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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尼西亚革命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迫切任务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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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3-09-03
第3版()
专栏:

印度尼西亚革命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迫切任务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主席迪·努·艾地九月二日在中共中央高级党校的报告——亲爱的同志们!
首先,我想向全体到会者,向邀请我来做报告和准备听我今天的报告的中共中央高级党校领导人、教师和学员,表示衷心的感谢。
请我来做报告这件事证明了,同志们关心和热爱印度尼西亚人民的斗争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正如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和印度尼西亚劳动人民深切地关心和热爱中国革命和中国共产党一样。
相互了解我们彼此的社会情况、革命情况和党的情况,是我们不可忽视的任务。只有继续不断地加深我们之间的相互了解,才能使我们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团结、友好和相互支援的精神万古长青。
我也想借这个机会,向全体同志们转达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和印度尼西亚劳动人民的热烈问候。
在我这篇题为《印度尼西亚革命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迫切任务》的报告中,我只想谈谈几个重大的问题。
一、略谈印度尼西亚社会历史时期的划分和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
根据暂时作出的结论,根据一个社会的发展并不是由主观的想法而是由生产人类物质生活所必需的资料的生产方式的发展来决定的这一看法,印度尼西亚社会历史的发展大体上可以分为如下时期:
一、原始公社时期(到大约公元前五百年)
二、奴隶占有制度时期(从大约公元前五百年到公元五百年)
三、封建社会(从五世纪到十七世纪)
四、封建和殖民地社会(从十七世纪末到十九世纪末)
五、殖民地和半封建社会(从十九世纪末到一九四五年)
六、独立和半封建社会(从一九四五年到一九四九年)
七、半殖民地和半封建社会(从一九四九年到现在)
为了了解印度尼西亚目前的社会情况——这是制定印度尼西亚革命的战略和策略的基础——,我用不着从原始公社时期谈起,全面地论述印度尼西亚社会发展历史的各个时期。我们最好把这个问题交给科学家们去解决,而对我来说,提出印度尼西亚社会发展的最后三个时期,看来就够了,而且也只是谈谈大体情况。
甲、殖民地和半封建时期(从十九世纪末到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
在这个时期里,印度尼西亚完全受荷兰帝国主义的殖民统治,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则受日本法西斯主义的殖民统治,它们都进行了残酷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重要的经济部门都由外国垄断资本所控制。对荷兰、日本和其他帝国主义者来说,印度尼西亚是完全起了殖民地的作用,即成了原料供应地、廉价劳动力的来源、帝国主义国家产品的市场、资本投资的场所和帝国主义战争的炮灰来源。文化基本上是为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服务的,此外,为人民的斗争服务的文化也成长起来。
由于资本广泛输出的结果,使资本主义深入到穷乡僻壤。封建的经济关系遭到破坏,经济制度不再是自然经济,而是逐渐地占统治地位的商品经济了。封建制度不再是独立的了,而是只有在帝国主义的支持下才能生存。封建主义已经不完整了,剩下残余了。这就是半封建的情况。
在这个时期里,除了地主和帝国主义的代理人以外,所有阶级的利益都遭受帝国主义的损害。就在这个时期的初期产生了印度尼西亚民族解放运动。自那个时候起,印度尼西亚人民反对荷兰殖民主义的斗争就通过各种现代的斗争组织形式,如国营铁路职工会、铁路电车工会、至善社、伊斯兰教联盟、东印度党、东印度社会民主联盟等等来进行。与民族解放运动产生和发展的同时,印度尼西亚民族也形成和发展了。在这以前,反对荷兰殖民主义侵略的运动是当地人民的反抗运动,但是,还没有形成为民族运动。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是马克思列宁主义学说和印度尼西亚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一九二○年五月二十三日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诞生后,印度尼西亚民族解放运动就找到了它的核心。印度尼西亚人民争取独立的斗争日益蓬勃地发展起来,一九二六年爆发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领导下的第一次民族起义,打击了荷兰帝国主义。起义失败之后,迫使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转入地下,此后就产生了民族主义政党,如印度尼西亚民族党(一九二七年)等等。苏加诺总统在他著的《沙莉娜》一书中写道:“当时,荷兰帝国主义刚刚疯狂地打击共产党人纯洁的心。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人民同盟遭到了沉重的打击,它们的数以千计的领导人被投进监狱里和被送到上利辜流放地。为了继续进行革命的斗争,我就建立了印度尼西亚民族党”。
在印度尼西亚人民革命斗争的鼓舞之下,一九二八年(十月二十八日)发表了青年誓言,这显示了不同政治派别的印度尼西亚各族青年团结一致的决心,他们表示他们是一个民族,使用一种共同语,只有一个祖国——印度尼西亚。这个事件对于印度尼西亚民族的形成具有极为重大的意义,而且是对荷兰殖民主义者分而治之政策的正确的回答。
在日本法西斯占领期间,印度尼西亚人民继续进行他们的革命斗争,在企业内部进行破坏,发动农民起义(如在新雅巴那、南安由、加罗地区等等),在军队中发动起义(如在勿里达),并在知识分子、大学生、青年和学生当中组织反抗斗争。人民的苦难越加深重,斗争也就越加激烈。当日本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向盟国投降之后,印度尼西亚人民就在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七日宣布民族独立并成立了共和国。
乙、独立和半封建时期(一九四五年至一九四九年)。
通过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七日宣布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成立,印度尼西亚人民就从日本法西斯手里夺取了印度尼西亚政权。印度尼西亚人民掌握了政权之后,就采取了一系列反对帝国主义的措施,如把帝国主义者的重要企业收归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所有、废除殖民政权和机构、在中央和地方建立印度尼西亚国民委员会、从中央直到乡村建立人民治安机构、在若干地区把帝国主义者所有的农场土地分配给农民,等等。
在政治和经济方面采取了上述具有反对帝国主义和民主性质的措施之后,在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控制的地区内,帝国主义就不是采取直接的行动。这就是一九四五年至一九四八年八月革命期间独立的情况,虽然当时的独立还是不完全的和不巩固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领土的若干部分被荷兰帝国主义直接占领,或者通过荷兰帝国主义的代理人——傀儡政府来控制。在这个时期内,为了保卫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独立和主权,印度尼西亚人民继续不断地在各方面反对荷兰帝国主义。当时,另一个主要敌人——封建地主阶级,可以说,在革命进行期间并没有遭到打击,因而使半封建的情况基本上没有改变。这就是为什么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不能彻底完成的基本原因。
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目的没有达到是由以下因素造成的:
一、执行不坚决的反帝政策,继续不断地进行妥协,例如,签订林牙椰蒂协定、伦维尔协定以及后来接着签订更坏的圆桌会议协定,就可以得到证明;
二、没有制定坚决打击封建地主和争取农民到革命中来的反封建政策;
三、不了解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中同民族资产阶级建立统一战线的政策;
四、没有建立工人阶级单独的革命领导权,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当时革命的领导权是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
