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铺垫　步步登高——谈《杜鹃山》的开头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层层铺垫　步步登高
——谈《杜鹃山》的开头
杨志杰
“万丈高楼平地起”，盖房子是这样，写剧本也是这样。盖房子要打地基，写英雄要有“垫戏”。《杜鹃山》的开头，运用实写雷刚虚写柯湘的手法，为主要英雄人物柯湘的出场层层铺垫，收到了“步步登高”的艺术效果。
这些铺垫是：杜妈妈“收刀”、“授刀”；李石坚报讯、献计；最后雷刚为劫法场救柯湘高呼“苍天保佑！”三次铺垫，由远到近，由低到高，把柯湘一步步地引到了观众的面前。
《杜》剧的开头，运用铺垫造成强烈的“悬念”，把观众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柯湘身上。雷刚要挥刀下山与毒蛇胆硬拚，杜妈妈却收刀相拦，语重心长地告诉他，再不能“瞎碰乱闯”啦，一定要找个“带头引路的”！可是，到哪里去找呢？雷刚着急，观众也着急。就在雷刚和战友们翘首盼望，又茫然无着的时刻，李石坚带来了喜讯：共产党就“近在眼前”！这时，雷刚惊喜，观众也惊喜。然而，这“近在眼前”的亲人，明天却要被毒蛇胆“开刀问斩”了，观众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怎么办？“抢！”“劫法场”这一决定，把雷刚和党的关系提到生死与共的高度，生动地表现了柯湘这位工农武装的领路人和人民的命运紧密相连。这里的描写着墨不多，却寓意深长：观众通过杜鹃山农军的“这一个”，看到了农民武装的“那许多”。这些自发起义、“瞎碰乱闯”的农军，这些在沉沉的黑夜里艰苦奋战却又不知哪是路的英勇战士，是多么需要党的领导，多么渴望着指路明灯啊！就这样，《杜鹃山》运用层层铺垫，强烈地突出了雷刚和战友们引颈盼望的革命引路人——柯湘。
《杜鹃山》的第一场，是在雷刚拱手高呼“苍天保佑”中结束的。劫法场之前雷刚这句富有个性、富有棱角的话，既表达了他对党的深厚感情和殷切盼望，又反映了他思想中落后的农民意识。这个“比着葫芦画个瓢，学着样子往前闯”的农军队长，凭着他天真的想法，总以为自己和党是天然一致的，从未想到过自己的“王法”和共产党的“王法”会有什么冲突，谁知闹革命却不是那么容易，要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就要克服自己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杜鹃山》在热情歌颂雷刚嫉恶如仇、革命坚决的崇高品质的同时，又写了他思想的局限性，这就预示了他与代表先进思想的柯湘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因而，尽管舞台的帷幕落下了，观众的“悬念”并没有结束，反而绷得更紧：不仅关心柯湘目前的处境，更关心她将来的斗争。她虽然还没有出场，观众也还没有听到她的名字，但一场热烈的欢迎在等待着她，一场激烈的斗争也在等待着她！
整个第一场，没有一处提柯湘，却处处都是写柯湘。它通过精心的构思，运用层层的铺垫，既为英雄人物的出场垫出了很高的“起点”，又为戏剧冲突的开展埋下了“伏线”。
（附图片）
党代表和自卫军战士心心相连。柯湘一面听取战士们反映情况，一面给战士田大江补缀衣裳。新华社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