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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如湛一心为集体四下后进队 从带头劳动入手改造落后面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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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7-03
第1版()
专栏:

严如湛一心为集体四下后进队
从带头劳动入手改造落后面貌
这位桐庐县俞赵公社俞家大队的党支部副书记兼大队长,一九五九年以来,先后携带家属,到第一、二、三、四生产队安家落户,帮助改变这些生产队的后进面貌。第一、二、三生产队,经过他的帮助,集体经济欣欣向荣,社员生产积极性高涨,粮食产量有了显著增加。今年他在的第四生产队,社员出勤率比去年同期增长百分之三十以上,早稻苗势旺盛。这个曾是先进而一度落后的生产队,又在向先进目标前进。
本报杭州二日电 记者王良佑报道:严如湛是浙江省桐庐县俞赵公社俞家大队党支部副书记兼大队长,是个生产能手。从人民公社成立以来,他先后四次带家属到后进队落户,以生产领导生产,改变了这些队的面貌。
一下第二生产队
一九五九年春天,俞赵公社建立不久,俞家大队党支部决定加强后进队的工作,派严如湛到第二生产队领导生产。
一天傍晚,他从公社开会回队,看到有九个社员在做早稻秧田,一亩八分地一天才做了个坯子。这个队的早稻秧田一共有十八亩,如果都像这个做法,至少要半个月才能做完,那就要错过插秧季节。当天晚上,严如湛同生产队的几个队委交换意见,确定第二天由他自己和五个队干部、两个社员,到六谷畈做七亩地的秧田。
这天,天气很冷,脚踏进了水田里,冻得像红萝卜一样。因为新来的大队书记不怕困难,大家也就坚持干下来了。下午收工,大家都在池塘边洗脚,严如湛提出了一个问题:“昨天九个人做一亩多秧田,还没做完,今天八个人做了七亩,这是什么道理?”社员陈荣生、俞美盛说:搞多搞少,都得同样工分。几个干部也多多少少地反映了这样的看法。
严如湛分析这个队的情况,主要是劳动定额有问题,多劳不能多得。可是经过深入了解,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原来还有富农钻空子,说什么集体经济总是搞不好的。富农俞世寅干活偷工减料,别人挑五担肥,他只挑三担;半天应做两亩多田的田塍,他只做了五分田。一些贫农社员给他提意见,他还耍无赖。严如湛和队里的干部依靠贫农、下中农社员,在大会上当众揭发了这种现象,教育社员分清了是非,提高了阶级觉悟,接着又健全了劳动定额管理制度。生产有了秩序,社员的集体劳动积极性调动起来了。
在春季积肥中,全队出动了五十多人割青草、挑塘泥;有些社员还到十里外的地方积人粪,春耕生产轰轰烈烈地闹起来了。严如湛还亲自和用牛的社员一起喂牛犁田,在最紧张的四五天里,他白天用牛,夜间管水,实在疲劳了,就在田边的草棚里睡一会,有时候,吃饭也在田头,和社员同甘共苦。
就这样,年年赔产的第二生产队,这一年超产六千多斤粮食。
二下第一生产队
第一生产队,论条件,不算差,劳力强,能手多。为什么集体生产搞不好呢?有些人反映是社员团结得不够好。一些贫农社员说:只要张老成能够热心参加集体生产,别人就好办了。
说起张老成,在俞家大队是有名的生产能手。年龄五十开外,可是干起活来,没有人敌得过他。有一次,他从大队挑回二百五十斤种子,半里路,没有换过肩膀。他的生产经验丰富,犁、耙、耖样样是行家。
张老成出身穷苦,但是,他在旧社会也养成了一个固执的性子,话儿不对路,要不就同人顶起来,要不就默不作声。公社化后,他说过几次“我家反正有劳力,不怕没得饭吃”。许多社员说他方向不对头,他不承认,从此就不问队里事。后来,他看到一些富裕农民不参加集体生产,砍柴卖,他也使劲干了起来。这样影响就很坏。
严如湛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不久,他采取措施,制止了私自上山砍柴卖的现象。可是,社员们对集体生产还是不起劲,特别是张老成,怪话很多。
有一次,张老成、俞来根等五个社员被分配去砍田埂草。这天,严如湛在公社开会,他利用回家吃午饭的机会,先到田里跑了一遍,没发现一个人。下午散会后,他又来到田间,仍不见一人。忽然,看到田边放灰的屋里冒出了烟雾,侧耳细听,里面有人说话。呵!原来他们在这里烤火聊天。
严如湛把看到的情况向队里的干部说了。生产队长李去娜是个急性子,不听犹可,一听就恼火,说:“今晚一定要整他们一下。”严如湛劝他要耐心多作些工作。当天晚上,大家批评了这五个社员,说得他们哑口无声,有的人当场点头认错,还有些社员提出了加强生产管理的意见。但是张老成,蹲在灶旁,低着头,抽着烟,始终不吭声。在党的小组会上,有的党员说,张老成是“钉定的秤,生定的心”,生性难改。严如湛不同意这个看法,建议大家做好思想工作。
第二天,严如湛同张老成一起去砍田埂草。他们边劳动边交谈。严如湛用试探的口气说:“老成哥,我到你们队来,有信心把队搞好,你看怎样?”张老成不响。
严如湛又说:“要搞好队,靠我一个人是不行的,你是村里有名的生产能手,一定要站出来扶我一把。”
“当然我也有信心搞好,你严支书来,还有二话讲吗!”张老成马上又改换口气说:“不过,要搞好,怕也很难。”
严如湛接着说:“老成哥,我们都是穷苦出身,如果你看他落后,他看你落后,人家到了社会主义,我们还不能过好生活,我们不积极带头搞好集体生产,其他社员怎么能改变过来呢?”
