资本主义世界总人口的三分之二以上。这些地区革命浪潮不断高涨的事实,帝国主义国家之间、新老殖民主义者之间争夺这些地区的事实,突出地反映了这些地区是资本主义世界各种矛盾的焦点,也可以说,是世界矛盾的焦点。这些地区是帝国主义链条中的最薄弱的环节,是目前世界革命风暴的主要源泉。
十六年来的经验,证明毛泽东同志提出的关于第二次大战后世界矛盾的焦点在哪里的论点,是完全正确的。
世界矛盾的焦点,现在改变了没有?
十六年来世界上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些变化主要是:
第一,欧洲和亚洲一系列社会主义国家的成立,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这些国家同苏联一起组成了社会主义阵营。这个社会主义阵营包括阿尔巴尼亚、保加利亚、匈牙利、越南、德意志民主共和国、中国、朝鲜、蒙古、波兰、罗马尼亚、苏联、捷克斯洛伐克十二个国家,共拥有十亿人口。这就从根本上改变了世界力量的对比。
第二,苏联和整个社会主义世界的力量大大地加强了,影响大大地扩大了。
第三,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民族解放运动、人民革命运动,以雷霆万钧之势,在广大地区摧毁了并且在继续摧毁着美帝国主义者和它的伙伴们的阵地。英勇的古巴人民推翻了美帝国主义走狗的反动统治,取得了伟大的革命胜利,并且走上了社会主义的道路。
第四,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工人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争取民主权利和社会主义的斗争,有了新的活跃和新的发展。
第五,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平衡发展更加加剧。法国的资本主义势力有了新的发展,已经开始敢于同美国分庭抗礼;英国同美国的矛盾也进一步加深。第二次大战中的战败国西德、意大利、日本,在美国的扶植下,已经重新起来,正在不同程度上图谋摆脱美国的统治。西德和日本的军国主义正在复活,它们又重新成为战争危险的策源地。德国和日本在第二次大战前,是美帝国主义者的主要竞争者。现在,西德又以主要竞争者的姿态,在资本主义世界市场上,同美帝国主义者狭路相逢了。日本和美国的竞争也日益激化。
第六,在资本主义各国之间的经济政治发展不平衡更加加剧的同时,资本主义国家内各个垄断资本集团之间的竞争也更加加剧了。
这些变化告诉我们,只要各国人民觉悟起来,团结起来,美帝国主义者和它的走狗是能够被打败的,各国人民一定能够争得自己的自由和解放。
这些变化同时又告诉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的力量愈发展,社会主义阵营的团结愈加强,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愈广泛,资本主义国家内的无产阶级和被压迫人民的斗争愈开展,那末,就愈有可能束缚帝国主义者的手脚,使他们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愈有可能制止新的世界大战,保卫住世界和平。
这些变化同时还告诉我们,美帝国主义者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愈来愈深刻、愈尖锐,在它们相互之间正在发展着新的斗争。
中国人民革命的胜利,社会主义各国的建设的胜利,许多国家民族民主革命的胜利,古巴人民革命的胜利,使美帝国主义者奴役世界的狂妄计划遭受了极其严重的打击。美帝国主义者为着推行侵略政策,除了宣传反苏以外,近年来特别大肆宣传反华。美帝国主义者进行反华宣传的目的,当然是为了企图长期霸占我国领土台湾,为了进行各种破坏我国、威胁我国的罪恶活动。同时,人们还很明显地可以看到,美帝国主义者是企图利用反华宣传去达到它的另一个重要的实际目的,这就是要控制和奴役日本、南朝鲜和整个东南亚。所谓“日美共同合作和安全条约”,所谓“东南亚集体防务条约组织”,等等,都是美国控制和奴役这些地带一系列国家的手段。
多年来,美帝国主义者或明或暗地支持印度反动派,支持尼赫鲁政府,它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就是要用偷梁换柱的手段,把从前大英帝国的殖民地、现在还是英联邦成员之一的印度,变为美国所控制的势力范围,把原来大英帝国王冠上的宝石,变为美元帝国王冠上的宝石。美帝国主义者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它首先需要在印度人民和世界人民面前,制造一种口实,制造一种烟幕,这就是“反华”,反对所谓“中国的侵略”,虽然它们自己也并不相信有什么“中国的侵略”。美帝国主义者把尼赫鲁政府这次反华军事行动,看作是它控制印度的大好机会。在尼赫鲁挑起中印边境冲突以后,美帝国主义者就利用“反华”的名义,大摇大摆地窜进印度,从军事上、政治上、经济上扩大它在印度的势力。
美帝国主义者这次大规模地窜进印度,这是美国反动派在印度实行新殖民主义计划的重大步骤,是目前帝国主义国家相互间为攫取市场和势力范围、为重新瓜分世界而明争暗斗的一个重大事件。美帝国主义者这个行动,将不可避免地促进印度人民的新觉醒,同时也必然促使英美两个帝国主义在印度的矛盾的发展。