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失败证明,印度尼西亚资产阶级是不能够领导帝国主义时代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或新型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此外,这个革命的失败也证明,当时印度尼西亚无产阶级还不能领导新型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取得完全的胜利。印度尼西亚无产阶级在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中,无论是在国家政权中、包括在武装部队中,或在其他方面,都起了重要的作用。
正如同志们知道的那样,一九四八年九月反动的哈达政府对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实行了白色恐怖政策,这就是众所周知的茉莉芬事件。在对付白色恐怖的斗争中,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大批的领导人牺牲了。我经常说过,“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投入八月革命的:党还没有总结关于统一战线的经验,仍然没有建设党的经验和武装斗争的经验”。
丙、(从一九四九年到现在的)半殖民地和半封建时期,或者没有完全独立和半封建时期。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指出,“一九四九年十一月二日哈达政府与荷兰政府签订的圆桌会议协定,确定了印度尼西亚的半殖民地的地位。根据上述协定于一九四九年十二月二十七日实行的所谓移交主权,其目的是在印度尼西亚人民中间制造幻想,说印度尼西亚已经获得了完全的独立,说‘移交主权’是‘真实的、完全的和无条件的’。”实际上,哈达政府通过圆桌会议协定的签订,使荷兰帝国主义者在印度尼西亚经济方面的势力复辟了。但是,印度尼西亚人民的民族解放运动和民主运动是阻挡不住的。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压力下,印度尼西亚政府于一九五六年四月间单方面地废除了不平等和卖国的圆桌会议协定,而且后来也单方面地废除了对荷兰的“债务”。以后通过人民群众更巨大的力量,又陆续地把荷兰垄断资本的企业接管过来和收归国有(一九五七年),并且把西伊里安收归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版图(一九六三年)。但是,这些反对帝国主义的积极措施并不意味着给印度尼西亚社会带来根本性的变化。
印度尼西亚在经济上还没有独立自主这一事实,是最清楚地证明印度尼西亚还没有完全独立。帝国主义者、首先是美国帝国主义者,还能够利用印度尼西亚的原料、挖掘印度尼西亚矿藏的资源并使用印度尼西亚廉价的劳动力。因此,他们压制了国营的和民族资产阶级的民族工业的发展。
迄今为止,只有怀特工程公司一九五二年的报告提供了以下有关外国总投资的统计数字:
荷兰资本(接管以前)1,470,000,000美元
美国资本   350,000,000美元
英国资本   262,500,000美元
法国和比利时资本  105,000,000美元
其他外国资本  52,500,000美元
合   共  2,240,000,000美元
根据荷兰外交大臣伦斯在联合国的讲话中说,一九五八年在印度尼西亚被接管的荷兰资本共约十二亿美元。因此,如果伦斯的这个数字确实而且没有新的投资的话,现在外国在印度尼西亚的投资共有二十二亿四千万美元减去十二亿美元等于十亿四千万美元。实际的情况是:帝国主义的资本、首先是美国的资本,近来日益增加了新的投资。自一九四五年以来,美国在石油企业的投资有如下增长:壳牌石油公司增加八千四百万美元;美孚石油公司增加四千万美元;德士古石油公司增加四千七百万美元。根据美国大使琼斯向美侨协会的报告,自一九五○年以来,美国的“经济援助”就已达六亿三千九百万美元。据估计,这个数字小于确实的数字。正如同志们所知道的一样,像在印度尼西亚这样一些国家里的外国投资,采取“经济援助”的形式,这是新殖民主义的形式之一。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各国人民是坚决反对新殖民主义的。
在买办分子和官僚资本家的帮助下,帝国主义者破坏了国营经济,并且直接地或通过所谓“国际货币基金会”,利用美国所制定的所谓“稳定经济计划”,而在一定程度上成功地把新殖民主义的毒针插入印度尼西亚的经济中。因此,印度尼西亚的经济就在很大程度上依赖资本主义世界的经济制度。自从荷兰帝国主义几乎从所有的经济领域和西伊里安被赶出去之后,美国帝国主义就代替了荷兰帝国主义的地位而成为印度尼西亚人民最危险的头号敌人。
印度尼西亚农村的现实表明,土地关系的封建性依然不变,而农民是处于贫困和依赖封建地主的状态中,这可以由如下事实来证明:
第一,存在着地主对无地农民耕种的土地的垄断权。
目前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农民的斗争的基本目的是废除地主对土地的垄断权并实现“土地归农民”的口号。印度尼西亚各地农村的农民运动干部进行调查的结果表明土地集中的程度如下:
地主   贫农和雇农(人口)(土地)(人口)(土地)加浪都伦(任末)  6% 31% 64% 17%鲁韦卡查(巴都查查尔)
 12.5% 83.48% 87.5% 16.52% 第二,农民向地主缴纳实物地租,这种实物地租占农民收成的百分之五十或者更多,使大多数农民贫困化。
针对地主的这种剥削,革命运动为农民提出了关于更好的分配办法的要求,也就是通常叫作六:四的要求,意思就是说,耕地的农民至少占有六成,土地所有者最多只能占有四成。
第三,在地主土地上实行的劳役地租制度,如实行强迫劳役和各种形式的强迫劳动,使农民处于奴隶的地位。
第四,债务累累,紧卡着绝大多数农民的喉管使他们处于被地主和高利贷者所奴役的地位,例如,月利平均为百分之十至百分之一百,或者卖青苗,其价格平均为收成时的价格的百分之二十五至百分之五十,等等。
《收成分配合同法令》和《土地基本法令》的制定是农民的革命斗争和革命者在议会中的斗争相结合的结果。虽然这两个法令只是限制而不是废除农村的封建剥削,但其实施还是很慢,遭到许多破坏。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支持这两个法令的实施的同时,向农民说明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自己的土地纲领。
因此,目前印度尼西亚社会仍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的社会,或者像我们经常所说的还未完全独立和半封建的社会。这种“还未完全独立”的提法表明了这样的一种认识:一方面,印度尼西亚并不是完全还没有独立的国家,另一方面,人民仍然在为争取完全的民族独立而斗争。
关于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
在我们认识了印度尼西亚人民所处的社会的性质之后,我们就可以探讨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对印度尼西亚革命的认识过程就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对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即对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对象、任务、力量、性质和前途的认识过程。这方面的问题是在一九五四年举行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开始提出来的。因此,我这样说过:“……通过这次代表大会,从《新道路》决议时起开始走向成年时期的我们党,已变成完全进入成年时期的党,因为它已解答了印度尼西亚革命的一切重要的和基本的问题,并且对作为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的印度尼西亚革命理论有了完整的认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历史的经验教训》人民出版社一九六三年版,第十四页)
印度尼西亚革命力量是由所有身受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压迫的阶级和集团组成的。他们就是无产阶级(工人阶级)、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和其他民主分子。他们必须团结在一个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以工人阶级为领导的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民族统一战线中。而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动力就是其利益为帝国主义所损害的、坚决反帝的工人阶级、农民、小资产阶级和其他民主分子。他们也就是印度尼西亚的进步力量,因为他们在反帝反封建的革命中是坚决的,因为他们是劳动人民,而且能够接受社会主义。而从他们的重要性和人数的众多来看,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力量是农民。
弄清了革命力量、革命的动力、革命的基本力量和革命的阻力等问题之后,就知道在印度尼西亚社会里存在着三种力量,即顽固力量(革命的障碍,革命的对象),中间力量和进步力量,每一种力量都有自己的关于印度尼西亚革命的方案。面对这三种力量,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政治路线是:尽力和不倦地发展进步力量,团结中间力量,孤立顽固力量。为了要改变印度尼西亚社会的力量对比,执行这条政治路线是很重要的。到目前为止,这条路线的执行是同我们所规定的相符合的,即进步力量更加壮大,民族团结进一步增强,反动分子日益孤立。在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民族统一战线中对民族资产阶级所采取的又联合又斗争的策略,体现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干部和党员的生活各方面的实际活动和印度尼西亚革命斗争中。
