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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东北看到了新中国的黎明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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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10-01
第5版()
专栏:

  从东北看到了新中国的黎明
我们从东北回来了,有人问:“你们在东北看到了些什么呢?”
是的,我们的确看到了许多东西,许多从来没有看见的东西。
国民党匪帮是破坏专家,他们在东北留给了我们一些破烂的房子,一堆堆生锈的废铁,拆得七零八落的机器。工厂区野草长得比人还高,烟囱上小鸟在那里结巢,乌鸦在那里啼哭。他们以为这样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可是我们的人来了,我们并不颓丧,我们说:冲破这个困难吧。让我们自己动起手来干吧。果然,我们的号召立即得到了工人方面强烈的响应。
于是我们看见了工人们瞒着自己的妻子,偷偷地把机器的零件,无条件的贡献到工厂中来。
于是我们看见了工人们在荒烟蔓草里面、废铁堆中找来找去,把那些睡眠着的机器摇醒。
国民党把机器拆下来搬到山上去建筑碉堡,从事于杀害人民的战争,而我们的工友们则把这些碉堡再拆下来,把埋没了许久的机器重新搬回到工厂里面去。
锅炉坏了,工程师都还没有想好办法,但是锅炉旁边的老工人,早就在那里暗中计划,为了想办法补救,三天三夜没有睡眠。
短短的十一个月的时间,工厂就在我们的手中复活起来了。烟囱在冒着长长的烟。铁炉里的火在呼啸,蒸汽在沸腾,机器在歌唱,流水在冷却塔里作着愉快的哗笑。
而工人们也就在火炉旁边,吊车上面,矿井底下作着生产竞赛。谁生产最多的,就是英雄,就最受伙伴们崇拜。
共产党说,一切要依靠工人阶级,而工人阶级也就真的以主人的资格担负起了生产建设的任务,在第一个战役中获得了胜利了。
  ※※        ※※        ※※
在哈尔滨,我们参观了东北农学院附设的新香坊农场。经过长期的战争,一切的园林,果树,耕地都荒废了,野草在那里蔓生,狐狸在草丛里伸着它的长长的鼻子。可是我们的人来了。一九四八年三月间,一个解放军退役下来的荣誉军人带来了一批伙伴,指着荒地说,让我们就在这里工作罢。半年多的时间,锄头和镰刀从来都没有一分钟的休息,夏天的太阳灼热着他们的皮肤,骤雨冲洗着他们背脊上的热汗。冬天来了,西比利亚的风吹来了漫天大雪,他们还来不及盖造住的房子,于是他们就挖了一个土坑住下来,可是就在冰天雪地里他们从来也没有停止过工作。
到了现在他们已开辟了一千多亩的水田,一千多顷的旱地,养了一万四千多只的“列巷”鸡,八十多头的乳牛,三数百只兔子,四十多头种猪。漂亮的办事室和寄宿舍站在那里迎着夏日的和风,牛舍鸡舍也建造起来了,窗子上的玻璃亮晶晶地反射着太阳的光芒。田地里高粱玉米垂着一串串饱满的穗子,西瓜挺着圆圆的肚子诱惑着来往的过客。下了蛋的母鸡在鸡舍里快乐地歌唱。二十多台的碎土机、播种机、割麦机也已经转动起来。在收割的时候,农民们坐在机台上,一面割麦一面唱着翻身小调。
才短短一年半的时间,除了一部分设备外,并没有得到任何公家的津贴,他们就这样以解放军在前线作战的精神克服了许多困难,用劳动的积累来创造了这整个农场。
试想想看吧,松花江北岸,还有着无尽的平原,千百里的沃野还没有人耕,它们正等待着人们的劳力。所以这个农场不过是一个示范。可以想象得到的,只要经过三五年的时间,我们就可以看见这北国的平原,堆满了一望无际的黄金般的麦子,无数的米丘林的果园会在松花江附近,闪烁着金红的果实。
在十八世纪初期,大量的欧洲人曾跑到北美洲去垦荒,这广阔的原野,造成了资本主义繁荣的条件。可是今天我们走的已经不是资本主义的道路,我们走的是中国人民自己的道路,在这个地区里,我们一开始就可以从事于农业的集体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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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从文学艺术方面来说吧。
在东北我们看见了满身油腻的工人们,自己也动手来写剧本了,上台演戏了。工人们不仅爱好艺术,而且在创造艺术。艺术的女神已经不是剥削者的装饰品,而是劳动者的亲密的友人。
我们看见了怀抱着一股热情的青年男女,在炽热的火炉旁边向工人拜师父。知识分子经过了脱胎换骨,于是也就以他们的技巧溶会在劳动者的智慧里面,诞生出知识分子的新型。
我们看见了旧的艺人们,他们一向是生活在愚昧底迷雾里面,演的戏都是忠臣、孝子、节妇,或者是才子佳人或者是打情卖俏的诲淫短剧;而现在他们已打开了眼睛看见了阳光。他们歌颂着历史上人民的英雄,表演着献身革命中的战士,为贫女洒泪,为苦难者抒情。
我们看见了在三百米矿井底下的劳动英雄,他站在主席台上报告着他的奋斗的经历,他的演说充满着劳动者的激情,迸发着形象化的诗句。煤层里有着透明的琥珀,而今天人底琥珀却真的有了机会在众人面前吐着光辉。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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