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一支战斗的队伍 [复制链接]

第2版()
专栏：

我们是一支战斗的队伍
峻青
伟大导师毛主席和敬爱的周总理，对于我们这支文艺大军，非常关怀，非常重视，并且亲自指挥我们战斗，而每当我们队伍中和战斗中要发生什么重大问题时，毛主席总是及时地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拨正了航向。我们的每一部好的作品，好的电影，好的戏剧，每一个战役和战斗的胜利，都是毛泽东思想和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产物。
尽管这支队伍，也曾受到过刘少奇修正主义路线的干扰和破坏，但是我们手中高高举着的，始终是毛主席的伟大红旗，从来没有，也不可能举着的是什么别的黑旗。
可是，“四人帮”却别有用心地抹杀了这个基本事实，颠倒黑白，造谣污蔑，用他们精心炮制的“文艺黑线专政”论，把我们这支毛主席指挥的、在斗争中起过相当作用的文学队伍，说成是“一条又粗又长的黑线统治”。这不是明目张胆地反对和咒骂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吗？而把我们这些热爱党、拥护并且愿意执行毛主席革命文艺路线的人，几乎全部说成是“黑线人物”、“反动权威”、“黑干将”，总之，全是黑，黑人、黑马、黑旗号、黑作品、黑电影、黑戏剧，一片漆黑。
更严重的，还是对我们这支文学队伍的野蛮摧残和残酷迫害。
在“文艺黑线专政”论这把屠刀下面，我们多少人的心上留下了创伤，多少人都有着一段惨痛经历。我们那过早布上的满脸皱纹，满头白发，多病的身体，就是“四人帮”残酷迫害的标志。我们多少人长期靠边，多少人空怀着一颗对党对人民的火热的心，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宝贵的光阴白白流逝，年岁一天天增长，而却无所作为，不能发出自己的光和热。我们许多人就是这样一天天地衰老了，残疾了，死去了。这是最大的浪费，人的宝贵生命的最大浪费。
前些日子，我在中宣部召开的会上，在《人民文学》举行的座谈会上，都看到了好多多年没见的老朋友老同志，有许多我们简直互相认不出来了。我们不得不互通姓名，当我们重新认识了之后，就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整整十多年了，我们这些曾经在一条战线上作战的战友们，长期地没有见面了，“四人帮”破坏了我们的战线，切断了我们的联系。但是，他们却切不断我们的战斗友谊，更切不断我们对伟大领袖和导师毛主席的无比热爱的深厚感情。
“四人帮”被粉碎，我们无比振奋。不错，我们的队伍是受到了严重的破坏，但它并没有被打垮。相反，它经受了考验和锻炼。它仍然存在着，而且在战斗。毛主席的文艺队伍是坚强的，是打不垮，摧不毁的。
我们顶住了风浪。我们当中有些人很英勇，不愧为毛主席的文艺战士。即使在最艰难最危险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向敌人妥协投降。败类只是少数。看风使舵、左右逢源的投机分子也不多。大部分是经过了考验、提高了战斗力的战士。是的，经过了锻炼，清除了败类，整顿了队伍，我们将更加壮大，更加巩固，更富有战斗力。
对，要战斗，要把对“四人帮”的愤怒化为力量，用我们的笔去进行战斗。
过去，在“四人帮”横行之时，我们被夺去了战斗的武器——笔。
作为一个文学工作者，没有比这更加痛苦的了。正如一个战士，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能忍受没有武器的痛苦。
可是，整整十年，我们许多人的笔，都被“四人帮”夺去了。我们不能写作，也不愿意昧着自己的党性和良心去按照他们的那一套所谓“三突出”的创作原则和篡党夺权的需要而写作。因此，在那个时候，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报刊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的。没有哪一个报刊的编辑敢上我们这些人的家里来约稿。我们并不责怪他们。在“四人帮”的重压之下，他们是不敢接近我们的，虽然他们当中不乏同情我们的人。
