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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热情在燃烧——记华新纺织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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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49-05-01
第4版()
专栏:

生产热情在燃烧
——记华新纺织厂
本报记者 陆灏 林里
沿着斜穿唐山市区的北宁路向东北走去,跨过徒河大红桥,正是华新纺织厂的大门。这里,有一千九百零三位职工(其中女工一千一百四十三人),在管理着日夜轰隆作响的三万五千支纱锭,和五百五十台布机。
“坚决斗争,热情生产。”这是华新工人在两个不同时代的两种生活方式。去年十二月十二日唐山解放的那天,便是这两种态度的分界线。
记者第一个会见了染厂工人李培和,不久前他被选为职工筹委会常务委员,他胸前带有两个证章,一个是普通的工会会员证,工人俗称“工牌”;一个是“突击生产先锋”的奖章。这枚奖章,是华新工人在唐山解放后第一次突击生产成绩的标记。他们二十八个人,以十二天时间染出了五千匹布;李的伙伴陈有连,为提前完成任务,曾被火碱与色毒烧肿了手。李说按照过去的规律,这样多的布需四十多天才能染出。因而他们二十八个人统统得了奖章。说起俗称“工牌”的证章,在一篇女工日记里这样写着:解放前女工不愿带工牌,一出门就赶快摘掉,因为街上人见了带工牌的就说:“上了捐的人,纱厂的臭女工!”现在女工上街,谁也不再把工牌往口袋藏了,那些过去曾经叽咕女工长短的人,现在却说:“您看,共产党来了,女工们多抖!”女工被人轻视,凌辱,一变而受人尊重,工牌由耻辱的记号变为光荣的标志,这就是她们今天能够热情地投入生产竞赛的主要原因。
在纱厂棉条间,通常每人每日纺棉条十六个“亨司”,能纺十八个“亨司”的人实在不多,近几天来,女工金玉枝能纺十九个。记者访问金玉枝,正是她吃中午饭的时候,她指着饭盒里的白面馒头与花生豆说:“解放前,十天中间这样的吃食不过一两吨(中午饭),高粮米干饭与饽饽头占七八吨,现在可就反了一个过。”因此她立志要当劳动英雄,她说:“在国民党统治时代,机器总不给他好好转,监工一走就‘抓大吧’,(一种儿童的游戏,即抓石头子),现在,连去厕所的次数也少得多了!”
职工代表张连香,她对一起工作的伙伴鼓动说:“金玉枝能纺十九个,我们为什么不能?”于是他们新字班六个人,集体向金玉枝提出竞赛。张连香向记者要求说:“给我们记上吧!六个人的名字是:袁桂芝、郑淑兰、卜金珍、刘鲁屯、田素芝和我。”怎样竞赛呢?从三月三十日起,到五一劳动节止,保证每人每天纺十八个“亨司”的平均数。
张连香约二十岁,个子长得小小的,她是历来华新工人斗争的组织者之一。从一九四五年就和市外的人民政府接上联系了。三年来,华新工人的四次大斗争,几次小斗争,她都是积极的组织者。唐山解放后,她被选为本厂出席冀东和全国青年代表会的代表,又是本厂职工筹备委员会的委员。现在她向筹委会提出:“我要把新字班带动起来,都当生产模范!”卅日下午,她们高兴的嚷着:“你们看,今天我们每人纺了二十个‘亨司’,金玉枝也是二十个。”就在这一天,华字班工人也一致决议赶上去,而且一位姓苏的女工当夜就纺了二十二个“亨司”。但是,花卷供应已赶不上她们的需要了。清花间的产量本已很高,此刻又以三个钟头的加班来供给棉条间的所需。
在布厂、逐渐增涨的生产数目字,说明着工人的生产成绩。经纱间郑兰昆的名子下边表明着:三月份上半月,每班平均生产二万一千八百七十五米,下半月上升为二万五千九百六十一点五三米。她以三月份做工二十八个班的模范行动,带动了全间,使三月上半月每班平均产量二万○九百○五米,上升到下半月的二万四千二百五十四米。布厂的生产热潮,是在“向染厂看齐”的口号下掀起的,除个人与个人、各工作间与各工作间的竞赛外,还特别强调各部之间的协同动作。当时筒子间提出接线不打大疙瘩了,浆纱间说不浆得太硬了,穿线间保证不穿三扣还单扣,布机间帮车的说保证车不停,韩翠柏保证她领导下的四组都增产,结果,看十二台车的邢守蓝,由每车每日产三十二码,增至三十八码点七三;新字班徐秀梅,也由每车每日三十一码增至三十八码点二五,在全厂工人努力下,三月份产布量已达二万四千二百八十五匹,比去年的最高产量二万三千二百四十九匹还要高。
今天华新工人如此热情生产并不是偶然的,“多生产,就能多得报酬。”是工人们最高兴的一件事,国民党统治时期遗留下来的不合理的工资制,正由工人代表、厂方代表、和军管代表共同组成的工资调整委员会负责改变,从最近增加大夫,哺乳室添多女仆,以及厂方负责拆洗临时宿室的被单、褥单、增添稻草的要求很得快到解决,工人们相信过去生产越多,工资越少(相对减少)的情况,一定会得到适当的解决。这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华北工人在国民党统治时期,曾经进行过英勇的斗争。这一点,机布厂工人计恩渥的过去与现在,就是最鲜明的对照:
那是一九四五年十月间,工人每月所得仅七八十斤玉米,又多为虫子蚀过的坏粮食。工人应得的布,厂方故意发给不能做衣服的碎布头。女工怀孕了就被开除;否则,生下来也只好干脆抛掉。为减轻生活熬煎,计恩渥和朱鹤鸣、张连香、马素英等几十个工人,冒着生命的危险到市外去找八路军诉苦,进而在党的领导下,组织工人,向厂方进行说理斗争。结果与厂方成立了十小时工作制,和女工产前产后休假四十五天等协议。然而,不久计恩渥被开除了,并于次年正月二十五日被国民党匪徒抓走了。经过了严刑拷打,他仍坚定不屈,一直受磨折八十多天,后由他的住村——税务庄出名,以高价赎金把他救出来。但是计恩渥媳妇因受不了惊吓,在他出狱后的第七天死去了,接着他三岁的儿子也于两月后死了,而计恩渥依然努力工作着。唐山解放后,计恩渥回来了,他会见了一别三年的华新工友,工人们均以极大的热情接待他。“今天是咱工人阶级的天下了,计恩渥应该复工啊!”计恩渥的复工,也正象现在工友们提出的许多福利问题一样,经过职工会向厂方交涉,很快实现了。计恩渥说:“要象国民党在时,不经斗争,厂方就连一点点小事都不给解决”。他现在工作在布机间,做帮车,正好给他以联系工人的机会。女工们每出逢厂奶娃娃,他立即前往去看车。他说:“我一看着停车,心里就觉着不舒服,就非上去开动它不行。”
华新工人,既然懂得过去为什么要坚决斗争,那就当然更懂得今天为什么更需要努力生产。年青的华新纺织厂工人的生产热情,不是已经燃烧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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