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历史的嘲弄——评越南当局在越南南方华侨问题上的立场 [复制链接]

第4版()
专栏：

对历史的嘲弄
——评越南当局在越南南方华侨问题上的立场
新华社记者述评
越南当局自称，二十多年来，他们对华侨（越南当局称为“华人”）的“政策是正确的和一贯的”，“始终如一的”；而中国在华侨问题上则“采取了与过去不同的行动”。
历史是最公正的见证人。越南当局对待华侨的政策究竟是“始终如一”，还是背弃过去的立场，只要把过去越南方面在越南南方华侨问题上说的话，包括正式声明、文告，同现在的越南当局说的、做的，作个比较，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一九五五年，中国和越南两党商谈中，关于旅越华侨的国籍问题，中国党是本着赞成和鼓励华侨根据自愿原则选择居住国国籍、同时不同意违背本人意志强迫入籍的一贯立场，同越南党进行商谈的。当时，越南党同意上述原则。至于在越南南方的华侨问题，双方同意在南方解放以后另行协商解决。一九五六年和一九五七年，吴庭艳反动集团颁布法令，强迫在越南南方的华侨放弃自己的国籍，加入越南籍。对此，中国华侨事务委员会于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日发表声明，对吴庭艳集团片面的无理的行径提出抗议，同时阐明了中国政府对解决华侨国籍问题的原则立场，指出越南南方华侨的国籍问题，只有在尊重华侨本人志愿的基础上，经过有关国家的协商，才能求得合理的解决。当时，越南民主共和国和越南劳动党中央支持中国这一正义立场。同年五月二十三日，越南劳动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报》全文发表了中国的声明，第二天又发表文章，表示“完全同意”这一声明，并且“强烈谴责吴庭艳集团这种恶毒手段和阴谋”。《人民报》的文章严正指出：“吴庭艳集团强迫越南南方华侨加入越南籍的行动，是一种独裁的、法西斯的和严重违反国际法的行动”。六月，《人民报》还报道了越南北方和南方华侨反对吴庭艳集团强迫华侨入籍的斗争，对华侨的正义行动表示支持。此外，从一九六○年到一九六八年，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还多次发表文告，宣布“废除美伪政权对华侨的一切法令措施”，明文规定“华侨有选择国籍的自由权利”。当时越南方面对越南南方华侨问题持怎样的立场，执行怎样的政策，这就一目了然了。
谁料，越南南方解放后不久，越南当局的立场和政策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吴庭艳集团强迫华侨入籍的蛮横而非法的决定，作为历史遗产承继了下来。最近，越南当局在他们的官方文件和报刊上反复宣称：“在越南南方，早在一九五六年，几乎所有华侨都加入了越南国籍。他们不再是华侨，而是华裔越南人。”他们说：“越南南方华侨在二十年前加入越南国籍并成为华裔越南人，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事实。”
这里就产生了一个问题：越南当局怎能把过去反对吴庭艳集团强迫华侨入籍，和现在全盘接受它“遗留下来的事实”这两个截然相反的立场“一贯”和“始终如一”起来呢？这岂不是逻辑上太荒唐而且实际上把自己置于吴庭艳反动集团的不光采地位上么！
越南当局并非没有考虑到原封不动地承袭吴庭艳集团的“遗产”所带来的政治上的苦果。他们寄希望于用一次新的国籍登记，为这种不光采的承袭蒙上一层遮羞布。于是，一九七六年一月，越南当局发出通知，让越南南方华侨重新登记国籍。但是，结果事与愿违。越南南方华侨填报中国国籍的人数，超过了吴庭艳集团统治时期的华侨人数。这再一次说明，二十多年前华侨被迫加入越南籍是根本违反华侨的愿望的；强迫入籍是行不通的。越南当局本应尊重华侨的意愿，承认这次登记结果，并且改变他们迫害、歧视华侨的政策，以鼓励华侨自愿选择越南国籍。但是，越南当局对他们自己举行的登记国籍的结果，采取了不承认主义，而对于吴庭艳集团二十多年前搞的强迫华侨入籍却采取了全盘承认主义。就在这年二月，越南当局发布决定，强迫越南南方华侨一律按吴庭艳集团统治时期强加于华侨的（越南）国籍进行国籍登记。
