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结战斗的胜利凯歌——记铁道兵某部指战员和民兵抗洪抢险的英雄事迹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团结战斗的胜利凯歌
　　——记铁道兵某部指战员和民兵抗洪抢险的英雄事迹
连日彤云密布，暴雨倾盆。
高山上的青松在暴风雨中挺然屹立，显得更加苍劲葱郁，倔强峥嵘。
铁道兵某部指战员和广大民兵为了加速我国的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正在某地的崇山峻岭中紧张地修建着一条重要铁路。
事情就发生在这条线路的十七号隧道中段。
五月中旬的一天，由于连降暴雨，工地上突然暴发了四十多年来罕见的特大山洪。七沟八岭的洪水掀起一人多高的浪头，一齐涌进隧道附近的响水河。洪水奔腾翻滚，冲垮了上游的水坝，冲坍了工地上的防洪设施，漫过了梯坎高坡，排山倒海似地向隧道一号“天窗”袭来。一号“天窗”的表面，顿时变成了一片汪洋。
洪水盖住井口，卷着泥沙，汹涌地向隧道里冲去。仅十分钟的时间，就灌满了从一号“天窗”到四号斜井的数百米隧道。然后，又冲出了斜井，水位超出隧道导坑的最高点三米多。
这时，在这个地段施工的绝大多数民兵已安全离开险区，但是有一些同志来不及撤离，被洪水封在峒里。
　　（一）
情况万分火急！
铁道兵党委连夜召开常委紧急会议，迅速给抗洪抢险部队发出指示；并派一位党委成员、副司令员乘空军特派的专机，冲破浓云密雾来到现场指挥战斗。
工地上遇险的消息，紧连着千万颗急切的心。
公路上，车轮滚滚……
在附近施工的兄弟部队领导同志赶到了现场。
省军区、军分区、人武部、所在地区的党组织和革委会负责同志也都火速赶来。
联合抗洪抢险指挥部迅速成立！
抢险工地上，出现了一派团结战斗的火热场面。人们万众一心、全力以赴。指战员们那里危险就出现在那里；民兵战士踩泥涉水在紧张战斗；过路的运输车队掉转车头积极参战；路过工地的人们马上抬起了堵洪的草袋；散居在三山五岭上的贫下中农，举着松明火把，端盆提桶，扛着水车投入了抗洪行列；年迈的大爷、大娘听说堵洪需要草袋，马上卷起床上的铺草，急忙编织，连夜送到。人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汇成了一支抗洪抢险大军。
洪水继续向一号“天窗”急速涌进。抢救阶级兄弟的首要任务，就是挡住滚滚而来的洪水，降低峒里水位。
改河分洪、堵口截流的战斗在紧张地进行。各级领导干部、共产党员带领抢险群众踩烂泥，顶急流，扛木料，抬石头……
突然，广播里传来对岸急需推土机司机的通知。但山洪把附近地段冲得桥塌路断，只有一根杯口粗的钢管横跨响水河两岸，在洪峰中时隐时现。
共产党员时刻听从党召唤！机械连副排长、共产党员李永明听到广播后，立即放下手中的装土草袋，冲向激流。李永明一遍又一遍地复诵着：“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用胳膊紧紧夹着钢管，迎着狂风巨浪，顽强地冲过了激流。推土机司机们，跟在他的后面纷纷赶来。他们开动“战车”，移山开河。
堵口截流工程进展很快，拦截洪水的堤坝眼看就要合围了。这时，乌云翻腾，风狂雨猛，水势汹涌，流速加快，土袋扔进水里立即被卷走，新筑的堤坝眼看要被冲塌。在这危急关头，共产党员贺淑荣高喊着：“共产党员们，要以革命利益为第一生命！”跳进了滚滚的激流，用身体堵住缺口。在他的带动下，几十名干部、战士一齐跳了下去，手挽手，心连心，筑起了一道冲不垮的“人堤”。
贺淑荣是铁道兵某部十七连班长。他已病了四天，听到阶级兄弟遇险的消息，急忙来到抢险现场。领导和同志们要他回去休息，他说：“共产党员的心里只能装着党和人民，不能装着自己。在党和人民需要的时候，我愿献出一切。”在最后合围时，需要投扔大块石料，因缺口狭窄，水中人多，搞不好容易砸伤人。贺淑荣再三要求同志们上岸。他说：“这里危险，留下我一个。”大家怕砸着他，投扔石块时有些迟疑。他屹立水中，高声呼喊：“为了党和人民的利益，为了抢救阶级兄弟，同志们，向我这里扔！”大家含着激动的泪水，搬起一块块石头，大胆、准确地投进缺口。水柱冲起，浪花飞溅，威胁峒内阶级兄弟安全的洪水终于被拦腰斩断了。
　　（二）
“……只要共产党人团结一致，同心同德，任何强大的敌人，任何困难的环境，都会向我们投降的。”
隧道里，灌满洪水，一片漆黑。然而，就在这浑浊“泽国”里，却充满着战斗的激情，回荡着激昂的歌声。