印度尼西亚革命的性质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不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但是,印度尼西亚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已经不属于旧型的,不属于过时的世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一部分,它是属于新型的,而且是属于坚决反对帝国主义的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印度尼西亚革命是资产阶级性质的,因为它不废除生产资料的私有制,它的表现形式是分配土地给农民并且鼓励民族资产阶级的发展以努力摆脱对帝国主义的依赖。印度尼西亚革命具有民主的性质,因为它反对封建主义并为全体人民取得民主权利。
由于印度尼西亚革命具有新型的资产阶级民主的性质,因此,为争取革命的领导权而奋斗乃是无产阶级的历史任务。关于这个问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第七届中央委员会第一次全体会议指出,先锋党的存在是不能根据某个人的主观愿望或者法律来决定的。虽然在客观上工人阶级政党担负着充当先锋党的任务,但是,不付出代价是不能取得这种先锋地位的。为了能够当先锋,印度尼西亚工人阶级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就必须无条件地为人民的利益服务,在争取人民利益的斗争中表现出自己的无限忠诚,不怕牺牲并勇敢无畏地维护人民的利益。毛泽东同志这样说过,争取革命领导地位的条件,就是“根据历史发展行程提出基本的政治口号”,党已经“成为实现这些具体目标的模范”,“建立与同盟者的适当的关系,发展和巩固这个同盟”,以及“共产党队伍的发展,思想的统一性,纪律的严格性”(《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五一年版,第二六○页)。学习了毛泽东同志的上述论点之后,我们可以说,近来,印度尼西亚工人阶级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已经实现了这些条件。当然,这些已经实现了的条件还须要不断地加强。
弄清了印度尼西亚革命的性质之后,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前途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而不是资本主义。它的特征不仅是由于我们目前的时代是向社会主义过渡的时代,而且是由于在印度尼西亚正在开展着具体的革命斗争,争取作为革命第一阶段的新型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或人民民主革命或民族民主革命的胜利,以便将来继续发展到社会主义革命或印度尼西亚革命的第二阶段。目前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领导的印度尼西亚革命运动是完整的革命运动,它的任务包括两个革命阶段,即作为社会主义阶段的准备的民主阶段,以及将来作为民主阶段的继续的社会主义阶段。
对印度尼西亚人民来说,除了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外,没有其他道路好走。资本主义的道路已经堵死了,因为不论是印度尼西亚劳动人民或者是帝国主义者都不能让印度尼西亚走上这条道路。印度尼西亚劳动人民不让印度尼西亚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是因为劳动人民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帝国主义者不让印度尼西亚走资本主义道路,因为对他们来说,半殖民地或新殖民主义的印度尼西亚是唯一合适的。帝国主义者不会允许印度尼西亚资本家自由发展,因为这种发展意味着允许它不喜欢的竞争者的产生和壮大。因此,印度尼西亚资本家被认为只应当成为帝国主义者的买办。走半殖民地或新殖民主义的道路,就意味着使目前状况延续下去,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全国人民特别是劳动人民已经强烈地要求改变现状,只有走社会主义道路,才能改变现状。
为了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任务就是,建立、巩固和加强无产阶级在印度尼西亚革命中的先锋作用。只有这样才能使目前印度尼西亚民族民主革命真正成为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并从而保证印度尼西亚革命前途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
鉴于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前途是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因此,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和其他的反对帝国主义和反对殖民主义的新独立国家、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和全世界其他进步力量一样,印度尼西亚也是属于新兴力量。上述新兴力量中的任何一种力量的成长,都必须加以支持和援助。在反对世界上老朽力量,即帝国主义、新老殖民主义和世界上其他反动力量的斗争中,高举共产国际所提出、并为列宁所同意的“全世界无产者和被压迫民族联合起来”的旗帜,目前已经成为新兴力量的实际需要。
二、一九五一年以来党的建设
面对圆桌会议协定签字后的形势,党内出现了两种主张。第一种主张要求党马上对作为圆桌会议协定产物的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政府展开武装斗争。
这些同志片面地认识形势。他们只看到共产党人在人民当中有很好的声誉,因为共产党人在反对荷兰帝国主义的武装斗争中起了作用,同时有许多共产党人直接领导着反荷的武装部队。但是他们对革命正走向低潮这一国内总的形势,估计不足。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以外的许多人,对通过圆桌会议协定获得主权上的承认抱有幻想,大多数政党赞成圆桌会议协定。另一方面,茉莉芬事件白色恐怖的结果,使党在组织上仍然极为薄弱。党员人数很少,在许多地区,党的组织正陷于瘫痪。再加上党的领导方面有些人反对执行《新道路》关于将社会党和印度尼西亚劳工党合并成为一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即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决议。何况关于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在党内还没有取得一致的看法。因此,这些同志的路线显然是冒险主义的主观主义路线,如果执行这条路线,将使党在群众中陷于孤立。
第二种主张是从对整个形势的分析出发。党首先需要重组自己正在遭受破坏的队伍,统一思想和总结这一时期的经验。对党来说,当时重要的是在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内争取和保持合法的地位。由于党在反荷斗争中享有很高的威信,而且哈达由于签订圆桌会议协定而威信正在下降,这一点是完全可能办到的。党在圆桌会议后的合法地位是通过武装斗争取得的,因此自动放弃合法地位将是完全错误的。第二种主张终于得到党内多数的拥护,它的正确性也为后来政治形势的发展所证明。
重新建设党的一项重大事件是,在中央委员会内列宁主义派推动下于一九五一年初召开了中央全会。在这次会议上,击败了反对“新道路”派,并组成了新的政治局。党的刊物《红星》和地下时期的《革命论坛》在为列宁主义派取得这次胜利进行准备方面起了重要作用。新的政治局进行了艰苦的工作,以便根据“新道路”的路线进行领导,并成功地制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党章。其他国家的共产党、特别是中国共产党关于党章和建设党的经验的材料,对我们制定党章有很大帮助。同时,正由于这个党章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自己建党历史的具体经验相结合,因此对于重新建设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一九五一年四月,中央全会批准了这个党章并立即在全党执行,作为党的建设的日常活动中的准绳。对党章的讨论和执行党章的活动大大促进了党的发展,提高了党员的理论水平,活跃了党内民主,开展了批评和自我批评,并加强了党的纪律、思想和统一。
