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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壮歌——铁道部第十六工程局建设大秦铁路纪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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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8-02-02
第2版(经济)
专栏:

  大秦壮歌
——铁道部第十六工程局建设大秦铁路纪事
王立武 官建文 蒋亚平
去年12月30日,大秦铁路一期工程西段铺下最后一根钢轨,这标志着大秦铁路约有1/3工程基本完工。
为了使有“煤海”之称的山西大同与我国最大煤港秦皇岛尽快携起手来,连成我国第一条电气化重载煤炭专用铁路线,数万筑路大军艰苦奋战了4年,原铁道兵某师、现铁道部第十六工程局是这支大军中的一支劲旅。
“锚杆英雄”覃承芳
一到十六工程局工地,就听人说起“锚杆英雄”覃承芳。
在赵家二号隧道掘进中刚打开个口,就遇上破碎带,施工受阻,第一个月只掘进30来米。为了加快掘进速度,工程师提出了全新的掘进方案:喷锚支护,全断面开挖,即放炮后,迅速往隧道拱顶钻眼(锚眼),并灌进快速凝固水泥,插进钢筋(锚杆),把钢筋与锚杆焊接成挂网,喷上混凝土,形成保护层,防止塌方。
风枪手覃承芳负责打锚眼,他一干就是三年。三年中遇到多少危险,已说不清。起初,一开风枪,不时有石块掉下来;两三个月后,才摸出点道道:打进50厘米后再开大风枪,并时时留意岩石动静。一次,覃承芳看到拱顶上有动静,赶忙让同伴迅速离开,等他和同伴刚闪开,四五方的大石砸下来,工作台都压扁了。
打锚眼用的钻杆最长达5米,风枪加钻杆百余斤重,覃承芳每天要抱着它工作近10个小时。工程最紧张的8个月中,一天放两次炮,出两次渣,每次就得干七八个小时。打锚眼用水风枪。一开风枪,石浆水就往身上淌,不论冬夏,都是满面模糊一身湿。冬天一出洞口,衣裤变成冰块。有人进洞参观后说,“钱再多我也不干!”但覃承芳有他自己的想法:“有些先进设备打锚眼用不上,条件就是这样,咱不干,大秦线能通!”
“怨气”和实干精神
工地上,也有怨气和牢骚。
十六工程局开赴大秦线是在1983年底、1984年初。严冬时节,工人们乘卡车进山,有的硬是冻哭了。工地四周,荒山秃岭,空旷苍凉。谷底的桑干河一片浑黄,提一桶水,能淀出一寸厚的泥,洗出的衣服,仍是黄的。零下十几摄氏度,手碰上铁,能沾下一层皮。工程任务紧,上大秦线三年,许多人几乎没过过星期天。四处三段四队电焊班的邢银松跟我们聊天时,一开口就说“女的嫁了我们这种人,倒霉!”
怨气虽有,工作照干。就是这个邢银松,不但是出色的焊工,还是小发明家。经他设计全班利用边角废料制作的衬砌台车提升斗,使衬砌工效成倍提高。此项发明,获十六工程局五小发明奖和大秦铁路办公室革新红旗。
干完活发牢骚,发完牢骚又拚命干活,闲来思家,但一进隧道连生死也扔到脑后。电焊班班长王喜田,曾碰到过多次塌方。一次,他正在挂网,突然整个顶盖压头而下,稍迟一步避开,人就完了。他想回去换人,说什么也不干了。可没走几步,他又返回了工作面:“谁身上长的不是肉?都不干,隧道能打通!”
工地上一位干部对我们说:“这支队伍尽管平时牢骚不断,但说归说,干归干,拉上去,一个个都是顶呱呱的,能打硬仗。”
几位工人道出了他们的心里话:“洞子再烂,也决不能让它挡道。在国家重点工程挡道,是大耻辱!”
戴“落后”帽的集体
曾在引滦工程中立功受奖的二处三段,到大团尖隧道安营扎寨后,却成了“落后单位”。
长3333米的大团尖隧道,是大秦线一期工程中的三只“拦路虎”之一,石质破碎,整个腹腔多为沙卵石堆积层和遇风见水就散的膨胀土,80多平方米的工作面,只能一个小洞一个小洞地掏。刚进洞口40米,就碰上塌方,顶上出现一个直径10多米,高37米的通天洞。数千方碎石塞满了隧道。全队奋战几十天,才把塌方清理完。频繁的塌方,使这个段18个月没能完成计划,职工拿不到奖金,有时连基本工资也拿不全。每次庆功会,别人带回奖旗、奖金,他们是两手空空。段长孙庚是条硬汉,他能忍受住任何艰难困苦,可忍受不了这样的“窝囊气”,望着那面在引滦工程中荣获的锦旗,思绪万端:决不能老戴着“落后”的帽子!
全段职工憋着一股劲,半个月掘进了七八十米。今年8月下旬,大团尖隧道终于全断面如期贯通。接着,他们又一鼓作气,奋战几十天,使隧道按时铺轨。三段没有挡道,但按工程进度还是落后,但他们不泄气。“下一个战场,再比高低!这就是他们的回答。他们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开赴新的战场——大秦铁路二期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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