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压青松　青松挺且直——读陈毅同志诗词有感 [复制链接]

第3版()
专栏：

大雪压青松　青松挺且直
——读陈毅同志诗词有感
张爱萍
西山红叶好，霜重色愈浓。
革命亦如此，斗争见英雄。
读完《陈毅同志诗词选集》最后一首《题西山红叶》，掩卷深思，激动难已。回想陈毅同志横戈跃马、奋斗不息的一生，这位久经考验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不就象那霜重色愈浓、历久而弥真的红叶么！
陈毅同志是革命的人，他的诗是革命的诗。惟其是革命的人，不论什么艰难曲折都不能动摇其革命的意志，从他心底喷涌出来的诗，才具有那样感人至深的力量；而他的诗，一个共产党人在壮丽斗争中的慷慨高歌，又从各个方面映照出了他对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忠贞不二的革命灵魂。展诵其诗，如见其人，我们深切怀念象红叶那样“真红”、“红到底”的陈毅同志，切齿痛恨疯狂诬陷迫害陈毅同志，妄图以假红乱紫夺朱的“四人帮”！
一
陈毅同志是在毛主席的伟大旗帜下，为中国革命出生入死战斗几十年的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从长期的革命斗争实践中，从中国革命正反两个方面的历史经验中，陈毅同志深切地认识到：“万里长征不计程，指津自有北辰星”，伟大领袖毛主席是人心所向的北斗星，是行路依傍的指南针，是劈风破浪的掌舵人，是扭转乾坤的擎天柱。无限的仰慕，衷心的热爱，赤诚的拥戴，化作了烨烨生辉的诗句，陈毅同志在他的诗作中，总是以真切而火炽的语言，来抒发他对毛主席的深厚感情，讴歌毛主席“空前古”的不朽伟业。
从一九三四年十月送别主力红军北上抗日，到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应召赴延安汇报工作，陈毅同志一直在远离毛主席、党中央的敌后从事艰苦卓绝的游击战争。但是，虽有千山万水相隔，却隔不断他无限热爱毛主席之心；备尝风吹雨打、昼伏夜行之苦，更激起了他强烈思念毛主席之情。“长夜无灯凝望眼”，“大军遥祝渡金沙”，在漫漫长夜里翘首凝望西去的主力红军，心里祝祷着大军突围的胜利，纸短情长，这里表达了陈毅同志对毛主席的多么深切的感情！“秦陇消息倩谁问”，“吾侪南线系安危”，在艰难困厄之际，陈毅同志置个人的生死不顾，一心惦念的是毛主席、党中央。这种感情，是何等的高尚！“八载睽离望关陕，五年风雨仗延安”，一个“望”字，一个“仗”字，陈毅同志思念和拥戴毛主席的感情，又是何等的强烈！一九四三年冬，陈毅同志应召赴延安。想到不久就可以来到万众瞩目的清凉山，见到自己日夜想念的伟大领袖毛主席，陈毅同志心潮起伏，思念、崇敬、激动、幸福，交汇成了感情的飞瀑，在《赴延安留别华中诸同志》一诗中，他纵情高歌：“众星何灿烂，北斗住延安。大海有波涛，飞上清凉山。”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陈毅同志跟随毛主席南征北战，耿耿忠心；在历史跨进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的长征中，陈毅同志拥戴自己敬爱的领袖之情，矢志不移。回溯历史，他热情颂扬毛主席“论功业，空前古”；总结经验，他深情地写道“乾坤扭转成新局，应识领导最精工”；放眼大好形势，他纵情高歌“红日指路不迷向，彩带金桥坚且强”。面对苏修的无耻背叛，他以“三峡束长江，欲令江流改。谁知破夔门，东流成大海”的诗句，嘲弄了那些逆历史潮流而动的蠢人，揭示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可战胜的必然规律；以“有人雄今古，游泳渡长江。云此得宽余，宇宙莽苍苍”的诗句，赞颂了毛主席不怕风吹浪打的无产阶级雄伟气魄，表达了他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搏击风雨、夺取胜利的坚强决心。