张老成最后说:“只要你严支书带个头,我老成总不会比别人落后。”
从此以后,对于队里生产上的问题,严如湛总是在同干部研究之前,先征求张老成的意见。久而久之,张老成感到自己受到尊重,开始有了转变。不久,张老成家的生活发生了困难,严如湛帮助他借粮借钱。张老成生病,他的亲弟弟还没来看他,严如湛就一天两头来探望,并且帮他医病。从这一连串的事实里,张老成受了一次阶级教育。他激动地对严如湛说:“今后我再不积极带头搞好集体生产,对不起共产党,也对不起你,那就真正忘本了。”
张老成病好以后,严如湛要他再休息两天,他不肯;要他做点轻活,他也不愿意。在集体劳动生产中,他带头苦干,主动为生产队出主意。不问是干部、是社员,不遵守劳动纪律,他都随时随地提出批评。栽红薯秧时,队里要烧焦泥灰作肥料,别人两人烧一个窑,他一人烧一窑;别人一天烧灰一百五十斤,他起早带晚地烧出两百多斤。有一次,一个社员假冒队的名义,私自卖了一担柴,张老成狠狠地批评了他,同时也深刻地检讨了自己过去的错误。
张老成的转变,对生产队的干部教育特别深刻。生产队副队长张阿乔和队长李去娜一样,性情刚直而暴躁,工作方法简单。通过严如湛对张老成的教育,他懂得了做人的工作,必须像医生治病一样,什么病用什么药。妇女队长朱金凤,过去工作办法少,对动员女社员出工,常常感到为难。严如湛来队后,有一次,看到张水仙有四个孩子牵累,不能出工,他便说服了一个叫周菊花的老婆婆,帮助张水仙看管孩子,张水仙就出勤了。在这类事实中,朱金凤受到了启发,从此也很关心女社员,工作方法也有了改变。
这一年,虽然连续遇到阴雨和干旱,但由于社员发挥了集体生产积极性,全队粮食增产了一万二千斤。
三下第三生产队
第三队的社员都是从外县迁移来的。他们人地生疏,困难多,思想还不安定,生产也就搞得不大好。
严如湛到第三队之前,大队党支部考虑到这个队的条件比较差,可能会影响他全家的收入,只要他一个人去。严如湛坚持说:“只有全家都去,同社员一道参加劳动、参加分配,社员才会相信我是全心全意和他们一道搞好生产的。”回到家里,妻子吴三奴埋怨他“尽是做些‘雨天挑稻草,越挑越重’的事,硬从‘米箩里跳到糠箩里’。”严如湛耐心地劝说,妻子总算勉强同意了。
严如湛来到第三队,社员们有的高兴,有的怀疑,还有的不大服气。外队也有人摇头说:“要搞好这个队,真要个本领哩。”严如湛不管别人怎样看法,一到队里,便紧紧地依靠队干部开展工作。他首先领导社员制订生产规划,树立起信心。
这个队实际困难确实很多,生产资金、耕牛、农具都缺,而且必须马上解决。全队只有一牛一犁,九十一亩多田,各耕三遍,从春耕到插秧还耕不完。不久,大队帮助解决了三头牛,生产资金也得到国家的扶持,只有农具,因为缺木料,还没有着落。
在一个阴雨夹着雪的天气里,严如湛跑到了二十里外的大庄村去选购木料,途中,又听人说七里垅可能也有。当天,他在大庄村买到了一根,又马上跑到了七里垅买到了三根,直到天漆黑了才回家,而且亲自背回了两根木头。第二天,他请了木匠,动起手来。四五天工夫,犁、耙、耖等主要农具都配套了。有些农具缺少配件,如水车上缺少扬板,他就把家里多余的拿出来,不要任何报酬。社员们感动地说:“严支书真把我们的困难,当作自己的困难。”
肥料不足也是一个问题。严如湛一家同社员一道,早出晚归,上山割青草作绿肥。全大队五十九亩白畈田(没有冬耕的田)很快备足了肥料。十八亩麦田也施了绿肥。
春耕眼看要开始了,三队的社员还不熟悉本地的耕作方法。怎么办呢?让社员照老习惯来做吧,很明显要影响产量。自己全部包下来吧,一个人有天大本领也包不了。
这年春耕,第三队的田畈,成了传授耕作技术的课堂。严如湛一忽儿教这个耖田,一忽儿教那个作田塍,一面做样子,一面讲解。有的学得不耐烦,还得耐心打通思想。有个青年社员吴家月,在学习耖田的时候,两手扶得吃力,耖来耖去还是耖不平田,有点泄气。严如湛对他说:“我十六岁学耖田时,人才有耖架子高,比你现在困难得多,只要你有决心,我一定把你教会。”吴家月最后终于成了耖田能手。经过严如湛的耐心传授,多数人都学会了。这一年的春耕,无论速度、质量,都不比别的队差。