地方上建设党的工作在最初阶段是由中央委员会的可靠的、同中央委员会一条心和一个思想的助手——中央特委负责进行的。中央特委由中央委员会指派的一位中央特派员领导,因此不是从下面选举产生的。西爪哇、中爪哇、东爪哇、北苏门答腊、中苏门答腊、南苏门答腊以及苏拉威西省都设有中央特委。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因为这样,中央委员会就可以同各县和大城市委员会直接联系,而且能够直接了解领导这些委员会的干部。这是必要的,因为党在地方上的情况还混乱,而且受到右倾和“左”倾机会主义分子的捣乱。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重新建设党的时期的经验,可以总结如下:在党在组织上、政治上和思想上发生混乱的情况下,首先最需要的是争取中央领导机构(中央委员会)巩固的团结和思想上的统一。然后开始自上而下重新建立下级组织。在党的各个下级组织委员会已经生根并开始发展之后,才应该进一步发扬党内民主。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全国范围内建设群众性的党的工作中,遇到了由于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具体情况所带来的各种特殊问题。首先,印度尼西亚是由几千个岛屿组成的群岛,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必须在这些岛屿上建立党的组织和委员会。解决这个问题不仅是要从居住在这些岛屿上的人民中吸收党员的问题,而且还要解决交通、运输、通讯联络等问题。虽然靠着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干部的不屈不挠的精神,保证了固然是迟慢,但仍是经常不断的联系,可是这问题至今仍然是一个大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全党思想统一的极其重大的意义就尤其突出。只有有了全党思想的统一,各地区党的委员会和领导干部才能够坚决根据党的总路线和纲领,充分主动和独立地进行工作。这便是我们要在全国范围内建设党的特殊意义。这个问题对于大陆国家可能不怎么迫切。其次是各族和外裔公民的问题。像我前面讲过的,印度尼西亚民族是由许多语言、风俗习惯和社会发展阶段各不相同的族以及外裔公民,例如欧洲人后裔公民,阿拉伯人后裔公民和中国人后裔公民组成的。在各族中扎根的最根本问题是农民问题。党的干部坚决根据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土地纲领进行工作和建立党的组织。在各族中发展党的重要因素之一就是党争取实现各族权利一律平等的政策。由于这个政策,党开始在各族中扎下根,并在党内展开了健康的竞赛,发展各族有助于和有利于劳动人民的优良的东西,以便在争取完全的民族独立的反帝斗争中团结一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执行这个政策时,也展开了反对大族主义和狭隘民族主义倾向的斗争,这两种倾向都来源于资产阶级思想。
关于外裔公民问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要求执行“原居民”和外裔公民权利平等的政策,反对一切种族歧视。最近(一九六三年五月)发生了主要是破坏华人财产的种族主义的反革命事件,因此,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又更具体地制定了自己的外裔公民政策。这个政策叫革命融合政策。这就是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外裔公民中加强工作,使他们积极参加革命斗争,把他们组织到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或革命群众团体里面来。这一政策无论对肃清无产阶级自己队伍中种族主义影响的残余来说或是对消灭外裔公民中的排他主义现象来说,都具有重要意义。这一政策也为外裔公民指明了出路,他们当中愈来愈多的人认识到:不能以“不过问政治”的态度来对付所谓“原居民”的种族主义和沙文主义,而是应该以积极参加革命政治活动的态度来对付它。革命融合政策对击败所谓“同化”政策也有重要意义,所谓“同化”其实就是强迫外裔公民改名换姓,改变风俗习惯和文化传统。实质上,革命融合政策是坚定印度尼西亚民族的社会主义方向的政策,与资产阶级的“同化”政策相对立,后者事实上是发展印度尼西亚民族的资本主义方向的政策。
自一九五二年以后,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开展了几次大规模的发展党员的运动,确实没有一次不是同开展对党员的教育活动同时进行的。特别是新党员要学习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纲领和党章,而老党员则是必须系统地学习党的文件和马列主义理论书籍。譬如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领导干部一九五一年和一九五二年学习列宁著作《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的运动,在引导党摆脱宗派主义毛病方面具有决定性作用。学习刘少奇同志著作 《论群众路线》的运动非常有助于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干部建设一个扎根于群众的党。同样的,毛泽东同志的著作《实践论》、《矛盾论》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对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学习总结自己的经验和解决党内矛盾有极其重要的意义。类似的例子还很多。
自一九五六年八月十七日正式实施关于组织和教育工作的第一个三年计划以后,在各级党校开始实行了一套统一的新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制度。从中央到基层组织都举办了各种党校和党的训练班,教育内容是密切联系党在当时的任务。因此,通过党内教育能使党员作好思想准备,清除思想障碍,以便使党的各项任务能很好地完成。
在第一个三年计划期间,在各级党校和训练班讲授四门课程:社会发展史、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民族统一战线问题和党的建设问题。在中央党校还多一门课程: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哲学。第二个三年计划叫做关于教育和组织工作的计划。在这个计划期间,教育工作更加强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强调指出:组织上的建设重要,但思想上的建设尤其重要。在所有的党校都增加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课程。这是为了满足武装全体共产党人抗击反动派在思想战线的正面进攻的客观需要。当然,根据各级党校的不同程度,这门课程教的内容也不相同。例如,在区委会给支委一级的干部办的政治学校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这门课程只限于介绍有关唯物主义、辩证法和历史唯物主义原则的基本概念。其中,强调哲学的阶级性,使学员能经常划清敌我界限,在面临任何政治问题和革命问题时能站稳工人阶级立场。其次,是讲从实际出发的必要性所包含的唯物主义原则,以反对行动中的唯心主义和革命工作中的主观主义。关于辩证法的基本概念是集中领会从运动和矛盾的观点去看一切事物的意义。也讲革命实践对发展革命理论的意义。
除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以外,各级党校还增加了一门重要课程:国际工人运动。开设这一课程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加强爱国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教育,以反对民族虚无主义和沙文主义。这种教育非常重要,特别是因为在争取完全民族独立的斗争里同民族资产阶级进行合作的过程中,资产阶级思想对工人阶级的影响是不可避免的。倘若工人阶级思想上放松警惕,就容易陷入资产阶级狭隘民族主义或沙文主义的泥坑里。工人阶级应该进行真正的爱国主义的教育,进步的爱国主义的教育,以对劳动人民、对受压迫人民的热爱为基础的无产阶级的爱国主义教育,以此来对付上述危险。这种爱国主义自然而然地同高度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结合在一起。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的无产阶级国际主义已经受过国内外事件的多次考验。其中之一是匈牙利反革命暴乱事件(一九五六年)和苏联帮助工农政府镇压反革命的问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毫不犹疑地完全支持苏联的行动。另一考验是一九五九年第十号总统法令的执行,执行这法令的目的在于打击华侨小商贩和破坏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友谊。最近爆发的反革命种族主义的骚乱也是具有同样的目的。我们可以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经得起这次考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党员坚决打击种族主义,维护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友谊。这一态度没有给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带来丝毫损害,而是相反。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抱着这种态度能够号召整个民族狠狠打击种族主义的反革命骚乱,而党的建设获得了更迅速的进展。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进行系统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的经验表明:一开始把重点放在中央级(中央委员会或大地区委员会)干部的教育上,是非常重要的,他们是全党组织的骨干。然后,把这种教育扩大到下级;第二个三年计划的后期,重点是举办政治学校和人民训练班。
经过第一个三年计划,训练了大批的干部和积极分子,数达三十万一千八百八十四人,这是一九五一年党员和预备党员总数的三十倍以上。
在执行教育计划的过程中,也曾举行了有关某些政治和组织问题的专题讨论会,理论讨论会,开展了各种整风运动,以便克服在斗争过程的各个阶段可能产生的错误思想和偏向,还组织阅读了革命小说,以及其他等等。