由于旧殖民地的丧失,民族革命运动的发展,资本主义世界市场的缩小,帝国主义国家相互之间的争夺,除了继续出现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澳洲的许多地区之外,还出现在资本主义老发源地的西欧。各帝国主义国家在和平时期的角逐,历史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广泛地触及到西欧的各个角落,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烈地争夺西欧这类工业发达的地区。由西德、法国、意大利等六国组成的欧洲共同市场,以英国为首的由七国组成的欧洲自由贸易联盟,以及美国积极策动的“大西洋共同体”,表明了帝国主义国家对西欧市场争夺的尖锐化越来越显著了。陶里亚蒂等同志所谓的“向四面八方开展意大利的贸易”①,实际上就是反映了意大利垄断资产阶级争夺市场的要求。
除了在西欧以外,最近美国限制日本棉制品进口引起的公开争吵,表明美国和日本相互争夺市场的斗争日趋表面化了。
陶里亚蒂同志和其他一些同志说,“殖民主义制度几乎完全崩溃”②,“在世界上不再有为帝国主义保留的势力范围了”③。还有人说,“地球上还有五千万人在殖民主义统治下呻吟”,殖民制度只有残余了。在他们看来,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已经不是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严重任务了。他们的这种说法毫无事实根据。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大多数国家仍然遭受着帝国主义者的侵略和压迫,仍然处在新老殖民主义的奴役下。这些年来,一系列的国家独立了,可是它们的经济仍然受着外国垄断资本的控制。在有些国家中,老殖民主义者被赶走了;但是,更大的、更危险的新殖民主义者又闯进来了,严重地威胁着这些地区很多民族的生存。这些地区人民的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任务,远远没有完成。甚至像我们中国这样已经完成民族民主革命,并且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的国家,也还有反对美帝国主义者侵略的斗争任务。我们的神圣领土台湾还被美帝国主义者侵占着,许多帝国主义国家至今还不承认地球上存在着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我国在联合国的合法地位至今还被无理剥夺。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反对新老殖民主义的斗争,依然是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广大地区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第一位的、最迫切的任务。
十六年来世界的变化,继续证明:美帝国主义者的奴役政策同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矛盾,美帝国主义者向全世界的扩张政策同其他帝国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是第二次大战后世界矛盾的焦点。这种矛盾,特别表现为美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同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之间的矛盾,表现为新老殖民主义者之间争夺这些地区的矛盾。
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长时期以来,一直受欧洲和美国的殖民主义者的掠夺和压迫。欧美的殖民主义者从这些广大地区掠夺了大量的财富,喂肥了自己。他们拿这些地区人民的血和汗作为“资本主义文化和文明的肥料”⑨,使这些地区的人民极端贫困化,并且使他们在经济上和文化上陷于非常落后的状态。但是,物极必反。这些外来的压迫者,殖民主义者,帝国主义者,他们长期进行的奴役政策,不可避免地引起这些地区的人民对他们的仇恨,把这些地区的人民从沉眠不醒的状态中唤醒过来,逼得他们起来,为争取自己的生存,为保存自己的民族,而不断地进行斗争,直到进行武装反抗和武装起义。这些地区不愿意受奴役的人们是极其广泛的,不仅有工人、农民、手工业者、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也包括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甚至包括一部分爱国的王公贵族。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人民对于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反抗,不断地遭受过残酷的镇压,遭受过多少次的失败。但是,失败了,他们又总是再起来进行斗争。毛泽东同志曾经概括地说明了帝国主义对中国的侵略以及这种侵略如何走向它的反面。在一九四九年,伟大中国人民革命取得基本胜利的时候,毛泽东同志在《丢掉幻想,准备斗争》一文中,写过这样一段话:
“所有这一切侵略战争,加上政治上、经济上、文化上的侵略和压迫,造成了中国人对于帝国主义的仇恨,使中国人想一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迫使中国人的革命精神发扬起来,从斗争中团结起来。斗争,失败,再斗争,再失败,再斗争,积一百零九年的经验,积几百次大小斗争的经验,军事的和政治的、经济的和文化的、流血的和不流血的经验,方才获得今天这样的基本上的成功。”⑩