陈毅同志衷心爱戴毛主席的感情，写在他的诗中，体现在他的革命实践中，这是刀砍斧凿也抹煞不了的。一向靠欺世盗名、造谣诬陷过日子的林彪和“四人帮”，血口喷人，妄图以“反对毛主席”这一子虚乌有的罪名置陈毅同志于死地。然而，历史是最公正的见证人，“四人帮”颠倒黑白，造谣惑众，无损于陈毅同志一根毫毛，相反，暴露出了这伙反革命黑帮阴谋打倒老一辈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反对毛主席，进行篡党窃国的狼子野心。
二
陈毅同志的一生，很长时间是在枪林弹雨的战场上度过的。面对各种严峻的考验，陈毅同志镇定自若，坚毅顽强，对革命的前途始终充满必胜的信心。他那些在密林里、在马背上写成的诗歌，那些溅着血迹、染着炮火硝烟味的诗歌，充分反映了他高昂的革命英雄主义和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艰苦的环境，最能考验一个人的意志。一九三四年秋，红军主力北上抗日，陈毅同志因负重伤，奉命留在江西坚持游击战争。陈毅同志自述，在赣南地区的这三个年头，是他在“革命斗争中所经历的最艰苦最困难的阶段”。是的，“野营人对雪光横”，不能谓之不难，“天将午，饥肠响如鼓”，不能谓之不苦，“日搜夜剿”满山抄，不能谓之不险。但是，一个真正的共产党人是怎样回答困苦、生死考验的呢？“莫怨嗟，稳脚度年华”，何等的沉着！“敌人屠杀空前古，人民反抗气更高。再请把兵交”，何等的坚定！“冷食充肠消永昼，禁声扪虱对山花”，何等的风趣！“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尽绽春蕾”，何等的乐观！如果说，《在赣南游击词》等诗篇中，陈毅同志百折不挠、坚韧不拔的革命意志已经得到了突出的展现，那么脍炙人口的《梅岭三章》，则更为淋漓尽致地表现了他那坚贞不屈、视死如归的浩然正气。一九三六年冬，陈毅同志在梅山被围。九死一生之际，他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耿耿忠心，在衣底留下了他那豪气入云的“绝笔”，写下了他向党向人民的铮铮誓言：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诗的前两句，劈头以率直的“今日断头意如何”自问，以“创业艰难百战多”的慷慨高歌作答，如空谷响震雷，声势已显不凡。下面两句悬想之词：“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更是雄风飒飒，如千军万马席卷而来，金鼓齐鸣声震长空，具有撼人心魄的力量。一个共产党人，壮怀激烈，虽死犹生，生要持枪跃马，为推翻反动统治奋斗不息，即使化为鬼魂，还要高举革命的旌旗，踏平阴间阎罗的地府，这种生死不渝的革命精神，多么深挚、多么感人啊！
“革命重坚定”，“永矢贯初衷”，陈毅同志革命的坚定性、彻底性，植根于共产主义的崇高理想。“投身革命即为家”，陈毅同志从踏上革命的征途起，就把个人和革命融为一体，以革命为唯一的职责，以共产主义为唯一的奋斗目标。他坚信：“物到极时终必反，天翻地覆五洲红”，共产主义是不可抗拒的历史潮流。他深深懂得：创业艰难百战多，革命的胜利要付出重大的代价。但是，“应知天定由人定”，有英明的领袖，有一条正确的路线，有不怕流血牺牲的精神，有坚持不懈的努力，就会“日月重光世运开”，“人间遍种自由花”。正是这种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赋予他一颗铁的心、铁的意志，出入刀丛无所畏惧，面对困难笑迎而上，遭受挫折斗志更坚，始终充满着旺盛的革命进取精神。