由于执行了党的建设计划,特别是由于在教育方面的工作,党取得了一九五一年以来最大的成就: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一致。不仅仅在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上思想一致,而且在中央委员会所执行的各种政策和措施方面也是思想一致,无论是有关国内问题的政策或是有关包括外交政策、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国外问题的政策。当然,情况是在不断发展,斗争是在继续进行,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肯定要产生的。因此,我们不能认为:思想正确可以自然而然地保持下去。我们应该通过不断的思想教育来自觉地维护和保持思想的正确。
有计划地进行工作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建设的重要经验之一,是有计划地进行工作。从一九五一年起,有计划地进行工作,开始成了党内通用的工作方法。
曾经有些同志议论过是否有必要有计划地进行党的建设工作。他们问,革命活动是否可能有计划?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建设的实际经验充分说明:有计划地进行工作,使革命活动有计划地进行,不仅是必要和可能的,而且是必须的。从理论角度来看,有计划地进行工作的工作方法也是完全正确和符合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工人阶级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是为了改造世界。这意味着,它应该了解社会发展规律,了解拥护进步的社会力量和反对进步的社会力量。它应该懂得,如何组织进步的社会力量来打败反动的社会力量。它特别要认识自己,认识它自己和它的组织的发展规律。有计划地进行工作意味着根据对这些规律的了解,自觉地规定党在思想、政治和组织方面的进展。它的成功经验或是失败经验,都有助于工人阶级更好地和更深入地了解这些规律。
有计划进行工作的工作方法的另一好处是能够锻炼干部,使他们同时进行多方面的工作,把各个部门的工作结合起来,把轰轰烈烈的工作和埋头苦干的工作结合起来,而且时时刻刻都明确哪项是最主要的工作。
列宁在他所著的《怎么办?》一书中尖锐地批评了工人运动中“崇拜自发性”的派别,他们认为“计划策略是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精神相矛盾的。”列宁指出,必须“同自发性进行尖锐的斗争”。他强调说:“假使我们不能规定出一种预定要进行很长时期的工作,同时利用这种长期工作的过程,使我们党在任何意外情况下,在事变进程无论怎样加速的情况下,都能站在自己岗位上,履行自己的职责的政治策略和组织计划,那我们就简直会成为可怜的政治冒险主义者”。(列宁:《怎么办?》,载《列宁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年版,第四七六页)
“我们应当时刻进行平凡的工作,同时又应当时刻准备着应付一切意外,因为爆发时期转变为平静时期往往是很难预料的。”
有计划地进行工作并争取实现计划是反对自发性的斗争。计划保证我们“时刻进行平凡的工作”,以致于任何原因都不能使我们的工作停顿。计划具有动员的作用。当一九五八年在一些地区爆发了“印度尼西亚共和国革命政府——全面斗争约章”集团的反革命叛乱,许多共产党人被捕遇害,党的组织遭到破坏,但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组织并没有因此瘫痪,它同叛乱分子进行了坚决的斗争,而且继续有计划地进行党的建设。
确实有一种倾向,我们应该反对,这种倾向是企图把实现计划指标从革命斗争中分割开来。这种倾向意味着不了解我们是有计划地为革命而工作!如果完全是形式上追求完成计划的指标,那就是官僚主义的态度。相反的,如果认为制订计划指标,会妨碍革命活动的进展,那就是向自发性低头。经验证明,在反对和纠正了这些错误态度的地区,党就能获得迅速的巨大进展,并能巩固自己。
一九六三年八月十七日起,我们全党开始执行宏伟的第三个计划,这就是关于文化、思想和组织工作的四年计划。正如我们过去的计划一样,这个计划也是革命的计划。所以,如果计划中规定的指标达到了,它将给印度尼西亚革命运动的进展以极大的影响。在这一计划中列进了党的建设方面的许多项迫切任务。
在实现四年计划的文化工作项目方面,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将开展大规模的运动,来提高劳动人民首先是共产党人的文化水平,这包括扫除文盲、发展小学直到中学的普通教育,艺术、专门知识等专门教育,直到兴办各种性质的高等院校。
党愈是发展,党的干部所要进行的工作就愈是多种多样。为了使干部能完成各种新的工作任务,需要有计划地提高他们的文化水平。此外,党的干部经常必须解决需要有某些专门知识的问题。因此,目前的斗争阶段就要求我们现在就培养具有一般知识和专业知识的党员干部,把干部培养成“既是共产党员又是专家”。这是四年计划的一项重要目标。
在实现四年计划的思想工作项目方面,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的任务是加紧进行我们在第一个和第二个三年计划中已经进行的工作。在这方面,我们要特别注意的是,培养党校教员和理论工作者。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第二个三年计划期间,已经建立了相当于学院水平的中央党校,学习期限三年。这是为了满足党对理论工作者的需要。党的革命实践经验丰富了,而且极其迅速地在发展,可是从理论上来总结这些经验的工作还落在后面。尚待克服的障碍之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翻译成印度尼西亚文的还有限。因此,迅速加强理论教育工作的途径之一应该是加速马克思列宁主义经典著作的翻译和出版工作。
在思想教育方面,应该加紧和加深进行哲学教育。因为,在印度尼西亚目前的政治形势下,共产主义的敌人再无法从政治上明目张胆地向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进攻,因为,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政治主张,有许多已经列入国家的文件。但是,他们在思想领域加强了攻势。无产阶级如果不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资产阶级思想渗透到无产阶级队伍中的危险就会更大。
向文学家和艺术家进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思想教育也是四年计划中的一项迫切任务。现在,党在文学家和艺术家当中的影响极其广泛,但是,对他们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教育进行得还不够。因此,他们的创作还跟不上党在政治方面的进展。
革命的方案在印度尼西亚社会传播得愈广泛,想学习马克思主义的进步人士也愈多。四年计划规定要组织力量,帮助他们。这样,不仅是党内学习马克思主义,而且党外的进步人士也在党的帮助下学习马克思主义。要逐步地使马克思主义不仅为共产党人所有,而且也将为印度尼西亚全体人民所有,必需经过这一过程。
关于四年计划的组织方面,规定要成倍增加党员人数和群众团体的会员人数。
群众工作也要继续进行和加强,特别是农民工作。我们的革命实质上是土地革命。虽然党在农民中的工作获得了巨大的发展,但是这些成绩还远远不够。党应该加强对农村的调查研究工作,加速培养农民干部。发展党员的重点也必须是农民。
组织工作取得进展的重要因素是正确的领导方法。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强调了这一点,第七次代表大会又再一次着重指出了这一点。一九六三年二月一中全会更具体地讨论了领导方法的问题。这就是一般号召和具体指导相结合,领导和群众相结合的问题。全会强调指出:领导方法应该和正确的工作作风,即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和进行自我批评的工作作风结合起来。在四年计划期间,不仅应该在党内而且也要在群众团体中坚决贯彻这一领导方法。
我们在党的建设方面所面临的几项迫切任务,简单说来就是这样。这些任务很艰巨,要以巨大的毅力和勇气去完成。完成了这些任务将使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得到更广泛的发展,得到进一步的巩固;将使党的干部有才干、有勇气和有文化。为了完成这些任务,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要求它的干部坚决做到三好:工作好、学习好、道德好。完成了这个四年计划,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将更加能够采取重大步骤来完成印度尼西亚革命。
三、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政治宣言》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若干策略
了解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和印度尼西亚共和国《政治宣言》的共同点和区别点,对想要了解印度尼西亚人民当前的革命斗争的人是很重要的。一方面,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有了自己的纲领,这个纲领基本上已经由一九五四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第五次全国代表大会制定了完整的一套,而且一九五九年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和一九六二年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都作了带有充实性质的修改;另一方面,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有了《政治宣言》,即苏加诺总统一九五九年八月十七日的讲话及其具体实施纲要,这些都已经成了印度尼西亚人民的共同纲领并且已经由临时人民协商会议确定为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国家方针大纲”。
