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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的新人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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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64-10-01
第12版()
专栏:

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的新人
本报记者 李正杰 虞锡珪
天津市试办的一批半工半读中等技术学校,到今天整整六周岁了。半工半读学校在六年前播下的种子,现在已经春满枝头吐新芽了。
最近,我们到工厂去访问了一些半工半读学校的毕业生。他们分布在各种不同的生产岗位上,有的在开动飞快的车床,旋铣着一个个油黑透亮的零件;有的手执玻璃器皿,聚精会神地做着科学试验……
对这些年轻人来说,劳动是他们开始走向生活的起点。在学习期间,他们一直和工人生活、劳动在一起,听到和看到的是工人们忘我劳动的事迹和情景。这些活生生的事例形成一股潜移默化的力量,感染和教育着这些年轻人,使他们不仅学到了生产技术,而且成长为酷爱劳动的新人。
天津制药厂抗菌素车间的粗碱组工人郝臻杰,在一九五九年进入半工半读学校不久,就被分配到抗菌素车间提取工段参加劳动。这个工厂的大多数工人都在干净整洁的车间里穿着雪白的长衫操作生产。而抗菌素车间,尤其是其中的提取工段,干起活来却又脏又累。开始,郝臻杰很不习惯,只好硬着头皮干。有时碰到脏活、累活就下意识地躲开了。有一次过滤板漏了,从板缝里喷射出又黄又臭的液体,正当郝臻杰往后躲闪的节骨眼,老工人乔良臣却从他身后操起工具,跑上来迅速地把漏洞堵住,防止了药液的流失。老工人擦了擦喷在脸上的黄浆液,就又继续干起活来了。郝臻杰羞愧地低下了头。从此,他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象老工人那样对待劳动。于是,他常常提前上班作好准备工作;遇到有人请假,他就主动地连顶两班;下水道堵塞了,他毫不犹豫地卷起袖口,伸手把脏东西一点一点地掏出来……
渐渐地,郝臻杰对劳动的看法变了。每当他身上、脸上溅满臭液,可是看到自己提取的滤液被加工成药剂,为增进人民健康贡献了一分力量时,他深深感到这就是最大的幸福。去年自从他毕业后到粗碱组正式当工人以来,每个季度都被评为先进生产者。
半工半读学校培养出来的毕业生,有不少是分配在一些技术性不太强、劳动强度比较大的部门工作。在那里他们充分发挥了动手又动脑的作用。感光胶片厂的半工半读学校毕业生刘广秀,最初在一车间涂布室劳动时,和其他几个同学针对车间流药的现象,结合学过的电磁感应原理,提出了“乳剂流量自动控制”的革新建议,因此被工厂评为“技术能手”。后来他被分配到三车间当洗玻璃工人。在这里干的虽然是用酸、碱、水洗刷玻璃的简单活,但他同样琢磨着改进操作,结果他由一天洗五、六千片玻璃,逐步提高到八千五百片。去年,他又被调到有些人认为既用不上技术而又脏又累的锅炉房。可是,不多日子,这个注意把学到的技术理论用到生产上来的小伙子,又接二连三地提出了改进技术操作的措施。他过去在涂布室时发现由于气压不稳,影响底片干燥,常常造成残损。来到锅炉房以后,他经过观察研究,提出了用勤烧的办法控制气压等措施。老工人采纳了他的建议,结果保证了气压的稳定。对锅炉房的水箱他也动了脑筋,在电工师傅和小组工人的帮助下,设计安装了一个“自动叫水器”,减少了水的浪费。
半工半读学校毕业的学生还在学习的过程中,掌握了比较牢固的理论知识。因此,他们既能从事体力劳动,又能从事脑力劳动,成为使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逐步结合起来的新人。
在专门生产高级精密电子仪器的天津市电子仪器厂里,从设计、制图、试制,直到生产、装备、调整、检验,每一个部门都有半工半读的毕业生。据介绍,这个厂的半工半读毕业生占了全厂职工的半数。就是这批年轻人,现在正干着发展祖国电子仪器事业的大事情。象一九六二年半工半读学校的毕业生、三车间三○二小组的副组长杨宝明,在工厂生产第一批模拟式电子计算机的时候,曾克服了重重困难,领导着全组工人出色地完成了生产放大器的任务。放大器是计算机的心脏部分,质量要求十分严格,制作起来要象镶嵌珍珠般地细致。在人手少、经验不足,而生产任务又很艰巨复杂的情况下,她一面总结实际操作中的经验教训,一面又向技术人员请教,向书本请教。终于攻下了一个又一个的难关,按期生产出第一批高级精密的模拟式电子计算机所需要的全部放大器。
我们在这个厂还参观了一个自力更生建设起来的生产小组——机械加工车间热处理小组。一踏进车间不禁眼花缭乱。但是工人们操作起来却敏捷迅速,有条不紊。而这些在操作技术上显得十分老练的工人,却只是孙树莱等三个二十岁刚刚冒头的半工半读学校毕业生。就是这三个年轻人,现在担负了全厂的模具、机械零件和磁性材料等热处理的全部生产任务。
这个厂原来没有热处理这一工种,工厂把筹建热处理小组的任务交给了孙树莱等几个半工半读学校的学生,让他们“边学边建,边建边学”。他们在学习的时候就带着生产中的问题去钻研,在劳动的时候又注意把书本知识用于实际。孙树莱几年来就运用他掌握的“活理论”,先后实现了许多重要的技术革新措施。过去,这个小组热处理的硅钢片,由于不合质量标准,影响了变压器的质量。孙树莱经过反复琢磨,发现是由于热处理以后直接拿到空气中冷却造成的。他根据学过的材料力学等方面的知识和外厂的经验,设计制作出一种具有良好封闭性能的退火箱,彻底解决了硅钢片的质量问题。现在,这个小组的各种电炉、电气仪表,从安装、维护到修理,孙树莱等几个人已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象杨宝明、孙树莱一样,这些从半工半读学校培养出来的学生,六年前,当他们初中毕业刚来到工厂的时候,对劳动还很陌生,科学知识也不多。其中有些人还是“红领巾”,有恋恋着跳猴皮筋的,有爱蹦砂坑的。六年过去了,他们不仅个头长高了,身体结实有力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作为工人阶级队伍中的新的成员,成了既能体力劳动又能脑力劳动,向又红又专道路前进的新型的工人。
难怪许多老工人都以亲切的口吻说:半工半读培养出来的工人就是好,能上能下,能文能武,算得上咱们真正的子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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