在种晚稻的时候,天气干旱。队里的上坞垅、石基塘一带的四十三亩田,离水源较远,无法灌溉。严如湛带领干部三番五次地察看地形,终于找到了一处水源,开了一条水渠,使这些“靠天田”变成了“保收田”。
由于严如湛带头苦干,在早稻丰收之后,晚稻又夺得了丰收。全年粮食产量,从一九六○年的平均亩产五百二十斤提高到七百零一斤,增产约百分之三十五。
严如湛在三队的第二年,困难还很多,不过,战胜困难的力量比上一年强大得多了。这里再举一个例子。四家坞弄里有九亩田,土地瘦薄,原来只能收一季早稻,亩产量最多不超过三百斤。一九六二年,严如湛和干部带领全体社员,割回四五万斤青草,把它施进田里,使原来只种一季稻的田,种上了双季稻,亩产量竟达到了一千零五十斤,变成了有名的丰收田。老年人谈起这个变化说:“现在真正是土地出黄金的时代。”
两个年头过去了,第三队粮食产量一年高一年,一九六二年全队平均亩产量达到了一千零一斤,比一九六○年增加百分之九十二,除了完成国家征购任务外,户户都有储备粮,家家人畜兴旺。有些人家还建了新屋,山坡上新种了大量桃李、油桐、桕籽、杉木等树木。过去有的社员说:“金家、银家不如老家。”现在说:“用棍子赶也不走了。”
在第三队的两年中,严如湛家里的收入也没有减少。头一年,队里虽然有些工作使他不能参加集体生产劳动,但他仍实做了三百二十个劳动日。第二年他又比第一年多做了六十个劳动日。他的妻子吴三奴,是当地有名的采茶能手,又是勤俭持家的模范。他家的收入比前两年增加了百分之十四。当有人谈起“米箩里跳到糠箩里”这句话时,吴三奴笑逐颜开地说:“从银箩里跳进金箩里来了。”
四下第四生产队
事物的发展总是不平衡的,一个原来先进的队,会被别的队超过,第四生产队就是这样。严如湛今年又落户到这个队里来了。
去年早稻播种时,四队队长朱章荣负责谷种催芽。按照技术要求,种谷要出芽后才能播种,可是芽没催出来就播了,加上秧田耕得迟,播种后又遇到天气不好,谷种都烂在泥里了。这一来工作就被动了,损失了谷种,插秧还得向别的队要秧苗。早稻种植面积虽然完成了,但是季节已经推迟,结果产量不高。严如湛是生产上富有经验的人,又有改变后进队的办法,他到第四队后,很快就弄清了去年这个队生产差的全部底细。
严如湛手勤脚快,到第四队的第二天,就把全队所有的田地看了一遍,发现许多田地都很瘦,缺少肥料。这时,别的队都在轰轰烈烈地挑塘泥积肥,四队还没有动起来。问干部,都说没有塘。严如湛当时就向他们提供了一个线索,找到了一口塘。开始很多人都嫌路远,经他再三劝说,才由一个干部两个社员带头干起来了。三天工夫,挑了一千八百担塘泥。随后又在另一个地方找到了两口塘,也挑出了大量的塘泥。这样使全队缺肥的田,都施足了基肥。
挑泥时,起初有些青壮年社员,用小筐挑,看到严如湛用了大筐,也纷纷改用大筐。今年插的早稻秧苗,是严如湛亲自指导培育出来的,长得又壮又粗,不仅满足了自己的需要,还把多余的支援了别的队。今年队里耕田、播种、插秧、田间管理等农活,因为有了他的领导,都赶在别队的前头。
严如湛从小就劳动惯了,当上干部后,从没有脱离过生产。他每年都要做三千多个工分,是当地有名的“闲不住”。平时,他利用工余时间,帮助大队、生产队和社员家庭做的零碎活也很多,从不计较报酬。他的高尚风格,在干部和社员中间传为佳话。
现在,第四队社员的集体生产劳动积极性愈来愈高,和去年同期比较,今年全队的劳动出勤率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以上。今年的早稻,苗势茁壮,叶阔色乌;今年第一年试种的八亩“矮脚南特号”良种早稻,禾苗也很旺盛;全部用温床育苗栽下的红薯,茎粗叶茂。不久前,全县的公社干部来这里参观学习,许多人都说:“看到这样好的稻苗,就好像看到了人的干劲。”
第四队又在向着先进的目标阔步前进。(附图片)
严如湛在田间劳动 本报记者 王良佑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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