印度尼西亚人民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领导下所进行的坚决斗争,已经成功地使广大群众承认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的正确性。《政治宣言》是在印度尼西亚人民反对帝国主义和封建主义的斗争的熔炉中产生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成了《政治宣言》的主要内容和积极组织者,其次也是印度尼西亚人民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领导下的斗争使《政治宣言》的内容明确起来,并且保证了对《政治宣言》的正确解释和它的坚决执行。
无论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或者是成为印度尼西亚人民共同纲领的《政治宣言》都指出,印度尼西亚革命有两个阶段,即民族民主阶段和社会主义阶段。这就是印度尼西亚革命总战略的共同的出发点。虽然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和《政治宣言》对现阶段的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基本问题,如革命的对象、任务、力量、性质和前途问题的提法有所不同,但实际上是有相同之处的。
从以上两个事实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即:坚决执行《政治宣言》就是等于执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因此,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必须坚决地和模范地执行《政治宣言》。
当然,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和《政治宣言》是有一定区别的。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是工人阶级完成印度尼西亚革命的纲领,而《政治宣言》是全体印度尼西亚人民完成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共同纲领(同其他阶级合作的纲领)。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最重要的区别是在于革命的领导权问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明确地指出,要达到印度尼西亚革命的目的,就必须使革命的领导权掌握在工人阶级手里。不能指望在《政治宣言》里写上工人阶级的领导权问题。《政治宣言》只是指出,工人和农民是革命的支柱,完全没有说那一个阶级负有领导革命的任务。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纲领在它的纲领性的提法里,明确地把该纲领分为一般纲领和要求纲领,既弄清两者之间的区别又不排除两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一般纲领是战略纲领,是路线,而要求纲领是为实现一般纲领服务的执行方针或为它铺平道路。关于成立以“纳沙贡”为核心的互助合作内阁的要求是策略要求,以便将来实现战略要求:人民政府或人民民主政府。由不了解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和相互关系的人来执行《政治宣言》,那就会造成混乱。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坚持它的纲领,就可以继续对《政治宣言》作正确的解释,并领导人民正确和坚决地执行《政治宣言》。
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人民的手里,《政治宣言》就是团结印度尼西亚人民进行争取完全的民族独立、民主以及反对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家和买办分子的斗争的武器。
党的三面旗帜和民族的三面旗帜
在为实现党的政策的斗争中,口号问题起着重要的作用。一九五六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提出的“团结起来,为实现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要求而奋斗”这一战略口号,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它广泛地传播了关于印度尼西亚革命即新型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基本问题的正确认识。另外,一九五七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体会议提出的“改变力量对比,百分之百地实现苏加诺总统方案”这一策略口号,在团结各种革命力量、以实现组织民族联合政府或以“纳沙贡”为核心的互助合作内阁的要求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
为了能够引导政治局势的发展,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执行的总路线是:继续建立民族统一战线;继续进行党的建设,以彻底完成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要求。根据这条总路线,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高举党的三面旗帜:(一)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二)党的建设的旗帜;(三)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旗帜。对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来说,在目前高举民族统一战线的旗帜,意味着加强在农民中间进行工作,加强在民族统一战线组织中的工作,加强“纳沙贡”的团结,也就是民族主义者、宗教界和共产主义者在《政治宣言》的共同纲领的基础上的团结。没有蓬蓬勃勃的和彻底的农民运动,就不可能建立广泛和坚决的反帝民族统一战线,也就不可能有强大的民族统一战线组织和有力的“纳沙贡”合作。
高举党的建设的旗帜,意味着继续建设全国范围的、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党,并使建党工作更加完善。当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有了大量的有共产主义觉悟的德才兼备的干部的时候,它才能够完成它的历史任务。因为,对党的成就具有决定意义的就是干部,也就是党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的最有觉悟的执行者。
我们党的建设经验表明,有计划地工作不仅是需要和可能,甚至是必须的。有计划地工作意味着,要自觉地根据对社会发展规律、对自己组织的发展规律、对自己的认识,来规定党在思想上、政治上和组织上的发展计划。
高举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旗帜意味着,尽可能多地使印度尼西亚人民团结在自己的周围并为彻底实现八月革命的要求而奋斗,也就是说消灭存在于印度尼西亚的帝国主义势力和封建主义。八月革命的旗帜肯定了我们利用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时期的斗争经验的重要意义。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经验教导我们,为了保卫印度尼西亚的主权,游击战争的作用是十分重要的。但是,如果我们实行三种斗争形式相结合的方法,即把农村(主要是农民)的游击斗争、城市中的工人(主要是交通运输工人)的革命斗争和做好并加强在敌人的武装力量中间的工作结合起来的话,当时的游击战争就会收到更大的效果并取得胜利。
高举一九四五年八月革命的旗帜同时意味着,进行三种斗争形式的活动,即做好在农村的农民工作,做好在城市中的工人(主要是交通运输工人)的工作,以及密切武装部队和人民的关系,使这些武装起来的工农子弟不致被反动派利用来敌视人民。
为了动员全民族的力量,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高举民族的三面旗帜,即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第一次提出的民主、团结和动员的旗帜。最初,民族的三面旗帜这一口号是为了坚决反对大大压制民主生活的战时戒严令、为了巩固以“纳沙贡”为核心的民族统一战线以及为了动员人民群众进行解放西伊里安和克服衣食危机的斗争而提出的。在民族的三面旗帜之下,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高呼“一手拿枪,一手拿锄,进行斗争”的口号。
高举民族的三面旗帜意味着,帮助党完成部分的任务并使党接近于完成总的任务。
把党的三面旗帜和民族的三面旗帜的关系,即战略口号和策略口号的关系弄清楚之后,在各面旗帜的范围内必须完成哪些任务也就清楚了。
现在,在高举党的三面旗帜和民族的三面旗帜的同时,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号召人民群众执行十分迫切的民族的三项任务。这三项任务是:(一)巩固已经取得的胜利;(二)克服经济困难;(三)反对新殖民主义。因此,通常是这样说:高举两组三面旗帜执行三项任务。
这三项任务也已经成为了民族统一战线组织的行动纲领,已经包括在民族阵线的五项纲领中。
四、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谈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问题,除为了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础上的团结之外,别无其他用意。