中国人民斗争的经验,对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许多国家和地区的人民解放斗争具有现实的意义。伟大的十月革命把无产阶级革命斗争和被压迫民族的解放运动联结起来,为被压迫民族的解放斗争开辟了新道路。中国人民革命的成功,为被压迫民族提供了一个胜利的伟大范例。
继俄国十月革命之后,继中国革命之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广大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的规模是空前宏大的。经验反复证明,这些地区的斗争即使可能遇到某些挫折,但是,无论如何,帝国主义者及其走狗是抵挡不了这种斗争洪流的。
现在欧美帝国主义国家正处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人民解放斗争的包围之中。这种斗争对于西欧和北美工人阶级的斗争是一种极其伟大的支援。
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从来把资本主义国家本国的农民斗争和殖民地、附属国的人民斗争,看作是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革命的两支伟大的直接同盟军。
人们知道,马克思在一八五六年曾经提出这样的希望:“德国的全部事情,都将以是否有可能由某种再版农民战争来协助无产阶级革命为转移。”?列宁曾经痛斥第二国际的英雄们回避了马克思的这个直接指示。列宁痛斥他们说:“记得马克思在一八五六年的通信中曾谈到德国的农民战争能够造成一种革命的局面,他希望这次农民战争能同工人运动结合起来。就连马克思的这个直接指示,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而是躲躲闪闪,就像猫儿围着热饭兜圈子一样。”?列宁在谈到农民同盟军问题对无产阶级解放的重要性的时候,说:“只有巩固工农联盟,人类才能普遍摆脱像不久以前那样的帝国主义屠杀,才能普遍摆脱我们现在所看到的资本主义世界中的野蛮的矛盾”?。斯大林也说过:“在无产阶级革命前夜漠视农民问题这样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否认无产阶级专政,就无疑是表明直接背叛马克思主义”?。
人们还知道,马克思和恩格斯有一句名言:“压迫其他民族的民族不可能是自由的”。马克思在一八七○年曾经针对着当时的情况,这样设想过:“在爱尔兰问题上进行了多年的工作之后,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不是在英国,而只有在爱尔兰才能给英国统治阶级以决定性的打击”?。马克思在一八五三年正当中国太平天国革命的时候,写了《中国革命和欧洲革命》这篇著名论文,其中说过:“可以大胆预言,中国革命将把火星抛到现代工业体系的即将爆炸的地雷上,使酝酿已久的普遍危机爆发,这个普遍危机一旦扩展到国外,直接随之而来的将是欧洲大陆的政治革命”?。
列宁继续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的这种论点,强调了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对于无产阶级革命胜利的伟大意义。他认为,“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这个口号在我们的时代是正确的?。他曾经指出:“如果欧美工人的反资本斗争不把被资本压迫的千百万‘殖民地’奴隶充分地最紧密地联合起来,那末先进国家的革命运动事实上只不过是一场骗局”?。
斯大林继续发展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关于民族问题的理论,发展了列宁关于民族问题是世界社会主义革命总问题的一部分的论点。他在《论列宁主义基础》一书中,指出:
列宁主义“拆毁了横在白种人和黑种人,欧洲人和亚洲人,帝国主义的‘文明’奴隶和‘不文明’奴隶之间的墙壁,因而把民族问题和殖民地问题联结起来了。于是民族问题就由局部的和国内的问题变成了一般的和国际的问题,变成了附属国和殖民地被压迫民族摆脱帝国主义桎梏的世界问题”?。
在《十月革命和民族问题》这一篇论文中,斯大林论述到十月革命的世界意义的时候,这样说过,十月革命“在社会主义的西方和被奴役的东方之间架起了一座桥梁,建成了一条从西方无产者经过俄国革命到东方被压迫民族的新的反对世界帝国主义的革命战线”?。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就是这样明确地指出了欧美无产阶级争取解放、争取胜利的两个基本的条件。就外部条件来说,他们认为,民族解放斗争的发展,将是对于资本主义宗主国统治阶级的决定性打击。
大家知道,毛泽东同志大力地阐明了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关于无产阶级在争取解放斗争中的两支伟大同盟军的问题,他在领导中国革命的实践中具体地、成功地解决了农民问题和民族解放问题,保证了伟大的中国革命的胜利。
