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怀朝阳战冰海——记唐山地区军民团结战胜特大暴风雪的故事 [复制链接]

第5版()
专栏：

　　胸怀朝阳战冰海
　　——记唐山地区军民团结战胜特大暴风雪的故事
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向读者叙述一个军民团结战胜特大暴风雪的故事。
事情发生在今年二月。
渤海湾畔到处呈现出一派抓革命、促生产的生气勃勃的景象。广大革命渔民在党的“九大”团结、胜利的路线指引下，意气风发，斗志昂扬。他们提出了“早出一天海，多捕万斤鱼，迎接党的五十周年”的战斗口号，打破了以往到“雨水”时节才下海捕鱼的常规，提前半个月扬帆出海了。
二月二十六日上午，天气骤变。风越刮越猛，浪越掀越高，雪越下越大。气温下降到零下二十多度。一场特大的暴风雪，象凶猛的野兽一样扑向渤海湾。当时正在各渔场作业的滦南、乐亭两县的部分渔船来不及返航归港，渤海湾的千里沿岸被封冻了，五十八只渔船分别被狂风推到浅滩、深海，在冰缝雪谷中变成了一个个“孤岛”，三百二十一名阶级弟兄处于严重的危险之中！
渔船遇险的消息传到乐亭、滦南县的领导机关，县革委会和人武部的负责同志冒着大风雪，连夜赶到第一线，指挥抢险战斗。当地粮食、供销服务部门，连夜准备好了粮食、药品、机油和各种救灾物资。附近公社革委会负责同志带着“赤脚医生”，急速向现场进发。
消息传到空军某部后，部队首长极为重视，为了弄清渔船遇险的方位，以便进行抢救，他们决定立即派飞机前往侦察。银鹰满载着党和人民军队对遇险渔民的亲切关怀，风驰电掣般地飞向渤海湾。
渤海湾冰雪覆盖，雾气茫茫；渔船又被埋在冰雪中，因此，飞机在预定的一千二百米的高度发现不了目标。这时，机组的同志们想起了临行前首长的嘱咐：你们执行的这次任务，关系到三百多个阶级兄弟的安危，必须坚决完成任务。要表现出“对工作的极端的负责任，对同志对人民的极端的热忱”。飞行员们满怀对遇险渔民深厚的无产阶级感情，三次要求降低高度。飞机最后下降到六百米。在水连天、天连水、冰雪反光刺眼的情况下，他们把个人安危置之度外，进行方块盘旋侦察。机场塔台上的指挥员们都在急切地盼望着胜利的消息，忽然，无线电里传来了机组同志们激动的声音，他们报告说：“在曹妃殿海区发现十二只渔船！”接着，他们又报告，在东沟街海区和腰坨海区等处也发现了目标。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盘旋，飞行员们胜利地完成了侦察任务。
侦察结果迅速传到抢险指挥部，抢险队员们立刻向目标进发。乐亭、滦南县的领导同志和正在这里执行军民联防任务的海军战士，分别带领六只机轮，满载着渔民们急需的粮食、淡水等物品冲向海口。由于渔船出入海口的要道被两米多高的絮冰堵住，船只前进十分困难，五个多小时才前进了一百五十多米。傍晚，海潮推着冰凌，把机轮又慢慢地顶了回来。抢险指挥部连夜召开了老船长、老渔民座谈会，研究克服困难的措施。后来根据大家的意见，把六只机轮结成三对，每对机轮交错前进，并竭力增大船身左右摇摆度，终于粉碎了絮冰造成的障碍，冲出了海口，以全速向渔船遇险的地点驶去。
在紧张地进行抢救工作的同时，遇险的渔民们正在同暴风雪顽强地搏斗着。每只船都是一个团结胜利、坚不可摧的战斗集体。
柳赞三村四队的两只渔船，在遇险那天被冰凌割断锚绳，刮到离岸六十多里的曹妃殿浅滩，封冻在那里，两船相距五十多米。渔民们在十分艰苦的条件下，互相鼓励，坚持战斗。白天，顶着疾风暴雪凿航道；夜晚，共同学习毛主席的教导，鼓舞“抗严寒化冰雪”的斗志。
几天以后，大多数渔船上出现了断粮、断柴、断淡水的严重现象。渔民们以革命样板戏《沙家浜》中的十八位伤病员为榜样，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滦南县柳赞公社“前进三号”船，在粮食、淡水极端困难的条件下，把一天三顿饭改成两顿、一顿。船长语重心长地鼓励大家：“党和人民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想办法来营救我们，大家要坚持下去，坚持就是胜利！”他自己背着同志们吃苦涩的冰块，把省下来的一碗炒米留给同志们吃。
乐亭县北港公社卫东大队“小牛船”，在暴风雪袭来时，桅杆被大风折断，巨浪把船忽而抬上一房多高的浪峰，忽而又摔入深深的浪谷。两丈多长的小船象荡秋千一样上下颠簸着。浪来一舱水，浪过一层冰，船身越来越重，一场沉船落水的危险就要发生。在这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小牛船”三名船员脸不变色心不跳，同风浪英勇搏斗着。三个人一起拿起水桶、脸盆，一个劲地往外淘水。没等淘完，一个激浪打来，舱里的水又漫满了。积水越来越多，舱面上的冰层越来越厚，小船在渐渐地下沉。
这时，正在离“小牛船”不远的上游避风的北港六号船，发现阶级弟兄在危急中，船长命令赶紧起锚去营救。谁知锄杠粗的锚绳变成了大碗口粗的冰柱，三个人抱住使尽力气拉了三次，锚绳却纹丝不动。在这紧急关头，船长果断地决定：“把锚绳砍断！”在特大暴风雪袭来的时候，砍断锚绳意味着什么，渔民们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他们想的是：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把死的危险留给自己！