正如同志们所知道的,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意见分歧的实质,归根到底是围绕着世界社会主义革命中,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战略和策略问题。我曾经指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各种意见分歧是从我们以什么方式能够尽快地埋葬帝国主义这问题而产生的。没有一个共产党人是不愿意埋葬帝国主义的,没有一个共产党人是愿意延长帝国主义的寿命的。问题是什么是埋葬帝国主义最好的方式。但是错误的方式会延长帝国主义的寿命,也就意味着有利于帝国主义。假如拼命维护显然是错误的东西,而且愈来愈被证实是对帝国主义有利,那问题就不同了,就不再属于如何埋葬帝国主义的范围了。
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有九十多个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受着成千名中央委员的领导,因此,存在着意见分歧是自然的。尤其是还有许多同志喜欢夸大意见分歧甚于强调意见一致,不把主要问题放在第一位,一旦遇到另一个共产党对非根本性的问题,或者虽然是根本性的然而还可以推迟解决的问题持有不同的立场,就不能克制自己。当然,帝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利用这种情况来更进一步加深意见分歧,他们暂时成功地使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生裂痕。为什么正是帝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是造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裂痕的根源呢?这是因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是帝国主义者的主要障碍。帝国主义者集中了它的全部精力来粉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他们所采用的手段,除了通常使用的手段(即暴力和阴谋诡计)之外,还利用修正主义者、首先是南斯拉夫现代修正主义者。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帝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进攻是有历史背景的。它的历史背景是马克思主义在各种学说中处于优势地位。弗·伊·列宁所说的是正确的,他说:“马克思主义的发展、马克思主义思想在工人阶级中的传播和巩固,必然使资产阶级对马克思主义的这种攻击更加频繁,更加剧烈;但是马克思主义每次被官方的科学‘消灭’之后,反而愈加巩固,愈加坚强,愈加生气勃勃了。”(《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列宁全集》第十五卷中文版十三页)现在当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已经成为我们时代最有影响的政治力量,已经成为社会发展的决定因素的时候,帝国主义者和修正主义者就把矛头指向国际共产主义运动。
历史经验证明,必须有巩固的基础,不受任何情况变化所动摇的基础,而且经久不锈,这样的团结才能持久。《共产党宣言》是我们生动的榜样。特别是对当前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正如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经常提出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是目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立足的根基。这就是说,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必须消除修正主义的毒素,必须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核心,这就是热爱革命,并且必须在各方面反对帝国主义。同时,我们必须不断地反对古典的或现代的教条主义,因为教条主义也阻碍革命的前进。我们印度尼西亚的经验表明,当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存在严重分歧的时候,如果不采取正确的方式对待这一问题,就会使民族统一战线的巩固受到严重的妨碍,因为反帝斗争中的同盟军觉得他们依靠共产党是得不到保障的。同时也严重妨碍印度尼西亚共和国同社会主义阵营各国增进友谊的工作。帝国主义和国内反动派极力企图引起劳动人民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怀疑,并且企图瓦解某些劳动人民的意志。
与此相反,如果采取正确的方法,那么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意见分歧和论战就能增强共产党人的队伍。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思想上、组织上和政治上得到了发展和更加巩固。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干部受到鼓舞并日益采取批判的态度来研究和吸取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经验。形势推动他们更加深入地研究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路线是,把所能获得的关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全部材料介绍给大家,以便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自己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问题上的态度来批判地研究和讨论这些材料。
同志们已经充分了解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问题的态度。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是最早建议举行苏中两党会谈的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之一。因此,我们感到高兴的是:在七月份举行了苏中两党会谈,并且会谈没有中断,今后将继续进行。因为我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和它的实质,我们并没有比这更多的奢望。
截至目前为止的经验表明,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问题所采取的独立自主态度是能够加强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党内团结一致的态度。独立自主的态度并不是中立的态度,而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态度,是为消除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裂痕而起积极作用的态度。由于高举起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独立自主旗帜,也就体现了全世界共产党关系的平等和独立的原则,因此尽管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内部的矛盾多么严重,我们能够根据马克思列宁主义维护和加强党内的团结一致。
采取独立自主的态度,这就教育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干部对待各种问题要采取批判态度,使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远远抛弃了教条主义,从而大大促进了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印度尼西亚化”的工作,即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同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具体实践全面地结合起来。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一贯维护同其它兄弟党的亲密友谊,不愿干涉其它兄弟党的内部事务。这就是说,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在日常活动中始终教导它的党员要经常向其它兄弟党学习,同时也不希望别的党干涉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内部事务。这完全符合一九六○年声明关于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相互关系的原则。如所周知,我们不仅可以从兄弟党的积极方面学到东西,而且也可以从兄弟党的消极方面学到东西。我们也可以从坏的老师那里学到东西,即学习如何不至于变成像那个老师一样。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采取坚决反对帝国主义的态度,它的口号是:“我们热爱和平,但更热爱独立”,也就是说,最重要的是:只有把革命斗争的矛头指向目前以美国为首的帝国主义,和平才能保住,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才能加强。
