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8阅读
  • 0回复

哀思和忆念 潘汉年董慧同志二三事 [复制链接]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离线admin
 

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3-02-01
第8版()
专栏:连载

哀思和忆念
潘汉年董慧同志二三事
唐瑜
三:关切
抗战胜利后,1947至1948年间,我曾从新加坡到香港三次,其中两次我因事去过上海。潘汉年每次都托我带一些小东西,雪花膏、小棉衣、线装书等等。我说:“带什么东西你别告诉我,但一定要装得妥善。”在过上海关时,我告诉关员有一些丝袜、衣料要报税,于是他忙着估价、填单子,我迅速过了关。
我在南京西路成都路口一座大楼内找到廖梦醒,又去看了陈曼云,把东西都交了(后来听说宋庆龄先生收到香港民主人士给她的联名信)。
一个投敌已八九年的叛徒、特务,他干这些事究竟还想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更大的图谋?
全国解放前的两年,我和潘有较多的接触。他的“流动办公室”设在九龙、香港的香港酒店、告罗士打等等咖啡座中,地点几乎天天在更换。每天总有许多各式人等来找他,一个接一个,从无倦意。谁也难统计他每天说了多少话。解放大军节节胜利的消息鼓舞着某一些来找他的人,一张张兴奋的脸用笑眼盯视着,听他侃侃而谈。我曾开玩笑说他象在摆测字摊,善男信女争相求问流年休咎之卦。我们一些熟人和排队的人时常在他的台子旁边另占三两台,用“人墙”来隔开外界,让什么人也听不见潘在讲什么。他一天天更忙碌了。但他还要注意照顾一些同志的生活上的问题:
“唐,老任和老婆住在南国(地下党创办的旅馆,任后来接收一个重要的单位),恐怕需要一些零用钱,你明天给他送些钱去吧。”
“上海有个朋友介绍两个人来找我,晚上你陪我去交际吧。”
有一次,从郭沫若同志住所出来,我们走在九龙弥敦道上。他说:形势逼人,看来全国解放的日子要比预期的快得多,你自己也要有个准备,将来你不可能再过那种打抱不平式的革命、象游侠似的生活了。我说,我不懂做官,我还是想搞幻灯,在战地服务队和重庆都没有搞成,解放后应该没有问题了吧;如果能通过小小的幻灯给农村做一些文化知识的启蒙普及工作,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到上海不久,在于伶给我的信末,加了几行字,说上海有一家幻灯厂,可以按我的希望工作,他催我速即动身。但那时,夏衍同志交办的一件事仍未办妥,去广州时陈沂、宋之的邀我参加部队的电影工作,宋告诉我,全军当时只有两三部旧放映机,我想在一个空白点工作,比较容易藏拙,我婉言函谢了潘(在我1962年同潘相处的谈话中,也庆幸那回没有去上海)。
潘时常利用我们当“临时演员”,包括丁聪、吴祖光、凤子、孙景璐、陈歌辛等,待我们吃完了饭,他的工作也完成了。
潘经常用女朋友、男朋友以至他妻子董慧的钱,那时党不可能供给他充足的活动费用,他用这些钱为党工作。
快速回复
限200 字节
 
上一个 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