一切被压迫民族争取生存的斗争,总是引起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的热烈同情和歌颂。虽然马克思、恩格斯、甚至列宁本人,都没有亲眼看到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像现在这样如火如荼的民族解放斗争和人民革命斗争,没有亲眼看到一连串的胜利,但是,他们根据当时民族解放斗争经验所揭示的规律,却愈来愈被生活所证实。第二次大战以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所发生的一系列重大变化,绝不像有些人所说的,上述马克思列宁主义关于民族解放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相互关系的原理已经过时,而是恰恰相反,更加证明这种原理具有伟大的生命力。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实践,更加丰富了这种原理。
这样的形势,向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提出了当代的一个基本任务,就是支援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因为这种斗争,对于整个国际无产阶级的事业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在一定意义上说来,整个国际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终究要以占世界人口绝大多数的这些地区的人民斗争结果如何为转移,要以能否取得这些地区的革命斗争的支援为转移。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的革命斗争是不可压制的,斗争是必然要爆发的,在这些地区的无产阶级的政党不去领导它,就必然脱离人民,无从取得人民的信任。在这些地区的反帝斗争,无产阶级有着极其广泛的同盟者。因此,这些地区的各国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都必须站在斗争的最前线,高举反帝和民族独立的旗帜,善于组织自己的同盟者,组织反帝反封建的广泛的统一战线,揭穿帝国主义者、反动派和现代修正主义者的各种欺骗,把斗争引向正确的方向,使斗争逐步地得到胜利,使各种斗争的胜利能够得到可靠的保证。如果不是这样,革命斗争的胜利是不可能的,胜利了,也是不巩固的,胜利的果实就有可能落到反动派的手里,而使自己的国家和民族重新受帝国主义的奴役。人民在革命斗争中被出卖的事例,在历史上和现实生活中是不少的,中国一九二七年的革命失败就是一个重要的例子。
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也必须站在支援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的最前线。这种支援,在实际上,同时就是帮助欧美各国无产阶级自己的解放事业。欧美资本主义国家的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想摆脱资本压迫的灾难,想摆脱帝国主义战争威胁的灾难,如果不取得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对自己的支援,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帝国主义宗主国内的无产阶级政党,有倾听这些地区革命人民的呼声、研究他们的经验、尊重他们的革命感情、配合他们的革命斗争的义务,而没有任何权利在他们的面前倚老卖老,摆老资格,摆老爷架子,指手画脚,像法国多列士同志那样傲慢自大地轻视他们,说他们“年轻、缺乏经验”?;更没有权利以社会沙文主义的态度,诽谤、咒骂、恐吓、阻挠这些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应当了解,按照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教导,帝国主义宗主国内的工人政党,如果对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民族解放运动和人民革命运动采取不正确的立场、方针和政策,那末,它们对于本国工人阶级和人民群众的斗争事业的立场、方针和政策,也不可能是正确的。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民族解放运动和人民革命运动,是对于社会主义国家的大力支援,是保障社会主义国家不受帝国主义侵犯的一支极重要的力量。毫无疑问,社会主义国家对于这些地区各国的民族解放运动和人民革命运动,应当热烈同情、积极支援,而绝不能采取敷衍的态度,民族自私的态度,大国沙文主义的态度,更不能容许采取制止、阻挠、欺骗和拆台的态度。获得了社会主义胜利的国家,必须把支援各国民族解放斗争和人民革命斗争,当作自己神圣的国际主义义务。有人认为,这种支援对于社会主义国家只是一种单方面的“负担”。这是很错误的观点,反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观点。必须了解,支援是双方面的,是相互的:社会主义国家支援了各国人民的革命斗争,反过来,各国人民革命斗争也支援和保卫了社会主义国家。关于这一点,斯大林说得很对:“获得胜利的国家所给予的这种帮助的特点,不仅在于它加速其他国家无产者的胜利,而且还在于它促进这个胜利,从而保证社会主义在第一个获得胜利的国家内的最后胜利。”?