一九六○年声明强调反对现代修正主义斗争的重要性:“各国共产党一致谴责国际机会主义的南斯拉夫变种——现代修正主义者的‘理论’的集中表现。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的领导人背叛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宣布马克思列宁主义已经过时,用自己的反列宁主义的修正主义纲领同一九五七年宣言相对抗,把南斯拉夫共产主义者联盟同整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对立起来,使自己的国家脱离了社会主义阵营,使它依赖美国帝国主义者和其他帝国主义者的所谓‘援助’,从而使南斯拉夫人民的英勇斗争所取得的革命成果有失去的危险。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进行着反对社会主义阵营和世界共产主义运动的破坏工作。他们以非集团政策为借口,进行着有害于一切爱好和平力量和国家的团结的活动。进一步揭露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领导人,为了使共产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不受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的反列宁主义思想的影响而积极斗争,仍然是各国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一项必要任务。”(《各国共产党和工人党代表会议声明》,人民出版社一九六○年版,三十九至四十页)。我有意整段地引证这段话,正是因为一九六○年声明的这一部分在目前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的经验表明,南斯拉夫现代修正主义者正在继续干着为一九六○年声明所严正批判的勾当。这一点表现在:他们散布第三条道路的思想,企图把正在反对帝国主义和新殖民主义的国家的斗争引入歧途。大家知道,第三条道路的思想在印度尼西亚遭到反对,人们高举着革命思想的旗帜,这种革命思想认为世界上存在着两种互相对抗的力量,就是新兴力量反对老朽力量。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还煽惑人心,企图阻挠印度尼西亚成立“纳沙贡”内阁。他们说,如果成立“纳沙贡”内阁,印度尼西亚就会陷于孤立,理由是:(一)西方国家不同意“纳沙贡”内阁;(二)不结盟国家不同意“纳沙贡”内阁;(三)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不同意“纳沙贡”内阁。印度尼西亚人民坚决反对马来西亚联邦,而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却赞同成立马来西亚联邦。南斯拉夫修正主义者还积极地破坏和分裂亚非各国人民的革命运动。
南斯拉夫越来越堕落成为为资本主义集团的利益服务的国家,这可以从以下事实看出:美国每年提供给南斯拉夫的经济援助占南斯拉夫预算的三分之一,到一九六二年已达三十五亿美元。一九六○年声明发表之后,一九六一年以来,南斯拉夫已使它的对外贸易“自由化”,这就使进出口业繁荣起来,而使国内工业生产陷于瘫痪。
因此正如一九六○年声明中强调指出的,坚决揭露南斯拉夫现代修正主义者,仍然是我们必须进行的任务。
虽然,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存在着严重的分歧和论战,然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已经成功地使这种令人痛心的情况,变成了积极的东西,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党内马克思列宁主义思想的一致的不断加强,这是取得印度尼西亚革命胜利和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保证。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所采取的步骤如下:
1、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教育它的干部和党员继续热情地向各兄弟党学习,学习他们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
2、为了吸取经验教训,加速印度尼西亚革命的胜利和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干部和党员要研究各兄弟党的意见。这意味着教育党员对待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问题,要采取批判的、虚心的、自信的和认真的态度。
3、印度尼西亚共产党将继续进行斗争,反对古典的和现代的修正主义,因为停止反对修正主义就意味着不走革命的道路。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也将继续进行斗争,反对古典的和现代的教条主义,教条主义就是对目前兄弟党的经验、结论和纲领不是采取批判的态度。
4、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不断地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团结一致和提高它的威望而奋斗,印度尼西亚共产党是这一伟大运动的积极参加者,并在言论和行动中贯彻无产阶级国际主义。
5、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不断地向所有国家的、真诚希望在目前越来越受到考验、经验更加丰富和更加发展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础上加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团结和恢复共产主义运动和谐的共产党领导人的理智,发出呼吁。
目前没有一个共产党人能置身于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存在的严重和真正的分歧这一事实之外;同时也没有一个共产党人能对这些意见分歧采取中立态度。由于对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分歧采取了正确的态度,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发展不但没有受到损害,而且恰恰相反。印度尼西亚共产党越来越发展,它的理论水平越来越提高,印度尼西亚共产党的干部和党员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精神越来越增强,这些事实便可证明这点。
正如我在前面所说,面对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严重的意见分歧,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更加认识到它在这个期间所采取的态度是正确的,这些是:独立自主的态度,忠于马克思列宁主义和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态度,忠于一九五七年宣言和一九六○年声明的态度,反对主观主义的态度,反对古典的和现代的修正主义以及反对古典的和现代的教条主义的态度;面对着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存在着严重的、实质性的意见分歧,我们认为所有这一切都是暂时的现象,从而满怀现实的乐观主义的精神。
亲爱的同志们!
这一次我所要谈的就是这一些。我的目的无非是向同志们介绍当前印度尼西亚人民和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所面临的迫切问题和任务。
同志们能够从我上面所讲的了解到:我们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从中国革命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与此同时,也向其他国家的革命学习。我们将始终虚心地向中国革命和其他国家革命学习。
我们将继续虚心地和诚诚恳恳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特别是在当前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斗争阶段,应该更多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以便真正地了解马克思和列宁的学说的含义。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变成假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或者不坚定的政治家,而且能够坚持真正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
印度尼西亚共产党人感到他们自己已经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也就是把马克思列宁主义普遍真理和印度尼西亚革命的具体实践全面地结合起来的道路。
我们在一定的程度上已经使“马克思列宁主义印度尼西亚化”,要求这个问题现在已经完善,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我们坚持我们的工作和学习的口号,这就是:“懂得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熟悉情况”。
完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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