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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属于党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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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7-02
第6版()
专栏:

我是属于党的
陆妙兴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毕业了。我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如果不是今天,我这个被服厂的小徒工,有什么资格进同济大学这样的高等学校呢?
解放前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呵!抗日战争爆发,我的家就被炸毁了,那时我还只有六岁,就和全家一起住了一年难民收容所,我的大弟弟就是惨死在难民收容所的。我多么强烈渴望着读书,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地主的子女背着书包上学堂。十二岁的一个孩子却要挑起家庭的重担,白天到地主田里干活,晚上有时还得为卧病的母亲煎药。我年小又体弱,当我摇摇晃晃挑着四五十斤重担来往时,村里人见了都为我担忧。生活被地主压榨得实在过不下去了,姊姊只好给人当童养媳,我也被送到上海一家小小的缝纫铺里当学徒。那年我才十三岁。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干活,累死累活一直做到深夜,吃的是一稀一干两餐。铺子关了门,老板把我带进一个敌伪被服工场去做工,那真是像进了地狱一样。干活、吃饭、睡觉都在一间黑洞洞的仓库里,身上长满了疥疮、老白虱。一天半夜,我因为露宿受了凉,闹肚子,起来开灯到阴沟去大便,却被门警(伪军班长)狠狠地打了耳光,说是破坏“灯火管制”,还被拖到警察局关了一夜。
抗战胜利了,父亲也从“后方”回来了,父子俩一起进了国民党被服总厂,满以为可以跳出地狱过好日子了。谁知道又跑进了火坑,工头们都是些拿着枪杆子的反动军官。动不动就对工人拳打脚踢、关禁闭,连大小便也得领牌子。我们每天没日没夜地起码得干十二小时的活,吃的尽是霉米、臭咸菜。这时候,经常有女工、童工病死,摊在饭厅和茅厕里。饭厅和厕所就像“太平间”一样。有一次,我的疟疾病又发了,我硬挺着干了一整天,一直到离下班只有五分钟时,我想收拾歇手了,反动军官上尉工长就安上我“捣乱生产”的“罪名”,拎起我的耳朵拖出车间。
解放以后,却完全变了样。刚解放的头三个月,因为整顿企业,没有开工,但工资却照发,每月四十五斤大米送到每个工人家里。从此以后,我忘掉疲劳、忘掉病痛,积极投入各项政治运动和生产工作。并且在党的不断教育和培养下,提高了觉悟,参加了青年团和共产党。
一九五四年春,党为了培养工人阶级知识分子,把我送到同济大学附设工农速成中学去学习。我是多么感动呀!我始终也不会忘记党支部书记在欢送会上对我的嘱咐:“学习是党给你的委托,是工人阶级赋予你的使命。你千万不能忘本,学完了一定要为我们工人阶级出更大的力!”
当初,学习上的困难真是不少呵!一个做了十多年工的大老粗,突然坐在课堂上,要在四年里读完中学的全部课程,可真把我难住了。往往为了解答一道算术题,苦苦思索了整个下午和夜晚,结果还是解答错了,测验成绩出现了二分。我心里真是难过极了。但每当碰到这些困难的时候,在我的耳际就萦回起工厂党支部书记和同志们的殷切的嘱咐来:“要以工人阶级的气魄和毅力向困难作斗争。”想起这点,我就浑身有了力量!在老师们具体帮助下,我四年的学习成绩,大部分都达到了五分。
以后我又进了同济大学的数理系。在我九年的学校生活中,我在政治上严格要求自己,警惕和抵制形形色色的资产阶级思想的影响和腐蚀。每当暑假、寒假和星期天例假,我总尽可能地回到郊区家里,参加农业劳动,努力保持劳动人民的本色。
现在我快要毕业了。我以无限激动的心情来迎接党即将交给我的新的战斗任务。不论天南地北,只要是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我都愿意去。我在进学校大门的第一天就立下了这个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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