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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袖清风走京广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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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89-12-01
第5版(国内专页(政治·法律))
专栏:人民警察爱人民

两袖清风走京广
艾安军
在北京开往广州的47/48次特快列车上,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乘警,一张饱经风霜的脸,透着和蔼、坚毅和正气。他叫姚立荣,是北京铁路公安分局乘警队乘警,在这趟列车上,他已经度过了风风雨雨14个春秋。
有人说,京广线上的乘务员是离地三尺赛神仙。老姚却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感觉过。每趟走车都需要5天时间打一个来回,整整5个昼夜要在疾驰颠簸的车上忙碌,这可绝非像观光旅游那样悠闲自在。恰恰相反,他要在这5天里从拥挤噪杂不堪的列车上来回穿梭几十趟完成他的工作程序。一年就要有200多天在车上度过这种紧张劳累又没有规律的生活。
随着开放搞活形势的发展,往返于北京、广州之间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求人先递烟,办事先说钱。
一时间,京广线上出现了一种厄尔尼诺现像,令人晕眩费解,更引人深思忧虑。
钱,在某些人的眼里似乎成了万能的上帝。老姚却把钱和利看得很轻,他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人活着不能掉在钱眼里。
1989年1月9日,姚立荣在48次列车上查获旅客王小中携带1492个气体打火机,价值2万余元,当即将王小中带到餐车审查。王小中见四周无人,悄悄拿出一叠子钱:“师傅,给你2000块钱,放了我吧,不然我就倾家荡产了。”
“你想贿赂执法人员,更应加重处罚!”老姚义正辞严地大声怒斥道,吓得王小中忙收回了钱。
1989年春运期间,这趟列车的超员程度达到百分之百,有些人为了能补到卧铺票,而不惜重金相求。一天,老姚在48次列车上清理卧铺车厢,进行旅客登记时,一位浓妆艳抹的女青年拿出两条进口高级烟凑到老姚身边:“乘警老师傅,咱商量商量,你帮我办两个卧铺,我给你两条洋烟,怎么样?”
老姚心想: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少跟我玩这套鬼花活;我就值这两条烟钱?你这会儿给我10箱洋烟,不该办的,我也决不给你办。
女乘客死皮赖脸地说:“我爸是老干部,你和他一样都是些正统一辈子的老八板,有啥用,不就一月挣一百多块钱。看咱,光这条金项链,就值3000块。”老姚藐然一笑说:“你3000块钱的项链是正道来的带着光彩,不是正道来的,带着可耻!”在众目睽睽下,老姚毫不客气地把这俩无票人清理出卧铺车厢。
而此时,姚立荣的旅行包内也装着两条良友牌进口香烟,那是他的大儿子姚景武托父亲在广州买来准备办婚事,老姚特意请示队领导批准后,自己花100多块钱在商店买的。
列车上,曾有人主动找老姚商量,你只要出钱搭伙,什么也不用管,到时候就等着拿钱好啦。也有人对老姚说:“你走一趟车捎点东西就能赚个百八十块,别总那么死心眼了。”老姚笑着摇摇头表示回绝。
一些人暗地里骂老姚:“死不开窍的老八板。”就连他家里的孩子都对他极不满意,常常抱怨:“爸爸你跑了这么多年广州,就知道在家腌白菜疙瘩当下酒菜,你要倒几件东西过来,出手就能赚个几百块,有钱,你想吃啥没有!”
老姚其实也很理解这些话的涵义,孩子们在社会上工作,周围的同事都知道他是京广列车上的乘警,免不了这个托捎点东西那个办个卧铺,你不帮忙,往后有事还怎么去求人。
可老姚却总对孩子们说:“车又不是咱家的,如果车上乘务员都利用方便条件倒买卖,这车会成个什么样子!”
在列车上长年累月的奔波,高度紧张而又根本没有规律的生活,使老姚的身体愈来愈差,他常常发烧,常常犯起病来内烧外冷浑身起鸡皮疙瘩,那黧黑焦黄的脸上冒着虚汗,几次到医院,医生也没有查出他的病源,只好给他点消炎、退烧的药吃。他自认为顶得住,于是每次犯病他都用捂两床被子出一身大汗的办法凑合着。
不少人都知道他生活中有喝酒的嗜好。说起喝酒,老姚可称得上是海量。姚立荣的酒瘾大,可他到了车上就绝对忌酒,无论谁说谁劝,他愣是滴酒不沾,对那些怀着各种目的劝他赏脸来一盅的人们,老姚微笑着一个举手礼算是领了他们的心意。
老姚对他带过的几个徒弟叮咛过:“在京广线上走车,乘警工作不好干,南来北往的大部分都是跑买卖的,有的人赚了大钱,想拿钱让我们当保护伞,咱得记得自个儿是公安人员,别见钱眼开,不该拿的钱,一分也不要!”
独木不成林。乘警老姚懂得:光是自己遵纪爱民、两袖清风还不够,还要以一个共产党员模范作用去影响和团结同组的乘警们,为端正党风维护路誉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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