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上的哨兵 [复制链接]

第8版(副刊)
专栏：

　　霓虹灯上的哨兵
张聿温　贲道春
在上海，人们都知道“霓虹灯下的哨兵”，那是南京路上的好八连。其实，还有“霓虹灯‘上’的哨兵”，那就是空军某部上海大厦对空台。
这个对空台组建于１９６４年，所处位置不错：川流不息的黄浦江畔，喧嚣的繁华市区。具体地点，就在素享盛名的高级宾馆上海大厦的顶部。名副其实的“霓虹灯上”。
只有３个人，小小的对空台。然而，担负的任务却艰巨，经受的考验也严峻。
昼夜２４小时值班，为地面领航指挥员联络指挥国内外、军内外南来北往的飞机，以安全通过上海空中走廊，并密切监视空域中可能发生的特殊情况。这就是对空台的使命。既然称得上哨兵，那就要有一双警惕的眼睛，忠于职守。这方面的事例很多，陪同的尤稳山营长给我们讲了两件事。那年有架飞机在海上训练，飞行员因故空中晕眩。失控的飞机从万米高空急速下坠，机毁人亡即在眼前。正在值班的台长贺爱国听到这一险情后，一面向指挥所报告，一面调整高频电台功率，让强大的电波转化成了急救声。飞行员终于被强烈的信号震醒了。“０２，拉起来！”于是，飞行员化险为夷。去年１１月１０日晚，上级传来命令：“明天上午８点以后，有４批国际重要专机途经上海，望保障好。”对空台的同志连夜准备，检查、测试机器，过细研究制订了工作预案。第二天，从上午８点到下午３点，来自曼谷、新德里、伊斯兰堡及北京的专机安全顺利地通过了空中走廊。
整整２６年，９４００多个日日夜夜，对空台一丝不苟，百分之百圆满完成任务，连年被上级评为“战备无差错”先进单位。
在这里，遵守纪律要靠高度自觉。他们听不到军号声，但都自觉按照一日生活条令化的要求去做。早晨，在阳台上两个人（另一个值班）正正规规地出列队；从不在正课时间内打牌、下棋、看电视；坚持每周召开一次台务会，每星期六过组织生活。
在这里，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要靠高度自觉。大厦每天有热水供应，浴缸就在他们的卫生间内，可他们坚持和连队一样，每周只洗一次热水澡，为大厦节约热水。面对西装革履、穿裘戴纱的中外宾客，他们坚持部队发什么穿什么（只是去掉肩章领花），并不感到寒酸和自卑。和大厦职工一道就餐，部队发的伙食费显得过于羞涩，他们安之若素。每逢过节职工们回家了，职工灶不开伙，他们就默默地啃面包，吃方便面。
其实，对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来说，最难忍受的还是寂寞。外面是七彩世界，工作间里却单调而枯燥。他们就把业余时间和精力用到学习上，在书海中寻找乐趣，丰富精神生活。进入八十年代以来，这种风气更盛。他们或读电大、函大，或学外语，练书法，钻研两用技术，人人都有收获。战士朱华达，在台里工作两年，报名参加复旦大学马列主义专科班学习，到去年１２月退伍时，１３门功课已取得１２门结业证书。
这并非是天方夜谭的故事。这是新时代青年军人风采。看到他们，也就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