锚绳砍断以后，船借风势，一下子滑到“小牛船”下游一百来米的地方才用双篙撑住。这时，“小牛船”上的三个人已被海水吞噬到臀部。他们臂挽着臂，肩并着肩，高声背诵着毛主席的教导：“我赞成这样的口号，叫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六号船上的三个渔民，费了很大力气向“小牛船”前进，距离只有十五、六米远了，为了争取时间，他们决定用抛缆绳的办法迅速靠拢，但一连抛了七次都失败了。三人都争着要把缆绳拴在自己腰上趟过去。这时，对面“小牛船”上的共产党员、副船长陈洪瑞抢先跳进冰水里，朝缆绳扑去。迎头一个开花浪把他打倒，激流中，他用尽平生力气，又挣扎着拱了起来。等他冲到缆绳跟前时，冻僵的双手已经攥不住缆绳了，最后他用右臂紧紧地挽住缆绳，终于把两只小船用缆绳紧紧连在一起。
经过前后十一个多小时的搏斗，“小牛船”上三个同志的衣服早已冻成了“冰甲”，身体被冻僵。六号船的同志用刀子帮他们挑开层层“冰甲”，把他们冻僵的身体搂在自己的被窝里，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阶级弟兄。
从天津港驶往大连的上海海运局“大庆”二十二号油轮，途经曹妃殿海区时，突然发现遇险渔民求救信号。在九级狂风中，横风横浪掉转船头是容易发生危险的。政委刘金东手捧红宝书，高声朗诵：“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全体船员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宁担十倍风险，也要把阶级弟兄抢救出来！”
“大庆”二十二号轮一米一米地向渔船靠拢。正处在危急中的柏各庄“跃进二号”渔船上的六名船员，看到援救的轮船驶来，激动地高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在第一次靠拢时，“大庆”二十二号轮由于救人心切，船速比较快，涌起的冰凌，把渔船推出几十米。后来，由于一个是大船、重载，一个是小船、轻装，轮船向前靠的时候，渔船就向后退。一连三次都没有靠拢，两船一直相距二十多米。经过大家认真研究，决定投缆去援救。船员们几次抛缆绳都没有抛到。最后，他们把绳子结成一个大疙瘩，大家一起喊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几个人一鼓作气，终于把缆绳抛到了阶级弟兄的身边。他们把遇险渔民一个个扶到自己的船上，给他们端来了热呼呼的面汤，又帮他们把被海水浸湿的衣服、被子一件件地烤干。
就在这同一个时间里，腰坨渔场抢险战斗也在紧张地进行着。海军战士姜基国带领的北港二号机轮冲出海口后，经过三个来小时的艰难航行，驶近腰坨渔场时，正赶上落潮，机轮不能前进了。“快！解下舢板”。姜基国一边向舢板上搬着面粉，一边指挥着。六个人挤在小舢板上，离小岛越近，冰块越多。这时，姜基国毫不犹豫地抢先跳进冰水中，其他五人也纷纷跳了进去。六个人前拉后推，与激流卷来的冰块搏斗，推着舢板朝遇险的小船突进。傍近腰坨时，遇险的渔民看到他们，高喊“快停住，前边有深沟！”人民军队爱人民，人民更爱子弟兵。北港四队二号船长、大队革委会副主任孙永和抢前两步，一把将姜基国拉到后边，冒着生命危险趟沟探路。前后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艰难跋涉，把物品送到了遇险渔民身边。
天津港务局得知渔民遇险的消息后，大家立刻忙碌起来。军代表和港监室的同志们反复研究了抢救措施。正在剧场看革命样板戏的“红救九号”船员们飞步跑回船上；刚把爱人接来的船员邓功，以百米冲刺速度，立即赶回战斗岗位；右手骨折休养的港务监督员傅上海，闻讯后马上从家里赶到机关替班；刚刚下班的司炉工宋成记，一听说要抢救阶级弟兄，二话没说，立刻返回船上，提前烧足了气量。
深夜两点，一声气笛长鸣，“红救九号”满载着天津市人民的深情厚谊开出了港口，在冰块翻滚的海涛中向沙雷田岛前进。在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突然船被搁浅了。在这紧急关头，大家全力以赴，迅速排除了故障。政委顾山根带领五名船员，乘着救生艇向遇险的两只渔船急驶。在冰海中坚持四天四夜的两只船上的渔民得救了。
在各级党、政领导和人民解放军的亲切关怀下，在二十多个单位的大力支援下，经过八天八夜的顽强战斗，遇险的五十八只渔船、三百二十一名渔民全部安全回岸。
老渔民杨在盘脱险以后，久久端详着画像上毛主席那慈祥的面容，一桩桩辛酸的往事涌上心头：十四岁那年，他给渔霸下海捕鱼，同是在沙雷田岛渔场，遇到了同样的险情，他被刮到山东龙口，半个多月没音没信儿，渔霸不闻不问。他叔伯弟弟一次出海，船被大风刮翻，人被船扣在浅滩上。渔霸要船不要人，硬是不让凿船救人，等挖开淤泥把人拉出来时，里面的八个人都含恨死去了。今天，有毛主席和共产党的领导，有在毛泽东思想指引下的广大军民的团结，暴风雪再大，我们也能战胜它！
滚滚的渤海水，诉不尽渔民在旧社会的阶级苦；宽阔的渤海湾，装不下毛主席对渔民的恩情。杨在盘说出了渔民们共同的心声：“千好万好，不如社会主义好；河深海深，不如毛主席的恩情深！”
新华社通讯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