由于洪水来势迅猛，盖住井口向隧道里灌，峒里的空气被压缩在顶部空间，形成了“高压气泡”，这为被封在峒里的阶级兄弟留下了生存的条件。但是，他们在艰险的条件下能够坚持战斗，更靠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靠团结战斗的阶级友爱。
当洪水涌进来时，在隧道最深处作业的共产党员、民兵班长燕世芳和战友们来不及撤离，攀上了下导坑的支撑排架。洪水漫过了胸膛，淹到嘴边。他们只能仰着面孔，鼻梁紧贴峒顶石壁，艰难地呼吸。黑暗中，燕世芳感到阶级兄弟的眼睛都在看着他，更觉得一个共产党员责任重大。他一个一个地询问战友的情况，带领大家背诵毛主席的教导，鼓舞战友坚持战斗。他对大家说：“同志们，毛主席时刻关心着我们，解放军一定会来抢救我们，我们要坚持下去。”
洪水还在上涨，燕世芳和民兵何文贵的处境越来越危险，胸口象压着千斤巨石，透不过气来。燕世芳发现小何半晌没吭声，就亲切地说：“小何，青年人要朝气蓬勃。来，唱个歌吧！”
“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燕世芳起了个头，小何和战友们一齐唱了起来。歌声是那样铿锵有力，激动人心。毛主席在指挥他们战斗！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亮了民兵战士们的心：要坚持！要战斗！要胜利！
在艰难危险的紧急关头，共产党员临危不惧，挺身而出，紧紧地把大家团结在一起。他们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靠集体的力量和智慧，克服困难，战胜艰险。
上导坑里，唯一可供上下的漏斗变成了“水井”。这里，洪水围困着三十一名同志，其中有十四名女民兵。随着洪水猛涨，气压不断增大，使人头昏脑胀，耳膜撕裂似的疼痛，饥饿、寒冷和窒息的威胁也步步紧逼。这些同志来自四个连队，大都互不相识。面对这种情况，共产党员、民兵副排长李尚友想：我是共产党员，就要把群众团结起来，组织起来，领导他们向困难作斗争。他鼓励大家说：“我们都是阶级兄弟姐妹，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要齐心协力，团结战斗！”他察看了地形，组织大家打峒突围，向外报警，但没有成功。电筒没电了，火柴用完了，打火机的棉花也掏出来烧完了，导坑里伸手不见五指。李尚友安排大家休息后，自己忍着腹痛，守在漏斗边探测水位，思谋着组织大家脱险的办法。他手抓钯钉，脚蹬又湿又滑的圆木，艰难地摸到“井”底，为探路报信的同志仔细选择下水位置，那里可以站脚，那里可以扶手，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共青团员、女民兵排长罗嫦娥在这种危急的情况下，想起不久前写的入党申请书，不由得心潮起伏……亲爱的党啊，请收下您的女儿一片忠心：为了共产主义，我们一定要战斗到最后一刻，随时准备拿出自己的生命去殉我们的事业。她按捺不住满腔激情，顺手拾起一块石子，在墙上庄重地写下：为有牺牲多壮志……。激动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一曲深情的歌儿从心底迸发出来：
“站在高山望北京，心中一轮红日升，远离北京千万里，毛主席和民兵心连心。毛主席挥手我前进，海枯石烂不变心……”
这歌声立即打破导坑里的沉寂，激起了同志们的战斗豪情。民兵们一齐唱了起来，三十一颗红心随着战斗的节拍在一齐跳动。
　　（三）
傍晚，乌云压着群山。
洪水灌满隧道已经三十多个小时了。
工地上，灯火通明，抽水机轰响。尽管抽水机群以每小时一千多立方的抽水量向外排水，但人们总觉得峒里的水位下降太慢，恨不得一口气把整个隧道的水抽光，把阶级兄弟抢救出来！
斜井通向隧道的峒口露出来啦！一连连长黄恭卫，五连文书罗贤树和八班长朱治恒，飞快跳入水中，主动结成一个战斗小组。黄恭卫举起手灯一照，水位距离峒顶只有三指高，而且时起时落，进去后随时都会遇到危险。这里曾经多次塌方，现在经过洪水浸泡，碎石经常坍落，更是险上加险。白天刚刚辅导战士学习过新党章的黄恭卫，眼前立刻闪耀出“誓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的中国共产党党员，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这三十六个大字，他把手一挥，喊了声“进”！就一个猛子扎了进去。罗贤树、朱治恒紧跟着往里潜游。