有人认为,目前反对帝国主义最主要的现实手段,只是社会主义国家对于资本主义国家的和平经济竞赛。什么民族解放斗争,什么人民革命斗争,什么揭露帝国主义,等等,都不过是“最廉价的斗争方法”,“是巫师庸医的做法”。他们像富有的慈善家老爷一样地对这些地区的人民说:你们不要“逞强”,不要激起“火星”,不要去追求“壮丽地死”。你们不要“对在和平经济竞赛中战胜资本主义制度的可能性没有信心”,等着社会主义国家在生产力发展水平方面把资本主义彻底比输了,到那时候,你们自然什么都会有了,帝国主义也自然倒下去了。很奇怪,这些人总是像害怕瘟疫一样害怕这些地区的人民革命斗争。这种态度完全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的态度,完全违背一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利益,完全违背本国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利益,也完全违背社会主义国家本身的利益。
总之,现在世界各国人民面临着一个大好形势。这个形势,对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对于资本主义国家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对于社会主义国家,以及对于保卫世界和平的事业,都是非常有利的,只有对于帝国主义者和各国反动派,对于侵略势力和战争势力,是不利的。在这种形势下,对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的革命斗争采取什么样的态度,是区别革命和不革命的重要标志,是区别国际主义和社会沙文主义的重要标志,是区别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现代修正主义的重要标志,同时,也是区别谁是真正保卫世界和平谁是助长侵略势力、战争势力的重要标志。
几点简要的结论
在这里,可以把以上关于国际形势的论点,再总述一下:
第一,美帝国主义是全世界各国人民的共同敌人,是镇压各国人民正义斗争的国际宪兵,是现代殖民主义的主要堡垒。在战后,美帝国主义肆意夺取美国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广阔中间地带,不但奴役战败国和它们原来的殖民地、势力范围;而且控制战时的同盟国,采取各种手段,力图把这些国家原来的殖民地和势力范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但是,美帝国主义处在全世界人民的包围之中,它的狂妄野心也使它在帝国主义国家中日益陷于孤立,它的力量实际上正在不断削弱,世界各国人民反对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的统一战线正在不断扩大。美国人民、世界各国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是能够在斗争中把美帝国主义打败的。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各国反动派的情况是不妙的,各国人民的力量在上升中。
第二,帝国主义各国之间,正在亚洲、非洲、拉丁美洲以至西欧,为争夺市场,争夺势力范围,而发生新的分化和新的结合。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是客观存在的,是由帝国主义制度的本性所决定的。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这种矛盾和冲突,对它们的实际利益说来,比较它们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矛盾,是更为迫切,更为直接,更为现实。看不到这点,就等于否认资本主义在帝国主义阶段的不平衡发展所引起的矛盾的尖锐化,就不能了解帝国主义的具体政策;这样,共产党人也就不能提出反对帝国主义的正确的方针和政策。
第三,社会主义阵营是维护世界和平、维护正义事业的最坚强的堡垒。这个堡垒的继续巩固、继续强大,将使帝国主义者更加不敢轻易触犯它。因为它们知道,触犯这个堡垒,对它们来说,是极大的冒险,不仅要尝到很大的苦头,而且直接关系到它们本身的生死存亡。
第四,有人把当代世界的矛盾简单地只看成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之间的矛盾,而没有看到,或者实际上掩盖帝国主义者、新老殖民主义者及其走狗同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各国被压迫民族和被压迫人民之间的矛盾;没有看到,或者实际上掩盖帝国主义各国之间的矛盾;没有看到,或者实际上掩盖当代世界矛盾的焦点。我们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第五,有人承认社会主义阵营和帝国主义阵营之间存在着矛盾,但是,认为只要取消他们所说的“两大军事集团的存在和对立”②,或者认为只要社会主义国家“向资本主义统治阶级提出和平竞赛的挑战”①,这种矛盾就可以在实际上消失,社会主义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就可以融合为一。我们不能同意这种观点。
第六,在帝国主义国家中,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发展,是垄断资产阶级为了力求加强自己在本国的统治地位和对外的竞争地位,而不是为了削弱它们的这种地位。同时,帝国主义者穷凶极恶地加强军事机器,不仅是为了掠夺其他民族,排斥它们的国外竞争者,而且是为了在国内加紧压迫人民。帝国主义国家中的所谓资产阶级民主,已经更加赤裸裸地表现为少数垄断寡头对雇佣奴隶和广大人民群众的暴虐专政。认为那里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正在逐渐过渡为社会主义,那里的劳动人民能够或者正在参加国家领导,因此认为“今天在资本主义世界中事实上存在着一种推动力,朝向结构改革和社会主义性质的改革”②。这不是十足的主观主义的呓语,又是什么呢?