我们多么想念武器，渴望战斗啊！可是我们没有笔，我们不能写作。写作就是犯罪，就是“黑线回潮”。
在那乌云乱翻的日子里，在极度悲忿之下，有一个老同志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忿怒，喊出了这样一句话：
“还我的笔！”
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呼声啊！
这四个字，重如千金，字字血泪。它道出了不少文学工作者共同的心情，共同的要求，共同的渴望，共同的忿怒。
这是对“四人帮”和他们炮制的“文艺黑线专政”论的强烈抗议和忿怒控诉。可是这位同志的呼声和要求，不但没有达到，相反地，却被“四人帮”打成了“右倾翻案风”的典型代表。
万分感谢以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粉碎了“四人帮”，挽救了我们这支文学队伍。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又重新把“四人帮”夺去的武器发给了我们，使我们又回到了文学战线上，开始战斗了。
现在，我们就要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给我们的武器进行战斗。
写，我们要写，我们要大写特写。而且要写得比过去的更多、更好。
我们没有时间悲忿过去，更不能消极地等待将来。当前最重要的是战斗、战斗、再战斗。我们要用我们的笔，来揭批“四人帮”，来猛刺“黑线专政”论。我们要用我们的笔，来繁荣创作，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作为我们这支队伍中的普通一兵，我，虽然身患重病，但也不甘落后，我愿意追随在大家的后面，一起前进，一起战斗。
文化大革命之前，我正在写作一部反映华东地区土地改革和解放战争的长篇小说，预计要写四部，书名是《决战》。这部作品得到了敬爱的周总理的热情关怀和支持。他详细地听取了我对写作此书的汇报，作了重要的指示，并提供了许多重要情况。以后每次见面，周总理总是询问此书的写作情况。在周总理的热情关怀下，我积极收集材料和进行创作，到文化大革命前夕，已经完成了全书四部当中的第一部；可是，“四人帮”和他们的上海余党们，却把这部作品初稿连同与此有关的大量资料，其中包括周总理的谈话记录和指示，都作为反革命罪证抄走了，至今不见下落。最后，他们甚至使用极端卑鄙的手段，对我进行政治陷害，是毛主席、华主席和党中央救了我。我怀着对毛主席、华主席、党中央万分感激的心情，怀着对敬爱的周总理的无限怀念，怀着对罪恶滔天的“四人帮”及其上海余党的匪徒们的无比仇恨，来重新继续完成这部被抄没了的长篇作品。我深深地知道：要完成这部作品，困难很大。首先是大量的资料，需要从头搜集起。其次是年岁日增，体力衰弱。但是，我并不气馁。我要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坚韧精神，坚决地完成。时间是非常宝贵的，尤其是对于我这样患有严重心脏病的人，必须紧紧抓住它的一分一秒。“四人帮”夺走了我生命中最好的时光，我们必须把它再夺回来。
我可以坦率地告诉同志们：我是憋着一股气写作的。有气，就有力量。不少单位和同志们都热烈地积极地支持和鼓励我写，为我提供条件和资料。
时间是不饶人的，它常常告诉我说：如果你还能走，你就尽快地走，如果你还能跑，就应该快跑，如果你不能走也不能跑了，那么，就是爬，你也要爬出一条革命的路来。对，我还能走，即使有一天我不能走了，就是爬，我也要把这部长篇作品爬出来。
我坚信，在华主席为首的党中央的英明领导下，在同志们的热情关怀、鼓励、帮助下，我的那部被毁灭了的作品，一定能重新完成，尽早问世，它是毁灭不了的。
红旗在前，重任在肩。让我们站好队伍，紧密团结、努力作战吧。英明领袖华主席和党中央在热情关怀和指引着我们，全国人民在殷切地期望着我们，我们应以百倍的努力，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我们要在彻底埋葬“四人帮”及其帮派体系的土壤上，开出更加美丽、更加鲜艳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