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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0 发表于: 1953-01-03
第3版()
专栏:

裴多菲与鲁迅
吴文
裴多菲是匈牙利最伟大的诗人,也是我国最熟识的匈牙利作家。四十五年之前,他就被介绍到中国来了。鲁迅先生写在“摩罗诗力说”中的他的评传,不过一千字吧,却画出了这诗人的一生,如果没有对于他的热爱,是不能写得这么生动精当的;鲁迅先生自己也在二十年后的“坟”的“题记”中说过:“他们的名,先前是怎样地使我激昂呵!”
“摩罗诗力说”发表后一年,他又翻译了匈牙利籁赫所作“匈牙利文学史”中的一章:“裴彖飞(按:即裴多菲)诗论”,发表于一九○八年的“河南”杂志第七期,但“未完”。
在“野草”的第七篇:“希望”中,鲁迅先生引了一首裴多菲的“希望”之歌,当然也是他译的。除了这一首,他还译了五首短诗,都在一九二五年一月间的“语丝”周刊上发表,其中一首“我的父亲的和我的手艺”,就是感动了许多人的最著名的一首。
一九二九年十二月“奔流”第二卷第五本中,有白莽所译、奥国德?尔思所作的“彼得斐(按:即裴多菲)·山陀尔”;鲁迅先生在“编辑后记”中说:“收到第一篇‘彼得斐行状’时,很引起我青年时的回忆,因为他是我那时所敬仰的诗人。在满清政府之下的人,共鸣于反抗俄皇的英雄,也是自然的事。”
在发表了这“行状”之后一年又一个多月,译者白莽及其他几位革命作家就在上海龙华被国民党反动派杀害,鲁迅先生当时写下了“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的那首七律;过了两年又两月,他又写下了“为了忘却的记念”,记着对于被害的几个青年作家,尤其是柔石和白莽的悼惜。在这一篇文章里,也以不小的篇幅,叙述了裴多菲的作品,流露着敬爱的心情,而且说明了与“彼得斐行状”一同发表,白莽所译的八首裴多菲的短诗,是由于他的提议而译的。
关于裴多菲的长诗“勇敢的约翰”,鲁迅先生更费了很多的精力。他因了很爱这诗人及其诗,所以为这译本校定字句,介绍出版,为它写“校后记”,又为它垫钱印制插画,那精美的初版,这才终于印成。“鲁迅书简”给孙用的十四封信,关于“勇敢的约翰”的就有十封(写于一九二九至三一年)。
一九三五年三月,鲁迅先生在所编选的“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的序文中,又记起了裴多菲的一首小诗,还将它译成了散文。同年九月,他在题为“七论‘文人相轻’—两伤”的杂文中,要文人“以热烈的憎,向‘异己’者进攻,还得以热烈的憎,向‘死的说教者’抗战。”在说了“在现在这‘可怜’的时代,能杀才能生,能憎才能爱,能生与爱,才能文”之后,接着就引了裴多菲的八行诗,原是他在十年前所译的“我的爱——并不是……”的后半首。
“摩罗诗力说”中的几位诗人,鲁迅先生都很爱好,因为他们“无不刚健不挠,抱诚守真……发为雄声,以起其国人之新生,而大其国于天下。”然而从他开始文学生活不久,一直到逝世前一年,在将近三十年之间,他时时记起的却只有裴多菲一人,他译了诗作的也只有裴多菲一人。
在匈牙利,伟大的裴多菲是永远不朽的;在我国,因有鲁迅先生的介绍,他也是永远不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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