历史并不属于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者和各国反动派,而是属于世界各国人民。帝国主义者企图在绝望中寻找出路。他们异想天开地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所谓“中苏冲突”上面。帝国主义者和他们的评论家老早就说出了他们的这个想法。现代修正主义者和他们的追随者最近对中国共产党的荒唐攻击和诬蔑,更加助长了他们的这种想法。他们兴高采烈,他们起劲地耍弄挑拨离间的把戏。但是,这些反动的幻想家,未免过低估计了中苏两国人民友谊的伟大力量,未免过低估计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团结的伟大力量,未免过高估计了现代修正主义者和他们的追随者所能起的作用。历史事实终归要使他们的幻想完全破灭,倒霉的总是这些反动的幻想家。
陶里亚蒂等同志的错误,就是他们的提纲、报告和总结发言在国际形势问题上根本离开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科学分析,根本离开了阶级分析。
列宁曾经嘲笑民粹派说:“他们的全部哲学不外乎长吁短叹地说,斗争和剥削是有的,但剥削是‘可能’没有的,假如……假如没有剥削者的话。”列宁说他们“一辈子都满足于这种‘假如’和‘假若’”?。
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总不能像民粹派那样吧!
可是,陶里亚蒂等同志的提纲和报告的出发点和立足点,恰恰是放在这类“假如”或“假若”的设计上面。因此,他们得出的新概念只能是一堆非常糊涂的概念。
① 《意共第十次代表大会提纲》。
② 陶里亚蒂一九六二年十二月二日在意共第十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劳动阶级团结起来,争取在民主与和平中向社会主义前进》。
③ 陶里亚蒂一九六○年七月二十一日在意共中央全会上的讲话:《今天有可能避免战争》。
  ④ 《我国国内外形势和党的任务》。《列宁全集》第三一卷,第三七九页。
  ⑤ 《俄共(布)第十次全国代表会议》。《列宁全集》第三二卷,第四二七页。
  ⑥ 《论欧洲联邦口号》。《列宁全集》第二一卷,第三二一页。
  ⑦ 参看陶里亚蒂在意共第十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
  ⑧ 《和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谈话》。《毛泽东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年版,第一一九一——一一九二页。
  ⑨ 《在东部各民族共产党组织第二次代表大会上的报告》。《列宁全集》第三○卷,第一三七页。
  ⑩ 《毛泽东选集》第四卷,第一四八八页。
  ? 《马克思致恩格斯》。《马克思恩格斯文选》(两卷集)第二卷,莫斯科外国文书籍出版局版,第四五四页。
  ? 《论我国革命》。《列宁全集》第三三卷,第四三一页。
  ? 《全俄苏维埃第九次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三三卷,第一二九页。
  ? 《论列宁主义基础》。《斯大林全集》第六卷,人民出版社版,第一一○页。
  ? 《马克思致齐·迈耶尔和奥·福格特》。《马克思恩格斯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一九六二年版,第二五三——二五四页。
  ?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九卷,人民出版社版,第一一四页。
  ? 参看《在俄共(布)莫斯科组织积极分子大会上的演说》。《列宁全集》第三一卷,第四一二——四一三页。
  ? 《共产国际第二次代表大会》。《列宁全集》第三一卷,第二三八页。
  ? 《斯大林全集》第六卷,第一二二页。
  ? 《斯大林全集》第四卷,第一四九页。
  ? 多列士一九六○年十二月十五日在法共中央全会上的报告。
  ? 《十月革命和俄国共产党人的策略》。《斯大林全集》第六卷,第三四七页。
  ? 《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主义者?》。《列宁全集》第一卷,第二一八页。
(未完待续)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