峒里伸手不见五指。他们时而被横七竖八的斗车、圆木挡住去路，时而被纵横交织的电线、绳索缠住手脚，而且只能在峒顶很少的空隙中仰面喘息。三个人的身上被排架、钯钉撞碰得到处是伤，又经冷水浸泡，一阵阵钻心似的疼痛。他们正向纵深潜进时，突然一块石头“咚”的一声掉了下来，这是坍方的信号。“明知征途有艰险，越是艰险越向前。”面对险情，黄恭卫坚定地说：为了抢救阶级兄弟，我们刀山火海也要闯，不找到遇险民兵，决不后退一步！
峒外，人们焦急地盼望着黄恭卫他们的消息。三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动静。首长们决定再派几个人进去侦察情况。这时，共产党员纷纷挺身而出，部队战士和民兵奋勇上前。共产党员、副排长卓玉良带领一个组下去了，十六连连长齐登鹏又带领一个组下去了……
黄恭卫等三位同志，冲破重重障碍，终于找到了通向上导坑的漏斗。当他们爬到上导坑时，打开手灯，看到了与洪水顽强搏斗的英雄民兵，心情无限激动：“亲爱的战友，亲爱的同志，可找到你们啦！”民兵们猛然看见三位解放军同志出现在面前，一股暖流涌进心田，禁不住热泪盈眶。数十双手紧紧地互相握住，千言万语，汇成了一个巨大的声音：“毛主席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由于长时间战斗过度疲劳，黄恭卫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倒。但他心里明白：此时此刻，党需要我战斗，阶级兄弟需要我护送，决不能倒下去。他扶着石壁，弄清了峒里情况，马上潜水出去向首长汇报，紧接着又带着首长的指示返回来，组织护送民兵脱险。为了保证民兵安全撤离，他在上导坑召开了紧急会议，安排好上送、下接、传递等各个环节后，又到最危险的地方指挥战斗。
峒里的阶级兄弟由于两天来跟洪水、高压空气、寒冷、饥饿等等困难顽强搏斗，体质非常虚弱，不少同志处于昏迷状态。“那里有病人，毛主席的白衣战士就要战斗在那里！”共产党员、助理军医郭添筹立即挎上自制的轻便氧气袋，把封好的急救药品和器材盒插在贴身的汗衫里，潜进黑糊糊的隧道里。“一定要把伤员同志救出来！”郭添筹不顾个人安危，坚持战斗，终于找到了遇险的阶级兄弟。他立即为民兵一个一个的诊断、护理。他发现有一个民兵浑身发冷，昏迷不醒，便急忙脱下汗衫，拧干水，把自己的胸部擦得火热，将那个民兵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胸膛温暖阶级兄弟的身体。
护送民兵脱险的战斗开始了。一个女民兵不会水，罗贤树为了不让阶级姐妹喝一口水，坚持在水中用头顶住民兵前进。
经过英勇的抢救，五十二名民兵终于胜利脱险了。
　　（四）
团结一心力量大，千难万险踩脚下。
洪水袭击后的隧道里，支撑的排架倒塌了，许多地方在坍方，满载石碴的斗车翻下了轨道，粗大的圆木横七竖八地倒在作业面上，施工的器材被埋在一米多深的淤泥中，为恢复生产带来了重重困难。
“把被洪水耽误的时间夺回来！让线路早日胜利通车！”部队指战员们奋勇当先，英雄民兵冲锋向前。与洪水顽强搏斗的五十二名民兵战士，刚出医院就投入了清理施工现场的战斗。清理淤泥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不少地段上的淤泥有一米多深。经过艰苦条件下锻炼的战士和民兵，发扬了抗洪抢险中的团结战斗精神，凭着一颗红心两只手，提前十九天，把上千立方的淤泥清理出峒外。在清理过程中，导坑上面发生了大塌方的险情。如不火速加固排架，一旦塌下来，将会堵死导坑，影响施工进程。这时，干部战士和民兵扛着粗大的圆木冲上去。他们在碎石纷纷下落的危险情况下，团结一心，勇敢无畏，竖立柱，架横梁，迅速加固了排架，保证了施工顺利进行。
如今，青山脚下，马达轰鸣；响水河畔，歌声飞扬。经过洪水冲刷的隧道工地，呈现出一派抓革命、促生产的热气腾腾的新气象。指战员们和广大民兵战士，在党的“九大”团结、胜利路线的指引下，高举着经过暴风骤雨洗礼的战旗，迎着东方旭日，肩并肩地在铺满阳光的大道上奋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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