更加可悲的是，越南当局在强迫华侨转籍方面，不仅承袭了吴庭艳集团那一套作法，而且在一些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吴庭艳集团“明目张胆地宣布，取消华侨的居留证，强迫华侨换取新证，凡换取新证者，将一律视为已加入越南国籍”（引自一九五七年五月二十四日越南《人民报》文章）。到了一九七七年二月，越南当局则要华侨填写表格，说是要发“公民证”，但表上不列民族、国籍两项，企图用这个花招变相把全体华侨变成越南公民。当年，吴庭艳集团为胁迫华侨转籍，下令禁止华侨经营许多行业，不许华侨把不动产转让给其他华侨，强迫华侨医生必须转籍后才能开业。而今，越南当局竟采取了取消户口，削减口粮，不给就业机会，征收高额税款等办法来迫使华侨加入越南国籍。强加不成，就采用种种横暴手段，歧视、排斥、迫害、驱赶华侨，使事态愈来愈严重。由于越南当局断绝了华侨的生路，他们被迫逃亡，离开越南回国。只是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才不得不接受和安置回国难侨，并派船去越南接运难侨。可见，越南当局指责中国不承认已经入了越南国籍的“华人”的地位、在华侨问题上改变了政策，这种宣传是站不住脚的。这种诿过于人的做法，用心也是很阴毒的。他们的用心是要挑拨中国和东南亚一些国家的关系。
众所周知，世界各地，特别是在东南亚地区，有为数众多的华侨。他们中许多人已自愿加入了居住国国籍，中国政府从来没有对此发生异议。相反，中国一贯赞成和鼓励华侨根据自愿原则选择居住国国籍。中国反对双重国籍，凡选择了居住国国籍的，就自动失去了中国国籍。对于自愿保留中国国籍的华侨，则要求他们遵守居住国法令，同当地人民友好相处，为当地人民作出自己的贡献。今天在越南发生的情况，根本不是由于中国对二十多年前华侨加入越南国籍的事实采取不认帐的态度，恰恰相反，正是由于越南当局对华侨自愿选择中国国籍采取不承认主义，而且用断绝华侨生路的措施，强迫华侨入籍。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
其实，越南当局心里也明白，他们背离自己过去的立场的行为，是见不得阳光的。因此，他们开口“历史遗留下来的实际情况”，闭口“历史遗留下来的事实”，但就是不敢直言，在一九五六年到底是什么人，用什么手段，使越南南方华侨“加入越南国籍的”？越南当局当时对此又持什么立场？他们所以小心翼翼地对这些一概加以回避，是因为整个“历史遗留下来的事实”正好跟他们作对。要是把这些历史事实原原本本端出来，全世界一下子就可以看出：在越南南方华侨问题上“采取与过去不同的行动”的，根本不是中国，恰恰是越南当局自己。
越南当局出于国内外政策的需要，最近几年逐步走上了反华的道路。排华是为了反华。近年来，他们排华升级，正反映了他们反华的升级。在这种情况下，过去曾斥之为“独裁的、法西斯的和严重违反国际法的”肮脏货色，今天当成了宝贝；过去说过的话不算数，发表过的符合中越两党商定的原则和国际上遵循的一般规则的正确文件，则视如敝履。这真是对历史的嘲弄！
历史是人们用自己的行动和言论写下来的。它不是一块泥巴，想把它捏成什么样子，就会成什么样子。嘲弄历史者，必然受到历史的嘲弄。越南当局目前在越南南方华侨问题上，就陷入这种尴尬的处境。他们的反华排华行径虽然博得在他们后面发号施令、播弄是非的苏联当局的欣赏和喝采，但世界上一切公正的人都会从中得出符合历史事实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