陈毅同志在《梅岭三章》中，曾以“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的诗句，表达他对党对人民的赤胆忠心和对共产主义必胜的坚定信念。万恶的“四人帮”以为捞到了什么稻草，恶毒攻击陈毅同志的诗“讲孔老二仁义道德的话”。一眼就可以看出，陈毅同志在这里讲的“仁”和“义”，字字闪耀着无产阶级的光芒，和孔老二腐朽的道德观哪有半点相干？那些手上沾着烈士鲜血的无耻叛徒、绞杀革命者的国民党的鹰犬、地主资产阶级的孝子贤孙，居然有脸对陈毅同志指手划脚，真是不知人间有羞耻二字！
三
走过了民主革命的艰辛道路，在社会主义革命新的万里长征中，陈毅同志不居功、不懈怠，快马加鞭未下鞍，又迈开了继续革命的雄健步伐！
陈毅同志襟怀坦白，光明磊落，勇于解剖自己。从战争年代起，他养成了一种习惯：“写诗以自励”，在革命道路上走了一段后，就坐下来写下自励的《感怀》或《寄怀》，回顾自己走过来的脚印，展望未来的斗争，明确继续努力的方向。这种严于解剖自己的作风，在社会主义时期得到了进一步的发扬。一九五四年，党的七届四中全会揭发批判了高饶反党集团。对于这场路线斗争，陈毅同志写了有名的《感事书怀》。在这首诗中，他勾画了这伙资产阶级野心家争名逐利的丑恶嘴脸，剖析了他们向党伸手的肮脏灵魂，深有感慨地写道：“须牢记，无情历史，利己必凶终。”这是对资产阶级野心家、阴谋家必然下场的深刻总结，也是对自己如何坚持继续革命的勉励。一九六四年，陈毅同志在“六十三岁满，六四即启程”之时，抚今思昔，又写了一首回顾总结的《六十三岁生日述怀》：“……几次左与右，细节不必陈。中夜尝自省，悔愧难自文。还是鼓勇气，改正再前行。”剖析自己，深处挖掘，而不是文过饰非；回顾过去，自称一个“跟队人”，没有一点自矜之意；闻过则喜，知过必改，又是何等淋漓痛快！陈毅同志的“述怀”，述的是一个共产党人磊落光明的胸怀，一个无产阶级战士跟着毛主席在继续革命的征程上大步“前行”的壮怀。
陈毅同志谦虚谨慎，不骄不躁，一向严于律己。“随伴人民与党，幸得长期培育”，为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他毫不居功自傲，而是把一切成绩都归功于党；“念我数十年，庸碌愧声闻”，为党为人民做了那么多事情，他没有一点自满，而总是为自己贡献太少而惭怍；“营私以为羞”、“勤俭是吾宗”，为党为人民吃尽了千辛万苦，他不是想要酬答，而是切切告诫自己不要忘本，要永远做一个普通劳动者。《手莫伸》一诗，更表现了他全心全意为革命而不计较个人名誉地位的高尚情怀；“铲除旧制度，革命志勿休”，数十年来为革命累断了筋骨染白了头，但是他没有一点歇一歇脚喘一口气的思想，而是要为“工业农业现代化”，为实现“世界大同日”，努力再努力，加油再加油。在《六十三岁生日述怀》一诗中，他激情洋溢地写道：
我是一党员，更应献至诚。
个人太渺小，党群才万能。
念我数十年，庸碌愧声闻。
今后几时期，正路再遵循。
一个在新民主主义革命年代为党为人民立下了赫赫战功的人，到了社会主义革命时期，马不停蹄，呼啸前进，功劳、荣誉扔在一边，党的事业、共产主义的理想牢记心上，而今迈步从头越，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道路上，始终保持着战争年代的那样一股子劲，那样一种热情，那样一种拼命精神，这种革命的进取性格多么宝贵，多么值得我们学习啊！“四人帮”出于篡党夺权的罪恶目的，咬牙切齿地咒骂陈毅同志是什么“右派”、“走资派”。但是，巍巍青山是咒不倒的，真正的革命者是骂不倒的。“四人帮”越是恶毒地诬蔑陈毅同志，越是证明陈毅同志同这伙极右派、典型的走资派是冰炭不相容的人，是一个无产阶级先锋战士。
“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要知松高洁，待到雪化时。”陈毅同志生前写的这几句诗，生动地概括了他傲霜斗雪、倔强峥嵘的战斗一生。展诵陈毅同志的诗词，学习他的革命品质，我们一定要继承“创业艰难百战多”的老一辈革命家的遗志，在英明领袖华主席的领导下，高举毛主席的伟大旗帜，战胜各种艰难险阻，去夺取新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